作者：四重今天不做饭
拉芙希妮看一眼自己床头的那些文件，这些天她算是体会到了罗亚之前的工作强度，也明白了罗亚的工作效率到底有多离谱。
“那就慢慢学嘛，你不缺这点时间。”
“可是罗亚，我想让你帮我，跟我一起离开吧。”
写字的手突然一停，罗亚面色古怪且疑惑的看向拉芙希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认真的？”
“姐姐她……我不想再看到你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任务，姐姐不值得你这样做。”
（坏了，这丫头是不是察觉到我和她姐有两腿了，这可真不兴猜啊）
在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下一次生命，还会不会记得现在的事情以及能否回到这里之前，罗亚和爱布拉娜的关系都是不可能公开的，那对她在各方面都会很不利。
“谁跟你说的我是为了爱布拉娜才去做这些事情的。”
估摸着自己写的这些题目小刻怕是十年都做不完，罗亚合上笔记本又准备手写几篇童话故事的文稿，他的打字机被凯尔希没收了。
“那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小刻还有迷迭香。”
准备再写一篇《深海的美人鱼》来讲述小美人鱼在海王的帮助下打败克苏鲁的冒险故事，罗亚忽然感觉拉芙希妮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变得很像爱布拉娜。
“干嘛这么看我？”
“……罗亚。”拉芙希妮的脸很红，刚才罗亚那句话让她心跳加速的很厉害，“我们可以交往吗？”
让现在的拉芙希妮说出喜欢这两个字还是太为难她了，光是交往就耗尽了所有力气，罗亚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是忍不住的冷汗直流。
“这不合适吧，我担心你姐把我杀了。”
“和你交往的人是我又不是我姐，关她什么事情？”
“我不好说，总之我觉得你这个还是当作没说过吧，否则被你姐知道非把我手脚打断关进小黑屋里去。”
罗亚就差没汗流浃背了，这话是真的不能说啊，爱布拉娜知道拉芙希妮喜欢他和接受这件事是两回事儿。
要是爱布拉娜一回来发现自己被好妹妹偷家了，拉芙希妮的下场罗亚不清楚，他自己……大概会变成烤干。
“那我保护你！”
“可你也打不过你姐啊。”
这倒是个谁也没办法反驳的事实，拉芙希妮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罗亚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别执着我了拉芙希妮，你该找个真正能和你相伴一生的人，而那一定不是我。”
罗亚的写着新的故事，没再去看拉芙希妮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多的人喜欢，但他知道自己不好再和别人有感情上的纠葛。
要不是爱布拉娜霸道的连他这仅有的时间都不放过，他们之间本来也是不可能的。
有了一个爱布拉娜，就不要去辜负其他了。
第七十四章 公爵们的态度
接受一位大公爵的效忠比想象当中的要更加无趣，哪怕对方完全的忠于自己也是如此，爱布拉娜看着对自己单膝跪地的卫斯理，也不由得感慨真的是一场荒唐闹剧。
阴谋算计之下流了那么多的血，结果却是这个曾经的灰礼帽夺得了头筹，要不是事件本身就很戏剧化那爱布拉娜都该怀疑开斯特公爵是不是故意派这家伙来的了。
“起来吧，我确实接受了你的效忠，今后你就是我的臣子，要恪守好自己的本分。”
“是，一切如您所愿！”
看得出来这些天老斯塔福德没少给卫斯理做辅导，作为灰礼帽来说学东西也很快，他的气质和礼仪已经和一个大贵族相差不多了。
“深池暂时不便露面，你先协助让深池发展壮大，同时联络一下贵族议会和军方的人，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坐在昔日斯塔福德公爵的位置上，爱布拉娜久违的变回了那个独断专行自我中心的君王，让人猜不透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无可动摇的气质，加之罗亚此前塑造的恐惧感，让她对这里所有人都有一种近乎绝对的压迫力。
“你的意思是？”
“维多利亚毕竟是维多利亚人和塔拉人的国家，怎么可能容忍萨卡兹涉足。”
手指轻轻敲打着法杖，爱布拉娜的杀意融入了空气里，让周遭的温度抬高到如同火炉，她发誓一定会让那个叫萨卢斯的女人被烈火灼烧而死，敢试图勾引她的人，这就是萨卢斯的死罪。
“是，属下这就去。”
这个自称无疑代表了现在的爱布拉娜对斯塔福德公爵的一切势力有着绝对的指挥权，不同于和铁公爵的结盟关系，而是真正的效忠。
“之后我会写信给其他几位大公爵，罗亚这段时间有些忙，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自己不需要和罗亚见面，卫斯理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他是真的害怕罗亚一个电话给自己带走。
可是另一方面来说他又很感谢罗亚，他最开始加入军队后来又加入了灰礼帽，为的就是权力地位和财富，现在成为了大公爵继承人之后这些唾手可得。
有了足够的利益，加上对罗亚的恐惧，卫斯理对深池的忠心可要比铁公爵强太多了，再加上斯塔福德家族的底蕴丰厚，让深池居然一跃成为了如今维多利亚第三大的势力。
除了第一的铁公爵和第二的军方，深池还真没什么好怕的，但这也是只有罗亚才能办到的事情，维多利亚千百年来敢独自登舰刺杀大公爵的他是第一人，可能也是最后一人了。
“那么我就先走了。”
“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载具和护卫，以及情报部门刚传来消息，加斯特里尔似乎正在继续朝着橡林郡出发。”
卫斯理知道自己这个消息汇报的有些晚，所以不等爱布拉娜说什么就先一步选择了表态。
“需要截下那位铁公爵吗？”
“你有胜算？”
“并没有，但我们只会出现在您需要我们出现的地方。”
如果士兵需要依靠胜算来决定是否战斗，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因为这世界上有些战争是明知道会失败还要去打的。
卫斯理的回答让爱布拉娜很满意，她都想感慨老斯塔福德把这个前任灰礼帽教育的真是够好，知进退有分寸，说话也不招人讨厌，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
不像某个首席秘书官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和自己这个上司过不去，还……哦对，是她主动上的，罗亚不乐意来着，但他越不乐意越是反抗爱布拉娜就越高兴。
从最开始的不情愿、挣扎和反抗，再到后面的求饶，最后是人命一样的任由摆布，啧啧，爱布拉娜发现原来征服罗亚居然是需要用这种办法的。
不对，一提到罗亚就想歪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铁公爵那边的动静。
“以你的身份去和铁公爵打个招呼吧，毕竟你们同为我的臣子。”
现如今深池和铁公爵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撕破脸，这次的事情多半让铁公爵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爱布拉娜估计那老公爵已经修书发往了深池，就是不知道是给自己还是给罗亚的。
“是，遵从您的意愿。”
卫斯理全然没有对铁公爵这个名号感到恐惧，因为已经见过了罗亚，他不觉得铁公爵会比罗亚恐怖多少，毕竟铁公爵再怎么强大再怎么威严，他也不可能和罗亚一样是个能和死亡划等号的疯子。
就算开着斯坦福号和加斯特里尔号撞在一起，卫斯理觉得这也好过见到罗亚站在自己的眼前。
……………………
“这个老家伙，我还以为他会暴跳如雷的开着高速战舰从我脑袋上碾过去呢。”
罗亚看着手上的电报，说着让校官听完冷汗直流的话，连爱布拉娜都不敢这样对铁公爵，罗亚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对罗亚表示问候并且称赞他在斯坦福号上的行为，这应该是发自真心的称赞，铁公爵不难猜到罗亚的本来目的是什么，他只是没想到罗亚能成功。
其次是表达自己和深池之间可能存在误会，希望可以当面澄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以及表达了他希望见到罗亚本人的愿望。
“需要回信吗？”
“就说我已经知道了，感谢他的关心，但我过段时间另有任务需要离开，爱布拉娜殿下知道威灵顿阁下一片忠心，是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的。”
虽说目前有了斯塔福德公爵做支撑，但在爱布拉娜和维多利亚军方接触并且站稳脚跟之前都没必要急着和铁公爵撕破脸，那毕竟是维多利亚最强大的大公爵，曾在四国战争当中指挥千里战线，毁灭了曾经最强大的帝国。
无论对敌人还是对盟友，他总像一只等待撕裂饮血的饥渴野兽，与他合作无异与狼为伍。
“您真的不和公爵大人见一面？”
“你觉得他真想见我？”
罗亚冷笑一声，让校官心里有些发毛，是啊怎么可能呢，没有哪个大公爵想和罗亚见面的，特别是在这次的事件之后。
他们想的，只会有如何除掉这把难以防备随时可能刺穿他们心脏的尖刀。
第七十五章 小刻的决意
“可算是写完了。”
夜色已深，罗亚放下笔从床头拿出一瓶止痛药，不能下床的感觉真的是很糟，但头疼带来的痛苦更让他难受。
随着剩余寿命的减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变得更强，但代价就是脑子每天都跟要爆炸似的，就像有人不断往里面打气似的难受。
“上一次也是这样，难道这股力量才是导致我寿命短暂的原因？”
罗亚抓起一把止痛药送进嘴里，灌了半杯水咽下去，尽管龙门的记忆很多还没恢复，可是他还记得自己当时也是这样，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脑会越来越疼，甚至需要大量的药物才能勉强抵抗。
但这一次的情况好像从各方面来说都要更严重，罗亚合上给小刻的笔记本和为迷迭香写的童话故事手稿，盘算着接下来深池该怎么办。
拉芙希妮已经入睡，说来也是让人感觉怪好玩的，由于尾巴实在太大了，不管拉芙希妮还是爱布拉娜都是不可能正经躺着睡的，所以拉芙希妮大多数时候都习惯于趴着睡，而脑袋上的角又总会把枕头扎破。
作为姐姐的爱布拉娜罗亚倒是没见过她睡觉啥样，但爱布拉娜本人说过她是站着都能睡着的，偶尔也会羡慕罗亚没有任何的种族特征。
“这个尾巴真大啊。”
罗亚有时候也很羡慕爱布拉娜有角有尾巴还能控制火焰，可惜他只是个穿越者，没有这样神奇的力量。
不过这样一说，罗亚忽然想起之前在触碰到了萨卢斯的鲜血和……额，爱布拉娜的之后，脑袋里响起的声音是什么来着，啧，那时候脑袋太疼了完全没记住啊。
估计这会儿凯尔希她们都睡着了，罗亚索性的翻下床，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新年了，他需要把这两份礼物打包好，还得想想看送给爱布拉娜和拉芙希妮什么做礼物比较好。
今年维多利亚的第一场雪来的比以往更晚一些，罗亚还有些时间，他寻思着礼物要足够有纪念意义才好，给拉芙希妮织一条围巾，爱布拉娜的话戒指可能太俗气了，给她写点有用的东西吧。
“我记得之前为了给小刻准备过冬的毛衣我买了毛线的，应该放在储物间了。”
来到走廊，罗亚忽然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小心推开门打算看看两姑娘睡没睡，恰好撞见了刻俄柏的狗头看向这边。
“罗亚~”
小刻的声音放得很低，因为迷迭香已经睡着了，不然她高低撞破这个门直接挂在罗亚的身上。
“还不睡，是饿了么？”
“没，唔……没有罗亚在身边小刻睡不着。”
“我也是，没有小刻在身边真的很难睡觉呢。”
小心把门打开让小刻出来然后再把门关好，罗亚伸出手猛搓了几下小刻的脑袋，这些天为了让他好好休息这两姑娘都没来打扰，最多吃饭的时候来和他唠嗑，以小刻的性格都快憋坏了。
“走吧，和我去储物间那边拿点东西。”
“有吃的吗？”
“当然有，可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饿吗。”
“看见罗亚小刻就会想到吃的，欸嘿嘿。”
腼腆的挠着头，小刻索性抱住了罗亚的腰指着自己的脑袋。
“唔~罗亚，小刻是不是变聪明了？”
“比起我们认识的时候要聪明多了。”
罗亚说这话不是单纯的让小刻高兴，从最开始那个傻乎乎的做什么都依靠本能的傻狗到现在懂得体谅他人学会思考的小刻，她的进步确实很明显，至少九九乘法口诀能倒着背了。
这让罗亚真不由感慨，连狗都会背九九乘法表了，自己当年离开监狱的时候还有些狱友连两位数加减都不想去学。
“那小刻是不是也可以跟着大好人学了？”
小刻口中的大好人素来都指凯尔希，在她不算大的世界观里人一般分成三种人，罗亚，好人和坏人。
听见小刻居然想跟着凯尔希学医，罗亚先是感慨这个除了吃就只想着玩和收集武器的姑娘居然有了一个伟大的志向，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这姑娘在说啥。
“听我说小刻，我老家有句话叫‘宁被雷劈也不学医’，你不适合干这行。”
开什么玩笑，让小刻学医？别人做医生救死扶伤，她做医生就是送业绩给火葬场。
不过对于连做算术都很头疼的小刻为什么会想跟着凯尔希学医倒是不难猜，她的世界太小了，以至于拥有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那样的珍贵，而罗亚又是其中最特别的那个。
暂时不点破小刻的这点心思，罗亚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只是牵着她朝着储物间走去。
“罗亚为什么要去储物间啊？”
“我打算给拉芙希妮织一条围巾做礼物。”
“小刻也要礼物！”
与其说是想要礼物，到不说只是单纯想要罗亚给的东西，就算是一根棒棒糖都能让小刻高兴半天，这么一想她其实很好哄，就是不好养，太能吃了实在是。
“呵，那我送你一本数学题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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