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涩羽毛
“你比镜流的动作还慢。”
玉清甚至剑都懒得拔，手都没抬，只是玉镯微闪烁，下一刻一股无形的能量就将这一块块剑刃碎片纷纷弹飞出去。也就在这时，玉清看清了来人的真面目。
黑色的长发与猩红色的双眸衬在一起尽显狂傲之色，身上的黑金相衬的长袍看上去肃杀无比，身上缠绕着的各处绷带更是让他看上去又多了几分危险之感，而他手中那把没了剑刃的剑，则证明他就是这幕后的袭击者。
“铛铛铛――”
被玉清弹飞出去的碎片重新汇聚在一起，组成了男人手中长剑的剑刃，长剑归位，男人便丝毫没有停顿，剑指划过剑身，一股死气立刻弥漫而上。接着！他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势大力沉的一记重劈朝着玉清的面门直劈而下！
就连镜流的剑都无法触及玉清分毫，这样的攻击，就更别想碰到玉清了，玉清轻松侧身躲开男人的重击，灵巧地步伐向后跃动几步就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应星？不……是星核猎手的刃。”华一眼就认出了袭击者的身份，她的态度立刻就严肃了起来，“元始天尊，你是奔着星核猎手来的？”
“算是吧。”玉清活动了下肩颈，瞥了眼再度举剑朝自己冲来的刃，“对于仙舟【罗浮】来说，他可是双重通缉犯，如果我把他拿下送给景元，这算是对仙舟的一个大帮助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罗浮欠你一个人情。”
单纯的华不知道刃原本就打算故意让云骑军把自己抓住的事，她只知道刃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威胁，靠着那几乎不死的再生能力，纵使面对实力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他也能够轻易全身而退，而如果玉清愿意出手相助，那确实是帮了个大忙。
“所以我才说‘鱼儿’上勾了。”玉清话里有话地说了句，再次躲开刃的几次攻击，最后和华道了一句，“人情就等以后我需要了再还给我吧，在那之前……”
“嘣――！！！”
当刃看到玉清一只手直接握住了他劈过去的剑刃时，瞳孔微微收缩，显然被惊讶到了，还不等他接着反应，一道寒光从下至上劈出！刃心中警铃大作，直接松开剑柄以最快的速度后撤了出去，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啪嗒――”
是肉体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和玉清拉开距离的刃看了眼自己被斩断的右臂，似乎完全察觉不到痛觉一般，转而看向了前方的玉清。
玉清右手剑指上盘旋着凛冽的剑意，这股剑意将刃断肢中喷涌出的鲜血全部隔绝，而她的左手则还握着已经被刃抛弃的支离剑，玉清将支离剑抛起接着握住剑柄，简单用剑意探查了一下这把镜流曾经的佩剑，接着点了点头：“剑是好剑。”
“还给你。”
说着，玉清便直接将支离剑投掷而出！长剑在巨力的加持下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宛如流星一般直击向刃！此时刃被斩断的右臂刚刚长出来，面对直逼面门的长剑下意识地就抬起右手去接，结果也是显而易见――只听“刺啦――”一声，刃刚刚长好的整条右臂直接被长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这样的伤口对刃来说不足挂齿，他用左手握住插入自己手臂中的支离剑，剑刃抽出的同时右臂也瞬间愈合，此时的刃不再贸然对玉清发动进攻，而是远远盯着玉清的面孔，口中喃喃道：“你，果然很强，比我见过的任何人还要强大。”
云上五晓时期，还叫做“应星”的刃只是个铁匠不主战斗，虽然那时总是听镜流提起强大无比的元始天尊，可他对玉清的强大也没什么概念。之后加入了星核猎手，老大艾利欧对玉清的评价是“星神之下单体最强”，可刃对此也不以为意，对于这个神棍的话他一直是半信半疑，如果不是艾利欧对他的承诺他可懒得搭理他。
可是，就在前些时间，去空间站【黑塔】搞事的卡芙卡和银狼回到组织时，刃从她们那得到了玉清的确切消息――强的不讲道理。
那么，被艾利欧认为是“星神之下单体最强”的玉清，能不能完成刃寻死的愿望呢？
“卡芙卡告诉我你或许可以杀死我。”
“那她是有点高估我了。”玉清耸了耸肩，完全没把刃说的话放在心上，“你这体质我估摸着星神都弄不死你。”
“你……算了。”华欲言又止，通过玉清意识里的细微变化，华可以确定一件事，玉清在说谎，她绝对拥有彻底杀死刃的方法，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想说出来。
七百多年前，当应星做出那种选择时他就已经上了仙舟联盟的必杀名单，即使曾经他对罗浮有着极大的功绩也无法改变这一点，更何况他现在还成了星核猎手……倘若真的能够一劳永逸地满足他的愿望送他上路，那华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好事。
华的判断是正确的，玉清说谎了。
光靠蛮力确实很难杀死有不死诅咒的刃，但为什么要靠蛮力呢？当维系一个人一切意志的记忆思维被彻底抹除时，那这个人和死了也没多少区别了。如果玉清愿意，她抬抬手就能直接把刃的思维给抹杀把他变成植物人，这对于刃来说也属于一种梦寐以求的死亡，但玉清没这样的想法。
或者说，暂时没有。
毕竟这步棋很重要，刃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自己手上。所以，她不给刃一点“自己能杀了他”的希望，不然这对于之后的计划可是大麻烦。
“……”刃一言不发，他其实是个老实人，琢磨了一会也没从玉清的话里发现啥破绽，很快就相信了她，但随后沉思片刻的刃还是向玉清提出了一个请求，“元始天尊，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玉清听到这话来了兴致，她没想到刃居然会想和她做交易，立刻就追问了过去：“哦？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刃的眼中闪过一抹血红色的寒光，他一步步上前，手中的支离剑拖在地面上留下一道仿若连接彼岸的剑痕，而随着步伐的迈出，他的话语也一字一句地蹦了出来：“请你，赐我一剑。”
刃曾无数次被镜流的剑贯穿身体，在镜流那几乎登峰造极的剑术下，每次他都能短暂踏入死亡的彼岸，那……比镜流还要强大无数倍的玉清，又是否能够让这份濒死的感官延续片刻呢。
“倘若这一剑过后我不死，那我就任凭罗浮处置。”
听到刃说这话，玉清的眼角微微抽动。
好家伙，本来还以外你是个老实人，结果你也想在这玩空手套白狼？
华不知道刃早就准备好“自首”，所以傻傻地欠了玉清一个人情，可现在好了，刃自认为玉清也不知道他要自首的事情，也准备学玉清玩空手套白狼了，对于刃的想法，玉清的态度是……
“不行，得加钱。”
笑话，从来都只有她玉清空手套别人白狼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空手套她了？既然是做交易，那就必须拿出对等的条件才行。
“那你想要什么。”刃停下了脚步，眉头微皱地看向玉清。
玉清伸出手指晃了晃，接着指向了刃的脑袋，轻笑一声：“我要……你的【记忆】。”
作为忆者的本职工作玉清可不会忘，之前已经获取了卡芙卡和银狼的记忆，现在既然刃都送上门来了，自然也不会放过，至于星核猎手里的其他人……那就等以后有缘再说吧。
“成交。”刃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玉清的要求，对于脑海中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可不在乎，他现在一心寻死，就算记忆被别人窥探了又如何？
“还请元始天尊赐我一死！”
刃的身影化作狂风朝着玉清突袭而来，手中的长剑裹挟着浓烈的死气直劈玉清面门，他虽然是希望玉清能一剑劈死他，可也不想站着不动干等死，至少，让自己死在一场战斗之中吧！
玉清伸出食指微微擦过刺向自己面门的长剑，轻而易举地偏转了刃的攻击方向，接着左脚踝上的白色玉镯迸发出一阵光芒，玉清另一只手一掌轰在刃的胸口，她身后阴阳相生的太极图隐约浮现，黑白两道能量瞬间打入刃体内，下一秒刃就被这一掌直直击飞而出！
“想要和我战斗，你现在还不够格。”
玉清不再留手，她一个响指弹出，整个空间都开始发生变化，下一刻玉清和刃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仙舟【罗浮】之上，转而出现在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星系内的小行星上。
“元始天尊，你……”
“赤鸢仙人，你先别急。”玉清打断了华到嘴的疑问，看向前方艰难站起身的刃，双手掐出法诀，随后，她手腕上与双足脚腕上的三枚玉镯齐齐崩碎，在玉清背后，一蓝一黑一白三道神环齐齐浮现而出，“我可是答应过他要全力赐他一剑的，这一剑如果落在仙舟罗浮上后果你知道的，当然得换地方。”
三环齐开！再不动用浮黎的力量的情况下，这就是玉清的最强姿态！
恐怖的气场开始完全不受压制的向外扩散，巨大的威压让刚刚站起身的刃瞬间被压刀在地，刃的瞳孔地震，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天空中宛若神明的身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感觉他真的可能会死！
玉清俯视着下方的刃，身后三道神环齐齐迸发出耀眼光芒，下一刻，刃身下一面阴阳交错的太极阵图浮现而出，从中几条蓝色锁链齐射而出将刃全身束缚，接着，刃便看到四把造型各异的长剑出现在了大阵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长剑的剑锋偏转，齐齐指向了刃！
“世人皆知，我有一剑，可斩星神。”玉清一边说着将手中的青萍剑抛出，青萍剑径直来到刃的上方，同下方的四柄长剑一起锁定了大阵中心的刃，“公司的令使也曾领会过我的另外四把剑……”
“但是，刃，你是宇宙中第一个，同时被我的五把剑锁定的人。”
无边无际的滔天剑意完全锁定了刃，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感觉到心中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现而出――这是，人在面对死亡时从生理上产生出的紧张感！
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那么，祝你能够顺利死在这五把剑下吧。”
玉清伸出手指向下一挥，大阵中的四柄长剑瞬间惯出！从四个方向直接刺穿了刃的身躯！下一刻，天空中的青萍剑也重重刺下，五把长剑剑锋相接的瞬间，一股由剑意组成的风暴开始以刃为中心向外扩散！
剑意风暴吞噬了整个大阵，接着整颗星球，很快就连这颗行星周遭的其他行星也被吞噬殆尽，这依旧无法阻止风暴扩散的进程，风暴开始无休止地向外爆发，无数星球被卷入其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一片接着一片的恒星系便消失在了风暴之中。
此时，剑阵中心的刃是死是活已经无所谓了。
目睹这一切的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清的这一击，将一整片大型星系群从宇宙的版图中彻底抹除了！
星神之下最强者？
开什么玩笑？！这一剑就算是星神也不可能轻易接的下来！
“啪――”
清脆地合掌声响起，华眼前的场景一花。
“怎样，喜欢这场大戏吗？”
PS
加更，还欠5章
第一卷 : 第九十一章 以宇宙为棋盘，以万物为棋子
直到清脆的合掌声与玉清平淡的声音响起，华的意识才回到现实。
当她隔着“羽渡尘”看到在沙滩上趴倒在地陷入昏迷的刃时，华终于明白了一切。
“你怎么又来这一套？你不是说好要真的赐他一剑的吗？”华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松了口气，在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记忆维度中的画面时，她这下是放松了下来，“你这是欺负完小朋友又来欺负老实人了？”
“什么嘛。”
玉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浅笑一声：“什么叫欺负老实人，我要是真的在现实里全力出手会引起的事端可太多了，而且我那五剑下去，就算专门挑无人地带也没用，一整片大型星系群肯定有智慧生物文明的存在，我可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
华沉默了，她并没有关注玉清的辩解，而是从玉清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元始天尊，你的意思是，刚刚在记忆维度中你对这家伙发动的攻击，是在现实里也可以做到的？”
“谁知道呢。”玉清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她态度敷衍着，“在记忆维度中我就是唯一的‘神’，我想让我的攻击威力多大就有多大，谁知道我在现实里的全力又是啥样的呢。”
对于玉清模棱两可的回答，华再度沉默了下去，她只感到一阵细思恐极。
倘若刚刚的那五把剑造成的攻击，只是在记忆维度中被玉清给夸张化了那还好，可如果……
这真的是她能够用出来的攻击呢？
华作为意识领域的高手，本来应该能够轻松识破玉清制造的记忆维度，可刚才她却没有，这并不是因为她技艺不精，纯粹只是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玉清的攻击上。
即使已经回到了现实，现在华一想到在记忆维度里发生的那一幕依旧能够感觉到胸口发闷。
太恐怖了。
一击便可抹除整片大型星系群，被这一剑摧毁的世界与文明根本无法用数字来计算，这样的攻击华根本无法想象。
华是【巡猎】命途上的最强令使，即使放到全宇宙的令使之中，华也自信自己能排到上一档。而玉清，则是【记忆】命途上的最强令使，并且，她也被无数人认为是星神之下的最强存在。
同为“最强令使”，华扪心自问，她的至强一击能够达到玉清展现的那一剑的层次吗？
华在看到玉清对彦卿用出的通天巨剑时只是有些担忧而没有感到无力，是因为她自认为自己也能够用出同样级别的攻击。可现在玉清在记忆维度用出的五剑攻击，完全刷新了华的价值观，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会是星神以外的存在发动的攻击。
自己肯定是比不过了，那继续纵向对比，主要表现力在纯粹的破坏上的【毁灭】令使呢？
华曾经与绝灭大君中的单体最强【焚风】交过手，对于这家伙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单论破坏力来说，随手便能点燃恒星摧毁整片星系的焚风绝对更胜一筹，可是现在，和玉清一对比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将脑海中自己有所了解的所有令使全部过了一遍后，华得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在“令使”这一级别的生命中，根本不存在能够达到玉清那一击的个体了。
所以，这一次攻击对标的……是星神？
华一下子就想到了帝弓司命，当年丰饶民战争时，【巡猎】星神岚无数次跨过数万光年隔空一箭摧毁整片星系，即使在考虑到友军误伤的情况收了力，可最弱的一次攻击也是一连爆了一串行星又差点把仙舟【方壶】给炸了的，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帝弓司命就是华价值观中的天花板。
但现在华的内心有点动摇。
帝弓司命……能做到玉清这种级别的攻击吗？
“想啥呢想啥呢，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我可不敢碰瓷星神。”和华意念相同的玉清瞬间就察觉到了华的离谱想法，她连忙开口解释，“在令使之中我确实很强，但和星神比起来我也就是只大点的蚂蚱，我要真有对抗的星神的力量，当年我还会被岚一箭射没半条命？”
似乎是生怕华不相信，玉清不等华反应就接着开口补充起来：“再说了，就算我现实里也能做出这样的攻击，这也是我的全力一击了，你觉得岚从来没有用出这种级别的攻击可不代表他真的用不出来，人随手一箭就能连续射爆一连串星系，我哪能碰瓷星神啊。”
听上去似乎很合理，但华眉头一皱，又想到了什么：
“那你还说你那一剑能斩星神？”
“哪有人把台词当真的啊？我说我能斩星神我就真能斩？我说出去是为了震慑敌人啊！”玉清信誓旦旦地说着，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啊，‘吾有一剑，可斩星神’，这话听上去很帅不是吗？”
华还想继续说什么，但玉清似乎完全不想给华回话的机会，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华：“你要真纠结这事，那你先问问你自己，你天天喊着个太虚剑神到处砍丰饶孽物，那你真的成星神了吗？”
反问句总是能够成为终结话题的绝杀，在玉清将这个反问抛给华之后，华又陷入了沉默，她开始思索起玉清的话了，本来她还纠结着，现在一想到自己身上一下子就想通了，仔细一想，嗯，似乎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见华不回话了，玉清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看向了倒地不起的刃，放出自己的神识简单探查了一下刃的意识，在确认了刃还活的好好的之后，她变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拨通了景元的私人号码。
“喂，是景元吗？啊对，是我玉清。不是通缉令的事，事情是这样的……我在路上捡到了一只昏迷的刃，这边希望你们云骑军快点把失物领回去，坐标地址我私聊发给你。”
简短地交流后，玉清挂断了电话，用记忆投影出了一套茶桌茶椅，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你什么时候有钻研茶艺的习惯了。”华此时已经不再纠结玉清的问题，她看着正自顾自地沏着茶的玉清，不由得生出疑问。“而且，你自己一个人还弄这么麻烦？”
太奇怪了，就算是沏茶一般也是在正式场所上，玉清这现在就自己一个人，怎么就有心思沏茶了？
“我一直都有，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说着，玉清便给自己倒上杯茶，自顾自地饮了一口，“饮料喝多了，偶尔喝口清茶也是好事。”
“对了，赤鸢仙人，你有没有想过，将仙舟茶叶泡好后以瓶装饮料的形式推广到宇宙之中？现在星际社会注重养生，很多不同文明的居民比起饮料都更喜欢喝清淡的茶饮，如果能把瓶装茶做成产业链，对仙舟的经济也是一笔助力啊。”
“我会考虑。”华简短了回了一句后，沉思半晌，又忍不住将话题转了回去，“我还想再确认一遍，元始天尊，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
玉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缓缓将杯中的茶水喝完，接着抬眼看了眼云骑军驻扎地的动静后，平静地开口道：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玉清说这句话时，华全程关注着玉清的脑电波，通过玉清意识的波动华也得出了结果，玉清确实没有骗她，这下彻底放松了下来，不再关心这些事了。
感受到另一头华的放松，玉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让华有所察觉。
这老古董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所谓意识波动，从医学角度来说就是脑电波，脑电波不会骗人，通过一个人的脑电波变化，华可以看穿一个人的意识深处所有的想法。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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