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令使,玩弄玩家于股掌之间 第66章

作者:青涩羽毛

  这就像是什么星际瑜伽课。

  丹恒心中这么想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照做了。他学着玉清那样远远眺望着那片大海,他知道,在海面下隐藏着的,是封印着建木根系的持明龙宫。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丹恒感觉自己的内心变得愈发清澈,一切杂念烟消云散,他只是静静地凝望着那片翻涌着波涛的海面,耳中能够听到的,也只剩下了海浪翻滚地声音。

  “【请】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海浪声。”

  “还有呢?”

  “还有……海风。”

  “嗯……看来还不够。”玉清若有所思着,她身体轻盈地飘到了丹恒身侧,缓缓将手探到丹恒耳边,接着……

  “乒――”

  清脆的响指声响起,丹恒的瞳孔开始放到,他眼前的场景开始了急速变化。

  他看到了许多场景,他看到自己与四名故友在这鳞渊境前举杯共饮,也看到那无比繁华的持明龙宫,但到最后,一切欢声笑语与灯红酒绿都被火海吞噬殆尽……他看到了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在眼前化为灰烬,看到那条狰狞的孽龙遮云蔽日,到最后,他眼中什么也没有了。

  只剩下了一个人,一名衣冠华丽,头顶两支青色龙角剑眉星目的男子。

  “你以为,你能够摆脱这些过去吗。”

  ……

  星穹列车上。

  “丹恒已经保持这个姿势站在那一动不动十几分钟了。”姬子磨好了新的咖啡,她抬头看向站在之前位置上没有任何动静的丹恒,向身边的玉清问道,“一切还顺利吗?”

  “我能做的,就是把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心魔端到他的面前,能不能跨过去,靠的是他自己。”

  玉清坐在姬子身边的沙发上,她一手端着瓶星芋啵啵奶茶,另一只手上,则悬浮着一枚漆黑混沌的记忆结晶。

  “其实最简单高效的办法,是直接替他将那些【记忆】全部剥离。”看着手中这枚混沌的结晶,玉清悠悠地说着,“毕竟,说到底,他是丹恒,不是丹枫……既然已经蜕鳞,再被那些所谓的‘过去’束缚着,对于他自己来说位面也太残酷了些。”

  “但你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听到姬子的话,玉清将那枚记忆结晶收起,回以姬子一个笑容:“那是自然,毕竟这些记忆是他自己不愿意忘记才得以保留的,尽管那段记忆无比混沌,既不美好也不精彩,属于是被那些焚化工看到都会第一时间销毁的记忆,但我要是真那么做了,我不就成焚化工了?”

  “这是你会给的答案。”姬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人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总要向前迈步。我相信丹恒,毕竟他也是星穹列车的一份子。”

  “嗯……看样子是快结束了。”

  玉清掐着时间,她抬起头看来丹恒一眼,此时的丹恒面色有些凝重,眉头紧锁,看样子似乎在梦中遭遇了什么困难。虽然看起来情况仿佛变得更糟糕了,可玉清知道,这说明丹恒已经和自己梦里的丹枫掐起架来了。

  其实她现在在做的事,就是在原本的历史中,那段丹恒?饮月的动画短片里丹恒经历的事。只不过原本是得丹恒自己去罗浮上追忆过往时才与过去正面相撞,现在玉清把这事给提前了,并且做的更加彻底了。

  “无论再怎么糟糕怎么漆黑的过去,都是过去啊。”

  “玉清……”姬子看着身边一脸惆怅地叹着气的玉清,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人比玉清更在意“过去”这东西了,正因为她“杀死”过自己的过去,所以她深切地认知到,人一旦失去过去会变成怎样的存在。她不希望这宇宙中任何人会因为走不出过去而走向极端,这也是她会想办法帮助无量塔姬子的原因,也是现在她出手推丹恒一把的原因。

  “不说这些了,咱们来聊些有趣的话题。”

  玉清可不想让沉重的气氛在列车内蔓延开来,她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凑到姬子身边:“姬子,列车是不是收到了【家族】的邀请?”

  “果然瞒不住你啊。”

  姬子笑了笑,点头肯定了玉清的话:“早在数月之前,列车组就收到了家族发来的邀请函,希望我们能够前去【盛会之星】匹诺康尼。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如果不是星核猎手的介入,列车现在应该早已抵达匹诺康尼了。”

  “不过,好在距离那场盛会的开始还有不少时间,倒也并不着急。”

  “匹诺康尼啊……”玉清若有所思着,她想起了些什么,向姬子求证道,“姬子,据我所知,这一次盛典,是【家族】首次向其他派系的代表人发出邀请函……自然,【流光忆庭】也该收到了这份邀请。”

  “嗯,确实。”姬子点头肯定,匹诺康尼所处的星系被大量【忆质】笼罩,而处理忆质,也是流光忆庭的部分工作,这次【家族】全宇宙范围的邀请其他派系,于情于理都会邀请流光忆庭的代表才对……

  “等等,你的意思是?”姬子豁然开朗,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玉清,“你没有收到家族的邀请函?”

  姬子一语道破真相,玉清目光幽怨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苦涩的光芒,用十分浮夸地语气惆怅起来:

  “哎,明明我才是【流光忆庭】的二把手,家族却不愿意将邀请函发到我的手上,这真是……太伤人心了。”

  姬子自然看得出玉清的故作伤心,她笑着调侃道:“或许是因为你和公司的矛盾?放着一个悬赏金高达398亿信用点的宇宙通缉犯成为盛会的嘉宾,这会引起不少游客的恐慌吧?”

  “此言差矣!”玉清神色瞬间恢复正常,她摇了摇手指,拉长声音,“要知道,甚至连泯灭帮那帮正儿八经的恐怖分子都被【家族】邀请了,我想,【同协】万物的家族不可能就因为我是通缉犯的原因而把我给拉黑了。”

  玉清说到这,姬子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隐去,她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和玉清认识多年的她此刻也从玉清的话语中听出了第二层含义,立刻陷入了思考之中:“你的意思是……”

  “【家族】……或者说,盛会之星幕后真正的操盘手,他们不希望我登上这盛会之星。至少明面上,他们不希望我被邀请到这盛会之星上。”玉清说到这,也不卖关子了,“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如果我插入了这场盛会,恐怕……他们的计划就无法按部就班地进行了。”

  “……”姬子沉默了,她哪还听不出玉清的意思,确实,她一直觉得家族这次的邀请显得有些太过可疑。但因为雅利洛和罗浮接连不断的事情,她暂时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这些事,而玉清现在的暗示,让她更加确信原本的猜测,“玉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比谁想的都要多,我会小心的。”

  玉清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手中的奶茶化作记忆碎片散去。缓缓伸了个懒腰后,玉清又看了眼还站着那一动不动的丹恒――此时丹恒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舒缓,玉清能够看到他那错综复杂无比混乱的【记忆】开始变得井然有序,看到这,玉清满意地点了点头。

  “差不多了。”

  玉清不再逗留,她径直走向了客房车厢,在踏入客房车厢之前,回头向姬子留了句话:“姬子,我去找小三月叙叙旧,一会儿丹恒问起你就说我走了就行。”

  姬子笑而不语,给玉清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相当有默契,玉清前脚踏入车厢,丹恒后脚清醒过来,姬子也在同时收回了先前的神情,走到丹恒身边关切道:“丹恒,你还好吧。”

  丹恒此刻的目光变得无比清澈,那紧皱的眉头也前所未有的舒缓,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是前所未有过的平静,那困扰了他不知道多少个日月的过去阴影彻底被自己甩在了身后,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我没事,姬子,玉清女士呢?”

  “玉清已经离开列车了。”姬子按玉清的请求回答了丹恒的问题,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就在刚刚。”

  “呼,是吗。”丹恒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下次若是见面,我一定要当面向玉清女士道谢才行。”

  丹恒是打心底地感激玉清,在他看来,自己和玉清不过是几面之缘,既不像星那样和玉清有着深厚的友谊,也不像三月七那样和玉清有过些“美好的回忆”。玉清愿意帮助他解决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实在是大恩一件,他原本已经想好等自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向玉清镇重道谢的,只是可惜玉清已经离开了。

  但是玉清真的离开了吗?

  此时此刻,客房车厢内,玉清双手抱胸站在三月七的房间门前,脸上挂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

  “小三月,姐姐我啊,要来找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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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月七:玉清姐,我害怕

  三月七的房间,与整艘星穹列车的画风显得格格不入的。

  这房间经过乐三月七的精心布置,原本朴素简约的房间是充满了少女心的粉色色调,粉色的天花板粉色的墙壁,粉色的地毯粉色的床,光看一眼就能想到这房间的主人是怎样的人了――有着这么少女心的房间,她一定也是一个活泼天真的可爱女孩子吧。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其实,小三月也很可爱呢。”

  看着床上裹着被子蒙头大睡的三月七,玉清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含笑。

  她环顾四周,打量着这倾注了少女心血的小家――三月七几乎是物尽其用,将面积不大的宿舍分割出了多个不同的区块。除了那张大床外,甚至还有书桌、休憩区和更衣区,这房间里还有不少地方摆放着一个个可爱的毛绒玩偶,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床头的那个巨大帕姆玩偶。

  “小三月真是童心未泯,不过,列车长看到这么大的帕姆玩偶,真的不会起恐怖谷效应吗?”

  玉清打量了会儿那帕姆玩偶,很快便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了占据了房间一面墙壁的东西――那是一面“相框”。

  大小不一的几枚电子相框挂在墙面上,上面循环播放着在一次次冒险中三月七拍下的画面――有她和星初遇时的场景,有一行人齐心协力迎战末日兽的场景,有在雅利洛VI号上的种种见闻,也有不少在仙舟【罗浮】上刚刚拍下的新鲜画面……

  玉清甚至在这相框上看到了几张以自己为中心的照片,比如在空间站上她一己之力单挑几十万虚卒大军的壮阔场景、比如在雅利洛VI号上她单手镇压星核的那一幕、比较新鲜的几张,也就是她一剑重创幻胧、单人逼退纳努克的那一幕。

  “小三月,真是口是心非呢。”玉清微微偏过头,目光斜睨向床上睡得正香的三月七,轻笑出声,“嘴上一直说着很害怕我,但却拍下了不少我的记忆呢。”

  在这么多照片中,有那么一张让玉清看了都有些惊讶。

  那是在贝洛伯格下城区的娜塔莎诊所,三月七被自己逼到墙角退伍可退惨遭“毒手”的第一人称视角画面――这照片将当时玉清脸上“和蔼可亲”地微笑与上下其手的动作拍的是生动形象,玉清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在那种情况下她是怎么拍下这张照片的。

  这无数张照片,拍摄地点总是跨越了无数光年,所呈现的场景也大不相同,但是却有着一个共同点。

  “这些,都是你不可割舍的【记忆】啊。”

  玉清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她轻声叹了口气,身形飘忽着来到了三月七的床边。

  望着床上少女的睡颜,玉清心中颇有些惆怅――尽管三月七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活泼开朗神经大条,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但或许连她本人都没有察觉到,在她的内心深处,潜藏着的,一直是一个哀伤无助的灵魂。

  她已经失去过曾经的所有记忆,对于三月七来说,星穹列车就是她的家,列车组的每一个成员都是她的家人,她很享受和大家一同生活的每一天。但是三月七的记性却一直不好,她害怕自己某一天将所有人都忘掉,所以,她才会用相机来记录下自己经历的一切。

  “不愿意在忘记……”玉清凝视着三月七的面庞,口中喃喃自语着,“就连符玄也无法解决你的问题,那么既然如此……”

  玉清缓缓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三月七的额头上。

  “就让我来,助你一探究竟……”

  “?!”

  玉清的动作还没结束,本来熟睡中的三月七就猛然睁开了双眼。

  一双蓝粉渐变的眸子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眸,三月七感受到额头上传来的冰凉触觉,看着眼前距离自己无比接近的玉清的面庞,她双眼中顿时就充满了一阵迷茫。

  而这份迷茫,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羞涩”。

  “呀啊啊啊啊啊啊!!!”

  三月七瞬间爆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少女无助地求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这声音无比凄惨,想必在另一节车厢的姬子与丹恒肯定能第一时间听到――前提是玉清没有屏蔽掉这个房间与外界的联系。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有人强闯少女闺房了啊!!!”

  三月七的呐喊声石沉大海,在玉清的屏蔽下,这次她就算是喊破喉咙,隔壁房间的瓦尔特也不可能听得到……更别说另一节车厢的姬子和丹恒了。

  玉清脸上带着尴尬却又不失优雅的微笑,她的手依旧贴在三月七的额头上,即使三月七都半坐起身了她也没有拿下手。一直到最后,三月七终于想到要反抗,这才被挣脱开来。

  看着停止尖叫,抱进帕姆玩偶身体蜷缩在床脚一动不动,眼角噙着泪花惊恐地看向自己的三月七,玉清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地涌现出一阵愧疚之心。

  她这种眼神看自己,总感觉好像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写不出来的事情似的。

  “小三月,你醒了啊。”玉清脸上的微笑依旧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她翻身上了三月七的床,坐在距离三月七不到一条手臂距离远的位置,轻声笑道,“别害怕,我是玉清啊。”

  “就是因为你是玉清我才害怕啊!!!”

  三月七又往后缩了缩,但她早已贴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这让三月七的心中瞬间升腾起一股凄凉之感――现在这场景,与当时在贝洛伯格下城区的诊所内何其相似?当时她也是被玉清逼到了墙角无处可逃,只得落入玉清的魔爪之中。

  而且这一次,情况要远远来的更加糟糕!

  当时至少是在诊所,旁边还有个娜塔莎在看着,玉清就算再不正经也不可能放飞自我。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场景不仅是三月七的宿舍,而且甚至还在她的床上?这孤女寡女共处一室,脑回路清奇的三月七,不免想到了一些自己曾经看过的不正经的漫画和小说,她的小脸瞬间就红了。

  上次她能从玉清的魔爪下死里逃生,还是桑博误打误撞把她救出来的,可现在……

  “杨叔!救救我啊!”

  瓦尔特:在梦里揍罗刹,勿扰。

  “姬子姐姐救命啊!”

  正在磨咖啡的姬子心有所感地看向了宿舍车厢的方向,但很快就笑着转过了头:“年轻真好啊。”

  “万能的丹恒老师,快用你无敌的龙尊之力想想办法啊!”

  刚下星穹列车回到罗浮的丹恒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向列车,他仔细琢磨了会,感觉并没有漏带什么东西,也不逗留,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空港。

  “帮帮我!帕姆列车长!”

  但是帕姆被座位卡住了。

  三月七孤立无援,而玉清脸上的笑容则越来越“和蔼”,她轻轻搓了搓手,又向三月七靠近了一点:“小三月,你喊吧,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呜呜呜呜……”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玉清,三月七紧紧抱住帕姆玩偶,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对不起…阿星……”

  此时此刻,还在仙舟罗浮上游荡地星默默地打了个喷嚏。

  玉清最终并没有向三月七想象中那样扑上来对她动手动脚,她盘膝而坐,坐在三月七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渐渐手链,目光温柔地看向三月七恐惧的眼眸:“呼……小三月,你果然很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玉清这双温和的眼睛后,三月七惊恐不安的内心莫名地平复了下来。她稍微松了松被自己抱紧到变形的帕姆玩偶,身体明显放松了些,语气有些颤抖道:“玉…玉清大姐,你真的不会……不会对我做怪事情吗?”

  “嗯……”玉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她思索了好一会,接着点了点头,“不会。”

  三月七听到玉清说这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她将手中的帕姆玩偶丢到一边,结果气还没缓的过来,玉清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不过,如果小三月一直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无助模样。玉清姐姐我啊,可能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哦。”

  “呱!”三月七吓得当场跳了起来,她裹紧身上的粉色睡衣,连做几次深呼吸才平复下内心,看向玉清的眼神都变得古怪了些,“玉清姐…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虽然被吓得半死,但现在三月七终于是冷静了下来,她在原本的睡衣外面又套了件外套,重新坐到床边,向玉清抱怨道:“玉清大姐,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睡得正香,一睁开眼看到你这副表情我会吓死的!还有,以后进我房间能不能先敲门啊!”

  三月七吓得想报警,刚刚她一睁眼看到玉清的笑脸时,她一度感觉自己这辈子多半是完了,现在心里就是一阵劫后余生的喜悦感。见她有些喘不过气,玉清便隔空取了瓶纯净水递给三月七。

  “这不是看你睡得正香,不太人心打破你的美梦吗。”

  “咕嘟咕嘟”喝下半瓶纯净水后,三月七有些没好气地说道:“玉清大姐,你刚刚把手贴到我额头上的时候已经在打破我的美梦啦!”

  “那我给你道个歉。”玉清坐正了身体,酝酿了一下情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取而代之地是满脸的愧疚与委屈,“呜呜呜,对不起小三月,我不该擅自闯入你的卧室的,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