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北的三文鱼
的脚步也会因此被拖慢一些就是了。
诺亚不慌不忙地举起了手中还剩下半杯茶水的杯子，示意斯内普可以放心大胆地当着他的面下药了。
“您大可一试。”
斯内普面色不善地盯着眼前泰然自若的诺亚，实在是想不懂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对他这样一位魔药大师说这样的话。
他拔开水晶瓶的塞子，往诺亚的茶杯里面滴了三滴吐真剂。
诺亚仰起头，面不改色地将杯中混着吐真剂的茶水一饮而尽。
大郎，该喝药了。
第20章 沙雕和蝙蝠的交锋
感受着茶水划过喉咙落入腹中，诺亚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魔力从魔药当中散发而出，一路向上侵入了自己的脑海当中。
在魔力到达他的大脑之前，诺亚及时地制造出了一层虚假的记忆，将自己的意识收敛到脑海的最深处，将身体的控制权彻底放开。
这种感觉相当的奇妙。
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躲在衣柜里的老王，默默地看着房间里莫名其妙出现的第四者替他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
“你的名字。”
“乌鲁托拉曼·诺亚。”
Ultraman Noa？
他不是叫诺亚·沙福林吗？
虽然这个名字和此前在邓布利多那听到的不符合，而且听起来也感觉怪怪的，但斯内普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过多纠结。
他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他最想要知道答案的那个关系着莉莉的问题，“告诉我复活石的下落。”
诺亚瞪着无神的双眼，一字一顿地缓缓开口：“在地球上。”
听见这个回答，斯内普额头上暴起一根青筋。
你怎么不说在太阳系里好了？
“更具体一些的下落！”他恶狠狠地逼问道。
“在魔法界里。”
斯内普真的是连掐死诺亚的心都有了。
隔音魔法差点都隔绝不住他的咆哮声，“我要的是复活石的具体下落！精确到十米的的范围内！”
但他终究是在做无用功，“在英国魔法界里。”
正当斯内普以为诺亚究竟是不是不知道复活石的具体下落，只是单纯地在唬他玩时，诺亚那麻木恍惚的双眼忽然变得有神了起来。
“不用白费心思了，教授。”
诺亚举起手，用两根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戏谑，“如果我不想说的话，你是问不出来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用摄神取念也是一样的。”
都说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在摄神取念和吐真剂都失去作用的情况下，斯内普竟是开始认真地思考起了要不要用神锋无影给诺亚来一套刮痧保健疗法。
既然不能通过魔法的方式来让诺亚“自愿”地说出复活石的下落，那就用物理的方式逼迫他自愿。
察觉到了空气中浮现的那抹淡淡杀意，诺亚脸上挂着的那抹胜券在握的微笑逐渐僵硬了起来。
他好像……
把斯内普的前食死徒身份给忘了？
不懂就问，现在有一位前食死徒要不讲武德地对我这个不会魔法的学徒不利，我该怎么破局？
在线等，挺急的。
下一秒他就要用神锋无影了，我可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在斯内普最终没有将他的魔杖拔出来，只是冷冷地看着诺亚，努力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漫不经心的说道：
“说说你的条件。”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诺亚心中顿时一喜。
看来，这笔交易算是成了。
感谢东方某位姓王的哲学家，他在帮助人们了解人类的本性这一件事情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不去做某一件事情，并信誓旦旦地赌咒下定论，但最后的行为却和他此前的言行截然相反。
这就是被称之为人类三大本性之一的真香定律。
无论斯内普再怎么用随意的语气来掩饰他对复活石的在意，他的那点舔狗心思都不可能瞒得过诺亚这个拥有上帝视角的穿越者。
“这怎么能叫条件呢？”
诺亚竖起食指摇了摇，“这应该叫做双赢。”
用一颗只能召唤虚无缥缈幻象的复活石，换取来对自己成长有利的资源。
同时还能让邓布利多失去一位他相当信赖的魔药学教授。
哪怕不至于让两人闹到决裂的地步，最起码也能换取斯内普答应自己，不再替那只老蜜蜂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一个人，赢两次，这个不是双赢是什么？
“我要你的知识，”诺亚挑挑眉，“全部。”
“这不可能！”斯内普斩钉截铁地回绝。
不是复活石本身，仅仅只是一条关于它下落的线索，甚至都不是它的确切位置，就想换取他的所有知识？
做梦呢吧？
“我知道的不仅仅只是复活石下落的线索，我能给你具体的所在位置。”
“一件物品的价值，完全取决于交易对象对这件物品的需求程度。”
诺亚赶苍蝇似地摆了摆手，“我又没有什么想要复活的人。”
“如果复活石是在我手里的话，它顶多也就是一块稍微好看点的小破石头罢了，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甚至还比不上一枚金闪闪的加隆。”
诺亚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站起身来，前倾的身体越过了两人面前的桌子缓缓地逼近了斯内普。
这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让斯内普感觉有些不适。
“但以教授你对莉莉的深沉爱意，我相信，复活石位置这一条消息，完全符合我开出来的这个价格。
身体慢慢回正，诺亚的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您意下如何？”
斯内普盯着主角看了许久，脑子里闪过了答应这位魔王预备役后可能带来的各种后果。
但这种理智仅仅坚持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被那一丝丝复活莉莉，让雪莉再次拥有母亲的希望给冲垮了。
“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魔法知识罢了。”
如同恶魔般低语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
“即便是你不教导他，他也会在霍格沃茨的课堂上，在图书馆里，在其他教授那里学到这些知识。”
“那样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是啊，不过是一些知识罢了。
最终，他语气有些颤抖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单词，“可以。”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斯内普忽然变得如释重负，他久久地凝视着面前的诺亚，那意思不言而喻。
现在可以说了吧？
诺亚屈起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没有任何保证的交易是无效的，我可不能把这笔交易压在您是否会遵守合约上。”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我们双方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
斯内普的一双阴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诺亚，即便没有开口，他也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你想怎么样？
诺亚竖起了一根手指，“我们需要一个见证人，牢不可破的誓言，您应该不会陌生吧？”
斯内普紧紧抿在一起的两片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了一个名字。
“邓布利多。”
“不不不，”诺亚连连摇头，“整个魔法界谁都可以来担任这个见证人，唯独邓布利多不行，他对复活石的渴求远超你的想象。”
“你不会以为，邓布利多家族只出过一位默然者吧？”
听见诺亚的话，斯内普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校长的妹妹，阿莉安娜·邓布利多，曾经也是一位默然者。”
“阿不思对复活阿莉安娜的渴望，并不比你对复活莉莉来得要少。”
一时间，房间里沉默了下来。
“我去找人。”
“何必那么麻烦。”
诺亚将视线横移向了一旁的房间门，仿佛能穿透那扇厚厚的门板，看见房间外那个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企图听到一些什么的红发女孩。
在大脑封闭术的作用下，一向无比冷静的斯内普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有些情绪激动。
“那也不能是雪莉！”
“不，必须是雪莉。”
房间里的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口。
诺亚面带微笑，“牢不可破誓言的见证人，需要在魔力总量上与缔结誓言的双方相等。”
“雪莉的魔力远不如你，所以当你打破誓言的时候……”
“她会死。”
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诺亚脸上仍然保持着那抹浅浅的笑意，仿佛生死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第21章 斯内普平A流
听着诺亚那完全置雪莉的性命于无物的话语，斯内普噌地一下就从座椅上弹射了起来。
他的脸也仿佛要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房间僵硬的空气里又一次弥漫起了淡淡的杀意。
“您不必激动，”掌握了谈话主动权的诺亚心情很是不错地抖着小腿，“之所以叫交易，是因为交易的每一条条款都是可以谈判的。”
“雪莉是您生命中最为珍视的一位亲人，所以我才会提出让她来做这个见证人，有她的性命作为担保，您才不可能反悔。”
“如果您不同意这个要求的话，您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条件。”
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抖了抖脸颊，“邓布利多说得一点也没错，你果真是个冷血没有感情的混账玩意。”
“谢谢您的夸奖。”
听见斯内普转述的关于邓布利多对他的评价，诺亚笑得很是开心。
“感情和道德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它只会让你拥有弱点，至于我，只要我莫得感情，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绑架得了我。”
话锋一转，诺亚又提起了正事，“既然您不愿意用雪莉的性命作为担保……”
对于这样的情况，诺亚一时间也有点卡壳。
跟斯内普的这场谈判对于他来说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能将进展推进到这样的地步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但是对于在没有牢不可破誓言的保护下，如何和斯内普做好这笔交易，他还真没有考虑到那么全面。
卡玛泰姬倒不是没有誓约类的魔法，诺亚当初背书的时候，同样也有将它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但现在的他，从意识到自己身体里流动的力量是魔力，再到开始钻研卡玛泰姬魔法在这个世界的运用，也不过短短几天时间。
尽管第二次重生后的这具身躯具有相当强悍的魔法天赋，比上一世的那个菜鸡要强上太多倍了。
可这么短的时间还是不足以让他掌握那么多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