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非2
灼热的火星在炭盆中跳动,少数的几扇透明窗粘连满雨痕的轻吻。
劈里啪啦的赤红与缓缓滑落的珠痕水意交织在如镜的窗面。
它正倒映着,缕缕丝线。
是刺鼻的烟味,它们扭曲着身体,环绕撩拨各异的器具——炙热的铁片,散落的长针,漂浮着铁盆的冰水.
满含漆垢的地面在下,房间就像是一所东拼西凑的行刑场,弥漫着点点——血的味道!
五花大绑在老虎凳的女孩,双腿被死死束缚着。
湿润毛躁的尼龙绳圈圈捆绑在细腻的脚腕,匀称的小腿,饱满的大腿。
尽是勒出凹陷起伏还不够,那毫不留情的束缚甚至已经将原本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勒出了通红青紫。
被阻碍的血液流动,苍白了小脚。
刺眼的灼亮灯光立在窗与老虎凳之间,直直打在苏晓嫱的脸上!
即使紧闭着双眸,眼角都不由自主流出的酸涩泪痕。
“呵!总算有点看得过去的反应了啊。”藤原残忍冷哼。
呜咽摇头间,干烈的嗓子震响沙哑,“唔!唔!呜呜——!”
“最后还是泼了好几盆冰水,才堪堪让药效减轻几分。”
“呜呜呜!!!”被绑在身后的秀气双手无意识地挣扎——手腕与绳摩擦,蹭破了皮,淌出了血。
纯洁的白天鹅被贪婪长爪的癞蛤蟆逮住,拉拽在泥泞中划伤羽翼,羽纷飞,伤露骨,黑与红污了纯白。
“不然.”
他打量货物般啧啧赞叹,“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宝贝啊,你看这腿,多紧实啊?拿出去卖的话,一次上万,都肯定有无数男人强着上吧?”
铿锵脆响中,藤原将染血的钳子拍在铁板上。
夏弥赠予的外套遮蔽了大范围的肌肤,不过于露骨的同时,本能在不知何处吹进的冷风中给予女孩一些温暖。
“身材姣好,脸蛋漂亮,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多少这样的女孩,简直跟明星一样,恐怕遗传了她妈妈不少优点吧?”
浑身无力的苏晓嫱,她的嘴里被塞入了一团毛巾,涣散的眸光低垂着,疲惫的神情。
“你看这胳膊,这手,多白多干净啊,一看就没受过多少委屈。”他将镜头对准苏晓嫱鲜血淋淋的双手,刻意道,“还有这指.哦!不对!不对!不对!”
“你知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伱那個项目的所有负责权。”
却,
如此狼狈。
茬茬冰晶自脖颈滑下,没入她每一寸温热的皮肤,消解于身体各处。
“要我说这药效还真大啊,苏桑,要不是我在途中给了她几巴掌,估计又简简单单的昏过去了。”
藤原让出身后的闭着眼呜呜出声的女孩,冷冽狠笑,
“不得不说,苏桑你的女儿真的很优秀。”
但耐不住被人为从头顶泼下的冰水刺骨,正不断自苏晓嫱粘连的头发淌出。
藤原不禁感叹摇头,
自动的实时翻译依旧运转着,将藤原的话转为文字,他取下手机,对着颤抖的女孩环绕,
“看啊,苏桑,这是个多么漂亮的女孩啊,不是吗?”
铿锵脆响激起刺啦一声,像是骨肉分离的声响在苏晓嫱背后传来!
尽管因为迷药残留的作用,她感受不到太多肉体上的痛苦。
谈笑中,道出最冰冷的威胁,
“报警的代价,想必苏桑你也清楚了。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
砰砰砰!
报了昨夜被无视的仇,藤原心底可是畅快了。
藤原连忙将镜头拉到另一处,挑着眉咧出一抹笑,
“言归正传吧,苏景天。”
手中有血,却满脸,笑意盈盈!
“抱歉。时间紧迫,我准备不了太多的好东西,苏桑,真是让您见笑了。”
他当当敲响身侧得铁板,声音得意地拐了好几个弯,
不知是迷药效果逐渐失效,还是精神与认知的原因,苏晓嫱只觉得左手的指尖,渐渐腾起熔岩般的滚烫,与令人心悸的刺痛。
自认为威慑的效果已经达到极致,恶徒面向不远处的镜头,踱步而去。
蔑视生命的恶徒仍在海中岛国歌舞,旗下的斑驳獠牙却已穿梭大洋的距离,啃噬开和平下藏着的门,释放出无尽的恶意。
他故意在胸口抹了抹手中的血,冷冷望向镜头,晃了晃手打招呼,
“事先说好,苏桑,这个视频可没有造假的成分,我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地点会随这条视频一起到你那里,带好合同,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同样的迷药,即使体质过人的路明非都昏迷了好久,身为普通人的苏晓嫱又怎会这么快清醒?
叫醒她的,绝对不是平日里可以再要五分钟的慵懒起床铃。
肌肉在无意识的轻颤!是因为恐惧,也是因为由于低温而紊乱的神经。
“对了!”藤原猛得怕拍手,眉飞色舞地挑衅,“这迷药啊,好像还是你那司机亲手布置的呢。”
她,是被美称为小天女的女孩。
“呜呜呜!!!”
不要!不要!
心底无助大喊着,苏晓嫱看向藤原,呜咽出声,眸中充溢着哀求的光!
不要这样!
“不过你也别生气,因为生气也不管用,那司机早就跑得没影了。”
“听说是学过舞蹈吧?”他赞叹地望向女孩的大腿与腰腹,
“怪不得柔韧性那么好,我一开始在她脚下加了那么多砖块,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痛不痒,连醒都不带醒。”
“在这呢?你看这指甲,拔出来以后都是那么漂亮!!!”
“你说是吧?苏老板?”
他将手机放回原位,从炭盆中拎出灼热的铁片打量着,
“苏桑,其实我心底是不想做着些事的,毕竟面对这么一个漂亮姑娘都下得去手的,你说还能叫个人?还有半点底线吗?”
“所以啊,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藤原斜眼看向镜头,阴恻恻道,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超出十分钟,我把她另一只手的指甲也拔了。”藤原踱步到女孩身后,指了指完好的那只手,同时柔声道,
“放心,仕兰高中还有三个月才到期末。我经验很多,三个月,够长出指甲来了。你慢慢考虑,绝对不会耽误孩子的考试。”
“超出十五分钟,也还行,”脚步环绕,星火粉碎在地面,他用烙铁的柄敲了敲女孩的双脚。
苏晓嫱听不懂藤原口中的日语,但也清楚眼前这个人不怀好意。
那异国他乡的陌生语音在耳畔环绕,更是萦绕起一层又一层的冰冷无助感。
十颗白玉葡萄不由狠狠蜷缩起来。
常年沉溺在和平中的精神,在危险与血腥的压迫下濒临破碎。
于是心脏的中心,燃起一点滚烫。
没人注意到女孩交替浮现金与黑的眸光,缓缓地,缓缓地,一点点消弭了神色里,懦弱的哀求!
“毕竟这里还有十片呢,不是吗?”藤原冷冽打量着,就像是看着的并非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件商品、牲畜,
“就是和手指甲比长得慢多些,真拔下来的话,也不知道你得等上多长时间,才能再次看到你女儿跳舞了。”
“我刚才还算有所收敛,没让你女儿直接看着。可如果正面看着自己的指甲被拔下来,即使不会感觉到太多的疼,想必也会是一场终身难忘的经历吧!”他哼笑道。
“不过你要赶快,超过二十分钟,我想那迷药的麻醉效果应该也过去了。”
“这修长的手指?那小巧的脚?到时候会多疼呢?”
“管她呢,和我又没有关系。”藤原满不在乎地大声嘀咕,
“所以如果超过二十分钟,我会把旁边的长针钉在她手指里。”
“一寸一寸的慢~慢~钉!”他狠辣的反问,
“十指连心,你说得多疼啊?”
“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宝,苏桑,你也不希望你女儿受那种苦吧?”
“最好别超过半个小时,苏老板。”
藤原哼笑地摊开手,
“不然?”
“我会先切掉你女儿的脚指,让她一辈子再也跳不了舞!还会附带上那个男孩的脑袋,提前给你打包成几个月后的圣诞节礼物!”
扑通一声!
他将烙铁扔回炭盆,声响中激起浓烟与火舌,闪烁在无情的眸光中,
“也不能保证这烫人的家伙,不会落在你女儿那练了十几年舞蹈的大腿啊,天生丽质的脸蛋啊等等等等的位置!”
“真那样就可惜了,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蹈就彻底跳不了了。”
藤原拍了拍自己的腿,扬眉示意,“毕竟恐怕没有女孩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自己那烫出疤的腿吧?”
“不不不!”盛起一盆冰水,藤原啧声不断地打量着女孩精制的小脸,“要是脸上有道疤的话,不管多有钱,别说上学跳舞,更别说嫁人了,这辈子也只能呆在屋里了吧?你说是吧,苏桑?”
“不过没关系!该体验的我们都会让她体验一遍的。”
哗啦啦!
藤原将一盆冰水破向苏晓嫱的面门,乍起呜咽与加重的激灵——“呜呜唔!”。
他却不管苏晓嫱多么狼狈,指了指不远处待命的几个男人,露出一种大家都懂的笑,
“还有我这几个兄弟在这儿呢。听说苏桑没有儿子,所以多几个女婿也挺好的?”
“不是吗?”
“欸嘿嘿嘿!”待命的几个男人适时露出笑声,肩膀抽动,满是令人愤怒与作呕的挑逗。
“呦!这次得我先来了吧?”猴子脸的男人搓了搓手,“百年难得一遇的千金小姐,谁跟我抢我跟谁急啊!”
“你个死太监进得去吗?”瘦高得男人不屑地刺了猴子脸一句,随后饶有趣味地打量起来,随后朝镜头扬了扬头,“岳父,你女儿看着就是个好货色啊。”
“啧,未成年啊,以前还真没怎么试过,练舞蹈的倒是在金三角那边玩过几个。”光头的男人摩挲下巴,“一字马啊都是最简单的,各种姿势怎么摆怎么有,虽然不是一手的,但也是紧得要命,不知不觉弄死过好几个呢。”
“今天?”他不由一笑,“有幸多一个不成?”
苏晓嫱听不懂那毫不掩饰的粗俗话语,但落在身体各处的兽欲眼神却根本不用翻译。
他们他们难道想!!
双腿下意识死死锁住,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体尽可能地越缩越小。
苏晓嫱不安地扭动脖颈与大臂,期冀着能扯动身上的大衣,将裸露在外的皮肤尽数遮掩。
但放在现在,就是那么简单的愿望,都无法被实现。
在恶意不加掩饰的笑声中,苏晓嫱的眼角发酸起来。
心底磅礴膨胀的恐惧,甚至比见到那熟悉的指甲还要大上几倍。
这里,比在地狱更可怕。
她才不要这样啊!
她宁愿死,也不要被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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