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青蛙女士再次ber、ber、ber的从虚空里跳出来,像一圈塑料的广告贴纸一样贱兮兮的黏在瓶身上——
字再次出现在半空中。
「纱纱,纱纱!」
「你快尝尝这瓶矿泉水!」
「有没有喝出一种妈妈会改的口感?」
森月纱:……
说实话,她感觉如果英梨梨成神了大概就是这德行吧…
“你想说什么?”森月纱疑惑:“你降临会使我的「侧写师」进入无法使用的状态,有什么话快点说?”
卡牌扭捏的蜷起一角,扣扣自己肚子的部分。
「我只是来…」
“?”
「来…」
森月纱眯起眼睛:“来…?”
憋了半天憋出一行字。
「来晒太阳!」
你呆的地方晒不到太阳是吧。
卡牌单脚旋转跳跃,从瓶身一跃而下落在柏油地面,指着天空中的太阳。
「你看!伟大的太阳!热烈的太阳!」
「暖呼呼的照在身上!」
「浑身滚烫的年轻姑娘啊!」
「有没有从阳光中感受到一丝灼热的愧疚呢?」
啪嗒。
森月纱面无表情的单方面切段了能量链条。
神经病。
…………
……
“她是不是有神经病?!”
气急败坏的黑雾怒吼!
“我已经道歉了!!”
欧希特觉得这两位谁也别说谁。
“这么看来,你们两个在某些地方还真是挺相像呢…”女神感叹。
“诶嘿,是吗?”一秒前还处于愤怒状态的黑雾,听见这话立即变了脸,满肚子的怨言全变成了兴奋和愉快:“也、也没有那么像啦…”
“就是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哦。”
黑雾挤出两缕间隙几乎不可察觉的线。
欧希特:……
伊露维塔:……
两位女神对视一眼。
要不,让她们母女自己玩吧?
Chapter94 丈夫的选择1
呲——
自来水从弧形龙头里喷出来。
男人叼着燃至末尾的烟卷儿,杂草一样的头发半长不短。镜子里的他穿着墙灰色的睡衣,目光呆板。
“麻烦来了。”掐了烟,火星碾灭在白瓷洗手池里。
洗脸,刮胡子,蘸着水,用手指像梳子一样潦草的捋个几遍头发——男人的梳妆打扮就结束了。
时过正午,客厅里还暗着灯,簌簌扯开墨绿色的窗帘,光线也没多少能从玻璃外打进来。
“都快生虫了。”嘟囔着低头,‘啪’,又点上一根烟。
茶几上摆着火柴,烟灰缸。一把沾着奶油的金属刀,半块蛋糕,几根蜡烛。棉拖鞋磨磨蹭蹭的托着行尸般迷糊的主人挪进屋里。
卧室比客厅要安静些,或许是心理作用;一罐子印外文的药片摆在床头,除此之外,还有半杯清水,圆形的眼药水盒子。
半杯水?
男人盯着床。
被子下高耸着。
“在家吗?”随手把烟灰弹进杯子里,男人坐了点床沿,屈起手指,作势敲门一样点了点高耸的顶端。
被子里闷闷的说话了:“不在。”
哗啦。
猛然掀开!
一样凌乱的黑发,齐整的头帘像被加强版的吹风机直吹过半个小时一样。女人脸上没有妆,所以眼袋和皱纹看得清清楚楚;一些细密却浅的皱纹在她笑时出现,就像两个人昨晚盖完的被子一样,只要使用过,展开后折痕怎么也抹不掉。
女人的牙倒很白,一边傻笑,一边顺势躺进丈夫的怀里。还泛瞌睡的脸枕着膝盖,白色的烟雾后,看不清男人模糊的脸。
“不在睡会了?”
“吓醒了。”女人呼呼地吹着烟雾。谈起刚刚的梦,却不谈细节,她知道男人也做了同样的。已经是第三次了。
“这一次跟咱们可有关啦。”无论是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或是手握权柄的成功人士——只要自己不出现在‘完愿树’的问题里,投票之类的可是很轻松的事。
就像走在大街上,随脚踢飞一只流浪猫一样——但如果被告知那条流浪猫身体里,是自己上司的灵魂的话…
呲。
烟头扔进水杯里熄灭,女人白了丈夫一眼。“去离婚吧。”
男人愣住,低头看看妻子。神色是认真的。
在一起十多年了,冷不丁听到‘离婚’,还真有点不适应。
“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另一半,真的会死么?
妻子把头埋进丈夫的衣服里蹭了蹭,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
她想了想,闷声闷气的回道:“会死的。”
啪。
烟卷点燃。
细长颗粒织成一缕晃不散的蜿蜒,惯性皱眉的丈夫,像叼着个灶炉,于嘴角升起长长的炊烟。
“离婚…”他细细咀嚼这个词。在此之前,可是从没想过和爱人离婚的事。他们在大学相恋,毕业结婚;从一文不名,到如今小有成就。作为丈夫来说,自己敢说绝对没有对不起过妻子。
她,也一样吧。
走到这一步还真是麻烦呢,那个神秘古怪的字。
丈夫的苦脸逗笑了女人。她伸出长长的指甲刮了一下丈夫的下巴,细声细气安慰。
“假的嘛,假的呀。想工作的标准表情,可别用在我这里啊。”女人往后仰头,倒着看看墙上的表盘。
“现在刚过正午,我们去排队的话,在六点前赶得急哦。”
经历了几次‘问题’,大多数民众都对时间有了不同的认识。至少,六个小时,能救命。
“哎。”
男人叹气,望着大腿上女人早已不年轻的脸,揣揣不安的问:“会复合的吧?过了六点,我们再去结一次。”
“那要看‘前夫’先生的诚意啰。”女人眨眨眼。“担心什么呢?我早就没什么人追啦。”
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皱纹,在那些被衣服遮挡的地方,更多能够体现年龄的东西实实在在的生长在她的皮肤上。
“该担心的是我吧。”
丈夫笑起来,侧头喷出一口烟雾:“你很有魅力啊,我已经老啦。”
“胡说,我们明明一样大。”
当你在乎一件事时,免不了患得患失。恋爱中的两个人总有一方更在意些,结婚后也同样如此。
妻子的性格很好,既聪明又贴心,男人可不打算让她离开自己。
“只有你才会把我当成个宝物一样。”内心的愉悦泛上眼角,妻子抱着男人的手背亲了一口。
“那就说定了。我去做午饭,吃完,我们去离婚。”
推开被子下床,发现男人还坐着,一口一口吸早就燃至尽头的香烟。女人鼓着脸拍拍他的肩膀。
很认真的说:“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度过的。前天不是错过中奖了吗?运气,或许就用在这里了。”
这东西还能转移的么。丈夫莞尔。
“知道了知道了。”
呲。
掐灭。
夫妻俩走出卧室,一个去了厨房,一个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的新闻稀奇古怪——昨天的愿望结束后,男人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可惜的是,普通民众是无法想象那些人死掉后,造成的影响会有多大。
会有多大呢?
电视机屏幕里衣着暴露的艺人,正在和主持人玩着大众乐见的游戏。足球赛的录播,美食节目,运动会,偶像组合演出——好像…
那些人死掉后,没什么影响?
不。
要说最直观能被男人发现的。
他插着兜站起来,顺手从玻璃茶几上抄起一盒烟,磕几下,拽出一根扔进嘴里点燃。
啪。
嗤。
打开玻璃窗向下望。
最直观的,就是街上黑压压成片的士兵更多了。他恶意揣测着权力更迭的画面,在脑内构象出了一部上百集尔虞我诈的阴谋大剧。
不过,论起智慧与玩弄人心,还是要进口其他国家的片子才行——日本这方面实在笨拙,他们的老师到是最顶级的高手。
楼下,街角,路旁。
糙后的军服,钝重的军靴,刀林般端举的武器。
“真酷啊。”吐出一捧白雾,男人趴在窗子上。对面大楼中部,打开的窗子后,也有几户人家正好奇的向下看;漂亮的女人看起来也是刚起,慵懒的披散长发,回头时不时和自己的爱人聊着什么。
一位…
棕皮肤的光头男士。
可真壮。
拍拍自己嘟噜嘟噜抖动的整块腹肌,男人自觉的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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