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之前和森月纱说的‘不想贸然接触不了解的力量’的观点在捡到皆川茜的面具后成了泡影——被面具和举办人奇怪能力困住后,自己并不能以凡人的身体和大脑想出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
兔子小姐说的:‘没有活人能从假面舞会退出。’究竟是不是威胁…
霞之丘诗羽抱悲观态度。
现代组织通常用利益和条律来捆绑组织里的成员,用背叛的严重后果束缚、威慑手下——奇幻版本的话光想想也知道会更麻烦。
举办人如果只是单凭威胁和恐吓是不可能让那些唯恐不乱的怪人停步的——在自己到来之前,一定有人用血的代价证明了它的掌控力。
所以,光「接触者」是不行的。
她必须真正进入那个诡异的世界,至少进入「原点」,才有可能想办法脱离舞会。
要变强大。
面对这么诡异的困境,秩序或混沌就不再重要了。与其想哪边更好,不如说哪边能让她变得强大、尽快脱离舞会就选哪边才对吧。
穷人没资格挑三拣四,挑剔和略带刻薄的清贵或许有人能做到,但她可不行。
她想要活下去。
故此,拿到所谓仪式物后就租了个短期旅馆试验的少女才有了‘朋友太少’的感叹。
那支红色的钢笔所使用的墨水是自己的鲜血。
它在空气里写下的文字,似乎也只有自己能看得到。
「窥私者(前置I):
「献上一条隐秘。」
「取悦,收获。」
霞之丘诗羽冷静的打开准备好的便携医疗箱,拿出酒精和棉球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没有一丁点伤口。除了偶尔回归原始用签字笔在纸上梳理逻辑时关节上磨出的薄薄的茧子外,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年轻女性的手。
那支笔似乎凭空抽取了她的血液。
取悦…
她托着下巴,看着面前淡淡浮动的血色文字。
「献上一条隐秘。」
——什么样的隐秘都行?
不对,如果是被很多人清楚的,就不算隐秘了。
然后…
取悦,收获。
——取悦谁?
大概是混沌或秩序或神或魔…啧。麻烦的是,她不清楚这支笔到底靠近秩序还是混沌…
网络能用,她当然清楚这两个对立的词恰如硬币的正反两面一样。
能够取悦秩序的,可并不一定能取悦混沌。
否则…
——「取悦,收获。」
反过来说:
不取悦,不收获。
没能取悦的结果就很明显了。
如果仪式都是这么诡异且模糊、唯心,就难怪成功的人那么少。
相比他们,自己的‘问题’倒算简单了吧。
取悦取悦…
隐秘…
还得保证「秘密」的正确性吧。
这种事绝对不能道听途说啊。
霞之丘诗羽叹了口气。
给出的谜题太模糊,她根本无从判断。与其说秩序和混沌的恩赐者逻辑清晰大脑清醒,不如说他们都很幸运。
没错,需要的是幸运。
因为这怎么看都是一场赌博。
给出毫无线索的题目,引诱答题者思考,踌躇,然后,在发现并无破题的可能后绝望的绷紧神经,孤注一掷。
真是恶趣味。
毕竟,谁知道‘足以颠覆国家的机密’和‘我姐姐出轨了’这两个秘密哪一个更讨欢心呢。
是后者也说不定吧。
如果她是神明就会选后一个。
看着凡人好不容易得到‘关乎颠覆国家的秘密’欣喜若狂的写上去后,再调皮的告诉他:‘我比较喜欢你姐姐出轨那个秘密哦。’
那个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霞之丘诗羽转了转酒红色的眼球。
足够有意思有价值且绝对保证正确的秘密。
——她这个年龄能够得知的秘密大多来自女生之间相互的八卦,可这种秘密的来源又不是霞之丘诗羽想要的。
一来,她没什么朋友。
二来,八卦…么。大多是假的。
其实她看到仪式的前置条件,第一个反应就是写上:
「森月纱是仪式者」这个秘密。
但…
她又担心出现什么意外连累森月纱,万一泄漏出去,森月纱就麻烦了。
那个小傻蛋学妹可在迷雾事件里保护了自己。
不能把这个秘密写上去。
霞之丘诗羽小心翼翼的跟着前方的两道身影,不远不近的坠着。
秘密,还是只能靠自己。
——午后,离电影院不远的地方。
她在跟踪一男一女。
比起道听途说,还是自己亲眼见到的更靠谱点。她打算在这段时间里尽量多的收集一些秘密,最后在一个个筛选。
她贴着墙低头,用余光隐隐约约的追着远处相互依偎的男女。
“去…电影院了?”
“不应该出现在公司吗?”
霞之丘诗羽揣着那支钢笔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身后,两道视线也跟着她的移动而移动起来。
Chapter13 别怕,正面刚!
“那是…”
“长腿学姐?”
……
森月纱揪着英梨梨从铁塔腰部飞下来,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降落后,给平冢静打了个电话——午休时飞走的,现在已经上课了。
‘英梨梨生病我送她去医院。’
——旷课的理由是生病。
‘呵呵。’
——平冢静不信的理由是森月纱。
‘让英梨梨接电话。’
比起森月纱,高中部堪称乖乖牌典范的玉女泽村更能让平冢静相信。
‘咳…平冢老师。’
英梨梨一边接电话一边瞪森月纱。
‘你生病了吗?’
‘…是生病了。’
‘严不严重?怎么回事?’
‘感冒,有点晕,让森月纱送我去医院。’
‘要不要我联系你的家人吗?’
‘不不不——不,不用了咳咳,我马上结束就回去了。’
在平冢静那里信用度为零的少女很羡慕眼前这个信用度满值的家伙。挂了电话,两个人开始在大街上游荡(逛街)。
“你的信用就是这么一次次用光的。”迟到就迟到好了啊,为什么要说‘反正迟到了就不回去了吧’这种话。
哦。
那你又为什么要同意呢。
“我是为了盯着你!”英梨梨叉开两根手指,点点自己眼睛,又点点森月纱的:“以免你去什么不好的地方疯。”
绝对不是为了多和你独处一会。
“英梨梨真是阴险狡诈。”
“你连夸人都不会夸啊。”英梨梨嫌弃的看了眼她,悄悄往那边靠了靠,两个人的影子贴在了一起。
森月纱反驳:“夸你聪明呢。”
“夸人得用褒义词白痴。”
“嗯…英梨梨的脑子可真…褒义词。”
“你成心吧。”
“那,你的胸真苗条。”
“你就是成心。”
“嘻,女孩子被夸奖苗条都会很开心的。英梨梨真是个怪人。”
英梨梨气不打一处来:“我吃完午饭就被你拉着飞来飞去跟人体过山车一样,好不容易从那么高的铁塔上回到地面,又被‘强迫’着旷课跟你在大街上游荡——我是怪人?!”
森月纱没回答。
她猛地靠近英梨梨——脸正对脸,视线碰着视线。颤动的蔚蓝眼眸,还有蓝色海面中反射的细碎阳光尽收于另一双眸子。
“干、干什么你、你你你…”
下一刻,又忽然拉远了距离。
森月纱背手,也背对阳光。
“所以说英梨梨才是怪人嘛。”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我我我没说什么呀。”
鹦鹉学舌的逗弄果然让某只金毛小结巴恼羞成怒,衣角忽然传来拉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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