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我…是来找你的。”
斯内普掸掸长袍,站了起来:“森月纱。”
刚睡醒的兔子歪了头:“喔,阿莉埃蒂又抢了谁…”
被找上门来啦!!!
啊啊啊啊啊啊——
传染性真强。
斯内普:“…不。”他哭笑不得。“我为你而来…”
“…我还以为阿莉埃蒂又背着我去打猎了。”
打猎…?
“你应该记得一个名字: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
森月纱想了想。
布利多…利多…多利…多力…多力多滋…玉米片…
“诶哈莉,我那袋芝士味儿的玉米片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昨天我问过你的,姐姐。”
“我是说:我暂时不想吃!我现在又想了你还我…”
“不是还有一袋熏烤味的…”
“我就想吃芝士的!”
斯内普现在清楚哈莉的性格为什么忽地变得开朗起来了。
这俩人就像刚从土里拔出来的曼德拉草一样吵。
他抬起食指敲了敲桌子。“小姐们,安静。”
“你为什么要穿我的睡衣姐姐…”
“因为我不能光着下楼。”
“可你都把衣服前面给撑坏了…”
“宽松的你可以当睡袍穿。”
“我有睡袍了。”
“你可以换着穿嘛。”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小姐们…”
“反正你还我一袋我才不吃熏烤——”
“姐姐昨天还吃了好多我的草莓…”
“是你自己说太甜了。”
“太甜了…的意思是,我想一会吃…”
“谁知道你的意思。我就帮你把甜的都吃了。”
“一小罐都是甜的吗?”
“对呀。没有不甜的。”
斯内普想打个喷嚏,他有点过敏;
手臂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自己是不是病了?
好怀念…
好怀念自己那间冷冰冰没有人气的办公室…
大奶妖和绿眼儿鹌鹑的战斗最终以鹌鹑小姐的词穷而结束——两个女孩这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转头看向快要发霉的斯内普。
“那什么…”森月纱挠挠头:“你说谁来着?”
“我…”
“喔,邓利布多,对。”
“邓布利多。你这个年纪的女孩是不是都记性不好?”
森月纱满不在意的从沙发里爬出来,跑去冰箱拿了几瓶水递给哈莉和斯内普。“记性不好没关系,发育不好就出大事儿了。是吧,小翡翠?”
“我就吃了一小袋…”
“我特喜欢芝士的!我下次要买二十包放在家里!”
眼看俩人又有开战的趋势,斯内普赶紧打断:“我希望你们还记得屋里有其他人。”
他的来意和三个傲罗是一样的。
兵分两路,由穆迪、沙克尔和唐克斯去暂时解决富江,斯内普则带着邓布利多的口信来找森月纱。
虽说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人刻薄、多疑、阴沉不苟言笑——不该严肃的时候严肃,经常弄出让人难堪的冷场:就这样,也比某些傲罗要有礼貌的多。
有礼貌的多。
十分钟,穆迪处理完德思礼家的事宜,扔了几个一忘皆空(Obliviate),就循着斯内普留下的记号上门了。
这位‘老兵’的态度可没那么好。
——在森月纱开口后。
“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斯内普!邓布利多说的解决方案就靠这么个孩子?在霍格沃茨她甚至不到毕业的年龄,你们真敢…”
这个到处喷唾沫的不卫生的独眼老蛤蟆是谁?
森月纱和哈莉看着斯内普,对方却扇着黑袍,把自己往不起眼儿的阴影里藏了藏——他不是傻子,邓布利多更不是。
能让那只心眼儿多的像蜂巢一样的老蜜蜂发自内心尊重的人,即便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斯内普也不会小看她。
穆迪愿意当试验品那就最好了。
摆出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死人脸,斯内普开始研究这间客厅的装潢…
以及空气质量。
“我真希望我尊敬的阿不思不是老糊涂了。”
干了半辈子傲罗,这是他第一次表示对任务的不满。穆迪喷完森月纱,又转头看向藏进姐姐背后,露了颗脑袋的小鹌鹑。
“哈莉…哈莉·波特?我知道你。”
“…你、你好?”
“你在害怕?听着,躲在别人背后是懦夫的行为——站直了姑娘!”就像训练士兵一样,气势十足的吼她。
森月纱越来越觉得这个老蛤蟆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了。
哈莉还不到十一岁,你长得跟被反复碾压过的蛋糕一样能不怕嘛。
想着,穆迪猛地看向森月纱。他那颗不知什么材质的假眼在罩子里咔嚓咔嚓的转动。“我感觉到了恶意…”拄着粗拐杖,一瘸一拐。
“你在嘲笑我…让我猜猜,嘲笑一个瘸子,一个瘸子闯进你家大放厥词——是吗?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经历了多少危险的——”
森月纱打了个呵欠。
这群人怎么回事。
不管不顾的闯进自己家,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后,又开始指责自己啦?
“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对一位傲罗表示不满!说不准阿不思就被你这副外表欺骗了…食死徒?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不顾唐克斯和沙克尔的阻拦,老穆迪抽出一柄魔杖——像羊角一样内弯,又短又尖的魔杖。
指着森月纱。
“摄神取念(Legilimens)——!”
Chapter71 黑礼服
“一般来说,只有麻瓜才会称呼它为‘读心术’。”
斯内普瞥了眼三个坐在地毯上的白痴——两个小白痴,一个老白痴。
浑身浴血的、尊贵的、身经百战的穆迪正像受难的那位一样,平举着双手,任由两个年轻人一脸嫌弃的给他包扎。
“人心不是一本书,不可以随意翻阅。思想也不是刻在脑袋里的,不会让人钻进去读它——人心是一种复杂的、多层次的东西…多数人是。”
斯内普语调平稳缓慢的带出知识,盖过老穆迪龇牙咧嘴的痛呼,讲给眼巴巴看他的哈莉听。
这孩子可太好奇了。
“摄神取念(Legilimens)可以在某些情况下研究别人的大脑并做出正确的解释。比如…有些家伙总能看出别人是否对他说谎——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谎言矛盾的记忆与感官反馈,从而…”
说谎不被发现。
“这些对你来说太早了。”
哈莉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从刚刚那位老人拔出小木棍儿开始,她感觉自己一直都被层层柔软的棉花包围着,整个人飘飘忽忽的。
她看见了真正的魔法吗?
他们是魔法师?
魔咒?
“该死!西弗勒斯…这件事儿应该由你来做!”
穆迪咆哮着,推开两个年轻人,那颗假眼球转的几乎快要跳出框子:“你必须向我们证明,她有能耐解决那个麻烦——”
然而斯内普什么也没做。逼得穆迪只好自己动手了:随便找个什么理由。
他不能让两个年轻人出手。作为‘身经百战’的老傲罗,他当然有理由、也有能力去试探森月纱——所谓的,能解决富江这个麻烦的人选。
当然,相不相信…老家伙多少是有点不信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使用攻击性咒语,而选择了‘摄神取念’的原因。
他想看看被邓布利多推崇的人的记忆片段。
她是谁?
来自哪儿?
有什么阴谋?
她背后是食死徒,还是…其他什么组织?
阿不思有没有被蒙蔽?
她有多少能耐?
一切一切,都源自于怀疑。
穆迪经历过太多次战斗,在他的世界里,「信任」的标准被无限制的拔高。
——这就是理由。至于说真假…
“你这个老瘸子可真没礼貌。”
森月纱在沙发上仰躺,两只脚塞进哈莉的怀里。不理会眼神越来越危险的斯内普,嘬着棒棒糖,满脸嫌弃:“我就说看你们鬼鬼祟祟的…”
当着瘸子骂瘸子的你也不是很有礼貌哦姐姐。
“是他们先没有礼貌的!”
半分钟前,一道赤红色的光自魔杖尖儿射出,击中了森月纱的肩膀。
然后…
然后穆迪就哀嚎着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他的手臂——大臂和小臂出现了无数条长、深不等的伤痕,鲜血洒了一地。
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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