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打不过电脑的法师郁闷的锁上手机。
“当然,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森月纱做出倾听的样子,等着这位古灵精怪的女士开口。
她说:“不,不是现在。三天后,我会再来。那时,才是你作出决定的时刻。”
古一站起来,顺顺黄色的法袍,眼里带着欣赏。
她拿好手机,把屋门钥匙递给了森月纱,在女孩一脸疑惑的表情中说道:“你住在这里吧,我还有个约会。”
她朝女孩眨眨右眼,推开门走出去。
神神秘秘的……
森月纱嘟着嘴关门,找了面房内的镜子,挥手间,一座古香古色的庭院出现在镜面里。
…………
“我可以让他们散布在船上,监视那位法师。”
阿莉埃蒂坐在她的专属座位上——森月纱的肩头,边吃着坚果,边听森月纱讲述刚刚发生的事。
昆娜在冷一侧,她脚丫踩在森月纱的锁骨上,对自己首领的话有不同意见。
“我们只有十几个人,又不是刺杀。监视的话根本不够。”
她没拿自己那把铁锤,穿着短裤和小背心,舒心的仰躺着:“况且,女王陛下说了,那位法师非常强大,我们还是不要激怒她的好。”
阿莉埃蒂看看森月纱,对方点头认可:“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不过三天后……会发生什么?”
女骑士撇撇嘴:“故弄玄虚,总不能是这艘船会沉没吧?”
昆娜:“那也没准。”
森月纱把两个女孩放下,又敲敲镜子,让其他的小妖精们出来玩。
“你们别走丢了,我去看看杰克。”
叮嘱阿莉埃蒂看好他们后,森月纱打开屋门,右拐进了杰克的房间。
以防杰克和霍华德的父亲一样,有什么古怪的癖好,森月纱还特意停留在门口,耐心的敲了几遍门。
无人应答。
女孩掏出钥匙,打开门。
屋内,烟雾缭绕,朦胧的白色雾气,仿佛让人置身温泉一样。
“咳咳……咳,杰克?杰克·道森?”
森月纱不停的挥手扇风,浓郁的烟味既恶心又刺鼻。
套间里,杰克穿着白衬衫,胸口插着支金色的钢笔。
他摇摇晃晃的叼着雪茄屁股,一脸痛苦的对着森月纱伸出手。
“你在干什么?”森月纱皱着眉头,捏起那根雪茄,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猛烈的海风在一瞬间灌了进来,吹散烟雾,也吹醒了迷糊的杰克先生。
他干呕了几下,用手比划着,一把推开森月纱,跌跌撞撞的朝盥洗室跑去。
呕——!
女孩注意到,台桌上摆着一个雪松木盒,推开盖子,里面放着七八只棕色大环径雪茄,台灯下,还有一把崭新的雪茄刀,似乎才刚拆封。
“你不要告诉我,你像抽烟一样,抽了那个东西?”
森月纱抱着双臂靠在盥洗室门口,她面前,杰克正撅着屁股,亲密的搂着马桶大吐特吐。
女孩把所有屋子的门统统打开,让窗外的海风可以贯穿整个休息室。
“没……没错。呕——”
森月纱头一次见到比自己还能折腾的。
“给你雪茄的人,没告诉你怎么抽它?”
“呕……我、我……Fuxk,太恶心了!”
杰克回头,面色惨白一片,他接过森月纱递来的纸巾擦嘴:“问的话,不就暴露我第一次抽它了么?”
“不能吸进肺里。”森月纱无奈:“你把房间弄的像温泉一样,我还以为着火了。别尝试那些玩意儿,憨憨先生,你为什么跟自己的口腔过不去呢?”
杰克扶墙站起来,大脑还有些晕眩感。
森月纱倒挺佩服他的。
她注意到那根雪茄,几乎已经烧到尾巴了——
也就是说,他亲爱的杰克先生,一口一口的,生生把整根雪茄全部吸进肺里,绕了一圈。
“你应该去伦敦,帮他们处理浓烟产生的废气。应该比赌博赚的多,也比抽雪茄过瘾的多。”
女孩揶揄着,给他倒了一杯茶:“伦敦雾克星·杰克道森先生。”
杰克苦着脸,不停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左手放在胸口,使劲呼吸:“我感觉我差点死了。”
“反正你不弄出点幺蛾子来,就难受。”
森月纱把房间钥匙放到桌上:“我住旁边的屋子,你不用去公共休息室了。”
她对杰克简短说了下古一的事,当然,只是把她描绘成一个独自旅行,好心善良的女士。
Chapter26 你的衣服结实吗?
傍晚,海风开始微暖。
泰坦尼克号穿过英吉利海峡,沿着航道向北美洲行驶。
海水是灰蓝色的,庄严,可怖;但浪花是活泼的。在船头破开水面,行进的路上,螺旋桨搅起一股股的气泡,像拉链一样,痕迹跟在船艉后面。
夜色下,杰克·道森躺在甲板的长椅上,想着自己,想着森月纱,想着灯塔国的自由女神像,想着未来。
他认为自己的生活还挺趣儿的,四海为家,能见到各种新鲜人和新鲜事儿。
他帮助别人,别人也帮助过他。
学了绘画,虽然比不上森月纱的水平;
学了修鞋,曾有段时间依此度日;
他甚至还打过铁。
就是没坚持几天。
谁知道那个铁匠并不是想教他本事,而是对他本人感兴趣呢——
他的赌术算不上高明,只能说称得上普通人里的高手。
在这艘巨轮的赌场里,杰克早早赢下了足够他花销半年的钱。
等到了地方……
男人摇摇头,两只手垫在后脑,看着漫天星朵。
总之,他做什么,都会当成一种乐趣而不是苦役,看作享受而并非操劳。
正因如此,森月纱才一直感叹他的面容透着一股成熟般的孩子气,漂泊闯荡多年,也不见伤痕与疲惫。
悠然自得的杰克,手里的香烟冒出红色火星——他把那盒雪茄扔了,并且对着厕所的扶手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碰了……
平静的夜里,海浪声哗啦哗啦的打着,舒服,惬意。
忽然,他感觉身后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啪嗒啪嗒的声音由远及近,几秒后,几乎撞到了他所躺的椅背。
杰克敏锐的坐起身。
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背影,逃命一样,往舷梯下跑去。
长裙被海风吹起来,脚步倒的飞快,失控的双手挥舞着。
好奇的男人把烟扔在甲板上碾灭,尾随那个女人追了过去。
船艉甲板的尽头,女人双手抓着船栏,上半身探出去,面朝漆黑翻腾的海水。
船艉甲板上空无一人,四周静悄悄的。
这个姑娘抬起脚,踩到离甲板约30公分高的铁栏杆上,身体前倾出船外,然后,迈腿,来到船体外沿上,在极其狭窄的边缘站直了身体。
杰克光从后方看去,就已经一身冷汗。
假若一阵猛烈的海风过来或者手一松,这个女孩定然葬身大海,死的悄无声息。
“别那样。”杰克轻轻的说道,等女孩回头,他停住脚步。
女孩一惊,发现年轻人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别过来!后退!后退!”她命令式的嚷着:“别靠近我!”
杰克不动声色,但开始缓缓地移动脚步,让自己靠近这个要自杀的姑娘。
“把手给我,我会拉你回来的。”他友好但坚定地说着,脚下挪动。
船体的侧面拐角后,森月纱坐在椅子上。
身旁,霍华德正举着一条半开的龙虾吃的津津有味。
“他们在干什么?”两个人看了全程,男孩对女孩的行为十分不解。
前方,杰克和那姑娘的互动还在进行。
森月纱侧耳倾听,两人似乎聊得很愉快,杰克都开始脱衣服了。
“他们啊……”森月纱笑眯眯的开口:“大概在恋爱吧?”
霍华德嗤笑:“你以为我是聋子还是盲人?那个女孩快跳海了。”
“恋爱就是这么产生的,你懂个小龙虾啊你懂。”森月纱不以为然,指指女孩:“她好像是——”
“她叫露丝·迪威特·布克特(Rose DeWitt Bukater),是一位贵族。”霍华德接话,迎着森月纱惊异的眼神,小男孩司空平常的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我看过这艘船的邀请名单,都在脑子里,况且,她和那位卡尔先生走的那么近,谁都知道她的大名了。”
为什么要特意记人员名单?
霍华德理所当然的回答:“特意?不用,我看一眼就记住了。这么点名字,用得着特意记?”
森月纱:……
霍华德跳下椅子,悄悄把龙虾壳投进大海,森月纱从挎包里拿出纸巾给小男孩擦嘴。
完毕后,这个死孩子还得了便宜卖乖,对女孩评头论足着:“你干的很熟练,我的判断大概出错了——你应该是一位保姆?”
森月纱使劲掐了一把他的脸蛋儿。
“不远了。”
远处,杰克正吃力的拉住那位Rose——玫瑰小姐,两个人几乎全都悬在船外。
“我是孤儿院里最大的孤儿,照顾那些弟弟妹妹们,是我的责任。如果说像保姆,也没什么问题。”
霍华德小圆脸上罕见的一窘,他垂着头低声向森月纱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
女孩笑嘻嘻的摆手,把他整齐的头发弄乱。
船艉,两个人还在挣扎。
“不去救他们吗?”
霍华德转开话题。他看到不远处的两人,开始紧张起来,拽拽森月纱的袖口:“他们要掉下去了!”
“嘘——有人来了。”
森月纱指指舷梯。
远处甲板上的几个船员听到船艉有人呼救,迅速朝这边跑来。
杰克屏住呼吸,死死抓着露丝的双臂,将她抱着提到了船甲板上。
由于两个人都用力太大太猛,露丝翻过铁栏的一刹那,二人就那么相拥在一起,跌落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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