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戴米吞噬者
完全没想到这个细节的黑暗女士卡壳了。
“所以，我单方面建议，你现在就用卢莎卡活动——色孽大魔肯定有变形为凡人大小的能力，然后，我们准备好棋子后，以你为辅助锚点，下来带你去宇宙，等找到艾瑞巴斯后，再开个仪式把你后续部队丢出来，也许，才是正确的做法？”
二十五,艾瑞巴斯必须死！——锤佬们的‘潜入’计划
细腻的地面，皆由肉末铺就。
块块规则，精雕细琢，却搭建出有歪七扭八之感的墙壁的白色石料。
色彩绚烂，手感柔顺，但是却被乱七八糟的和人皮或者更糟糕的东西缝纫在一起的各种毛皮与绸缎。
光晕灿烂，外形完美，可是却被镶嵌于干枯血肉和断裂骨骼之中的珠玉宝石。
悬挂在墙壁上乍一看充满了美感，可是稍微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其中那灾难性的不协调感的，能够隐约闻到血腥味或者更奇葩的体液味道的绘画。
貌似在认真诠释着某些故事，然而只要靠近其就会发现其上布满了意义不明的符号与凸起的，材料也完全不正常的雕塑。
对了，还有空气中永远弥漫着的可以轻易让普通人窒息的已经无限接近臭味的浓郁香气，随处可见的装满了从颜色上就看得出来不对劲的液体的瓶瓶罐罐，满地洒落着的食物残渣，以及被囚禁在笼中的——也许能够算是人的东西。
这里是色孽的力量为现实带来的污秽的沧海一粟的外在表现，这里充满了美和艳丽，然而被“极致”这个概念拼凑到一起的它们完美诠释了物极必反这个成语的含义——芳华被扭曲，留下的仅有怪异，美好被亵渎，留下的仅有腐坏。
当黑暗女士的色孽大魔降临体迈着优雅的步伐，施施然走进嚎叫欲望战帮在这个星球的大本营中，并且以一种完美的姿态推开了这个色孽战帮的魔窟的主建筑大门之时，这癫狂的场景也毫不吝啬的呈现在了她——以及已经用降临体跟着她一起来到了这个魔窟的其他锤佬们的眼中，冲击着他们的意志与精神——哪怕过滤度已经开到了最高，知晓这些玩意本质上是什么东西的梁非凡与政委姐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名为‘恶心’的感觉，正从自己的灵魂深处翻涌而出。
“我看作战记录你们之前和色孽玩意打过几次交道的啊？怎么你们开着过滤都表现得这么不适？”
似乎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某黑暗女士好奇的东看看西摸摸，并且还尝试分析画上的色彩来源是什么液体中。
“……之前要么是在船上看，都是用大E哥的火一路烧过去的，这么近距离沉浸式体验色孽腐化我还是第一次——黑暗女士你真没问题吗？”
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状况的梁非凡抬起自己的右手，擦了一下其实没有什么东西的嘴角，一脸懵逼的看着已经开始用卢莎卡的武器拆雕塑的黑暗女士，完全无法理解没法开什么滤镜的她为什么这么勇。
“啊？我有特别的脑补技巧，有的事情脑补脑补就好了——这个雕塑看起来糅合了六种不同的风格，所以外在模样才这么糟糕——你们说我们再给它补两个风格，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我觉得你会被大E哥强制拖回去冷静几天——我们是来殴打艾瑞巴斯的不是来欣赏色孽艺术的——荔枝张，你找到飞船了？”
政委姐一边用“非常可怕”的语气说出了IF黑暗女士继续这么浪下去可能的下场，一边看向了去周围房间里面转悠了一圈的荔枝张——在进入这个大厅的时候，他们中最擅长跑战锤40k团的，用他那枚关公配色的棋子降临40k世界荔枝张就自发进入了状态，在周围疯找起线索来，而看他现在的模样，似乎真让他找到了东西？
“发射塔的位置我已经确定了，能去宇宙的飞船我也找到了，不过有个小小的问题，发射塔那边的一些杂乱情报显示，这个星球的上空轨道已经被艾瑞巴斯战帮的一条巡洋舰堵了门，而它的主炮炮口就对着这个基地，倒计时到点如果嚎叫欲望战帮不投降就直接开火——对了，倒计时可能就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额……”
梁非凡抬头看了看——好吧，现在的他只能看到奇妙的色孽天花板——然后思索了一秒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有制宙权的前提下，艾瑞巴斯的战帮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个混沌战帮给清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有所求？我们能不能利用这一点？搞个诸如诈降之类的混上去？”
“百分百是求人，如果单纯求星球上什么东西以混沌阿斯塔特那无底线的操作方式，百分之一万已经把这个星球给来回耕了三两次了——然后，我们现在这点人怎么混？”
政委姐沿着梁非凡的思路想了想，开口做出判断。
“下棋子啊？我们棋子冒充冒充人没问题吧？”
梁非凡觉得这个事情貌似没多难，然后，换来了荔枝张语气微妙的回应。
“艾瑞巴斯的人来逼宫的是一堆色孽阿斯塔特，结果表示愿意加入他们的是恐虐爷们黑军团老哥，你觉得按照混沌阿斯塔特一贯的脑回路，艾瑞巴斯的人会怎么想？”
“那必然是觉得这个色孽战帮被图图了，而这些图图了色孽战帮的老哥们还没爽够——好吧，这确实是我们现在的困境。”
梁非凡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荔枝张的意思，恐虐派系的阿斯塔特直来直去，在砍人的事情上从不含糊，黑军团更是目前怕怕眼中明面上的第一凡界势力，有这个身份的混沌阿斯塔特比起其他派系的逼格都要高那么一丝——这两派系突兀的在一个自己想招募成自己人的色孽战帮老家冒出来，屠干净本地色孽老哥后，还拍着胸口表示“艾瑞巴斯你实在是太帅了，我们决定追随你!”——只要脑子正常的混沌指挥官，怕不是第一反应都是……
“丫的想混到我船上来一边向那冲天辫表示忠诚一边血祭血神？轰之!”
“可是，这地方的色孽阿斯塔特都被黑暗女士烧了，退一万步说就是黑暗女士没烧他们，他们也不一定和我们合作——要不，我弄个曼塔出来带着我们悄悄上天然后尝试跳帮？”
梁非凡用眼角余光看着明显是被大E哥下了死命令，正“一脸悲伤”的用金色火焰净化着这魔窟的黑暗女士，一边想出了个他自己都不算办法的主意——毕竟，在怕怕眼这种地方突兀的冒出来个曼塔，是人都知道有问题!
“我有办法，我可以把那些混沌阿斯塔特的皮囊当傀儡支配，我拿他们头儿给艾瑞巴斯的人回个话就好，虽然皮囊没战斗力，但是伪装冒充一下活着的东西没压力——色孽玩意的操作，其实很好模拟。”
黑暗女士开口，说出来的东西让梁非凡脑子停转了零点一秒钟。
“额……黑暗女士，你确定你不是色孽在现实宇宙的正体吗？”
“肯定不是!你们倒是去做准备啊!对了!把信号弄模糊点!这地方都烧了一半了!”
——————————————行星轨道之上，苦痛真理号——————————
真理从来是充满苦痛的，只有胆敢行走于苦痛之中的存在才能明白宇宙最终极的真理。
苦痛真理号的舰长站在自己的舰长席位之前，抱着双手，用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看着屏幕上呈现出的嚎叫欲望战帮的“修道院”，等待着这个战帮的领袖在看到仪式的结果后，做出正确抉择——作为艾瑞巴斯的亲信之一，这位怀言者其实已经通过亚空间中的声音，知道了嚎叫欲望战帮尝试用一个在他看来高不成低不就的仪式，取得色孽的欢喜，尝试翻盘的操作——而他之所以完全没干涉仪式，就是因为他非常确信——
嚎叫欲望这种压根不熟悉毁灭大能之心的战帮，绝对得不到毁灭大能的青睐!
“倒计时还有多久？”
尽管阿斯塔特的超人感官与混沌大能的赐福让这位怀言者舰长能轻易的判断时间的跳跃，但是，恐惧之眼中，时间并不是一个可以被严格量化的数字，有可能下一秒时间就已经到位，也有可能，下一秒永远不会到来。
“能量灯颜色已经开始变成红色，另外，我们接受到了来自地面的杂波通讯。”
他的麾下回答了他倒计时的问题，并且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噢，看来嚎叫欲望的小家伙们中至少有一部分人想通了，这很好，很好。”
听得自己麾下告知自己的事情，怀言者舰长脸上掠过了一丝喜色——诚然，色孽玩意的阿斯塔特大部分时候当炮灰都不合格，然而阿斯塔特终究是阿斯塔特，对于艾瑞巴斯这种招募人手相对比较费力又不讨——好吧，甚至和恐惧之眼中大部分势力有血仇的势力而言，收集每一份能用上的力量是极端必须的事情。毕竟，他们这些跟着艾瑞巴斯混的怀言者都清楚，如果艾瑞巴斯在怀言者中失去了太多话语权，那么，以艾瑞巴斯在怀言者中的‘声望’，他们的基因原体珞珈，说不好就把艾瑞巴斯以一个好价钱，卖给愿意“收购”他的势力了!
“信号稳定，杂波下降。”
“接给我。”
觉得大事已成的怀言者舰长微微点了点头，抬起手，将面前的通讯装置触发，顷刻间，嚎叫欲望战帮的头子那张相对于之前通讯中而言，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的脸在显示屏的一片雪花中浮现。
“我……我投降!我愿意追随您!只要给我......我想要……啊啊啊啊!”
下一秒，嚎叫欲望战帮的头目突兀的在屏幕中消失不见，紧接着，什么东西
滚在地上的声音响起，跟着又是一顿兵荒马乱一般的杂音。大概已经脑补出这个尝试取悦色孽，然而极大概率没成功的色孽战帮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的怀言者舰长表情微微僵了一下，然后，乘着通讯没断，向地面发出了他的命令。
“脱下你们所有武器装备，我会安排一艘飞行器来运这些武器装备，然后，你们跟着这条飞行器，乘坐你们自己的飞船上来——我会亲自为你们讲述你们所追随的毁灭大能的圣言。”
————————————————————锤佬们的分割线————————————————————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干啥？”
目前以一位黑军团模样的阿斯塔特为降临体的梁非凡半蹲在以为这是一趟轻松的差事，结果从飞行器上下来就被黑暗女士拖入了幻象，跟着吃了一斧头一爆弹，死不瞑目的怀言者阿斯塔特尸体旁边，认真‘阅读’着这位混沌叛逆的动力甲上雕琢的不知所云的经文，尝试着搞清楚一点这些坏玩意的思考回路——当然，没三秒钟，梁非凡就放弃了这个行为，只因为哪怕有大E哥的力量作过滤，怀言者玩意写的东西也太过于离谱了些。
“我模拟成他的样子，带着装备坐这条飞行器上去，你们就坐嚎叫欲望战帮的船跟上来，我上去后，先用幻境把机库的人脑子迷惑，你们就趁着这个空窗期潜到船里，准备好部队，等我把他们舰长送走的一瞬间，马上动手——会不会现在提前暴露？放心，我制造的幻境已经把这台地空飞行器完全笼罩，现在上面的其他混沌玩意估计还以为他们在帮着搬装备呢！”
“行。”
虽然黑暗女士这个操作可以说是相当混沌大魔，可是锤佬们不约而同的都觉得这个操作非常可行，当然，下一秒，梁非凡就想到了另外一些事情。
“那些皮囊.....要带上不？”
话刚出口，梁非凡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啥从而闭口不言，而黑暗女士的大守密者面孔也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向了他，半分钟后，这位不着调的锤佬才吐出了一句话。
“我觉得你稍微有点极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是不可以帮你......”
“免了！全烧了吧！”
梁非凡立马将刚才自己说的话否定掉，而黑暗女士则是耸了耸肩膀，抬起一根手臂，轻轻一弹手指。
金色烈焰翻腾，彻底将魔窟内部的一切污秽完全吞噬。
二十六.艾瑞巴斯必须死!——登舰的黑暗女士
“这是属于黑暗使徒艾瑞巴斯大人的胜利。”
看着呈现在屏幕上的，正在缓缓返回巡洋舰的两艘地空飞行器，驻守在机库中的追随艾瑞巴斯的怀言者如是说。
作为一直追随着这位怀言者中第一位看到混沌真理的存在的伟大牧师的一位新生代阿斯塔特，这位怀言者深知尽管自己的领袖将原初混沌真理奉献给了自己的基因原体，让他明白了那具王座之上的腐烂尸体的虚伪之处，但是自己的领袖在恐惧之眼中极端不被待见也是不争的事实——而不被待见的最直接反应之一就是艾瑞巴斯大人的战帮补员一直挺微妙——因此，作为艾瑞巴斯的使者，让更多的人理解自己的领袖的伟大，让他们心甘情愿甚至狂喜着加入艾瑞巴斯的伟大事业一直是他们的最重要的职责之一，毕竟，再伟大的思想，在恐惧之眼这个满溢着混沌真理的地方，没有足够的实力也不会有人倾听。
“兄弟，要我说，这些只知道追随欢愉之道的废物，最合适的下场就是随便丢在某个地方让他们自生自灭——让这种家伙加入我们的真理队伍中，艾瑞巴斯大人实在是有点饥不择食了。”
不过，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执行这个任务的，据说是诞生于那个诸神的声音还未传播进怀言者之中的时候的战斗兄弟对此持明显的反对意见——在他看来，自己的战帮是缺人手，可是也不至于什么臭鱼烂虾都纳入手中，单一信仰欢愉之神的真理追随者是出了名的不靠谱，让这种玩意加入艾瑞巴斯大人的行列，真的有意义？
“艾瑞巴斯大人会让他们领悟真正的原初真理，他们会在基因原体的圣言中涅槃重生。”
最开始发言的怀言者脸上带着怀言者传道的时候的标志性笑容，以一种无懈可击的怀言者逻辑将自己的战斗兄弟说服——当然，萦绕在他内心的话语是……
‘醒醒吧，兄弟，以艾瑞巴斯大人在恐惧之眼中的人脉关系，我们只能尽可能收集这种家伙补员了!’
“确实，是我唐突了，兄弟。”
尽管内心觉得嚎叫欲望战帮这帮家伙哪怕把基因原体的圣言之书从头看到尾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然而本着对原体的尊敬和对自己效忠之人的敬意，开口搭话的怀言者口是心非的奉承了自己的战斗兄弟——而这个时候
，装满了色孽战帮的家伙的飞行器也刚好飞进了机库，并且稳定的滑到了停泊区。
“这些家伙这次总算没有失误。”
看着飞行器这次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停泊动作，最开始开口的怀言者嘀咕了一句，迈开脚步就走向了飞行器的后仓入口所在的位置——他得快点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回去好好读基因原体的书，他今天的课都还没做完呢!
“等一下，兄弟，你觉得他们真能做到这么完美的停泊么？在飞行器上装了一堆来自纵欲之途的家伙的装备的情况下？”
不过，没等第一位怀言者走两步，经历过太多大远征时期的风风雨雨的老怀言者就抬起武器，阻止了这位年轻怀言者的行为——这个停泊从表面上看确实没问题，然而问题就是，它太完美了!甚至停泊距离的尺度误差都是以一个非常小的单位来算的!船上那些家伙根本做不到这种级别的停泊!
“兄弟，你的意思是，那些家伙其实是诈降，想要阴我们一把？”
听得自己身边老兵说出口的疑惑，原本被这个任务就要完成的兴奋稍微冲了一下头脑的年轻怀言者停下了脚步。
“欢愉之主的信徒不擅长这样的计谋，这样的计策更容易出现在变化之主的信徒的组织中。”
这么说说着的大远征老兵稳稳的端起自己的爆弹枪，认真的瞄准了远处的飞行器，等待着里面走出来的东西不对劲就动手——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飞行器依旧没有动弹，仿若它上面的人都睡着了一般。
“兄弟，情况完全不对，通知其他人，作战阵型——兄弟，兄弟？”
耳边骤然的寂静，然这位怀言者老兵意识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他迅速进入作战状态，口吟基因原体的圣言稳定心神的同时，遵循着自己那千锤百炼的作战本能，将枪对准了某个方向——尽管那个方向空无一物，然而他确定，那边有东西!
“嘻嘻……”
优雅而轻佻的窃笑声在他耳边爆开，强大的灵能压力几乎让这位在大远征中走过的老兵跪倒在地，于他的瞳孔中，一位大守密者款款从虚无中走出——在它的一只手的武器上，挂着自己战斗兄弟那干枯到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身体——不需要怀疑，自己的兄弟应该连灵魂都没留下。
“恶魔……原来他们成功了？”
承受着来自面前的超自然存在不住的给自己带来的灵能压力，怀言者老兵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话——那个废物色孽战帮居然召唤出了一位大守密者？然而为什么自己船上没一人从亚空间中捕捉到它踏入恐惧之眼的波澜？
“呵……你们所追求的真理，细碎到极致不就是我们这样的恶魔么？物极必反，神魔一体。这个道理你们都没看透，算什么怀言者？”
不过，出乎了怀言者老兵的意料的是，这位大守密者并没有上来接着把自己做掉，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会自己后，饶有趣味的开口。听出了这位色孽大魔语气中对于自己原体的某些理念的讽刺，怀言者老兵突然怒不可遏。
“极乐天的仆人!你在污蔑我们的原体给我们带来的原初真理吗？须知在无尽混沌中，你也仅仅是其中的一缕烟尘!”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原体挺样衰的，他的真理连自己都说不过。众所周知，要把珞珈说到哑口无言，只需要一本书——刚才你的同伴已经看过这本书，现在，轮到你看了。”
在怀言者老兵觉得自己见了奸奇和纳垢当了朋友的眼神中，一团金色的火焰骤然在这位大守密者的一只手上腾开，一本虽然是由大怀言者所著，但是却是怀言者中的禁书浮现在了它的手上——书面揭开，自己的基因原体珞珈的开幕之语以金色火焰勾勒而成，明明白白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你！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你不是欢愉之主的仆人！不！不！我不要看那本书啊！！啊……啊？啊！！！！！”
当被《帝皇圣言录》贴脸的刹那，有那么一瞬间，这位怀言者老兵觉得自己还不如去面对千万嗜血狂魔，因为那些金色的文字皆以烈焰烙印的方式，结结实实的印进了自己的心灵，将自己的灵魂点燃——赞美腐尸之主的万千异端邪说疯狂的冲撞着自己脑海中的原初真言，让自己愈发痛苦且支离破碎——什么是真言？什么是邪说？自己分不清，分不清啊!
但是......
在这位大远征时期的老兵的灵魂感知中，时间也许过去了一秒钟，也许过去了千万年？怀言者老兵觉得自己脑子中突兀茅塞顿开，自己那被金色火焰烧得自己都觉得支离破碎的灵魂正在慢慢被‘重铸’。一系列之前自己无法找到回答的问题在《帝皇圣言录》之中的字句的协助下，成为了清晰且可知晓的答案，一堆原本让自己困惑不已的事实，在《帝皇圣言录》的
洗礼下，成为了可见且可解的东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自己的原体早已经写出真言了！可是，他居然因为疑虑而背叛了真言！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我看到真理了!我听到真言了!原来如此!原来您才是真正的原初意志!哪怕那四位最后都将在您面前俯首称臣!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仅仅是您的伟大力量最一粟的表现!伟大的神皇啊!您卑微的赎罪者在此恳请，恳请您能仁慈的给予我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我这污秽的躯体用最后残余的生命与灵魂为您尽忠的机会!”
虽然肉体已经被帝皇烈焰完全淹没，虽然灵魂承受着因为帝皇的烈火翻腾带来的不可言说的痛苦，然而这位怀言者老兵反而进入了某种狂热状态，他狂呼海叫，涕泪横流，完全没有在乎自己的形象，更没在乎自己的生命其实已经进入倒计时的事实。
“.......”
看着眼前浑身上下翻腾着帝皇的烈火，结果不仅没有被烧成灰，反而突兀的腾起一股‘我悟了’的气息的癫狂的怀言者阿斯塔特，黑暗女士嘴角不由得跳动了一下——不过好在她在大E哥的通讯中，迅速明白了这位怀言者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乎，黑暗女士立马再度进入状态，开始了表演。
“汝可知罪？”
摆出一个宝相庄严的样子的黑暗女士语气威严而沉重，就如同一位正在审问叛逆的国教主教一般——如果忽略掉她现在的大守密者模样的话。
“我已知罪。”
身上文字已经变成金色，身上火焰也逐渐内敛到了动力甲中的怀言者老兵立马回归了严肃，五体投地，虔诚忏悔。
“汝之选择？”
黑暗女士向前走了一步，轻轻的将自己的一把剑搭在了这位怀言者老兵的肩膀上。
“我将以我生命，以我灵魂，向祂献上一切的忠诚——无论生，还是死。”
怀言者老兵从地上站起身来，双手端着自己作为黑暗使者麾下的身份象征之一的权杖一般的武器，用力以自己双手与膝盖的力量，将其折断成两截，然后将其毫不吝惜的丢到了黑暗女士脚下的金色火焰中，如此具有既视感的动作不仅让黑暗女士呆了一秒钟，坐着后面的船上来的锤佬们也.....面色各异。
“他已经许诺，你可以用你的残躯踏上赎罪之路，赎罪完成之时，他的国度自然为你开放。”
被折断的权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就被帝皇的圣焰焚烧成了扭曲的废金属块，从这个画面中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该干啥的黑暗女士忙不迭的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目前用一位吞世者老兵为降临体来到这边的政委姐沉思了一下后，朝着这位怀言者老兵丢出了一把动力剑。
“你也是？”
一眼认出这把动力剑是大远征时期的版本的怀言者老兵望向了政委姐，得到了这位‘阿斯塔特兄弟’脸上一个狰狞的笑容。
“废话不多说，这次人类之主的意思是让我们清算清算艾瑞巴斯的罪——我们都背负着不同的任务。你是一位老兵，你肯定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
“明白，我马上与舰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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