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月
而在实力大幅度下滑的情况下，哪怕羽渡尘比拟态羽渡尘的功率要强大得多，最后打出来的效果也就变成强得有限了。
林羽不知道，巅峰时期的符华，能否用羽渡尘能不能突破虚无魔石碎片的特殊防御。
但是起码现在的符华，还没办法用羽渡尘彻底影响林羽的身体。
看着符华此时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林羽只觉得十分无奈。
符华对他没有恶意这件事，他又不是感觉不出来。
换句话来说，符华对他使用羽渡尘，只是希望林羽去忘记一些事而已。
至于说到底有什么事会需要符华动用到‘本就不多的羽毛’，那随便猜一猜林羽觉得自己就会得到答案。
不用想太多，这百分之百和奥托有关系。
不是和奥托有关系的事情，符华根本不需要慎重到这个地步。
大家本来好好相处就得了，结果因为奥托......
唉，奥托。
而另一边，看着已经‘呆滞’的林羽，符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后，马上带着林羽从这里离开了。
在两人步行了一百步之后，符华顿时在街边看到了一家酒店。
实话实说，如果换成平时的非任务时间段，她一般不会和‘同龄’异性一起走进这种地方。
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啊。
林羽信任她，所以对她没有防备，所以符华轻易地用羽渡尘打中了他之后，暂时不用担心对方挣脱。
甚至在林羽被羽渡尘控制的前提下，只要符华不解除羽渡尘的力量，那林羽就会在长时间内一直处于符华的控制之中。
可问题在于，符华现在身体状态很差。
等等她还得传授林羽太虚剑气的修行方式，而在这个前提下，本来就无法长时间维持羽渡尘力量的符华，只会让羽渡尘的持续时间变得更短。
所以，没办法了，只能就近原则了。
走进了酒店的符华，直接开了一间双人间之后，带着林羽来到了房间内。
然后在刚刚走到房间内的那一刹那......
“咳咳......咳咳咳......”
符华顿时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随后，她回头看向了林羽之后，苦涩地摇了摇头。
因为符华和奥托的约定，她就算要传授林羽太虚剑气，也不能暴露出过多的情报。
而在这个前提下，她就只能用这种手段，把太虚剑气传授给林羽了。
当然，如果林羽也是知晓奥托计划的人，那符华自然不用在这方面对林羽有所隐瞒。
可是，林羽如果知道了奥托的计划......
——他可能会忍不住去找奥托对峙吧。
一个被崩坏毁灭了一切的人，为了对抗崩坏成为了一个复仇鬼。
然后现在，你告诉他，世界上最强的抗崩坏组织现任首脑，准备复活制造了大型崩坏，导致了数千万人死亡的空之律者。
这种如同背叛全人类一般的行径，一旦被其他人知道，那有几个人能忍耐住内心中的感情，选择乖乖臣服在对方手下继续帮他做事的。
丽塔是因为父母在奥托的掌控下，而幽兰黛尔更是认为奥托的计划能在复活律者的同时阻止那些牺牲的发生。
也正因为这些原因，现役的两个S级女武神，才在知晓了Siren Project的真貌后，还继续为奥托工作。
可是符华和那两个人不一样。
哪怕失去了记忆，她也本能地觉得——奥托这人关键时候绝对靠不住。
参与了这个计划的符华，一方面是因为她和奥托立下了约定，必须要遵守约定帮奥托做事。
但是另一方面，符华觉得自己既然无法阻止这个危险的计划，那么她起码要成为这个计划里的一个保险措施。
哪怕她的身躯现在残破不堪，但是在月轮和神之键的加持下，她还是能在和律者的战斗中取得一定战果的。
而把话题扯回到林羽身上，符华自然就不会异想天开地觉得林羽知道了这个计划是什么好事了。
就算是为了林羽也好，符华也绝对不能让他察觉到‘异常’。
太过于聪明，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更聪明的奥托面前，知道得太多，有的时候就死的越快。
“林羽同学。”
此时看着呆滞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林羽，符华坐在了床铺上之后，收敛了心神，开始将自己整理好的修行方式传授给对方。
“在我们过去切磋的时候，你能在短时间内进入到一种奇妙的状态。”
“现在，你能在我面前，让自己进入到这个状态吗？”
“可以。”
此时的林羽，对着符华微微点头之后，主动发动了明镜止水。
而在符华的眼中，此时的林羽虽然还处于被操纵的状态，但是确实给了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不会有错了。
虽然这种状态和心蕴在修行方式上有本质的不同，可是无论如何，掌握了这一状态的林羽，已经在进入这个状态之后，让自己的‘境界’维持在无尘、明镜这两个境界之间。
而在太虚剑气中，心蕴是入门的一蕴，也是除剑神外最难的一蕴。
少年是淬炼剑心的最佳时期，愈早则愈纯。成年人修炼剑心，便如以掌取风，只徒劳矣。
而且，对于男性武者而言，心蕴能修炼的极限便是无尘。
此时某种意义上已经掌握了心蕴的林羽，只要能记住我接下来传授他的口诀，那已经有了类似境界修行经验的他，肯定可以在修行心蕴时一日千里。
而且因为他的境界实际上已经到达了无尘和明镜这两个状态之间的水准，所以‘男性只能将心蕴修炼到无尘’这个极限，林羽说不定也能借助他自身的素质将其突破。
只是，林羽同学的这种状态，果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
注视着眼前的林羽，符华发现，林羽在进入到这种状态之后，额角就隐约冒出了些许汗水。
而这个表现，显然也证明了符华的猜想。
“好了，不用继续维持这种状态了。”
“接下来，请记住我念出的这段剑心诀。”
在看到林羽突然松了一口气之后，符华开始在林羽面前，咏颂起了那段口诀。
“剑心决”是一段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音节，共计四百六十二音，没有文字记载。
虽然这段音节本身毫无意义，但是其也存在着一些玄妙之处。
在于背诵、默念与聆听它时，真气武者便能通过这种手段炼心，从而提升自己的心蕴境界。
在连续背诵了三次这种口诀后，符华停下了背诵，开始让林羽在她面前背诵这段口诀。
而让符华惊讶的是，林羽居然在她面前，将这段生涩难懂的口诀轻松准确地背诵了下来。
此时距离符华发动羽渡尘之后，才过去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符华本以为还需要再多次消耗羽毛，才能将太虚剑气传授给林羽。
可是从对方现在的学习进度来看，符华只需要省略掉形蕴里的一部分剑招，或许她花费的时间会比自己估计中的要少上许多。
一次完成剑气修炼手段的教学工作不太可能，但是如果能压制到三次的话，哪怕这三次传授工作集中在短时间内，我的身体也不至于崩溃了。
而且，现在我的手里没有多余的支配之键。
那需要支配之键才能习得的意蕴，林羽自然也无法修行了。
不，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或许马上我们就能获得支配之键了。
这次姬子少校提前给我通过气了，奥托那边也告诉我了，这次神州那边的九幽探索任务，是由我来带队的。
虽然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是天命的数据库已经记载了关于神州的传说。
另外，奥托曾经靠着仪器探知过我脑内隐藏的记忆碎片，所以我也知道，当年的神州应该有我留给其他人的支配之键。
如果能把那柄支配之键回收后将其交给林羽，那么他自然也能进行意蕴的修行。
先挑选好对于林羽而言比较适合的形蕴招式，然后将其传授给林羽，再思考后续的事情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符华选择了将形蕴里的启、开剑形两大剑形内的招式，传授给了林羽。
太虚五蕴之中的形蕴，共有守、化、启、开四种剑形。
而这四种剑形自然在真气武者的手中，也有不同的作用。
启剑：往往用于起手式，一切招数的开始和发端。
化剑：往往用于化解对手的强力招式，化劲、四两拨千斤。
守剑：往往用于防守和格挡他人的招式，往往用于摸清对方套路之前，在摸清之后会迅速转为化剑或开剑。
开剑：大开大合，极强破坏力的招式。
这四种剑形主要分为了两类，启和开偏向攻击，化和守更倾向于防御。
至于为什么符华在仅剩下不多的时间内，先选择启、开剑两大剑形传授给林羽，原因也很简单。
在这几周的对练里，符华已经领教过林羽那可怕的防守能力了。
在面对林羽时，符华哪怕认真起来，都很难在他进入到那种状态后突破对方的防御。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傲慢，但是符华认为，这个世界上能在招式上比自己更精妙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
连她都在招式上很难突破林羽的防御，那其他人就更难以在招式上压制林羽了。
比起担心林羽在招式上输给其他人，倒不如担心林羽因为进攻能力不够而被对方拖延时间，最后解除那种玄而又玄的心境，被对方给拖死。
说直接点，林羽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增强防守能力的【盾】，而是增强进攻能力的【剑】。
在这个前提下，符华自然会选择进攻型的剑形传授给林羽。
而在传授对方剑招的过程中，符华真的觉得，这个少年的天赋确实是太强了。
在被羽渡尘夺走心神的前提下，林羽还能做到举一反三的思考，这简直就好像是......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催眠一般？
只是在脑内冒出了这个念头之后，符华就开始在内心中自嘲了。
她虽然比过去弱了很多，但是这不代表她借助羽渡尘发动的能力，他人就能随意轻松突破了。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开剑.山崩这招，可以在出剑后，让如雷霆乍惊一般——林羽同学，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而在听到了她唐突问出的问题后，林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杀死崩坏！”
看着林羽那略显狰狞的神情和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气势，符华微微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我刚刚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想法。
如果是平时的林羽同学，怎么会这么直接地就展露出自己的真心。
而另一边，一直在认真听讲的林羽，只觉得——自己是真的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哪怕是在他眼里不算难骗的符华，此时都会突然唐突试探林羽。
如果不是林羽提前知晓符华的手段，而且还真的做好了准备，他估计自己下意识做出的举动，会导致他之前的表演在符华面前全部泡汤。
虽说就算符华知道了‘林羽能挡下羽渡尘的攻击’，她也未必会告诉奥托这件事。
但是问题在于，林羽不可能自顾自地觉得符华会帮他——这事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全，他赌不得。
能骗过符华，肯定是比指望符华站在他这边更安全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迫不得已，谁想天天当骗子啊。
“咳咳......”
此时完全不知道林羽心中所想的符华，突然感觉喉头一甜后，吐出了一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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