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月
“主教大人你能保证看到别笑吗？”
“哦，这个简单。”
看着林羽将左手缓缓地从右手手背上移开之后，奥托十分平静地说道。
“我身为天命大主教，在情绪管理方面是经历过专业训练的。”
“无论看到再好笑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噗。”
在看到了林羽手背上的那个【菜】字之后，奥托突然还是没蹦住。
要是换个欧洲人，就算他懂神州文字，也未必懂得菜这个字在某些时候的含义，大概率会认为这就是指桌面上的食物罢了。
但是奥托不止是天命大主教，同时也还是游戏达人。
作为游戏大人的奥托，当然知道，菜这个字在神州到底意味着什么。
破案了。
难怪这小子不想给其他人看这个圣痕。
实话实说，如果我获得了这个圣痕，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个圣痕啊——这也太丢人了吧。
其他人知不知道这个字的含义不重要，关键是自己心里会觉得有点添堵。
“好了好了，把圣痕收起来吧。”
“下一个问题——你在收拾了雷之律者后，为什么没有收拾齐格飞。”
此时的奥托看着林羽，再次发出了新的问题。
“当时齐格飞和雷之律者死斗之后，应该也就剩下一口气了吧。”
“这个......首先齐格飞.卡斯兰娜，当时虽然受伤了，但是我还是打不过他。”
“然后吧，主教大人，当时那边有着一堆崩坏兽啊......”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林羽十分无奈地说道。
“我能冲过崩坏兽的防线，是因为我当时动用了20%的HSN血清，将其扎入了我自己的体内，让那些崩坏兽不想靠近我。”
“但是到了后来，我又动用了圣痕，圣痕里的崩坏能和血清的效果冲突之后，血清的抗崩坏能效用自然就被削弱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想要带回雷之律者和继续完成任务，我认为那个时候和齐格飞开战是十分不理智的噴行为，所以到了最后——我选择了和他联手。”
“嗯，明智的选择。”
在大致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奥托走到了林羽的身边，十分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么现在，林羽......”
这一刻，在两人的眼中，无数的金色羽毛突然从空中落下，撒在了两人的身边。
“回答我的问题吧。”
而在这个瞬间，奥托也确实看到了，林羽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此时靠着虚无魔石碎片的抗精神攻击这个特性，挡下了羽渡尘的林羽，马上使用了（冷面）这一特性，让自己的表情完全消失了。
当然，在奥托眼里，这显然就是羽渡尘已经成功发动的表现。
虽说在2005年的时候，奥托的拟态羽渡尘在无量塔隆介的身上失效过，但是这不代表奥托就完全对这个神之键失去了信任。
讲道理，羽渡尘彻底失效也就只有那一次，奥托最多是在以后使用羽渡尘的时候多个心眼。
因为神装一次失误就对这个装备完全否定，这在奥托看来实在是太蠢了。
“好了，那么现在——林羽，你到底为什么想要想要更先进的装备？”
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的奥托，此时等待着林羽的答案。
“我想要......杀死崩坏！”
虽然现在林羽还是保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神态，但是奥托却从林羽的语气里，听出了一股可怕的煞意。
在中了羽渡尘的情况下，这小子居然在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还会露出这种语气......
他心里的执念，有点重啊。
“只是这样？那幽兰黛尔和丽塔呢？”
“比安卡和丽塔姐......我当然也很想帮她们。”
“但是，我果然还是想要向崩坏复仇！我的父母！我的家乡！都是因为崩坏而消失的！”
“好了好了，你冷静一下。”
此时听着林羽这些话语的奥托，真的十分怀疑，自己再对着这个问题继续深究下去，会不会让对方的精神受到严重刺激，反而让对方突破了羽渡尘的幻境。
刚刚这小子确实是没说真话，但是这个真话......
倒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些想法确实太激进了点。
想要在天命快速往上爬的话，正常来说，确实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自身是一个为了复仇会不顾亲友的复仇鬼。
天命高层的抉择可是会关系到支部甚至总部成员的安全，如果我是个正常的天命大主教，那当然不会提拔这种过于极端的人快速往上爬。
“那么，换个问题。除了想要新的装备之外，你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是？”
“可可利亚。”
本来在奥托眼里，因为羽渡尘的安抚而变得平静的林羽，此时再次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想要杀死可可利亚这个狗种！”
“他妈的，老子的家乡因为崩坏而被毁灭了，她这狗种居然胆敢在城市里主动引导大崩坏发动！”
“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嘶，刚刚就觉得这小子的执念有点可怕。
现在看来，我真的低估了他的执念。
有点危险啊，这个小鬼。
如果他真的太过于极端，那我反而要换个人来作为棋子了。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为了对抗崩坏，你能牺牲其他人吗？”
“这种事我怎么做得出来。”
此时的林羽，回到了之前那副面无表情的神态。
“我想要杀死崩坏是我的事，但是如果因为我的仇恨牵扯到了其他人，那我和可可利亚那个狗种有什么区别！”
意外的有下限啊。
唉，作为复仇鬼却只想着舍弃自己的一切而不牵扯到其他人。
有点天真。
但是这样挺好，德丽莎可不会喜欢一个不择手段的狠人作为她的副官。
不过，仅仅是这些问题，还不够。
“那么，你是怎么看待奥托.阿波卡利斯的。”
“奥托主教肯定不是什么纯白的好人。”
哦，这小子居然这么看待我啊。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嚯，更有意思了。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一个大组织的领导人，绝对不能在关键时刻心慈手软，奥托主教能让组织发展到今天，说明他的手腕和智慧绝对是过关的。”
“那要是他不是个好人呢？”
这一刻，奥托注视着林羽，突然无比严肃地说道。
“在不是好人的奥托手下做事，你不会觉得有什么地方让你难受吗？”
“这个问题很奇怪，只要他能抗击崩坏，我管他是不是好人。”
“他如果能带着人类走向胜利的话，那我作为一个大头兵在乎领导的私德干嘛？”
我还以为他是那种死守规矩的人，没想到......底线好像还挺灵活？
“那么，齐格飞呢，我想你放走他的理由，应该不止有‘打不过他’和‘脱离战场’这两个理由吧。”
“因为齐格飞当时在念叨什么‘可可利亚太过分了’、‘居然敢对老子和龙马的女儿下手’，所以我判断，他要是活着大概率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而是会先去解决可可利亚。”
“逆熵窝里斗对我们天命有好处。”
“而且我用语言诱导了他，告诉他如果带走芽衣，他会被天命和逆熵激进派一起追杀，大概率保不住芽衣之后，他真的准备去杀可可利亚了。”
“我觉得，带回雷之律者是一个功劳，能把雷之律者带回到组织内，奥托主教肯定也不是可可利亚那种傻子，他一定会让律者发挥出最大的本领去抗击崩坏。”
“这么做能抗击崩坏，而且还有机会杀死可可利亚，所以我才选择了和齐格飞联手——毕竟他真的很好忽悠。”
好小子，他是真的有在思考怎么做啊。
现在把这些情报串联到一起之后，我想想啊。
他因为家乡被崩坏毁灭，父母因为崩坏而死，从而成为了对崩坏复仇的复仇鬼。
也因为这个理由，他无比憎恨可可利亚，但是心里的底线却又让他觉得自己不能成为可可利亚这样的人。
可是因为这小子头脑不错，有知道有的时候追求黑白并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所以在有底线的前提下他不介意顶头上司不是好人。
而且因为头脑不错，他做事之前会分析现状去让组织的利益最大化。
带回雷电芽衣和放纵齐格飞也确实是对组织有利的事情......嘿，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挺符合我的标准的。
虽说羽渡尘也有失效的概率，可是如果以羽渡尘失效为前提，很多事情就会复杂化了。
总的来说，这小子的话语符合他的背景和性格，在我眼里他也确实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不过到了最后，还是不能大意。
看了一眼林羽手背上铭刻的‘菜’字，奥托此时对着林羽提出了最后的问题。
“那么，林羽，能让我看一看这个圣痕的内部空间吗？”
来了。
之前一直靠着【冷面】这个能力维持面部表情不变，一直在努力瞎掰和想办法继续瞎掰的林羽，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没逃过这一关。
圣痕这东西强度可大可小，但是不管圣痕的强弱如何，奥托都不会在看到林羽的圣痕之后，直接笑着说‘啊就这样吧’。
林羽能完成这些任务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而现在，当一切的解释都在圣痕上之后，奥托除非脑子有问题，不然肯定会想要看一看林羽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圣痕空间？”
此时的林羽在听到了这个词之后，突然有点苦恼地说道。
“这个圣痕，居然有空间能进入吗？”
“你之前没进去啊......这让我有点意外。”
“当然。”
此时的林羽，突然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手背，对着奥托用颤抖的语调说道。
“虽然我靠着这个圣痕完成了任务，但是这个圣痕......说真的我很不喜欢。”
“从获得这个圣痕开始，这个圣痕就给了我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我好像只要进入了这个圣痕，就会瞬间出事一样。”
这种说辞......嘿，他要是真的被催眠了那还好，如果是这小子没有被催眠，那就说明里面有他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了。
那我还偏偏就得看看了。
“别慌，林羽。你是我重视的青年俊才，如果你身上的圣痕有问题，我更要帮你看看这个圣痕内部有没有什么问题了。”
“放松心神，然后把后面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吧。”
“是，奥托主教！”
在下一个瞬间，奥托成功让自己的意识进入到了圣痕空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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