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条件有限，姑且就先这样吧。”
大概是听到了米拉·罗兹的声音，泠晴从里面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有些无奈的说道。
直到现在为止他还在对这个空间进行部分微调。虽然仔细想想有白做工的嫌疑，但能够利用有限的条件进行DIY也是一种乐趣。收获到了乐趣那就无所谓了。
这个大套间泠晴并不是按照瀞灵廷日式风格塑造的，而是按照二十一世纪后的简约风来搞的。某种程度上还算是一种超越了时代的设计呢。
就是如同泠晴说的这样，虚圈要啥啥没有，他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回归原始来制作石椅石桌。
“
这……这还条件有限？姑且先如此？”
荪荪终于发出了声音。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泠晴的说辞，言语之间满是奇妙。
“泠晴大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各种意义上的……”
她没忍住，最后还是嘀咕着说道。
荪荪与米拉·罗兹并不知晓死神的存在与意义。赫丽贝尔知道一些，但泠晴将她们救下却没有将她们斩杀，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泠晴与她们合流一起行动后。本来会下意识远离雄性，甚至有些厌恶雄性的荪荪与米拉·罗兹都开始对泠晴使用尊称了，甚至就连赫丽贝尔也是一样。
如果是在尸魂界，那别人尊称泠晴大概都是四枫院大人。但在没人知晓一王五公之名的虚圈，泠晴也就用了自己的本名。
别人以为泠晴是泠晴的名，是亲切之人才能称呼。却不知道‘泠晴’才是泠晴的全名，被谁叫都无所谓。
见到泠晴出没，赫丽贝尔也收敛了起来。她没想到泠晴居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想要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最后只好有些苍白的再一次对泠晴郑重的道声谢。
“谢谢。”
“……”
本来还想着要继续调整那里的泠晴骤然看到三只大虚这有些反应过度的表现都有些愣住了，略一思索后理解怎么回事的他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好了好了，别站在门口看了，先进来吧。然后看看你们的房间怎么样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进化
三只大虚小心翼翼的迈进了房间，生怕自己稍一用力就会把这个房间给踏毁一样。
米拉·罗兹表现的要相对明显一点，毕竟是个猫科大虚。荪荪就是移动时的幅度要小得多。
相比之下赫丽贝尔虽然第一眼看不出什么，可多看两眼就能够注意到她蹑手蹑脚的小心了。
泠晴看的既无奈又好笑，伸手给她们指向了各自的房间。
主要是三只大虚连形态和物种都不一样，一概而论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既然都DIY了那还不DIY的尽善尽美些算什么DIY，于是泠晴就按照她们每个不同的模样给她们打造了不同的休息方案。
看着三只大虚包含着期待朝着泠晴各自给她们各自指出的房间走去，随后从房间中接连传来了犹如小孩子般的欢呼与雀跃声。
泠晴脸上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了些许，他轻轻摇了摇头，坐在了石桌边等着她们过完瘾再出来。
不得不说的是，和赫丽贝尔三只虚一起行动的时间里，她们确实是改变了泠晴对于虚的许多看法。
即使她们搞不好只是虚群当中的一个特例，除了她们之外的虚和泠晴知晓的，被教育的虚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可即使如此，她们也代表了一种可能性。
就像是她们此刻那蹑手蹑脚过于小心翼翼的模样，甚至会让人觉得她们有那么一点可爱。
有许多还未成为大虚的虚都会保有自我意识，但成为下级大虚——基力安——的时候，反倒是失了智。
这是因为在成为大虚之前的虚基本上都保有生前的特征。但因为心中缺损了某一块的关系会让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的扭曲与邪恶。
而当这些虚相互吞噬，集合数百数千甚至上万只虚成为大虚的时候，他们的意识便会在相互磨损中消耗殆尽。
最后，从基力安进化成亚丘卡斯之后，这只虚会获得全新的人格，成为一个全新的个体。
到了这个阶段，他们或者是她们此前犯下的罪孽是否能一笔勾销，与现在的个体无关呢？这种复杂的问题并非是泠晴需要关心的范畴。
正如泠晴当初质问荪荪的那样，成为亚丘卡斯之后她们是否侵犯过现世的人类与尸魂界？以当前的这个人格，她们若是没有做过，那泠晴就没有斩杀她们的理由。
甚至可以和她们一起行动——即使泠晴多少怀着点其他目的。
在接触中，泠晴逐渐发现赫丽贝尔、荪荪、米拉·罗兹这三只大虚与其他大虚的区别，以及她们本身与基力安乃至于更向下的普通虚的区别。
比起怪物，她们正变得越来越像人。
虚，从人类变成怪物，又从怪物变得更像是人类。考虑到世界的基础——灵王——以及另外世界中的死神们。人类的形态似乎才是这个世界一个不言自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远古混沌世界与人类共生然后到互相吞噬与杀戮的虚，在新世界逐渐进化的像是人类，这是否是新的力量循环带来的改变？还是灵王想要看到的？
这些，也只不过是泠晴在这段时间的观察中得出的几个猜想中的一个罢了。
就连虚越进化就越像是人类也只不过是猜想之一，建立在这个猜想上的更多推测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立得住脚了。
相比于这个猜想，对
于泠晴来说另外一个比较明确的，却可能不是那么重要的收获便是他对于虚态度上的进一步改变。
赫丽贝尔、荪荪、米拉·罗兹，这三只大虚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实际上吧‘像’这个字眼去掉也可以。她们此刻的表现就和小孩子一模一样。
不管是现世还是尸魂界，都有着一套完整的教育流程，哪怕是流魂街的居民没办法前往真央灵术学院求学，他们的父母也会担起教导他们的责任。
但虚却不相同，生活在虚圈中的虚大多只有他们自己，也从未有任何人教导他们任何东西，他们能够学习到的就只有赤裸裸的生存法则。
虚圈实在是太贫瘠了。
贫瘠到对于泠晴来说只能因地制宜稍微发挥些许创造力的这里，对于她们来说就是难以想象的巨大奇迹了。
赫丽贝尔她们或许拥有能够让十三队当中任何一只番队都陷入苦战的力量，但她们的见识搞不好还不如流魂街的小孩子。
也正是因为这些的缺乏，不管她们表现出何等模样，拥有什么性格，都难掩她们如同孩童一样缺乏必要教育的事实。
说到这个，并不是泠晴觉得有必要在虚圈科普义务教育，把虚们各个都教育成大好青年。那是不现实的。
像是赫丽贝尔这样的个体还是少数，基力安级的大虚可以等同于野兽。基力安以下有思考能力的虚却又被欲望所吞噬。
只有亚丘卡斯起步的大虚才有交流和沟通甚至是教育的可能性，但这群大虚又被退化的恐惧所驱使。
于是，落实到最后，教育这个词还是距离大虚最远的词汇。
或许，对于诸如赫丽贝尔这些有可能改变什么的大虚，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也就只不过是‘引导’。
像是这样越来越像是人类的大虚，如果没有必要不应该成为人类与死神的敌人。
倒也不用担忧他们有什么同族意识，为了大虚的生存而战什么的。因为他们自己内部斗争有多激烈泠晴这段时间可看的太真实了。内部恨不得把彼此狗脑子都打出来的环境能指望诞生出几个种族主义者。
至少赫丽贝尔她们不是。
“为了避免无意义的牺牲吗……”
手肘搭在桌子上，手撑着脸颊，泠晴低声的重复着赫丽贝尔的‘理想’。
梦想，或者是坚持。一只虚居然也能够拥有这些。这也是泠晴判定她们越来越像人类的重要作证之一。
荪荪与米拉·罗兹对泠晴使用尊称。赫丽贝尔不知道是为了向泠晴表示诚意，还是真的将泠晴当做是同伴了，也将她的想法——也就是她们三个的行动准则——告诉了泠晴。
对于赫丽贝尔的想法泠晴没有评价，只是当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告诉她“只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并持续践行下去即可。”
和他教导夜一的时候一模一样。
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坚持。
想法没有对错，有错的只会是践行想法的行动与对这个世界产生的破坏罢了。而就连这，也只是建立在不同立场的见解。
自己的想法到底是谁是错，是否能够践行到最后，那是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去评判的东西。
不过，泠晴也不只会给出这种万金油式的回复。
“想法本身并没有对错，重要的是能否拥有践行自己想法的意志，以及能否去实现自己期望的力量。”
他抬起头看向一旁。
三只大虚中，赫丽贝尔是领头的那个，也是最强和最冷静的那个。
在最初的兴奋之后她迅速冷静了下来，并恢复了平时模样。
同时，她也是第一个离开自己的房间回到了客厅的那个。
“坐。”
泠晴指了下石桌旁的座椅。
赫丽贝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来，坐在了泠晴旁的位置上。
对着泠晴轻轻点头道了声谢。
“你恢复的怎么样？”
不同于荪荪与米拉·罗兹只是被伤害的外伤，通过吞噬一定量的大虚身体摄取足够多的能量后就自然而然的恢复了。
赫丽贝尔在进化过程中强行打断了自己的进化过程，因为她的恢复过程要更加艰难与缓慢。
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荪荪与米拉·罗兹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赫丽贝尔却没办法瞒过泠晴的探测。
“……”
沉默着，赫丽贝尔举起了自己的手，缓缓的将手握成了拳头。
“……已经，差不多了。”
“果然，就和我感受到的一样。”
泠晴点了点头，然后就如同说要出门散步般轻描淡写的接着说出了能让虚圈的大虚们难以置信的话语。
“那么，你差不多可以试试看再进化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重新开始
如同死神在修行过程中习得始解便会与普通的队士拉开差距，习得卍解便会获得压
倒性的力量提升一样。
虚的进化过程中也有类似的过程，从普通的虚进化成基力安，即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生命形式的跃迁。而从亚丘卡斯进化成瓦史托德，其实力也会在瞬间暴涨。
但正如瀞灵廷千年历史中也只有少数天赋惊艳之人才能够习得卍解一样，亚丘卡斯大虚进化成瓦史托德大虚的条件要更为苛刻。
至少泠晴在虚圈晃悠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见到过除了萨尔阿波罗之外的任何一只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
按照荪荪的说法，大虚们虽然一心想要进化，但瓦史托德可谓是另外的一个等级了，有许多大虚在触及到瓦史托德的程度之前就已经抵达极限了。
换言之，并不是所有的虚都能够进化成瓦史托德的。
也正是因此，才在赫丽贝尔的身上表现出了一种相当的不公平。
赫丽贝尔这只大虚避免无意义的战斗，从不主动去狩猎其他大虚，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依旧自然而然的增长实力，并理所当然的将要成为瓦史托德。
即使中间出现了一次例外，她自己主动打断了进化的过程，但当她的伤势逐渐恢复之后，原本被打断的进化过程便再一次开始运转了。
无数亚丘卡斯大虚求而不得的进化，在赫丽贝尔的身上就犹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甚至还会荒谬的让人产生一种进化在追着赫丽贝尔的错觉。
同样和死神习得卍解的过程差不多。
习得卍解的死神当使用斩魄刀力量的时候总会带来一些符合‘卍解’这一力量的强大声势亦或者是特别的力量。但值得一提的是，死神习得卍解的时候却不一定非要天塌地陷的。
死神的卍解修行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与斩魄刀达成一致，取得斩魄刀的认可，在这一过程中不一定会产生什么浩大的声势。
会产生那种错觉的往往是在习得了卍解之后初次使用卍解带来的‘现象’。
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进化成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也没有什么令人惊叹的大场面，有的只有在大虚的生命形式出现跃迁之后实力暴涨后出现的犹如实质般的强压。
进化成瓦史托德的过程没什么值得细说的，也不会对周围的环境造成破坏。
但在确定赫丽贝尔差不多就要重新开始进化之后，泠晴一个死神，荪荪与米拉·罗兹两只大虚都陪同赫丽贝尔一起来到了一处远离他们驻地的荒芜区域。
放眼望去同样都是白沙之海，可白砂之海与白砂之海也是存在区别的。显眼的比如说石英树的多少亦或者是否有巨大石柱那样，玄乎一点的就是一种感觉。
而泠晴他们现在来到的这片荒芜区域就如同字面意义上形容的那样一片荒芜，除了白砂之外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有着什么暴风吹过，将除了白砂之外的东西全部都摧毁，一点不留一般。
之所以离开驻地所在的区域来到如此遥远的地方，果然还是因为在进化成瓦史托德大虚后第一时间无法完美控制自己的力量所释放出来的强压吧。
那股强压会在白沙之海中向外扩散的很远。在强压覆盖的范围内所有的虚都能感受到。让这些虚明白在这个虚圈中又出现了一只瓦史托德大虚。
但反过来说，也会让这些虚们知晓这一大虚的存在，固然一般的虚不敢招惹瓦史托德，可谁也不能保证是否还有像上次偷袭赫丽贝尔的十八罗汉们那样的例子。
为了不暴露据点的存在，转移地点进行进化并非是无意义的行为。
荒芜沙海中，赫丽贝尔一人站在那里，能够感受的到，一种沉重的气息以她为中心缓缓的向着周围扩散出来。那是犹如将重力都扭曲般的沉重压力。
她在压制着自己的进化。还未彻底的将一切都放开，将全身心都投入到进化之中。
金色的头发在沉重的灵压波动中缓缓的飘动着，赫丽贝尔那仿佛没有多少表情的脸朝着一侧转过来。
视线落在了距离她有段位置的三个存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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