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他的身体,他的力量。那些源源不断凑过来发起挑战的对手,大多数人他站着不动让对方拿刀砍都没有办法砍破皮肤。
像是这样一个不慎就会在身上留下伤口,像是这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斩杀,这样的感觉到底多久没有感觉到了。
而他的对手,却挥舞着在空气中描绘出一道道黑色轨迹的刀,犹如将空间都撕裂开来一般的切开了烟雾,以迅雷一般的速度骤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他大笑着,并没有
选择躲闪,而是直接迎着那袭来的剑刃迎了上去。
两把刀碰撞在了一起,然而并不只是发出一声碰撞的声音,而是在同一瞬间,仿佛有着银色花朵在两个人中间绽放一样,大簇大簇密集的斩击交叠在了一起。
看起来只是挥出一剑,但实际上却不知道已经发起多少次攻击了的特殊斩击,这是男人在对战中清晰认知到的对方的特点。
在这密集的斩击之下,就算是男人也只能暂时退却,一退再退,一退再退,最后在对方的一个大斩击中被击飞了出去。
而仿佛对男人保持了压倒性优势的银白色头发的对手其实也不容乐观。
他那一身远比男人要整洁甚至于贵得多的衣服,早已经在战斗之中被染上了血色,那不只是男人身上的鲜血,更是他自己身上的鲜血。
但不管身上出现多少伤势,即使银白色的头发也被沾染上了血红色,他都从未像是男人一样大声狂笑出来,不变的就只有他嘴角始终不变的淡淡笑容。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要保持淡定与从容,似乎就是他的战斗特点。
被击退的男人堪堪停下就准备再度发起攻击,但抬起头的时候却已经看到接二连三的黑紫色斩击刀光已经穿透了烟尘朝着自己蜂拥而来。
他只好挥动手中的刀将那些袭来的刀光或许劈开,或是偏转到一边。
忽的,就在这个瞬间他忽的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危险,身体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提前意识到了,放弃已经斩出去一半的刀,仍由斩击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伤口。
在鲜血溢出甚至还未落下的同时男人离开了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可怖的剑斩就如同鬼魅一般的骤然出现,犹如切豆腐一般的深入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
悄无声息之间,地面就已经被切断了,要是刚才男人没有即使反应过来那他现在就已经被斩断了。
然而,这一切还未结束。
犹如穿梭了虚空,甚至有幻影浮现,对手已经出现在了男人眼前。
两人手中的剑刃再一次交织。
泠晴没有像是这个不知名的男人一样在战斗之中大笑出声,但他毫无疑问也同样在享受着这场战斗。
这种舒爽的程度几乎无异于在燥热的炎炎夏日走进空调房间,因冷气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势均力敌的战斗,这正是泠晴所渴望的。
这个男人完美的符合了他的一切要求,泠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刀剑的碰撞中,原本已经抵达极限无法再存进的力量壁垒开始松动了。
然后便犹如突破了限制一般的爆炸性的获得了成长。
原来,泠晴虽然在不断的练习与斩杀虚之间将可以说最重要的基础磨练到了无法再进步的程度,但在那之前的泠晴所有的战斗都无法称之为战斗。
那只是能说是将刀挥出,紧接着将目标斩杀罢了。
一招,甚至于连一招都用不到的战斗又怎么能称之为战斗呢。
但现在不用了,在于这个男人厮杀的过程中,泠晴一开始还执着于招数,思考着要如何连招之类的,但渐渐的,当他注意到的事实已经彻底不会去思考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他只需要在最适合的时候挥出最合适的一刀就行了。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块锻造石,又像是一个熔炉。泠晴在与他战斗的过程中将之前积累的所有全部都融会贯通。
因为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两个人的力量几乎是同等级的,若是泠晴无法在战斗中快速抵达这种程度那他就会如同一路走来看到的那些尸体一般的被这个男人斩杀。
可以说,泠晴之前积累的所有战斗经验都只能说是在过家家,只有和这个男人的战斗才算是真正的战斗。
然后,泠晴开始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完美符合自己所有期盼的对手无法跟上自己要怎么办。
自己的力量增长的过于快速,要是眨眼之间就超过他并将他斩杀的话,那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同样完美的对手。
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又一次给了泠晴惊喜。
不管泠晴的力量怎么爆发性的增长,不管因为经验的累加导致泠晴的战斗力怎么增强,在短暂的被压制之后,这个男人总能够追的上来。
他就像是一个咬住目标就永远不会松口的野兽一样,不管泠晴将力量提升到何等层次,他都会紧咬着不放的追上来,再度将泠晴拖入到战斗与厮杀的漩涡之中。
于是,泠晴彻底放下了心来,除了和这个男人战斗之外心无旁顾。
两个人的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两个人的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
唯一能够了解到的就只有他们彼此眼中之后对方,除了战斗、战斗与战斗之外,就只剩下战斗了。
第二十一章 让我对你来几下
北流魂街八十区—
—更木区。
这个区域本就是生人勿进的区域,但那些无法无天,喜爱战斗与厮杀之人却时常来到这个区域,去盘踞在这个区域的霸主发起挑战。
然而,现在更木区的状况却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不管是多么无法无天之人也不敢轻易踏进一步这个区域。
原因很简单,那便是远远的就能够感受到整个更木区被某种强大而又可怕的东西覆盖着,隔着老远就能够感受到其内涌动着的可怕力量,充斥在耳边的是犹如山峦崩塌般的可怕轰鸣。
仅仅只是向内多靠近几步就能够感受到犹如大山压在身上的强大压迫感。
寻常的魂魄别说是进入了,仅仅只是靠近一段区域可能就没有办法维持自己的形态,化作灵子直接溃散了吧。
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大轰响,引爆的是犹如瀑布倒涌似的涌向天空的泥土。
狂暴的力量爆炸般的散开散落四方,清冷的光芒斩过所有一切绽放出银花璀璨。
连绵不断的剑刃碰撞声连绵着爆炸声,一次次的将空气与尘埃全部都引爆。
一次又一次的风暴将烟尘吹散,但是下一个瞬间烟尘就会再一次弥漫。
两个风格截然不同,但同为享受战斗的魔人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进行着战斗,除了战斗之外不做他想。
他们彼此厮杀着,却又享受着这种势均力敌。甚至想要让这种战斗永远的持续下去。
弥漫着的烟尘中,忽的有着什么穿透了烟尘升上了天空,就那么站在了天空之上。
那是一个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破烂烂,能够看到大片大片血迹的银白头发的男人。
他一反常人的用左手持剑,面色不变的向下看着,看着下方涌动的烟尘。
忽的,烟尘之中出现了什么扭曲的黑影,似乎有着什么从下方追了上来。
然后他动了,手中的刀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被挥出了数十次,足足有十几米长的闪光穿透了烟尘,将烟尘都劈开!
然后才能够看到,从下方往上发起追击的是一个野兽般的男人,不仅仅是因为已经不好闪避的问题,而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闪避,野兽般的男人举起手中的刀对着朝自己袭来的闪光径直挥斩。
锐不可当的刀光被他劈散,但随之而来的是继而连三更多的闪光,即使是如同他那样可怕的男人也没有办法抵抗这连绵不断的持续攻击。
手中握着犹如锯齿刀一般的男人被强行止住了上升的势头,整个人被连绵不绝的斩击闪光重新逼迫回了地面上。
此时,利于高空之上的男人淡然的将手中的刀锋指向下方。他的模样似乎就准备这样将手中的刀刃丢掉一样。
但,坠落的并不是刀。
而是握着刀的男人。
黑紫色的光芒浮动在刀刃之上,男人就这样连着刀一起从高空之中骤然坠落,在落地的那个瞬间无数被同样黑紫色的力量侵染而变得异常坚固,同时具备了伤害力量的岩柱骤然从地面上凸起!
蕴含着狂暴而又爆炸力量的岩柱朝着先前被斩击闪光击落的野兽般男人袭来!
然而野兽般的男人却并未被这些岩柱造成伤害,他大笑着挥动手中的刀,轻而易举的将朝着自己袭来的岩柱直接劈散!
闪动着黑紫色的辉光,乍一看会给人水晶印象的岩柱碎块四下飞散,而犹如野兽般的男人却早已经穿过了被他劈散的岩柱来到了被他视为对手的银白头发男人的眼前。
犹如将世界都要劈砍的斩击没有一丝花哨的就那样从上而下骤然斩落!!
裹挟着强大力量的一斩甚至搅动了飓风,但这可怖的一剑却被另外一柄普普通通没有丝毫花哨的太刀稳稳的架住了。
恐怖的力量被卸向地面,可怕的力量让地面骤然发出轰响,向下凹陷了好几公分的同时大地碎开的裂片朝着四面八方散落。
可那举起太刀挡住这一斩的男人身躯却并未动摇丝毫。
他抬起头,青蓝色的双眸与露出魔人般可怕笑容的那个对视。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就到此为止吧。”
他如此轻松的说道,架住刀的手骤然发力,犹如野兽一般的男人连刀带人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
向后倒飞出去的野兽般的男人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却并没有再度发起袭击,而是相当随意的将刀架在了肩膀上。对着如此发出宣言的男人问道。
“哦?今天这么早就不行了吗?你该不会是越来越弱了吧。”
充满着霸气的发言之中还潜藏着一丝挑衅。
但银白头发的男人却没有再度发起攻击,他甚至就这样在前一秒还在厮杀的对手面前淡然的将太刀收回了鞘中。
扛着犹如锯齿一般刀刃的野兽男人皱起了眉,不快的看着银白头发男人的动作。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即使我们继
续这么战斗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将刀收起来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又指了指野兽般男人的身上,语气平淡却毋庸置疑的说道。
“你还没有发现吗,我们现在的战斗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时候那样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置于死地了,战斗到现在,我们身上的伤都没有再多上哪怕一道。”
“……”
犹如野兽般的男人朝着旁边吐了口唾沫,极不客气的啐了声。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你这样说话谁听得懂啊!!”
“……真是个除了战斗之外就什么都不懂的野兽啊。”
银白头发的男人有些头疼的捂额摇了摇头。
只能将话说的再简单明白易懂一点。
“意思就是,在我们不断的战斗中,毕竟将彼此的力量开发到目前能够抵达的极限了。与此同时我们对彼此的战斗风格也完全熟悉了,知道对方要在什么时候发起什么样的攻击。虽然看起来激烈,但实际上已经和小孩子打架没有任何区别了。在这么继续打下去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了。”
“……,喂,你过来一下。”
沉默了半晌,仿佛陷入沉思,犹如野兽般的男人才重新开口说话。
“你想做什么?”
“让我狠狠的在你脑袋上揍几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些都忘了,要是可以之后我也对自己来几下。”
“???”
第二十二章 名 字
这里是破破烂烂,但姑且还勉强能看得过眼的房子,泠晴坐在这一边,犹如野兽般的那个男人坐在另外一边。
破烂的衣服被扯下扔到一边裸露着大半身体,泠晴慢条斯理的给自己身上的伤口上药。而那个男人的动作则就粗暴的多了,啪的将一大坨药糊在伤口上然后随便抹几下就算是完事了。
泠晴瞥了他一眼,想要说话好几次,但最后还是将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即使提醒了没有任何用处。先不说他会不会不耐烦了,即使现在说着‘听到了听到了,下次别这么啰嗦了’。当真的下一次的时候还是会这么随便。
到底过去多少时间了,现在泠晴也不太清楚了。
当全身心都投入到战斗之中后,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不知道日月几度交替了。
来到更木区之前的泠晴可以简单的说是将各个技能的经验值刷满了,但战斗经验却根本没有多少。
在最开始与这个男人的战斗中,泠晴逐渐在生死间的厮杀中掌握了真正的厮杀经验,将战斗化作了本能,将厮杀变成了力量。
本以为已经抵达了极限的力量不断提升,到那个时候泠晴才知道他并不是已经抵达了极限,而是他以为自己抵达了极限。
然后,他不断的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极限。
首先是战斗经验,然后是力量,紧接着是精神力。
当战斗到一半的时候泠晴就已经可以使用强大的精神力使自己短暂的飞起来或者是长距离翱翔了,而那些必须升上天空才能够使用的变式和新招式也在这个男人的喂招之下被迅速掌握。
这一次,泠晴还未感到自己已经迫近极限。但他却清晰的认识到战斗差不多到这里该结束了。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们两个之间对于彼此的路数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之中相当熟悉了。如果其中一方的战斗风格或者是力量不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就不能称之为战斗,只能称之为彼此喂招了。
这样的战斗再继续下去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只能说收效甚微浪费时间。
“喂,你这家伙,差不多该离开了吧。”
因为相当随意胡乱涂抹的关系,即使像是有受虐倾向般的喜欢在战斗中受伤,有远比泠晴更多的伤势,但男人反倒是比泠晴更快完成涂抹。
犹如锯齿一般的刀被他随意的扔到一边,他抬起头用凶狠的视线盯着泠晴,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确实到了差不多该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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