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本来京乐春水还准备想办法走动走动,疏通疏通呢,却没有想到事情那么简单干脆的。
当天进去,当天就解决了。
而直到事情被板上钉钉般的强硬解决,京乐春水的名字都未曾被提及过。也没有人知道京乐春水也参与到了这件事当中。
事关五大贵族与中央四十六室,这样的丑闻应该会被严密封锁才对,却不知为何还是流传了出来,为瀞灵廷所有人所知,狠狠的打击了纲弥代家与中央四十六室的威严。
也让很多不明所以,不知真相的人在背后嘲笑纲弥代家与四枫院家狗咬狗一嘴毛。
当然,这些说到底都只是一个风闻罢了。
对于中央四十六室的那群老油条来说都不算什么。
对于速来高傲的纲弥代家也许难以忍受,但一步错步步错,被迫打后手,只能弥补影响的他们也已经彻底放弃‘纲弥代家绝无丑闻’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
中央四十六室与纲弥代家都难得的老实了起来,也就是俗称的装死。
反正只要他们装死的时间足够长,这种事情就会被淡忘,更别提纲弥代家掌管的就是尸魂界的历史,等日后找个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将这段从史书中抹去就可以当无事发生了。
比起这些只能放在茶余饭后闲聊,也许只有贵族大人们才会觉得这是触犯了尊严与面子,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真正需要被重视的,果然还是直到现在为止依旧进行的如火如荼的瀞灵廷内大搜查。
对于新一代的死神们,哪怕是已经成为了队长的平子真子的这一代,他们根本就不明白灭却师这个职业的意义,更不知道在瀞灵廷内出现了神圣灭矢这代表了什么。
但好在护廷十三队就是暴力集团,只要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下命令了,不需要去理解其中深意,只需要去做就可以了。
这一次中央四十六室与其说给予了政策上的支持,倒不如说难得的,从山本元柳斎重国下达命令开始根本就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似乎默认了山本元柳斎重国随意折腾。
瀞灵廷内平日里许多不允许涉足的‘禁地’这
一次也被迫公开接受调查。
结果隐藏在瀞灵廷内的灭却师没有找到,却将许多大小贵族们只能在背地里做的一些勾当全部都暴露出来了。
本来像是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放过了,毕竟是贵族。
但是这一次是全瀞灵廷动员,也就是说,只要这些勾当被扫出来,半个护廷十三队的死神都知道了,就很难在封口了。
外加上在接下来多次召开的队长会议上,某一次泠晴主动提出,像是这样大费周章的调动全体队士进行搜查,若是最后找出了灭却师有了结果倒也罢了,若是灭却师隐藏的太深,亦或者是以特殊手段离开了瀞灵廷,那一无所获的护廷十三队只能沦为笑柄。
威慑力与公信力也会大打折扣。所以必须要提前做个预防。找一个替死鬼作为动员全体的成果。
而泠晴言语之中指的替死鬼到底是什么,即使他没有严明,诸位队长们也是心知肚明。
山本元柳斎重国也难得的沉默了,既没有表态说可以,也没有否定说不许。
于是,在二番队与十一番队的带头之下,搜查排除灭却师的过程中,将那些搜查出来的大小贵族们在背后搞得肮脏勾当也一并进行了清算。
在最开始,贵族那边如海潮一般的传来了反对的声音,要求金印贵族会议与中央四十六室下令弹劾四枫院泠晴十一番队队长的身份。
但随着接下来六番队、八番队与十三番队无声的跟进,以及其他番队的再跟进。最后就连一番队也采取了同样的行动之后。
像是这样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这种发展,让京乐春水产生了一种既视感。
事实上,产生既视感的绝非他一个人。
据说,在过去,四枫院泠晴这个名字在贵族之中就属于某种禁忌,是除非必要绝对不会说出名字的‘那个’。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状况也被渐渐淡忘,在贵族之中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四枫院泠晴是个不好惹的人物,要是和他碰上了低头不丢人。仅此而已。
但现如今,这个名字再度被染上了血色,递到了所有贵族们的面前。让当年经历过,或是旁观过那一夜的贵族们,想起了四枫院泠晴到底是个何等的疯子。
在最初,京乐春水就觉得泠晴使用神圣灭矢转移视线未免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了。转移视线的方法他多少也能够拿出来几套。
再之后,山本元柳斎重国的重视,让京乐春水觉得泠晴是不是玩过了。灭却师的话题对其他人也就算了,对山本元柳斎重国那可是百分之百会触动他的敏感神经。
而现在,京乐春水已经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了。
泠晴是事先考虑到了这些,还是顺水推舟的做出了这些。
他都不想再深入的思考了。
他只知道,再微小的波纹一旦形成无法阻挡的波涛,朝着好的方向席卷倾轧一切的时候。
他只需要跟上就可以了。
第二百一十章 复仇之路
“今晚天气不错,能够看到星星。”
风,迎面吹来,吹拂着头发与衣物。
时间已经到了夜晚,这里也根本不是瀞灵廷。而是流魂街的某一处。
据说在这个小山丘,抬起头就能够看到灿烂的星空。
“是吗?真好。漂亮吗?”
有声音回应了前一句的感慨,言语之中显而易见的能够察觉到几分羡慕。
虽然同处于一个地方,虽然同样抬起头努力睁大着眼睛,但他却没有办法看到此刻的天空。
厚厚的灰云堆积在天空之上,犹如羊毛线团一般的粗糙稠密,给人一种低矮到仿佛伸手就能够触及到的错觉。隐藏在灰云之中的月亮也像是隐藏在毛玻璃后的彩灯,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彩。
整个世界一片昏暗。根本看不到一颗星星。
“很漂亮。”
“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办法看到她所喜爱与眺望的,以及想要去守护的那片群星。”
名为东仙要的男人如此说道。
但他的脸上却未曾再有多少的忧伤与悲痛,犹如怀念一般,犹如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的。他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手掌攥紧了心口的衣服。
“但是——!我能想象得到她想要守护的那片星空,她所想要守护的群星,我会将之放在心底。”
“是吗。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啊。”
然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任何交流了,能够听得到的就只有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东仙要看不到,夜风卷起了犹如安眠般休息的女性躺着的花床中的花瓣,花瓣在夜风的吹拂下朝着他飞来,从他的脸颊边掠过。
从他的脸上擦过。
东仙要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触摸自己脸上被花瓣触及到的位置。
然后,在他身旁的男
人——泠晴——才继续说道。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也该回去了。瀞灵廷内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该做的事情可堆积如山,还有一大堆没解决呢。”
能够听到从身旁传来的细微声音,那是站在身旁的男人转身离去的身影。
但那远去的脚步声只是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人生要做什么。你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慢慢的思考。只希望你永远不要为今天做出的决定后悔就好。”
“……谢谢你,四枫院泠晴大人。”
东仙要没有回头,但他的言语之中却满是尊敬。
那个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原本停下的脚步声再度响起,这一次直至消失在远方都没有在停下了。
到最后,在这个抬起头就能够眺望到美丽星空的小山丘上,就只留下了东仙要一个人。
就在东仙要的身前,那个躺在花床之上的女性,已经没有办法再睁开眼睛,没有办法再展露笑容指着星空对东仙要说:
“要——那片星空真的很美,所以我想要守护它”了。
而那所谓的花床,也只不过是铺垫了花瓣的棺材罢了。
东仙要呆站在原地站了很久,没有说话,没有行动,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吧。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东仙要才有了动作,他挪动因为一直一动不动而有些僵硬的身体,缓慢而又小心的来到了棺材旁,伸出手抓住了棺材的边缘。
他还伸出手,想要出触摸那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友人的脸,想要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的去触碰她的脸,将她的模样记载心底。
但就连这样的事情,东仙要到最后也还是没有做成。
伸出去一半的手被他收了回来。
他就这么站在棺材旁,双手死死的抓住棺材的边缘。咬紧了牙齿,澄清的液体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滴落在了他的双手手背之上。
“歌匡……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吧。”
他哽咽着,从喉咙之中挤出声音。
那呜咽的,变形了的声音,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得,还是说给已经逝去的挚友听得。
纲弥代歌匡,虽然举行了队葬仪式,但并非常规意义上的火葬。按照其遗嘱,在她死后会将其葬在她留下的遗嘱中指定的地点。
基本可以视为同一时间段内同样举行队葬仪式的纲弥代歌匡的丈夫——纲弥代时滩——举行了火葬。但他却并没有与纲弥代歌匡一同被葬在瀞灵廷之外。
那似乎是来自于纲弥代家的要求。绝不允许留有纲弥代之血的子嗣被葬在流魂街中。至于纲弥代时滩最后被葬在了那里,就没有人知道了。
至于纲弥代歌匡的状况,纲弥代家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在提出任何意见与要求,就仿佛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随便怎么处理她都可以一样。
最后,在东仙要的要求之下,纲弥代歌匡最后的所有相关,包括埋葬等,都交由他来处理。
在过去与歌匡交好的十三队队士们,为歌匡准备好了葬礼所需要的所有一切,将歌匡送往了这个小山丘后就直接退去了。
包括最后离开的泠晴也是一样。
将这里留给了歌匡与东仙要。
只是一个盲人的东仙要与友人进行最后的告别后,他将独自埋葬歌匡,一捧土一捧土的将歌匡掩埋。
东仙要到底是在啜泣着什么呢,是哀叹自己与挚友之间那仅差一步的命运吗?
还是悲痛于挚友被杀害,他却没有守护挚友的能力?
答案并非是以上两者。
东仙要啜泣的,是他已经选定了一条挚友最不愿意,最不想要他踏上的道路吧。
若是挚友还活着一定会反对。
这是一套与挚友期望的,背道而驰的道路。
那是一条,复仇的道路。
正是因为东仙要比任何人都了解歌匡这个人,所以他才能够想象到歌匡会说些什么、
为了自己而让他人的手被复仇所染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去期望的吧。这点东仙要非常清楚。
这个决定本身,就已经与歌匡所期望的世界比起来相差太远了。
“只是……请相信我,求求你歌匡,请你相信我——”
这是悲鸣,亦是祈求。却也是下定了的不会再更改的决心。
“我没有办法做到像你那么伟大的事。你所想要守护的星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办法看见啊。但我,想要将你守护的那片星空置于心底,为它拂去一切试图阻挡群星的阴云——”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可称之为圣者
“在那之前,能和我稍微聊聊歌匡吗?”
那个男人的声音浮现在耳边。
当日的情形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没错,从始至终那个男人都可以说只是个外人吧,他未曾与歌匡接触过,只是听说过些许歌匡的传
闻。
甚至于,就连歌匡到底是什么人,都要从他的讲述中才能够了解到。
但奇妙的。听到他的话之后,东仙要却意识到自己可能从未了解过自己的挚友。从未意识到只有到底在想些什么。
挚友时常这么向他描述她所喜爱的星空——
“我喜欢夜空。因为,夜空与这个世界好像啊,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包覆,也有许多微小的光芒。但是,存在着将这些光芒遮挡起的云,所以想要成为驱散那些云的人,为了不让任何一点光芒消失。我会去驱散那些云的。”
东仙要一次又一次的听在耳中,却从未去思考过其中的深意。
东仙要自认为自己足够了解挚友。
他知道挚友不管什么时候都期盼着正义与和平,她是为了不让这个世界再度流淌无谓的鲜血,再度造成无谓的牺牲所以才选择握住刀刃,选择成为死神的。
她从未将自己当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从未要求他人与自己一样怀有同样的夙愿,并按照她那般行动。
她也从未觉得自己的愿望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正好相反的是,当谈论到此事的时候,她只会强调那是想要保护就像空中的群星那样,只是存在于此便会不断发光的东西,只是如此微小的希望而已。
东仙要想要为挚友讨回应有的公道,是真心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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