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八道
空银子看着羽山和人：“我想，我得考虑一下。”
“我们出去坐会吧。”
羽山和人看着空银子，空银子点点头，羽山和人再看向夜弥，夜弥也没有反对。
两人走出医院。
……
羽山和人与空银子站在附近公园的桥上，清风拂过，吹得空银子的水手服翩跹起舞，空银子忙不迭地压住裙角，表情有些慌乱。
“考虑好了吗？”羽山和人问道。
“我……夜弥医生不是说，可以过一段时间，再来治疗吗？”空银子道。
“但是她也说了，情况可能会产生恶化。”
空银子低下了头，她也知道，现在的最佳的选择，就是直接看病。但是她的内心紧张、害怕、纠结到了极点。
空银子很担心，自己一旦选择接受治疗，是不是就再也不能下将棋了。
就如今的医学水平而言，营养代谢型心脏病算不上重疾，在心脏病中应该是比较容易治愈和调理的类型了，但是哪怕治愈，依旧可能会存在隐患。
心脏病患者一辈子都会囿于体力，干不了重活。将棋从表面上看不是重活，但是对体力的要求却也不低，特别是一些长时间的鏖战，一场对弈下来，甚至可以轻上一两斤。
“你在担心以后一辈子都下不了将棋吗？”羽山和人问道。
空银子本不想说，但是羽山和人已经看出来了，只好点点头。
“夜弥姑姑的医术很好，只要你谨遵医嘱，治好后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羽山和人道。
空银子眨了眨眼睛，不是她不愿意相信羽山和人，而是这件事对她的意义实在太过深重，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她的一生。
“和人，错过这次三段联赛，我可能永远都无法成为职业棋士了。”空银子的声音平静，说出来的话却重逾千钧。
“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我很讨厌你，我觉得你是那种浪费天赋而不自知的人。凭什么，凭什么有的人，不用努力，都能抵达我永远也抵达不了的风景线？”
“看着你从一开始的新手，到赶上我，再到超越我，将我远远甩在身后，我的想法却改变了。”
“现在我只想一直跟随你的脚步，走到将棋的另一个高峰，你说过的吧，你会帮我，看到另一种风景。”
“甚至，我对于重返大坂的执念，都已经消散了许多。”
“你，你的脚步太快了，我，我不敢停下来。”
空银子说着说着，眼眶已经充盈了泪水。
“是不是傻。”羽山和人一句话破坏了气氛，“你赶不上，我不会停下来等你吗？”
一如那日超市里的对白，空银子眼角的泪水突然决堤。
“你不用跑，我会等你。”
“欸，怎么还哭了。”羽山和人有点反应不过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又哭了呢？
空银子擦拭了一下泪水：“我，我没事。”
看空银子的模样，羽山和人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变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要是你因为修养身体赶不上这届三段联赛，那我也直接弃赛好了。”
羽山和人道。
空银子看着羽山和人，目不转睛，看得羽山和人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反正我……”
“不许说！”
空银子的扇子拍在了羽山和人的身上，不用想她也知道羽山和人会说什么话。
【反正我也对将棋不感兴趣，肯定会这么说吧。】
【就不能让我多感动会吗？】
羽山和人望向天空，其实他想说的是：
【反正我下次三段联赛也能赢回来。】
……
“说好了，就算我赶不上这次三段联赛了，你也不许弃赛。”空银子道。
“嗯……好，都依你的。”
羽山和人和空银子再次走入医院，夜弥正坐在大厅，悠闲地品着一杯雪茶。
“谈好了吗？”夜弥问道。
“嗯，我愿意自即日起接受治疗。”空银子道。
“那么请你具备法律效力的监护人或者代理监护人签字吧。”
“监护人签字？”空银子和羽山和人都有些发蒙。
……
“只需要师傅签字啊。”听到夜弥的解释，空银子这才安心了几分。
如果需要父母的签字，空银子恐怕就打退堂鼓了。
清泷钢介是空银子的指定监护人，他的签字自然也是具备效力的。
就算不需要清泷钢介签字，空银子连续一周不回家，也不出现在棋院，清泷钢介肯定也能察觉到什么。
“银子，打电话让清泷老师过来吧。”羽山和人道。
空银子住院这几天，羽山和人也无法一直陪着她，sao、足球赛以及空银子强调好几遍的三段联赛，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空银子的身旁，却不能没人照顾，清泷钢介或者清泷桂香，正是最好的人选。
空银子思索了几分钟，点了点头。
第二百二十七章 风波恶
十字之丘。
“羽山学长，这几天你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攻略完第十九层的boss墓碑蜘蛛，结城明日奈说道。
“有吗？”羽山和人道。
“刚才攻略墓碑蜘蛛的时候，你居然掉血了。”结城明日奈道。
那次攻击，就连只玩过一个多月游戏的结城明日奈都闪避了过去，羽山和人却没躲闪成功，让结城明日奈感受到了几分异常。
“可能是我分心了吧。”羽山和人摇摇头，道。
“这几天羽山学长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天天在干嘛呢！”土间埋插嘴道。
“欸，我做什么还要和你报备吗？”羽山和人看着土间埋。
“当、当然不用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土间埋赶忙摇摇头。
“这些天我的确有些事情，不过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羽山和人道，他不想把空银子的事情告诉别人。
三人徒步回到拉贝尔克，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我先下线了。”羽山和人道。
“我也下线吧。”土间埋和羽山和人就呆在一起，就算继续玩，也玩不了太久。
两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结城明日奈眨眨眼，也选择了下线。
……
第十六层。
幸正与月夜的黑猫团的成员一同打着怪，身后突然传来桐人的声音。
“是你，幸。”
“桐人？”幸转过身来，远方是一具高大的人影：“还有希兹克利夫团长。”
“幸，你怎么没和蔷薇骑士团的人一起行动。”桐人问道。
“我只是偶尔和社员们一起练级而已。”幸摇摇头。
“几天不见，都四十级了。”希兹克利夫道，“蔷薇骑士团练级的技术果然有一套。”
“希兹克利夫团长，你说笑了。”幸摇摇头，道。
“幸，你参与过讨伐boss吗？”桐人问道。
“每天骑士团都会组织队伍刷boss的，和血盟骑士团一样。”幸道。
“不是这个……我问的是首通。”桐人摇摇头，道。
“boss首刷是三位团长的工作，蔷薇骑士团的普通成员不参与。”
“也就是说，蔷薇骑士团这么多首通，都只是三人完成的吗？”希兹克利夫皱眉道。
“这在……艾恩葛朗特，应该不算秘密。”
“幸，你能告诉我，你对蔷薇骑士团的几名团长的感觉是什么吗？”桐人问道。
“亚丝娜会长是一个很好的人，治理公会井井有条，vns会长比较高冷，从未听过她说话，至于最后一位团长，有点神秘，就连骑士团的成员列表里，他都隐藏了id。”
幸缓缓说道。
“除了亚丝娜团长之外，其余两位团长不常出现，很少见到他们的踪迹。”
“有点奇怪。”希兹克利夫眨眨眼。
“团长，我们去练级吧，不能被蔷薇骑士团落下太多。”桐人道。
“也是，尽管攻略boss可能比不上他们，但是等级可不能比他们低太多。”希兹克利夫道。
……
没人知道，几人的聊天竟然被偷偷录了下来，经过一些添油加醋，别有用心的传播，只一晚上，便在玩家中生长，发酵。
关于土间埋和羽山和人是封测玩家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有小道消息谣传他们是gm。
等到两人第二天上线，这个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就连蔷薇骑士团的不少人都选择了退团。
“谁传出去的消息？”羽山和人有些不满道。
“刚有风声的时候，幸就主动认错了。”结城明日奈道。
在她看来，幸并没有做错什么，她说的内容都不是太大的隐秘，其余的内容，只是阴谋论的空穴来风罢了。
可是偏偏，羽山和人三人正是身份特殊的玩家，尽管是空穴来风，却被吹了个准。
“这些杂言碎语，不用理会。”土间埋道。
对于土间埋而言，她只想玩游戏而已，哪怕是蔷薇骑士团的副团长，都是结城明日奈强行拉她充数的，对于这些东西，她没有太大的热情，也不在乎其他人的风言风语。
“而且羽山学长本来就是内测玩家，任他们说去吧。”
羽山和人这个内测玩家有些名不副实，总共才玩了两个多小时的内测玩家。不过他确实是最先一批登录sao的人。
“我说什么，有些人终于忍不住，狐狸尾巴又翘起来了吧。”
羽山和人笑笑。
“这些流言不用理会，结城学妹，你只要注意，不要让艾恩葛朗特再发生大规模冲突就好。”羽山和人道。
“根据团内的消息，有部分独行玩家进入了他们的资源区。”
“哪一层，不会是十九层吧？”羽山和人道。
“正是十九层，他们觉得十九层
的游戏资源最为富饶。”
“我们似乎还没公布十九层的精英怪打法吧。”
“也许被那些退团的成员公布出去了。”结城明日奈道。
“不用在意，今天我们直接攻下第二十层，作为开放资源区。”
“开放？凭什么把更好的资源区开放？”土间埋不满了。
“只要我们不公布正确的攻略方法，开放给他们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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