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呆想睡觉
维克托只感觉自己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猛然拍飞,他微微歪头,连忙调整身姿,依靠借力优雅的落到了盆地的边缘皱起眉头看向中间。
只见,纳鲁巴列克缓缓从盆地中心狞笑着抬起头来,晃了晃身子拍着身上的土。
竟然毫发无伤!
“那件风衣……”
维克托站在边缘,冷冷的看着对方的身形,歪起了头:“圣骸布吗?”
这防御力,有丶东西啊。
维克托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吸血鬼风衣,伴随着他的地位不断提高,以及自身实力的增强,说实话这件专注潜行的风衣已经不太适合他了。
当然,圣骸布,其实本身也并不是一种多么稀少的装备。
一般的圣骸布,效果都大同小异,基本上就是只要着装者还活着,就可以发挥遮断魔力、隐藏魔术回路、防御物理伤痛、魔术反冲、增加对魔力等等看上去并不算太强得作用。
但这种东西,高品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高品质的圣骸布,会根据所受的圣人种类,遗骸,血液,力量影响等种种不同。
所组成的概念武装效果也是不同的,传说顶级的圣骸布……甚至可以阻挡魔法使全力一击都不会损毁。
维克托一向对于五花八门的力量不怎么在乎,相比起极限流,他一直认为均衡才是最好的,但唯有一项,他认为越多越好,那就是……保命手段。
到目前为止除了阿瓦隆从来没有谋求过什么装备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缺了这么一件装备。
他承认,哪怕那是一件女士风衣,他也有些心动了。
“我似乎有些小看了你啊……魔术师……”
而另一边,纳鲁巴列克对自己刚才稍微有些吃了亏的角力不但没有不满,反而似乎更加开心的咧开了嘴角:“不过……这样也好……”
她抱着胸口,夹紧了双腿扭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忍耐些什么道:“我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欺负’你了啊……”
“……?”
维克托的心动忽然戛然而止,他的目光错愕的从风衣上面收回,落到了对方的脸上。
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
合着你不只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变态?
不知为何,维克托忽然感到一阵恶寒,忽然想到记忆中纳鲁巴列克是可以镇压所有埋葬机关的成员的,而且包括梅涟都很厌恶她,他一下子忽然就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他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又忽然打了个冷颤,表情陡然凝重了起来,这一战,果然不能败!!
然而,就在这时——
天地之间刹那间变得无比寂静,战场的喊杀声,惨叫声,以及魔术释放所产生的地动,山摇,风吹,草动,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一般。
气流不在涌动,树叶不在摇曳——这让维克托和纳鲁巴列克猛然察觉到了不对。
维克托第一个反应是有人释放了大型的固有时御制,但很快就觉得不太可能,更何况在他的感知中,人们仍然在厮杀,鸟儿仍然在惊飞,而被黎明缓缓驱散的浓雾,也正在切切实实的消散。
只是声音消失了,或者说……
世界上的“流动”,被暂缓了。
当其他人都发现了这一点,开始陷入惊恐时,维克托却又忽然感觉到了空气稀薄了那么一瞬间,就仅仅一瞬间——而在那之后!!
嗖!!
一道看不见的斩击伴随着极致的破空声。
一闪而过,在众人身后几公里的地方,切开了大地,斩断了悬崖,削平了远处的山尖!
它一路绝尘,夹杂着看不见却撕裂一切的威势,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大约两米宽的深渊峡谷……
就那么,横扫了过去。
“嘶!!”
维克托愣了一下,而纳鲁巴列克却眯起了眼睛。
“这是……”
一时间,整个战场都被这道看不见的斩击吓住了。
除了那些被迫跟眼前幽灵还在交战的代行者们,原本吟唱的修女们,肆意施法的魔术师们,包括那几名埋葬机关的成员们,都看着这一幕彻底的陷入了沉默……
“真空魔术……”
部队后方的艾拉克等众人,看着仿佛将世界斩成了两半的无形攻击,喃喃自语后,就看到了天地忽然再一次变了颜色。
黎明将至,阳光本来已经取代了月光照耀了大地,但就在顷刻间!
无尽的气息和血怒爆发开来,一轮红月,竟然硬生生压制了黎明了,重新将整个天地为之变色!
天地翻转——昼夜转移!
好大的怒气!
一瞬间,所有的人的心头仿佛都感觉到了一股暴怒,那是……来自于血月的意志!
“……”见此,维克托陷入了沉寂,而对面的纳鲁巴列克,也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肆意的笑了几声,瞥了维克托一眼。
最后,她径直掉头,朝着远处的断崖冲了过去!
“殿下……!”
维克托又是感到一阵头疼,捂住了面容。
他差点都忘了,说起疯子, 好像并不只有纳鲁巴列克一个人。
或者说……
爱尔特璐琪的任性和脾气。
巴瑟梅罗对于死徒的偏执。
其不可控性都不下于纳鲁巴列克才对。
哦,现在又加上一个纳鲁巴列克……
这三个人凑一起……
“卧槽!”
维克托也顾不上正面战场了,他猛地转身,跟了上去!
你们……你们别搞我啊!!!
……
……
130,内讧是不是你们魔术师的传统美德?
爱尔特璐琪跟圣歌队交战的地方并没有离正面战场有多么远,但即便如此,也是相隔了将近几公里的距离。
而不管是爱尔特璐琪的波动还是巴瑟梅罗释放的真空魔术,都直接影响到了正面战场,可想而知,两人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当然,让维克托更加担心的,他的本意是希望爱尔特璐琪能够跟圣歌队周旋,或者威慑住巴瑟梅罗,从而保住梅涟。
但他显然忽略了……这两个人天然的傲气和性格。
已经打出火气了来了啊。
维克托叹了口气,他甚至不敢想象,再加上个纳鲁巴列克之后,这个现场……
要多炸裂!
他的速度并不算慢,当他赶到的时候,整个断崖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或者说,真是连一丁点存在的痕迹都已经没有了,这就是真空魔术的威名。
一座山,也会轻易的化为尘埃随风散去。
维克托没有找到纳鲁巴列克的身影,最引人瞩目的,应该是此时的公主殿下。
她已经彻底变幻了模样,淡漠的赤脚站在空气中,原本的衣服也不再合身,露出了大量白皙且精致的皮肤——
修长的大长腿之上,是高挑的身影和齐腰的长发。
二段解放。
爱尔特璐琪再一次彻底解放了自我封印的原理血戒,重新化为了她另一个姿态——一名高达一米七五的高挑御姐,说起来,这还是维克托第一次见对方这个姿态。
上一次解放的时候,维克托已经逃走,并没有看见。
“殿下……”
这让他有些错愕,他缓缓落到了爱尔特璐琪的身后,感受着对方散发着怒意的气势。
一眼就看到了她那洁白而纤细的胳膊,此时正裸露在空气中,肩膀处整齐断裂的袖口,标志着那里曾被锋利的攻击切断过。
仅仅一瞬间,维克托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显然,刚才那道极其恐怖的真空魔术,其锋利程度甚至攻破了梅涟和爱尔特璐琪的所有防御,直接切断了爱尔特璐琪的一条手臂。
不过,终究是死徒,一般的死徒可以通过鲜血和复原诅咒来恢复自己的躯体。
更别说爱尔特璐琪了。
对她而言,将自己的娇躯迅速恢复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终究是受伤了。
受伤!
对于高傲的爱尔特璐琪而言,自然是一个暴怒的理由。
“利维坦?”听到维克托的声音,爱尔特璐琪微微转过了身形,原本愤怒的脸上才平静了几分:“你来做什么?”
嗯……爱尔特璐琪的脸倒是没变多少,就是显得更加成熟了。
看到自己的公主还算有些理智,维克托松了口气。
原本略显圆润的可爱也变成了瓜子脸一般的精致和妖娆,就是,没变的还有那……
维克托的目光看向爱尔特璐琪的胸口,那里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贫瘠啊。
“呃……”维克托本来想问一下梅涟在哪的,毕竟那么恐怖的攻击,连爱尔特璐琪都破防了,梅涟·所罗门不会死了吧?
但多年以来的情商和良好的求生欲还是让他习惯性的先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我有些担心你。”
果然,听到这话,爱尔特璐琪的怒气再度以肉眼可见的气势矮了一截,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温柔和委屈:“那个该死的老太婆,疼死我了!”
“……”
轰!冷冽的风声化为了锋利的攻击席卷而来,爱尔特璐琪迅速抬起手,一抹血色光晕闪烁,轻松将其打散挡了下来。
这时,维克托才注意到那站在几十米开外,一身白色作战服饰,束着马尾的巴瑟梅罗。
相比起爱尔特璐琪,她的身影仿佛注定了低调,无法引起注意。
但当维克托看向对方时,却能感受到那低沉的,宛如暴风眼一般围绕的威压。
她微微蹙起眉头,看向了爱尔特璐琪后面的维克托,顿了一下,旋即淡淡抬起教鞭:“你就是这次罪孽的始作俑者?也好,一起讨伐了吧。”
在她身后,少数的魔术师正在遥远的结界阵地中互相治疗,除此之外,还有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魔术师站在她的身后。
各种各样的魔术礼装和魔术回路在空气中激发着魔力,互相碰撞,显然刚才那么恐怖的真空魔术,也并非是巴瑟梅罗一人之力。
或许她一个人也能做到,但没有魔导部队加持,总会慢上那么几分。
看到这些,维克托反倒是松了口气,还好,他的世界观还没有崩。
在如今魔术规模疯狂萎缩的今天,巴瑟梅罗要是还能随手就能发出那种灭城级的力量,维克托觉得他们死徒也许……
真的可以讨论一下怎么投降了。
“哦?全部讨伐?”变成了御姐的爱尔特璐琪,连带着整个语气似乎都变得极其强势了起来:“你还真是……莫名其妙的自信啊。”
如此说着,一道鲜血形成的单手纤细剑刃在空中凝聚,爱尔特璐琪优雅的一手握住剑柄,轻轻抽出:“巴瑟梅罗家,找好了下一代的继任者了吗?”
这话让巴瑟梅罗的眉头一挑,冷哼一声,似乎就想要动手。
然而,这时!
维克托终于感觉到了背后传来一道锐利锋芒,潜藏的纳鲁巴列克终于出手!
猛然间,维克托立即转身,出手,但纳鲁巴列克却对他没有丝毫理会。
她夹杂着狠厉的笑意,宛如月牙般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锋利的血色匕首直接朝着爱尔特璐琪的脖颈袭了上去!
开玩笑,在爱尔特璐琪面前,你是个什么丢丢啊?
狩猎你哪有狩猎死徒公主来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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