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死徒,解锁了游戏系统还要升级? 第42章

作者:呆呆想睡觉

  “他那个样子,可不像是欢迎我们的样子。”

  “确实应该尽快离开。”闻言,维克托摇了摇头,推开走廊的门扉,看向黑压压的天空无奈道:“原因倒不应该是白翼公的态度,而是……来自于魔术师协会的压力才对。”

  “嗯?”

  “大的要来了,殿下。”

  维克托轻笑道:“走是要走的,不过,你要去给白翼公留一封信才行。”

  “留什么。”爱尔特璐琪微微一愣,就听到维克托轻声道:

  “告诉他,如果一个月后,坚持不住了的话。”

  “欢迎带着诚意,再次找您,殿下。”

  ……

  白翼公还是太乐观了。

  维克托如此觉得。

  的确,所谓的谈判,本就是双方在天平上不断加深筹码,然后确定优势后,双方再一点点撤回筹码——在这极致的拉扯后,达到所谓的微妙平衡。

  白翼公真的想要奥地利吗?也许,但是他肯定知道让爱尔特璐琪派系的死徒彻底放弃根本不可能,提出这种要求,无非还是在试探爱尔特璐琪的底线,以及……开天窗罢了。

  是的,提出一个不可能的要求,然后在提出一个更加合理的要求,就会更加容易被接受,天窗效应,这是最基本的手段。

  这在维克托看来是正常的。

  但问题是,这不是一个走投无路之人应有的作风——因为他没有All in。

  经过爱尔特璐琪的交谈,维克托得知对方的态度也相当强硬,除了双方没有打起来之外,两人的争执几乎一如既往,这就有点不太符合他的判断了。

  为此,他觉得,白翼公应该是连自己都没有下定决心。

  下定决心是否要执行自己的策略,下定决心放弃所谓的野心,下定决心是否离开德国。

  这些,维克托不知道爱尔特璐琪明白不明白,亦或者她都明白,只是在装傻——

  但至少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白翼公对局势的判断,还相当乐观。

  这也是正常的。

  谁又能想到,那堵墙从交流法案通过,到倒塌,仅仅用了三个月不到呢?

  爱尔特璐琪兴冲冲的去了。

  虽然她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维克托如此断定,仅需要一个月白翼公就会坐不住,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并且去了。

  毕竟,没有比谁比她更想看到白翼公吃瘪了。

  另一边,维克托则瞥向自己身后的藏书库,看着桌上的书籍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他的主线任务是尽快解除诅咒(之前的章节落下了,由于是收费章节,直接简单说一下新的主线为尽快解除诅咒,根据解除时间长短决定任务等级,最快传说,最慢一年以后自动解除为普通。)

  可堂堂五百名修女,倾尽全部信仰之力来设下的概念级诅咒,想要直接净化谈何容易。

  更何况……

  系统啊,你既然能让我使用教会的神圣之力,那么让我使用个宝具……

  应该简简单单吧?

  维克托轻轻垂眸,心里有着无限的担忧。

  剑鞘如果没有saber的魔力供用,那么也就是个普通的剑鞘。

  维克托倒是不担心自己能否激发阿瓦隆,他最担心的……其实是自己无法召唤saber。

  死徒啊。

  终究是否定人类的怪物,而英灵和从者,则是人类抑制力诞生的产物。

  嘛,过度忧虑也没什么用。

  总之,总要试试看才行。

  维克托收回了目光,轻轻笑了笑,忽然一愣——

  说起来,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他歪了歪头,伸出手,露出一块金黄的矿石,紧接着一只金黄的老鼠飞速雕刻而出,活灵活现。

  “去吧,去找爱尔特璐琪,帮我问一下。”

  “她召集的死徒里,有没有一个叫……凯尔·菲斯的家伙。”

  ……

  “你这次清查怎么样了?”

  夜幕中,烛火忽闪,白翼公阴沉的靠在王座上,威严的面孔浮现着沉思,忽然,火焰跳动了几下,一抹黑影浮现,毫不留情的讥笑道:“我是真的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死徒,才能被魔术师协会渗透。”

  “……有什么可好奇的。”

  闻言,白翼公不闹不怒,冷漠的瞥了一眼黑影,冷笑道:“势力越大,成分就越杂,人类的复杂性,你不是最清楚吗?斐姆。”

  人类的复杂性,这一点说在死徒身上似乎有些别扭,但事实却是的确如此。

  在白翼公看来,死徒其实跟人类一样,是一个可能性非常大的种族。

  因此,白翼公的抱负和理念也堪称伟大——他认为死徒不需要依靠任何别的东西,仅仅作为死徒,或者说吸血鬼的本身力量就极为优秀了,他提出了铲除最后一位真祖的提议,贯彻彻底解放死徒的理念,以及……

  妄图统领死徒,再次伟大,成为一个强大而繁盛的种族。

  但是,有一点即便是白翼公也无法否认,以及无法排除的烦恼便是——

  死徒是无法繁衍的。

  作为永生种,他们的繁衍,只能靠所谓的“制造”。

  用其他世界的话来说,就是初拥。

  不断的初拥,传染,将一个个拥有资质的人类制造为死徒——在这种情况下,制造出来的死徒是很难拥有凝聚力的。

  初生的死徒无法断绝身为人的习惯和理想。

  而长久的时间,又会在消磨他们身为人类的特征同时,让他们更加癫狂,偏执,堕落。

  这种特征,让死徒很难真正的形成一个强大的种族。

  但是,即便如此,白翼公也在努力的,想方设法的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毕竟每个祖,都有自己的原理和执念,而白翼公的执念,便是超越朱月,完成朱月也没有做到的事情,统领着死徒,前进。

  “哈哈,人类复杂,但也简单……”闻言,斐姆乐呵呵的笑了两句:“至少我在这方面就比你做的好多了。”

  “说到底还是核心理念的问题。”

  他的组织,几乎全部都是人类,但也没见几个人背叛过他。

  没办法,谁让他的核心理念就是钱呢。

  金融的魔王,梵·斐姆。

  谁会拒绝钱,谁又会背叛钱呢。

  “少废话,你来我这干什么。”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睁开猩红的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只是想要你应得的那一份,你完全不需要来找我,直接去找我的属下就可以了。”

  “呵呵,当然是有事。”

  说着,乌鸦般的黑影微微一张嘴,一封信被他吐出:“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是爱尔特璐琪的。”

  “嗯?你去见她了?”

  “好奇,就去打了个招呼。”斐姆的使魔将信衔给白翼公,在一旁歪着脑袋道:“然后她说她不想再看见你第二次了,所以便委托了我过来——哦对了。”

  “顺便向你问好,并且让我告诉你他们已经离开了,感谢招待。”

  “哼……感谢……后面这话,可不像是那丫头片子说出来的……”

  白翼公接过信,轻轻一捻,上面便浮现出鲜红的字体。

  “当然不是他, 是那位白骑士,嗯,新上任的白骑士,啧,说实话,我没想到事态的发展会是这样,还挺有趣的不是吗?”

  “我可不觉得有趣,唯一有趣的地方恐怕也就是尤利西斯的死了。”

  白翼公冷笑着,忽然,他的眉头一挑,话语也沉默了下来——

  他看着上面的字迹,直到斐姆好奇的探过头来,想要偷偷看一眼的时候,他才能冷哼一声。

  “呵,狂妄。”

  “哈,这风格也不是爱尔特璐琪的。”斐姆仍然是那副兴趣盎然的模样:“说实话,我对那位白骑士产生一些好奇了。”

  “竟然能如此断定。”

  “……”

  白翼公沉默着,思考着,忽然,他轻轻转头看向斐姆,猩红的目光凝视着他:“你究竟来……有什么消息?”

  “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斐姆被白翼公如此盯着,态度也认真了几分。

  “坦白说我对你们的这些争斗都不感兴趣,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死徒——”

  “重点。”

  “呃,经济是敏锐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追逐利润的影子。”斐姆轻轻叹了口气,忽然道:“大的要来了,特梵姆,你做好准备了吗?”

  ……

  英国。

  伦敦。

  时钟塔。

  灯火通明的法政科,院长室下一层,君主会议。

  十二道身影交错而坐,夜色夹杂着脆弱的虫鸣,初秋已过,剩下的也不过是苦苦挣扎罢了。

  带着这个想法,肯尼斯·埃尔梅罗冷冷的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向对面的尤里菲斯微微点头致意,坐了下去。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君主会议并非是冠位决议,两者并非是一个量级。

  君主会议是有巴瑟梅罗或者院长,定期召开的常规事务会议,但是,虽说是君主会议,但往往由于君主常年繁忙,甚至不在时钟塔内,所以一般每次来参与的,基本上是各个君主家系的主要代表。

  毕竟,这种会议上往往最激烈的争吵和决议,也就是每年关于各学部的经费研发了。

  当然,各个学部长想要提拔教授或者安排自己的人啊,甚至招生之类的也要走君主会议的决策,但往往这些东西也没什么人其他君主去卡就是了,所以一般都是清一色冗长无味的附议。

  但这一次嘛……

  倒是来的挺齐的。

  肯尼斯看向前方——面色严肃的院长辅佐,巴瑟梅罗家的罗蕾莱卿。

  壮硕的宛如一头巨牛,却笑眯眯的老狐狸,全体基础学科的拥有者,十二君主内第二顺位的特兰贝里奥·埃尔罗德。

  年过七旬的老妪,一脸慈祥,但眼中却酝酿着理性和冷漠,曾经毫不留情将自己学生苍崎橙子指定封印的怪物,创造科,同样也执掌专利领域,指定封印的,第三顺位的巴鲁叶雷塔。

  三大巨头都在,看来发生了相当有趣的事情啊。

  肯尼斯眯起眼睛,默默的将目光垂下:“嗯?”

  他看向桌面上的资料,来了一丝兴趣。

  死徒?

  ……

  “冠位决议?!”

  爱尔特璐琪张开了小嘴,错愕的看向维克托,不可思议道:“你说,这次德国突发的影响,甚至会让时钟塔启动冠位决议?!”

  “这不是很正常吗?”对于爱尔特璐琪的大惊小怪,维克托反倒是显得很正常。

  冠位决议并非什么千年难遇的大事件,恰恰相反,作为如今时钟塔运行,唯一能够让十二君主全员重视,并且参与的冠位决议,早已经从几千年前的仪式,变成了权力斗争,以及资源分配的管理机制。

  由于事关灵幕阿尔比昂的资源分配,所以几乎每年都会有君主提出决议,然后再被巴瑟梅罗否决,最后集中到足够影响局势变化的时候,在灵幕阿尔比昂的地下空洞当中,进行一次巨大的博弈。

  这个时间间隔,大概是每四到五年就会有一次。

  “仔细想想,距离上一次冠位决议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维克托淡淡道:“本来就是这个时间节点,再加上德国这次事态,必然会有君主提出极为激进的提议——”

  尤里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