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呆想睡觉
最好的，自然是礼仪咒法级别的魔术，或者干脆是不属于现代魔术基盘的魔术，比如卢恩魔术，神代魔术，甚至是古魔术。
“啊，那你能做到吗？”
听到维克托说的相当容易，轻松写意间就罗列出一大堆魔术，苍崎青子满怀期待的问了句。
然后迎来了暴击——
“我怎么可能做到。”
维克托笑了笑，理所当然。
实际上是做得到的，利用君主论，虽然无法彻底清除记忆，但只要是不断定时加深暗示的话，封印这段记忆维持到对方老死，还是相当简单的。
不过那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甚至还有暴露君主论的风险。
“那你说个毛啊。”
苍崎青子显得相当失望，不过，她倒是敏锐的捕捉到了维克托话里的一个词汇，卢恩魔术。
如果没记错，苍崎家好像有着相关研究来着？
她的姐姐苍崎橙子本就是学习卢恩魔术的佼佼者。
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提出设想，就看见维克托淡淡的摆了摆手：“听人把话说完才是一种好习惯，青子。”
“正因为做不到，所以我才主张第二套方案嘛。”
说完，他就在苍崎青子疑惑的眼神中，迈步走到了静希草十郎的门前，砰砰的敲了两下。
“别睡了，起床，你还想不想保住你的小命？想的话从今天开始——”
“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哟！”
……
“所以，你要教他魔术？”
客厅中，静希草十郎和苍崎青子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维克托和久远寺有珠互相抱着一杯红茶，面对面坐着，仿佛一场世纪的谈判。
久远寺有珠狐疑的打量了两眼静希草十郎，回身静静道：“可是他并没有魔术资质吧。”
“对，但也还是有点的。”
闻言，维克托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一般来说，我们所说的魔术资质最基础的体现，便是魔术回路的有无。”
魔术回路的有无，是使用魔术的关键，然后多少，则是决定魔术师上下限最基础的东西——虽然并不绝对，但魔术回路就像是CPU的线程，显然是越多越好。
只是，往往最先确定一个孩子是否有魔术师资质的，却是看在其年幼的时候，能否因为魔力觉醒而导致的“异常”。
举个例子，远坂凛就是在其五岁的时候，觉醒了魔力和自身的属性，而在体内自主的“显现”出了相关的属性，以及特质等一切魔术的基质后，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拥有了魔术回路。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通过是否拥有魔术回路来判定一个人是否有魔术资质，是没问题的。
“但是，这种判断标准却只限于能够自主觉醒的人……又或者说，我们魔术界，本身就只会承认其资质足以觉醒的人。”
魔术资质，在维克托看来就像是小说中的元素亲和。
其数值本身就并非是断层式的。
如果觉醒魔术师所需要的资质是60分，那么世界上就一定有在59,58分附近徘徊的普通人，这些人到底算不算有资质呢？
理应是没有的吧。
维克托想了想，魔术资质较差的60分魔术师，可能其终生都只能在最基础的魔术上徘徊，无法再进一步，那么60分以下的人，即便强行让其觉醒，其估计程度也不过就是能使用一些最为简单的术式。
但即便如此，也算是好歹拥有了魔术师的身份，不是吗？
“你觉得他有类似的资质？”
听到维克托的理论，久远寺有珠微微蹙起眉头，不可置否的问道。
“谁知道呢，我只是感觉，总要试试嘛。”
维克托无所谓道，作为吸血鬼，他总不能说他对血液品质有着极高的感应能力，尤其是在获得原理以后，他总能大体有种这个人能否转化成功的感觉吧？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既然他感觉静希草十郎被他咬了后，转化几率特别大的话。
那么即便静希草十郎只是个普通人，那么其隐藏的魔术资质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不会是绝缘。
“可是强行让普通人觉醒魔术资质……魔术师协会也没有类似的研究吧？”
久远寺有珠默默的抿了口茶，在她看来，这个操作的难度简直比找一个让对方失忆的礼仪咒法还难。
魔术师协会的人保密都来不及呢，恨不得全天下就他们几个魔术师，哪里又会研究这种技术？
他们倒是研究过魔术回路移植，但不是为了普通人，是为了自己……
“没有，不过教会倒是有。”
维克托笑了笑：“教会训练代行者的方式往往就是如此，很多能够使用秘迹的代行者最初都是普通人……”
“教会……”
久远寺有珠复杂的看了维克托一眼：“三咲市确实也有一尊教会……”
“只是，训练代行者这种秘密……”
“放心吧，我有办法。”维克托闻言笑了笑：“你就说你接受不接受吧。”
“如果你能成功的话……”久远寺有珠深深的看了眼维克托，然后道：“既然他成为了魔术师的一员，那么我自然没有继续杀他的理由，但是如果失败了呢。”
“那就让他加入教会。”
闻言，维克托毫不犹豫的道：“教会附属机密人员中有大量的普通人为神秘服务，他们是有资格知晓神秘的，并且魔术师协会无权过问。”
“……”
这话一出，别说是久远寺有珠了，就连苍崎青子都呼吸一滞。
不是啊，你一个魔术师协会的魔术师，是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的？
加入教会？
那可是资敌啊！
“总之，你看，解决方案有很多。”
维克托小熊摊手，看了眼一旁的苍崎青子，笑了笑道：“其实我一直觉得魔术师协会在这点上可以参考教会的，省的现在魔术师协会的人手运转明显不足，至少人数差异上跟教会简直不是一个量级。”
教会的代行者甚至有普通人神父给当司机和秘书。
魔术师们呢？
不过，维克托倒是也理解。
教会能如此做，是因为他们有着名为“信仰”这个核心的大前提，始终能保持团结。
而魔术师们嘛……还真没啥中心思想能够作为核心理念。
第六十七章，魔法使还活着？
“你收了个人类徒弟？”
一处略显宽旷的庭院中，幽静的月色洒满了泳池，维克托就这么正大光明的靠在一角的树上，一边欣赏泡在水里的爱尔特璐琪，一边嗯了一声。
如今的苍崎青子和久远寺有珠几乎对他已经完全信任，解除了所有的限制，他已经可以自由出入那座山中小洋房进行自由活动了。
只不过仍然不能随便使用魔术。
“还是个普通人？”
爱尔特璐琪稍微有些皱眉：“原谅我有些无法理解。”
“那就不要理解，你就当做我突然心血来潮好了。”
维克托笑了笑：“偶尔也会突发奇想，想要搞点实验之类的。”
“所以说你应该知道的吧？教会那所谓训练用的秘术。”
“多少知道一点。”闻言，爱尔特璐琪收回了目光，任由小脚丫在水里点了几下，慵懒道：“无非就是所谓的洗礼和祝福罢了。”
“洗礼吗？”维克托捏着下巴：“我听说那玩意需要圣水……”
“……圣杯倒出来的水……嘛，最初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劣质版的那玩意，不就是充盈了魔力的水吗？”爱尔特璐琪极为不屑的道：“说白了就是用神秘去浇灌，强行让劣质的资质开花罢了，简单粗暴的东西。”
“……就这么简单？”维克托愣了愣——
“不然你以为呢？”爱尔特璐琪反问道：“搞得好像魔术资质觉醒是什么机密的东西一样……”
“神代时期所谓的赐福，也不过就是通过神秘引导来强行让骑士掌握魔力罢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世界的神秘丰厚，哪怕是普通人，只要一旦接触了神秘，都有可能直接一跃成为……嗯，现在的半吊子魔术师。”
看到维克托一脸恍然的样子，爱尔特璐琪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教会千年来倒也不是没有进步，至少他们的仪式值得学习——”
“用魔力强行刺激普通人的身体是有风险的，而且风险很大，而教会的仪式和洗礼可以有效的防止这些风险。”
“那你会吗？”
“唔……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个死徒，会教会的术式？”
“……”因为我可以用洗礼咏唱啊……维克托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强人所难——虽然爱尔特璐琪也算半个老古董了，但谁也没规定老古董就得什么都懂嘛。
“算了，这个暂且不提，待会我去拜访一下当地的圣堂教会——”
“嗯？这个城市还有圣堂教会？”闻言，爱尔特璐琪一下子来了精神：“那个……”
“免谈！”
维克托想都不想，便拒绝了爱尔特璐琪还没说出口的请求，开玩笑，也幸亏三咲市跟冬木市差不多，哪怕是教会也就只有一两个孤零零的值守者，规模不大。
不然，估计爱尔特璐琪来这个城市的第一时间就是先把教会给灭掉……
“说起来你最近都在忙啥，我怎么感觉最近你的存在感这么低呢？还有苍崎橙子那边怎么样了？”
“苍崎橙子的话，最近行动很频繁，不过整体上是在城市里到处转移，我的使魔没办法盯得太紧。”
哦，那就是快准备进攻了。
维克托微微点了点头，前几天苍崎青子都快把自己干废了，都没用魔法，而是单纯的使用魔炮对敌，估计已经足以让苍崎橙子确认她还没有继承第五法了。
只是……全市光是苍崎家的魔力节点就高达三十多个，想要一个个全部攻破，估计还要花上不少时间。
如果苍崎家的结界不破的话，自己其实也不太好行动……
实在不行……让爱尔特璐琪去帮帮对方？
啧， 不是吧，又要当二五仔……
算了，先保留意见，好不容易把苍崎青子这边的好感度刷上去了。
“那你呢？”
“我？嘿嘿，我当然是在找乐子咯，不过，到时候说不定能给你个惊喜。”
惊喜？
闻言，维克托嘴角一抽，别吧，还惊喜。
不是惊吓就不错了。
……
告别了百无聊赖的爱尔特璐琪之后，维克托独自一人来到了三咲市的一处偏僻地带，这里伫立着一座略显落寞的教堂，门外挂着的牌匾上依稀写着“合田”二字。
这里是合田教会。
是三咲市明面上唯一的教会，也是圣堂教会一直以来派遣灵脉监督者的地方。
维克托抬头盯了一会儿，血色的眸光在眼中流淌，许久，他将血色淡去，走上前去轻轻扣响了门扉。
不一会儿，一名男子便从中走出来了。
那是一名神父，留着长发，戴着眼镜显得颇为斯文，只是在这份斯文的平静底下，藏着是一个彻底的利己主义者。
文柄咏梨。
维克托依稀记得他的部分印象，嗯……苍崎橙子的初恋对象，虽然只是单相思……
当着苍崎橙子杀了她祖父的人——
“外来的魔术师忽然拜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看样子你知道我？”
“终究是灵脉的监督者，虽然不怎么除去，也不理会外界的事物，但多少还是会对外界有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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