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意识下坠。
再度睁眼,希茨菲尔发现她变成了中立视角。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她也不好描述。
一定要大致准确形容的话,可以把她现在经历、看到的画面当成电影或者游戏画面,而她是“玩家/观看者主视角”,并且这个视角可以随心所欲的到处移动。
而且她可以暂停。
想暂停多久就暂停多久……反正她试了好几次,暂停了十多秒都没什么事。
这就是留影梦吗?
看着房间里的灰发少女坐到窗沿,抬起腿开始脱脚上的丝袜,处于中立视角,没有任何形体显现出来的希茨菲尔大感惊奇。
这种视角控制,真的很像在玩游戏了。
不过说到玩游戏……
意念一动,她尝试着把视角转移——一直转移到了灰发少女的正面,注视着她抬脚换袜子的动作,再下拉,再贴近,再上调镜头。
“嗯?”
现实,普丝昂丝皱眉盯着希茨菲尔,看到她身体抖了一下,左边鼻孔里缓缓流淌出些许鲜红液体。
“???”这可把普丝昂丝吓坏了。她赶紧转身检查起器皿里的残留液体,还以为是调配过程出了问题。
梦境回廊里。希茨菲尔又把视角换了回来。
这是个教训……嗯……教训……
但是确实也是一种新奇体验,虽然看的是她自己的,不过这感觉真的是……不得不说有点小刺激。
目视“自己”换好丝袜,穿上鞋子躺到床上,希茨菲尔还注意到了这具身体鼓起的胸脯。
平躺状态都这样,只能说是营养不错。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虽然从小到大没见过父母,但沃菲阿姨一直有接受希茨菲尔庄园的经济资助,她一直吃的不差,身体底子非常优秀。
醒来变成了女孩子,如果这确实是她原来的身体,那么他变矮了……一些营养和精华按照她本人的审美浓缩到该去的地方……似乎也是说得通的。
往好处想,起码可以藏点东西。
在这些方面,希茨菲尔毫无淑女的自觉。
她最看重的还是“实用”,所以这就能解释她为什么总喜欢把弹匣和一些小玩意藏在那个位置。
床上,她的身体开始入梦了。
希茨菲尔凝神关注这个过程,因为她很好奇接下来会怎么转折。
因为她现在已经在梦境里了。
她在梦境里看到自己在现实里睡觉做梦,那她在梦里做的梦她还能看到吗?
这个疑惑很快被解开了……她发现视角在移动,只是一瞬间就来到了普斯林特。
很神奇……
她在意识里沉思。
这个机制好像是,在梦境回廊里的视角,绑定了她曾经经历过的主视角。
所以尽管她可以随便移动,但这条线是基于她的主视角存在的。
她不可以在这里移动到其他地方,因为其他地方当时她就没有去过,没有看到过,没有在脑海里存下印象,所以她不知道那些地方此时应该是什么样的。
多神奇的技艺啊。
看着自己走上平台,穿过草坪进入神教院的礼堂,希茨菲尔感慨起来。
普丝昂丝调出来的药水到底是什么?
那种调药的手法又是什么?
她很好奇,不过她还记得她现在最应该好奇什么。
“咚咚咚。”
她看到自己敲响了办公室门。
“请进。”
看到她推开门进入办公室。
停——
立刻按下“暂停键”,她将镜头拉到办公桌前,调转方向,变成类似费迪南德的主视角,皱眉盯着面前的书页。
是的……当时她其实是有扫到一些内容的。
只不过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有在意,那些内容只是很浅薄的在她头脑里过了一遍,一丝印象都没留下来就被忘掉了。
但这个忘掉并不是真的忘掉!
她的潜意识很可能还储存着相关记忆,所以在回廊里她可以清晰看到它们……就是些书页!这就是她要寻找的东西!
嗯……
仔细看,费力看,来回将这两面纸看了几遍。希茨菲尔有些纳闷。
这好像并不是她怀疑的“机密文件”。
从这两面纸的内容来看,这只是一本相册而已。
左边贴了三张照片,都是黑白照。其中两张可以明显看出来是费迪南德自己,另外一张是大合照,他——当然是年轻版本的——和八个自己的同学/朋友站在一起,每个人笑的都很开心。
照片旁边还有记录。前面两张照片的记录是这样的。
[8月6日,约定见面的日子即将来临,我有些激动,不知道他们现实里是否和在梦里一样。]
[8月7日,为了准备好这次见面我去找莫伊斯做了头发,做头发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说不是,只是和朋友聚会,他却说我没必要弄的这么正式。]
所以这是心情日记嘛……
希茨菲尔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看。
[8月12日,我们见面了。所有人都和我预想中一样,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我。]
[他们说我弄的确实太正式了。虽然我在梦里也是一样的刻板,但至少所有人的着装是统一的。]
右边的页面则插着着两张小卡片,上面写着:
[祝贺诺萨-费迪南德和欧妮雅-福兰德结为情侣。]
卡片上是很多简陋的涂鸦——火柴人级,以至于很多东西根本看不出是画的什么。
还有不少签名,希茨菲尔数了数,一共七个。
欧妮雅-福兰德。
费迪南德和这个欧妮雅加起来是两个人。
两个人加七个签名是九个人。
等等……
难不成是……
希茨菲尔再次回头看左边那张大合照,这一次她注意到了,在年轻版本的费迪南德身边——就是那个唯一穿礼服、烫了头还戴礼帽的家伙身边,有一名黑色卷发的少女在咧嘴大笑。
少女两只手都绕过费迪南德的脖子,看上去完全把重量压在他背上。旁边两个男生看到这一幕正在开心嘲笑,唯一和气氛格格不入的只有费迪南德自己,他一直在试图维持严肃。
思考了一会,希茨菲尔让画面继续播放。
少女和费迪南德又动了起来,接下来就是费迪南德被唤醒,然后收起这本书拿出试卷。
再停——
在他即将合上书的时候,希茨菲尔又按了暂停。
她贴近书页,从打开的缝隙往里看,发现那页纸好像贴着什么东西。
长方形。
淡黄色的薄纸。
有点像是……
一张球票。
第二十一章 偷听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尽管内心已经非常激动,但希茨菲尔仍旧保持了极大的克制。
一张球票而已……不一定就和这个案子有关联,毕竟费迪南德当年至少有八位至交好友,以这些人和他们的关系,赠送一两张球票一起看比赛再正常不过。
但最起码是一条线索,一条目前来说暂时还不知道算不算是的……朦胧的线索。
保持冷静,希茨菲尔不断拉近视角,想要看清球票上是什么内容。
可惜,她当时确实只是惊鸿一瞥。即使在梦境回廊里也只能大致看清1966这一行字符,剩下的,连月份数字都看不清楚。
留影梦到了这个阶段,希茨菲尔差不多已经把能搜集的信息都搜集完了。
再往后倒也没用了,因为她本人后续并没有再看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她开始思考,凭借目前获得的线索能推出什么。
首先自然是“欧妮雅-福兰德”这个人,按照那两张贺卡写的,欧妮雅当年曾和费迪南德结为情侣。
那她现在在哪?
他们是分手了,还是已经结婚了?
她可不可以通过对这位福兰德女士进行调查来进一步获取更多信息?
还有那些签名。
大部分签名过于随性和潦草根本认不出来,希茨菲尔只记住了其中一个:“巴蒂-维尔福”。
欧妮雅-福兰德,还有巴蒂-维尔福。
这就是她下阶段要调查的两个名字。
最后就是那张模糊的球票了。
她又仔细凑过去看了看,发现虽然月份数字看不清楚,但从油墨符号的宽度、形状……可以很明显的判断出那是一个两位数。
在月份里,两位数只有两个,分别是11和12。
这样调查范围就被大大缩减了,因为以长夏的生产力水平1966年不可能有太多球场。她只需要查证1966年的11-12月整个萨拉有多少球场举行了比赛,比赛双方是哪些球队,然后再将调查到的结果——那个字符拿来和这张球票的模糊字符一一对应,很快就可以确定这是哪场比赛的球票。
那么该醒了。
希茨菲尔停止思考,左看看右看看。
……谁来告诉她怎么出去?
“强效回影剂的效果足够持续3个小时……”
外面,普丝昂丝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收拾桌上的器皿。
“不管她多劳累都可以强制让她睡3个小时,小姑娘醒来一定会感谢我的……”
梦境中,希茨菲尔逐渐抓狂。
她发现她被困住了。
真该死,那个老巫婆居然没有告诉她出去的办法!
无奈,找不到事情做,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只能到处打量整间办公室,顺带观察费迪南德。
金发男人靠坐在桌后,身体放松,一双蓝灰色的眼睛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再把距离拉近,希茨菲尔注意到了他的头发。
头发的色泽……尤其是发丛中深埋的发根,那个色泽差异很大。
发根处的色泽比较枯黄,有一些甚至就是白色,而表面的色泽却很光鲜亮丽,是灿烂的金色。
染过吗。
为了保持仪态?
无论是头发、胡须还是着装都一丝不苟,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个很严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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