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存在即可。
不用深究。
探案集既是解密小说又是神秘小说,这两点其实是矛盾的,我认为我不应该让有些东西完全失去其神秘的面纱——如果我真的按照科幻的方式去解释一些道理,那除非我有把握,有把握我后续甩出来的议题能宏伟到像三体里的理论那样动人心弦令人震撼,否则都可以视作是对神秘的亵渎。
因为未知才是最大的情绪来源。
鲁路修第一季是何等宏伟的背景,R2里解释完一看,呵,就这?
(R2的问题我个人觉得是太短了,世界大战的篇幅浓缩到区区二十多集,太多细节没有交代完就匆匆推进剧情,什么都想讲又都讲的不够,导致每个人看起来都像疯子和精神病,不是结局救命可以说崩的非常彻底。)
我肯定比不上人家,光影艺术的情绪感染力不是小说能碰瓷的,但我不想犯一样的错嘛。
还有就是回应一下贝尔马伦的几个伏笔。
他可不只是有百兽朝贡的那个镜头,还提到过他是山中土人出身,而且是那个村子部落的唯一幸存者。
之所以要稍微分出笔墨刻画这个角色,是为了解释生命的延续。
如果说纳米亚是存在希望的世界,那么拉娜就是只剩绝望的世界。
不管在任何时候,生命想活下去都是没有错的。为了活下去生命会想尽办法,去进化,去杀戮,去掠夺,去吞噬……可以说不择一切手段,哪怕是自诩高级动物,拥有智慧的人类根本不会在这种时候在乎什么道德廉耻。
在乎的是极少数,这在自然乃至宇宙推进的过程里就是奇迹。
拉娜的拟人和遭遇对纳米亚来说就像是镜子,它穿越时光,照出了纳米亚一旦失败后注定的未来。
这方面,它的存在会加剧危机到来前的压迫感,让那种感觉更加具体。
另一方面,当生命竭尽全力的努力过之后依然无法活下去,它并不会消亡,因为它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
不再是它自己,但却是“米斯罗斯的一枚种子”。
以完全融入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文明为代价,模糊掉身份,至少作为希望存在下去。
这就是最后那一幕的意义了。
至于匣子里装的就是阿晴开头要来这边找的东西,“给康妮交差”基本明示那是啥了,不多赘述。
来吧!
让我们进入《第三个百年》。
进入艾苏恩-希茨菲尔这个神秘人物可以被揭露出来的……最后的故事。
第一章 使节团(二合一)
冰月结束,对于那些生活在南部沿海地区的人们来说,这意味着气温渐渐要开始回暖。但对维恩这种地势偏北的港口城市,他们还得再坚持两个月左右才能换衣。
但这不代表他们不能提早准备。
和很多“具备一点冒险精神,但又具备的不够多”的商贩一样,农林也选择在维恩港的东区巷开了一家裁衣店。这称得上是足够深思熟路后才做出的决定,因为他并不是零基础入行的,他的父亲在去世前一直为另一家裁衣店工作,他缝出的针脚又细又不显眼,曾经有很多贵族老爷都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
农林没有完全继承父亲的天赋,可他从小一直为家里帮忙,量体裁布这种事没有少做。再加上这些年混上来和布匹市场的老板也都混的熟稔,他最起码不至于一头撞进来两眼发黑。
不求发展成名牌大富大贵,作为一份稳定的收入,养家糊口,甚至小富即安是没问题的。
今天农林起了个大早,这是因为积压的订单非常多,而昨晚临睡前他算了算账,感觉还是提早来裁布比较合适。
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就传授过他相关经验,他总说,“农林啊,如果以后你也开裁衣店,你可不能只雇人做活……你是要亲自上阵弄剪刀的,而且切记一定不能等换季再去改换寄存。”
所谓寄存,指的就是积压在仓库里卖不掉的一些衣装。
衣装并不是总能卖掉的,总会有一些被剩下来。而这些年维恩的风潮变化非常迅猛,就算是再有经验的老裁缝也很难精确判断出下一批流行的是什么款式。这寄存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多。
很多小店铺不懂变通,他们总是恪守规则,在冬天就只卖冬天的衣服,在夏天就只卖夏天的衣服。每次都是快到换季了才用促销手段清理寄存,这在农林看来是不合适的。
如果再往里头一点,那里的人们或许还比较通情达理。但这里可是靠近港口的东区巷,你对这里的人说昨天卖的东西今天突然便宜起来,他们非但不会高兴,还要怀疑东西是不是出了问题。
更何况那时候也早就来不及了……真正有远见的裁缝都是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换寄存的,像那些名家,他们甚至在冬天就开始设计夏天的款式。
父亲就和农林说过几个名家的故事,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豪宅府邸的贵客上宾。平时出入的都是名媛贵妇们扎堆的沙龙,那里的人们不在乎冷暖——反正就算是冰月家里也有充足的碳柴——她们只在乎艺术,听说她们会为了一件裙子到底该不该在领口缝纽扣争执起来,哪怕因此费上一周时间也一定要辩出其中道理。
农林是理解不了这种行为的,他的父亲都理解不了,他的手艺还不如父亲,这些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但虽然他没资格当贵族府邸的座上宾,没资格像名家大师那样在冰月——甚至斋月的时候就接纳订单,但他至少可以提前两个月准备裁剪换季的衣物,这至少能让他跑赢同行。
“你不需要和那些大师们比,农林。你只需要比这条街上所有的裁缝都优秀就足够了。”
同样是来自父亲的教诲,农林对此非常受用。
开店三年,他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老人家当初要让他什么事都得自己先做。
我如果不做,我就不知道这批衣服该裁几尺的布,更不知道这几尺的布需要花多少钱修。那些雇佣的裁缝和佣人就可能联合起来欺瞒我,我是不可能赚到钱的。
前往店铺的路上一直在感慨这些道理,农林走到铺门跟前,掏出钥匙快速开锁。
天色昏暗,这条路只有两根路灯。他今天四点半就起床赶过来了,因此天色看着还不怎么亮。
还是新朝好啊……
抬头看了眼明亮的灯泡,农林宽慰的同时又夸上了国王。
小时候维恩的用电还是很紧张的,犹记得几次夜里父亲想修稿却遇上停电,就只能点着油灯或者蜡烛慢慢缝线。
而新朝直接解决了维恩港的用电问题,以前这些路灯到三四点钟就该灭了。哪像现在,快五点了依然亮着。
光亮壮胆,农林才敢这个时间上街行走——他知道任何城市越靠近码头车站的地方就越乱。这和维恩是一个国家的首都无关,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开了门,他进店开灯,然后又把铁门拉上。
他还不打算营业,他只不过是来检查寄存,根据核实的数量来决定要怎么尽快卖它们的。
“男装46件,女装87件,染布1匹,唔……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名装订单?”
农林看着统计结果沉思起来,有些犹豫最后这玩意该怎么处理。
名装即名流衣装,这种衣服是单独和其他衣服区分开的。
毕竟从最基础的用料就有很大差别,同样一件水手衬衫,款式看起来可能没啥不同,但正常人只需要买亚麻布的,名装却需要用到那种细织精布,价格贵出十倍不止。
农林的店平时生意不错,这和他的手艺关系不大,主要得益于他从父亲那继承来的营业经验。附近居民基本都知道他老子以前是接近名家的人物,因为他老子是附近几条街唯一会用精布做衣服的。
用精布做衣服,“敢下手”还不够,你还得“懂行”,知道那些上层沙龙追捧的潮流。
毕竟买衣服的人在乎它嘛!
倘若你不懂,做出来的款式细节不对。或者说你懂的不够,做出来的居然是几个月前流行的款式,你怎么能指望那些人会出高价呢?
“我记得我跟他们说过店里不接名装订单,这些人是怎么搞的……我说话已经不顶用了?”
农林想的有些头疼。
名装这东西,他不是不能做。毕竟父亲曾经有过接单经验,家里留有十二张各项款式的衣装手稿。
可问题在于它们铁定都是过时了的,自己只会做这种东西,拿去交差不是找事端嘛?
“这个客人也是……放着中心区的品牌店不找,跑到东区巷来订名装?”
摇了摇头,农林把单子翻到反面。
“嗯?”
他发现这一面上居然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都是对这份订单的细致要求。
最底下甚至还画了三张从各个视角观赏的草图,就连纽扣的金属用料都标注了出来,这简直让他大吃一惊。
这样的知识,很宝贵啊。
光这张稿纸拿出去都能卖一些钱的,这个人到底怎么想的……父亲不是说即使贵族下订单也是拉人去府上对面谈么?
其中道理农林多少能猜到一点,他知道那些小姐们都是希望在下一次沙龙或者某个晚宴上惊艳亮相的,那么定制的名装信息自然不允许提前泄露,否则要是撞了款式肯定下不来台。
心下多少还是有些担忧,想了想,农林把其他本子锁进柜里。将附带这张稿纸的小本子踹进内兜,直接锁了门去找店里的裁缝——他记得那住处在什么位置。
“老板?现在天还没亮呢……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开门的老裁缝语气里明显充满了幽怨。
“我来问问你这个订单的事。”
农林掏出那稿纸,相信询问起下单客人的外貌和细节。
“你说这个啊……”老裁缝张嘴打了个哈欠,想了想才道:“我记得……那是个很漂亮的小姐下的,她提前支付了十分之一的酬劳也就是1100歌利,然后……”
“等等,她给了多少?”
“1100歌利。”
“1100歌利!这是十分之一?”
农林震惊了,那这一单岂不是能拿1000枚金瑟拉?
很多人几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这……区区一件衣服,哪怕是名装,这价格是否给的太离谱了?
“不离谱的,老板。”老裁缝又打了个哈欠,“这个事情是我不对……昨天实在太累了没和你说,就是这些疑惑我当时也明确表达出来的,毕竟我也怕出事情嘛……但是你猜对方怎么说的?”
“别给我废话,快说!”
“她说我们这已经是她跑了大半天唯一能找到的,所剩不多的还能接名装的裁衣店了。”
“怎么会这样?”农林更是吃惊,“我们又不是什么大店……中心区呢?富人区呢?那边的品牌店都倒闭了?”
“没有倒闭。”
“那为什么……”
“但他们都不接单了。”老裁缝打断他,“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个消息还是那位小姐提供的,她说的很清楚——‘那些家伙都不接单了,因为所有的订单都排满了’,似乎现在整个维恩都在疯狂追逐新款名装……我估计最近是有什么大活动吧。”
并不是这样。
农林皱眉。
冰月都过完了,新年都过完了。这近期哪里还有什么活动?下次活动可能都要等热月节了!
那都要轮到多久去了?五月份?还是六月份来着?
就算是热月节,那些大贵族也不可能提前四五个月准备名装礼装。这肯定不对,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农林不理解,而不理解的人不只是他,还包括整个维恩大大小小的,都接到过名装订单的裁衣店们。
“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
早上9点,街边停靠的一辆银灰色轿车内,一个头发花白,鼻梁稍微朝上隆起——但又够不上鹰钩鼻的男人半蹙眉头看向同伴。
“你,我,一起的随从……整个使节团加起来超过300人,这么多人都要订名装礼装,光开销就是天文数字。”
“这是投资。”他的同伴直接说道。
“我们来得晚,别人都这么搞我们不搞,那看起来像什么样子?‘塔里尼昂人不懂礼数,竟然藐视萨拉女王’?”
“我听说那位和械阳伯爵关系亲近……而我们不是也能和伯爵搭上线吗?”
“噢你别天真了!”
说投资的男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现在也是个官……当官后该是什么样,和之前的自己区别多大,这个事情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给我听好了摩尔!现在的她是械阳伯爵,是萨拉王国的砥柱权臣!不要再试图拿过去那段可笑的冒险来套近乎了,你可知这也许会招来灭杀之祸?”
“好吧莱特。”摩尔-萨拉叹息一声,“我不提就是。”
“看开点。”另一个人伸手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名装也是分档次的呢!大不了其他人规格别那么高,够表达礼数就可以了。”
没错,这两人是兄弟。哥哥叫莱特-萨拉,弟弟叫摩尔-萨利,他们来自西方龙国塔里尼昂,和其他从各地赶来的使节团一样,是专程来觐见萨拉王的。
其实他们一周前就到地方了,之所以没有立刻前往白影宫而是停顿休整,除了礼数方面的顾虑之外,还有就是他们真的需要排队。
排除那些懒得记名字的小破地方,光是和塔里尼昂规格对等的国家使节团就在前面排了两个。他们分别是“号角之侞伦王国”和“雄鹰之切斯曼王国”,都位于伊卡洛林洲的西部海角,相比塔里尼昂来说更多了一份水路优势。
前缀称号是来自国土轮廓,侞伦王国的版图看上去像一把冲天号角,切斯曼的版图则像一只展翅雄鹰。这和他们的内在倒是没什么关系,这方面塔里尼昂是有优越感的。
他们被称为火龙联盟。
而且他们是真的有过龙的。
“要我说就该让尤热尼来带队。”开着车摩尔-萨拉忍不住抱怨,“现在出意外了……我们的能力用不了了,如果你又禁止我拿以前的事去求人,那我们过来的意义在哪里呢?”
“尤热尼看起来过于年轻了,让他带队会让别人轻视我们。”
“我们也不老啊?”
“但是我们看上去老。”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的幽默感莱特……我就是说虽然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肯定会比你早死。”
上一篇:都说了这不是人生模拟器!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