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星期五帮鲁滨逊杀野人是因为他屁都不懂,阿凡达就不可能这样做——这种文化逆反在落后文明的发展进程中就不可能出现。
难道是因为它们学会了人类的语言?
语言自身也有逻辑,用不同的语言思考将会潜移默化的改变整个思维模式。
说的玄妙些,这也算一种模因污染。
“我们只是知道了更多真相。”费尔金轻声说道。
“关于古神的,关于我们种族的源头……我们很确定如果我们想获得自由就必须摆脱它的控制,我们不希望和你们为敌,而且我现在也不确定,我们过往看到的东西是否是对的……”
费尔金可能是太老了,说话说到这里,基本逻辑都不太清晰。
听起来很累,很难理解他的具体意思。
希茨菲尔有些失望。
瑞波说费尔金才是他们当中最聪慧的人,她还想着能好好和对方交流一下,没想到只有这种程度。
“你可以想想为什么我们的组织叫觉醒同盟。”费尔金看向旁边的空气。
“觉醒,觉醒。”
“你见过普恩身边那些野人了吧?”
“你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愚昧、迟钝,这都是对的。”
“是的,我们认为他们走的路是错的……这个族群应该觉醒,他们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人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本来普恩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只可惜……唉。”
说到这里,费尔金再度叹了口气。
旁边的雌性蠕行者也低下了头。
他算坦诚了。
觉醒同盟的目标,普恩的出身,这些事都说了,看来他真的很想和她一起合作。
“祭祀原本是该由普恩承担的职务。”她说,“如果有祭祀会怎么样?”
“转化速度会急剧提升。”费尔金说。
“他们现在转化你们的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通过酸液池——”
希茨菲尔想到之前被她刺死的男人。
“另一种就是虚空之息。”
“虚空之息……?”
“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费尔金点头,伸手指着天花板。
“在那个东西里面。”
“酸液池是帝王的胃酸加虫血才能形成,数量不多,一次能转化的人也有限。”
“而祭祀可以掌握虚空之息。”
“只要对古神祭祀自己的血肉,借来虚空之息轻轻一刮,触碰到的人就会迅速变成眷族。”
第八十一章 不是幻觉
祭祀……原来这称呼是这个意思。
希茨菲尔一开始还有些奇怪,祭祀在她看来更多是动词而非名词,现在她懂了,之所以这么称呼是源于职能。
祭祀自己的血肉……这个祭祀的数量具体是多少?
想了想普恩平时的表现,再算算费尔金对他出身的描述,希茨菲尔觉得类似“勒令她挖掉全身血肉找邪神换取虚空之息”这种事情,普恩完全做得出来。
无论是站在原生蠕行者的角度评价还是站在费尔金这些觉醒者的角度评价,普恩都不算正常人。
接下来,他们开始详细商谈合作细节。
“最多再有三四天,城外的营地就会建好。”费尔金说道,“普恩一定会在典礼上将你变成祭祀,你有很大的概率被他带领上塔楼,近距离接触那个东西。”
他指的是发红光的肉球,虚空之息就是来自那里。
“告诉我该怎么做。”少女问道。
“如果我们掌握的资料是对的。”费尔金有些迟疑,“你应该在里面能看到一把长剑。”
“一把剑?”
“嗯,剑。然后你会看到被那些东西包裹着的核心——那应该是一枚眼球,但中心是空的,有一个破洞,破洞里是星空——记住千万不要靠近那个东西。”
希茨菲尔听的皱眉,这描述听上去也太抽象了。
“你是神蚀者。”费尔金看向她被遮盖的左眼,“虽然不知道那枚眼睛是来自哪一位神,但你和那东西没有共鸣,这说明它们是不同源的。”
真的不同源吗……
眼皮跳跳,希茨菲尔觉得这真不好说。
她的左眼和太阳王神话里的七日说有密切关联,偏偏“艾布-格萨尔”也有七只眼睛。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她其实觉得它们同源的概率很高,之所以没共鸣是因为两边互相都有东西压制。
自己的左眼是神血,上面那玩意……也许是他们说的那把长剑?
但他们合作的基础可全系于另一种可能性上,她不敢提出这种假设,那会让她瞬间失去全部价值。
“你想办法找到那把剑,把它拔出来,用它割开手腕,把你的鲜血涂抹上去。”
“然后呢。”
“然后把它丢到中间那片星空里就行。”
“就完了?”
“嗯,神血的排斥反应就够它受了,再加上那把剑,它的复活起码得延后个一百年吧。”
“我觉得……”希茨菲尔沉吟了一会,“我是说假如,假如我没有找到剑呢。”
“不可能。”费尔金瞪眼,“记载不会错的,剑一定存在。”
“这只是一种假设……算了我换一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找到了剑,但它太钝了——毕竟它在那应该待了很久了可能早就生锈,要是它,嗯,它割不动我的皮……”
费尔金、瑞波和那侍女顿时用诡异的眼光盯着希茨菲尔。
希茨菲尔头皮发麻。
她现在真的很佩服戴伦特,因为他居然能一直顶着这种尴尬胡说八道。
“你的皮应该没那么厚。”瑞波认真对她说道,“不存在割不动这种可能。”
“记住动作一定要快。”费尔金继续叮嘱,“那个星空洞口就是虚空之息的来源,如果你不想变成我们这样,你最好赶在被吹到之前做完一切。”
希茨菲尔彻底麻了。
如果她的左眼就是来自“艾布-格萨尔”,那她真的不保证,她的血会有那种效果。
相反,她的血可能会变成上好的补药,大大加速这头邪神的复活进程。
所以她该冒险吗?
她还是不死心:“但是普恩当时也是和我一起的,它不会坐视我这么做。”
“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你上去的路上把你的包和枪交给你。”费尔金说道,“这就是极限了,怎么在普恩的监督下做到这一切得看你自己。”
“如果我做不到呢?”
“那你可以直接缩到那个大眼球后面去,只要不被虚空之息扫到,你被普恩杀死的时候至少是人。”
真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说法。
但她也理解,对于觉醒同盟来说,它们能提供这么多资料信息已经很难得了,更别说最后她还有机会拿到白鲸——那样起码她不是毫无反击能力。
商谈时间过的飞快,费尔金示意她该走了。
“费尔金,你真打算把担子都丢给她?”
看着希茨菲尔被侍女带走,瑞波看向苍老的首领。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失感症的效果……如果成功,我也可以念诵神名。”
“你赢不了普恩。”费尔金打断它,“你也没有神蚀之血,你污染不了那片星空。”
“可她也赢不了!”
“她有同伴,我很了解普恩,他会带他们一起上去。”
“他有这样的把握?那这更不是好事!”
“所以我让她也去帮忙。”
“没用!”
“不要依赖失感症的力量!”费尔金放大音量严厉道,“瑞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给她带那句话?”
另一边,希茨菲尔重新回到漆黑楼道。
带路的侍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她在楼道里一阵摸索,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身体失衡就要后仰。
关键时刻,一条有力的手臂搂住她的腰,堪堪把她带了回来。
“……谢谢。”
希茨菲尔强忍着恶心,“你是他们找来扮演我的人吧?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希茨——”
“乔娜。”
前方黑暗中传来声音。
简洁、冷酷。
最重要的它不尖锐,能很直观的听出来是位女性。
希茨菲尔的恶心散去大半——她不喜欢让这些怪物碰她,但如果是雌性总好得多。
斗篷扫过她的脸,她意识到乔娜要走,盯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微微愣神。
轰隆隆——
石墙被乔娜再次顶开,从下面隧道透出的光稍微照出它身形的轮廓。
她手里好像拿着东西。
目光落向对方的左手,希茨菲尔渐渐看清了,那应该是一根骨笛。
骨笛……乐器……
等等,乐器?
曾经难以抓住的灵光再度从脑海深处乍泄出来,希茨菲尔确信,这次她不会再让它从指尖溜走。
她知道当时是哪里不对劲了!
乐器……音乐……琴声!
她和布鲁斯交流的时候,布鲁斯曾经提到过琴声!
原本她没在意,因为在和夏、戴伦特对照幻觉经历的时候他们也都提到了琴声。
但那是因为他们确实听过啊……
在马厩里……
那段小提琴的音乐……
戴伦特演奏的……
自己和夏正好在现场……
从他们抵达翁塞因到出发进红土,戴伦特总共也就演奏过那么一次。
换成卡克或者当时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提到琴声她都可以接受,因为他们听过,听过就可能被提取记忆从而在幻象世界里复现出来。
但布鲁斯……是燧石骑士。
他当时不在现场。
那他怎么可能在幻象世界里听到琴声?
他的记忆里就没有这段音乐,那个东西提取不出来相关记忆,这要怎么模拟?
布鲁斯没有详细描述琴声的旋律,但希茨菲尔觉得不会是别的曲子,就是那支“恶魔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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