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她不讨厌这种改变,这是一点。
还有就是这三个月她也没有别的事做,索性下了功夫狠命钻研,只为能多看到一点这样的风景。
“很棒!”
希茨菲尔连吃两份,涨的肚子都有点难受。竖起拇指表示肯定:“已经比我的技术好了~!”
“比你还是不如的……”
夏依冰眉眼低垂,倒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强。
希茨菲尔的烹饪,厉害就在于几乎全能。
她创新了很多菜式,统统都是她在外面没听过的。其中一些复杂的光是让她重复都做不到,这道羊排饭能做好也不过是占了工序简单的便宜,她对此有清晰认知。
饭后,希茨菲尔主动洗了盘子。两个人来到卧室里分别坐在书桌两边,希茨菲尔继续研读笔记,夏依冰则抄录着从各个渠道搜集的食谱。
她不知道希茨菲尔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样的生活……她之前连做梦都不敢想。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一切能永远持续下去。
如果可以……
可以的话……
“夏。”
前方传来少女的呼唤。
“你怎么了?”希茨菲尔看着她的本子,目光盯紧她都划到外面的线,“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心思被拆穿,夏依冰索性丢掉笔靠上椅背,面无表情的伸了个懒腰。
“很明显。”
不料少女认真点头。
“你平时最多隔三十秒就要抬头看我一次……我能感觉到,但你今天有三分钟都没看我了,这不正常。”
啊……
女人的冷漠脸有刹那僵硬。
我平时有那么不收敛吗……
当然!
希茨菲尔用眼神警告她。
实际上她还说客气了,因为自从两人越线之后,夏依冰的目光放肆了许多,盯的都是些让人分外羞耻的地方。
“尤热尼给你写信了你知道吗。”女人突然开口。
“什么?”
“尤热尼-柯柏菲……童话镇,塔里尼昂探员……”
“是他。”希茨菲尔想起来了,“他给我写信?”
“严格来说,是塔里尼昂王室,火龙联盟的女王借助他的渠道给你写信……”
夏依冰说的有些模糊。
“可以说清楚点吗?”希茨菲尔端正神色。
她有点被挑起兴趣了。
尤热尼-柯柏菲给自己写信,会说些什么已经很令人好奇。
更别说还有塔里尼昂的王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米兰卡女王受到了威胁,她有些事需要帮助,所以找很多渠道发出了邀请函,希望世界各地的侦探、探员们能去助她一臂之力。”
夏依冰稍微眯了眯眼。
“那我们——”
“和我们没关系。”她打断少女。
“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法球拿不出来,他们不会放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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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吃醋
“还是……不行。”
第二天,服药后躺在床上任由西绪斯和一群护士对自己捣鼓一番,希茨菲尔照例听她念出标准结局。
“是哪里不行?”她捂着脑袋坐起来,脸上表情也很无语,“为什么不行?”
神器嘛,好东西。她肯定也幻想过要持续占有。但真要说有多留恋“奇格兰的自然法球”,她也不到那个程度。
她觉得她是能理解她现在遭遇到的这些对待的……换成任何人在任何势力或者阵营/国家里面对这种情况都只能如此,不可能放任这种宝物在她身上,然后还给她到处乱窜。
万一她出了意外,宝物要么下落不明要么干脆落到邪徒手里。所以假如说西绪斯能想出一个办法把东西取出来——而且能保留她左眼触须的萎缩现状的话,她其实很乐意丢掉这个包袱。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西绪斯坐在一台古怪的机器面前伸手扶额,“我总觉得这个东西是有意识的……它并不乐意和我‘见面’。”
机器长的有点像箱式留声机,但大的多,接近一个旅行箱大小。旁边连通有七八根臂针出来,随着嗡鸣声臂针在纸上颤抖挪动,迅速绘制出一张堪称鬼画符的大型图纸。
希茨菲尔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非常好奇,西绪斯告诉她这叫“解析仪”,可以比较初级的根据体液、体温等数值计算出深入的健康状态,其结果——大型图纸其实就是状态的反馈。
西绪斯尽量解释的很详细清楚,但希茨菲尔实在不是这块料,任她说破嘴巴也不理解。
所以到头来希茨菲尔只能把它当成专属于西绪斯的“片子”,她多少知道些现代医学的项目,就是不知道距离核磁共振还差多远。
“如果它是有意识的,那显然没有这样的意识会喜欢三天两头被人打扰。”
希茨菲尔扯扯嘴角,扭身要从床上下来,“它要是乐意看到你才奇怪呢……也许你们该放我出去转转,没准它就乐意——”
“这是很危险的言辞艾苏恩。”西绪斯猛地打断她,“告诉我你不是真心这么想的。”
如果是一年多以前,她这么讲,希茨菲尔可能真要被她吓住。
但现在希茨菲尔已经……一方面是她和西绪斯的关系已经比较亲近,另一方面,她长见识了,知道这番话的分量,以及西绪斯到底是在关心她,是为了她好。
她也不生气,只是摇头:“讨论这个没有意义,放心,我还不至于因此讨厌谁。”
“你能拿捏清楚是最好了。”西绪斯小小松了口气,态度放缓道:“如果只算私人关系,我也不希望……哼……但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有哪些潜在规则,放任不管才是真在害你。”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来者似乎只是意思一下,不等西绪斯回应就已经自己推门进来。
“夏。”看到来人,希茨菲尔眼前一亮,
夏依冰今天的穿搭很讲究。上身是圆领宽袖白衬衫,搭配棕色小马甲,下面是一条黑布叠边长裙搭配短靴。
她的头发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简单扎成长马尾,大部分被盘在脑后,藏在一只卡其色的贝雷帽里,只有面颊两侧垂下来两缕。
很少见到夏依冰有这样随和而富有生活气息的扮相,希茨菲尔看她的眼神带着迷恋——这时候说不喜欢就太昧心了。
在地底居住的这段时间夏也改变了不少。
是……因为我吗……
想到这里,心里必须说有点甜丝丝的。
“是你。”西绪斯则正好相反,看到夏依冰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她们前段时间吵过架的。西绪斯愿意隔着一层关系对希茨菲尔道歉,但这不带表她愿意当众在吵架对象面前服软。
不过所幸她也不指望夏依冰会将就她,毕竟她是知道这位新晋局长的过去的——谁都有可能屈从她的专业性,唯独这个女人,只要她占着理就一步也不可能退。
“我来看看进度。”夏依冰走到床边,抓住少女小手摸了两下,回头看医生。
“另外我来申请外出:带她一起到地上去。”
“外出许可不在我这里申请。”西绪斯埋头看片子,“这种事情找莫莉就好。”
“我知道。”夏依冰稍微仰头,“但如果通知都不通知你一下的话,别人会以为我们更……搞不好会有人来管闲事的。”
那你还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西绪斯刚好在喝水,听完顿时把眉头一皱,茶杯重重剁回桌上。
其他小护士有活的都专心干活,没活的也装成有活的样子,一丝大气也不敢喘。
“……到我办公室来。”杂毛萝莉又哼了一声,起身先回隔壁去了。
两人很快也跟过去。
希茨菲尔贴心的帮大家锁上门,制造出一个相对比较私人的空间,回头就听那边传来一句:“王都要派人来审查你们。”
所以你们前面扯半天都是在暗示这个,包括她一开始暗示我的想法比较“危险”……
希茨菲尔暗中叹气。
所以她才不喜欢政治。
“并不意外。”夏依冰已经找地方坐下来了,“不如说隔了这么久还不来才不正常。”
她和希茨菲尔不同。
希茨菲尔一听政治就头疼,但这种场面对她来说不亚于是精神补药。哪怕上一秒疲惫的眼睛睁不开,遇到要交涉的情况她还是会瞬间恢复精力。
这种天赋,希茨菲尔总觉得她缩在安全局当局长是屈才了。
“我觉得艾尔温——”少女张口。
西绪斯和夏依冰同时转头看她。
“女王陛下。”她被迫加上一个词缀,“我觉得她不至于……”
“她是国王了。”西绪斯打断她,“她不再是你的好朋友艾尔温了亲爱的,你这种想法甚至比刚才的更加危险。”
“我懂。”希茨菲尔点头,然后微微皱眉:“我知道她应该这样,我也能理解……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具体点。”
“我总是,总是在知道道理的前提下习惯继续相信她——无条件的。”
“哦!你以前可没跟我说过!”
西绪斯差点跳了起来,她迅速绕过桌子来到少女面前,搓着小手:“快!再详细描述下那种感觉!”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希茨菲尔道,“就是——很多情况下,我知道我不该信任她,我知道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嫌疑的,但我就是信任了——我控制不了。”
“你以前怎么从来没说?”夏依冰隔着沙发坐垫抓住她的右手腕,表情凝重。
“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都知道?”
“我假设这不是只发生在我身上的情况,你们也都遇到过所以……”
咽下一口口水,希茨菲尔展露苦笑:“看来只有我是特例。”
“西绪斯!”夏依冰直接问医生。
“不是药物,不是催眠……放心,不是精神控制。”
“你确定?”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给她做检查,哪怕在维恩的时候也没断过好吧。”西绪斯白了她一眼,“真有问题早发现了。”
“那为什么——”
“应该是神血的原因。”
西绪斯考虑了一会才给出猜测。
“她们身体里有一部分血液,那个成分是同源的……”
“而你们都知道的,那不是一般的血……我们谁也不好说它现在展露出的就是全部能耐。”
“所以我觉得大致就是这样……她们互相间有吸引,类似血脉亲情……甚至能直接干涉判断,达成类似‘规则’的效果。”
那应该不算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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