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
希茨菲尔皱眉,手掌往下游离,食指顶住女人腰间弧度,稍微往里捣了一下。
“哦~!”夏依冰顿时嬉皮笑脸不起来了,那里是人体一大痒穴,她难免受刺激,“别这样……我可是伤员……”
“第一次见到有伤员会调戏人的。”希茨菲尔没好气的在她腰间又戳了几下,刺激的女人像一尾鲜鱼在她怀抱里来回颤动。
当然,她是有分寸的。还能开玩笑就证明夏受的伤势应该不重,两人一时间也顾不上检查刚才看到的神异物件,继续搀扶着来到岸边,各自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
希茨菲尔同样有受伤。
她的侧脸,靠近右边耳朵的位置,右边肩膀,右手臂内侧,右手掌内侧,胯部右侧都有不同程度的血瘀和擦伤。
这是刚才违背惯性,强行躲闪巨鳗撞出来,以及拉扯夏依冰在岩壁上摸的。
不过总体问题不大,检查之前希茨菲尔以为自己所受最重的伤可能是后臀往上——甚至还要脊椎尾骨往上的那片位置——因为她可是用那里滑了差不多一百多米。
但检查的结果却挺乐观,是有擦伤但不严重,这可能得益于这件袍服的质量,或者是洞窟内生长的海藻太厚太滑。
同样也是托海藻的福,赤脚走路,脚底脚心也没什么伤势。所以她自己的情况基本无碍。
夏依冰的伤势更重一些。
首先,她的左臂脱臼了。
如同希茨菲尔猜想的那样,长夏刀以虚拟形态切入巨鳗身体再突然转实,这种战术确实能给巨鳗造成巨大伤害,可两人的胳膊也是差点被扯断。
“你的右手伤势很重。”希茨菲尔低声道,“有一些切口……应该是你伸到它体内时被骨头划的。”
夏依冰撇嘴,不以为然。
在少女眼里是“重伤”,实际上呢?不过就是一点切口。
没有伤到骨头,也没切断筋。这种伤势放在以前邪徒活跃的时候根本连轻伤都算不上,贴几块药膏就没事了。
不过艾苏恩关心我……唔……
这是好事,倒没有必要反驳什么。
“我不会接手……”希茨菲尔转头看向她耷拉的左臂,“你自己行吗。”
“恢复好可以。”夏依冰先点头再摇头,“……现在的话,没什么力气。”
她不是希茨菲尔,不眠症加持,体力恢复速度比常人快。
但不眠症的强效恢复是有代价的,这一代价已经被前人证实为是消耗身体的生命力。
所以如果可以,夏依冰并不希望希茨菲尔太过劳累,哪怕她自己并不想使用这个能力,但这又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
“可以了艾苏恩……你的体能应该还不如我,这样消耗下去太夸张了,我建议你还是……”
“闭嘴。”
希茨菲尔按住她的嘴,面庞凑近和她对视。
夏依冰眨眼,伸舌在少女手心舔了一下。
希茨菲尔脸蛋立刻红了。
“嗷~!”
舌头被指甲轻掐了下,夏依冰“象征性的”发出“惨叫”。
简直和小孩子一样。
希茨菲尔有些无奈。
夏不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之前相处中一直都觉得她很沉稳可靠的,怎么真正确定关系后有向戴伦特发展的趋势?
“我只是觉得……无所谓了。”
看出她认真,女人不得不张嘴辩解。
“我喜欢你,艾苏恩。”
“闭嘴!”
“不!我就要说!”夏依冰激动起来,“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无所谓!无论是在这里也好,还是一起死在什么地方也好!……反正我们的努力方向,我们的工作和理想几乎一样不是吗?只要不是毫无价值……那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一想到你有在我就无所谓!我什么都不怕!”
这就是她为什么在发现岩壁孔洞和墓碑后没有强撑着陪少女查看,而是立刻脱力倒下。
她不在乎——她们反正是被困在下面了,岩壁和石碑又不会跑,什么时候不能看呢?
而且这是在艾苏恩面前。
在自己最喜欢,最爱的人面前。
她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坚持……
她……
越是这种关头,她就越喜欢在她面前露出这副模样。
真是够了……
希茨菲尔抬手扶额。
她感受得到,自己面颊正在燃烧,就像探头到炉中被高温炙烤。
总是在危急关头或者危机过后说怪话……
感动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不会产生“临死前再快活一把”的荒谬念头。
“艾苏恩?”
夏依冰半天等不到回应,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同时有些费力的抬起右手,在少女袍裙的下摆处戳了两下。
左手竖着长夏刀当光源,夏依冰这才注意到,湿透的袍裙倒是把希茨菲尔的身体轮廓完完整整凸显了出来。
那些曲线……夹在成熟与青涩之间。
啊……好像比之前脱光的时候更加诱人……
“啪!”
希茨菲尔一把拍掉她的手,顶着她的注视站起来,红着俏脸低头看她。
“……?”夏依冰被看的莫名其妙,躺在地上左瞄瞄右瞅瞅,愣是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再看希茨菲尔,她已经背过身去,伸手在袍裙衣领内一阵摸索,扯出来一件……让人始料未及的“装备”。
“……艾苏恩?”夏依冰摇头表示拒绝:“我不要这个!”
“那你就吊着一条胳膊一直疼着?”
少女瞪她一眼,再跪坐下来,把缠绕在手腕上的白丝裤袜解下,缠上胸衣做成两条加固的带子,用这套装备把女人的左臂吊了起来。
“你在这休息。”希茨菲尔拍拍手站起。
“我去检查下那东西死了没有。”
“另外多注意上面的动静。”她又回头。
“莉莉……但愿它能闻到我们。”
丢下对方一个人躺着,她涉水前进,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憋气游了一分多钟,快速到对岸,靠近巨鳗摔落的洞口。
她很小心,因为洞窟和地面都很滑,万一她失足掉下去,就算巨鳗挂了她也上不来了。
探头进去首先就闻到一股腥味。
这种腥味并不陌生,夏依冰身上也有一点,应该是鱼血的味道,但这里的特别浓烈。
说明出血量够大。
嗯……是好消息。
再往下看,隐约能瞥见两截分叉的身躯搅在一起。
一动都不动,连一点声音都不带出的。
这大抵是死了。
放下心,希茨菲尔又小心翼翼的退回水潭,往回游的过程中朝潭中“墓碑”瞄了一眼。
停顿。
想了想,她还是先回去找夏。
她自己毕竟是没有照明手段的,神眼加成的视力有限,不足以帮她看清墓碑细节。
给夏依冰捏肩捏腿做了番按摩,确定她真正缓过气来,两人又搀扶着来到墓碑跟前。
靠近这东西,才发现它比想象中大。
三米高。
两米宽。
整体形状并不规则,但还是能看出一些棱角有人工用刀斧开凿的痕迹。
夏依冰用右手举起长夏刀。
白色的光芒照亮碑面,她们看到一大片坑坑洼洼的凹陷痕迹。
“也是凿出来。”
夏依冰道。
“有人赶在我们找到这里之前破坏了上面原有的内容。”
希茨菲尔没说话,像在思索什么。
“你觉得这个是墓碑?”
夏依冰问她。
是墓碑的话,那得有尸体才行。
可这里基本都是大差不差的隧道空腔吧。
压根就不可能埋着尸体。
“去那边看看。”
查看了两面石碑都一无所获,希茨菲尔拉着她往石壁方向走。
两人一同来到下面,抬头,俱是对这些神奇的卵泡感到惊叹。
这就是一个海底蜂巢。
卵泡就像蜜蜂产在蜂巢孔洞里的卵,它们自己没法在黑暗中发光,但拿长夏去照,它们又会从内而外的反射出梦幻般的莹蓝光芒。
希茨菲尔凑近一颗卵泡仔细查看。
这东西大概有有一个常规保险箱那么大,大致是球体,每次内部有蓝光放射出来,她都能捕捉到卵泡中心有个细小的黑点。
“你觉得是什么玩意产的这些卵。”
她问女人。
“还用问。”
夏依冰扬眉。
“那大鳗鱼咯?”
虽然挺不科学的,比如她从来没听过鳗鱼会把卵像拉屎一样糊在墙上……但这鬼地方不科学的事情还少吗。
卵的母亲——如果有这么个东西存在的话,它不可能放任别的生物靠近这里。
那只能是鳗鱼了。
夏依冰想不到其他可能。
“不是鳗鱼。”
希茨菲尔摇头,语气肯定。
“那是什么?”
希茨菲尔没回答,而是憋气突然钻进水里。
夏依冰心领神会,把光刀探下去帮她照明,猜测她应该是要查看泡在水里的卵。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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