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哎!?”没等她感慨呢,脚底就一凉,两只拖鞋都被摘掉了。
“你这拖鞋也得擦。”夏依冰把两只拖鞋翻过来盯了盯鞋底,不出意外看到那是一片灰黑。
这一趟的抹布是没法伺候了,她把抹布重新丢回水桶,在里面清洗攥干净一轮,这才重新拿来擦拭鞋底。
“……”希茨菲尔有点尴尬,她突然发现两人现在的位置,或者说角度不太合理。
除了一条单薄浴袍外她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穿的,浴袍之所以只能叫浴袍就是因为它无法取代正常衣服该有的作用——它的下摆是比较短的,她不得不抬起膝盖并拢大腿,拿这些当障碍遮挡一下。
但如此一来,她的两只脚就暂时悬空了。这本不该成为她的关注重点,可夏依冰昨天晚上对它们表现出的兴致很反常,她不由怀疑对方是被律希尔给带坏了。
“我说你吃完了就来帮忙哦?不会就要我一个人做吧?”
夏依冰暂时还没发现问题,一边给她擦鞋子一边抱怨。
直到她觉得少女一直不回话有点奇怪,抬头朝上面看了一眼,这才稍微瞪大双眼,目光逐渐放在希茨菲尔光洁的小腿,还有那两只小白脚上。
条件反射,她伸出爪子捞起一只,把它拉起来,甚至还用手指在脚底掌心刮了一下。
“哎!”
得到的反馈也很及时,被强行挣脱出来踹了一下,坐了个屁墩不说,差点还把桶打翻了。
“又不是没摸过。”夏依冰撇嘴,嘴里虽然说的是抱怨的话,但脸上却带着怪笑。
“某个大侦探每次见到我都若有若无盯着我的腿脚看的……你不会以为我没发现吧。”
这就是她感到好笑的原因了,因为她其实本身对这方面是无所谓的,还是被希茨菲尔那样看多了觉得怪异,顺带被勾起了相似的兴致。
你老看我的脚,我都没说什么。
那也给我看看你的?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呢?
“你有几天假。”
希茨菲尔开始僵硬的转移话题。
脸在燃烧……不照镜子都知道肯定很红,但她也不想做任何遮掩了,就是强作镇定,强行也要换个话题。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述职。”夏依冰现在很有经验,除非是在床上,其他情况都是顺着毛撸,“不算下个任务大概能有3-5天。”
“那么长?”
“不能说长吧。”夏依冰这下是真叹气了,“你得知道假期和假期也是不同的……有些人的假期那真就是什么都不管不顾,比如伊森他们,去疗养可以把任务担子交给同事。”
“但我呢?安全局的局长可只有一个,我哪来的同事?所以假期里免不了还得看点东西,见几个人,随便搞搞几天时间就没有了。”
“可你总要疗养的,你可是差点腐化过,总有人对你不放心吧?”
“习惯了。”女人撇嘴,“真坚持不住我就申请多几天假,再说不是还有你么?和你待一起对我来说就算疗养。”
她又在鬼扯什么呀?
希茨菲尔脸上的温度才降下去就又有飙升势头,她仔细观察夏依冰的表情,确定这番话她是认真说的。
真是遭了重了,你觉得和我待着是疗养,但我却觉得和你待着总被搞的一惊一乍……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希茨菲尔扪心自问,很惊讶的发现内心居然并不讨厌。
“你问这个干嘛?”轮到夏依冰反问她了,“你好像一直在打听我的后续安排,怎么,有什么计划?真想拉着我在城里游玩?”
维恩港好玩的地方不少,但说实话,大部分都不适合女人去。
至于所谓的,希茨菲尔曾经提到过的“旅游景点”,这里也没多少那样的地方,至少和格林镇相比是这么回事。
“我想好好陪陪你。”
希茨菲尔实话实说。
“就算下个任务要带你一起,但那性质就不同了。”
“我只是想以一个更简单的身份和你相处,哪怕时间很短,就只有几天……”
“你能这么想我就很高兴了。”夏依冰咧嘴畅笑起来。
“真想玩的话,我想想啊……流莺街肯定不行,赌场最好也不要去,你不喜欢看球也不能去足球场……”
“要不,射击、或者摔跤方面的俱乐部?”
声调上扬,夏依冰没忍住又捞起少女的小脚捏了一把。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近身搏斗肯定是弱项,正好能一边玩一边培训你这方面的能力……你觉得呢?”
没有什么你觉得。
不解风情的影狮头子,又被少女侦探踹了一脚。
几个小时后,房子被两人合力打扫,地板显得油光明亮,玻璃清晰的都能照出人影。
代价就是时间太晚,一个不当心就让时针跑到9点位置。
按照惯性思维,外面已经没吃的了。
“不——现在不同!”
夏依冰严肃的告诉少女。
“托你的福,现在深夜开门的店都有不少,不信下去找找看,肯定还有地方能玩。”
“但是……”
希茨菲尔本想说但是如果现在还要出去玩那等回来起码也快12点了。
万一,她是说万一。
万一回来之后这个女人又发神经来折腾她,明天她岂不是也要睡到下午3点?
那这日子过的是不是有点太荒唐了?
然而夏依冰压根不容她拒绝,翻箱倒柜给她挑选出几件配套的衣服,监督她穿上鞋袜就拖着她出门。
她等这样的机会已经太久太久了。
反正——航海家计划真正落实还要一些时间,计划里的人员募集,物资调动都不可能在近日完成。
艾苏恩还正好在上次走之前把侦探所的牌子给盖上了,这里暂时是停业状态,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两个人都有空,并且没有任何人——甚至包括莉莉那样的拖油瓶能来打扰她们。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如果不是害怕被艾苏恩当神经病,以及各种条条框框在限制压制,她都恨不得把少女举起来在大街上跑,逢人就说这是我的天使。
……而希茨菲尔觉得夏依冰是真的疯了。
她才刚把门锁好,女人就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叫中三步并一步跳下台阶,活像个傻子似的,迎着夜风在大街上狂奔。
“你神经病?快放我下来!”
“你走的太慢了!真要等你都饿死了!”
“你刚才去买吃的没有给自己买?”
“没有!”
“那你岂不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真是笨啊!”
“所以才要抱着你啊~”
夏依冰乐的都合不拢嘴。
“我们一起跑,这样速度就快了嘛~”
第十一章 日常 三
和夏依冰昏天地暗的玩了三天,希茨菲尔深刻体验到什么叫又高兴又难受。
高兴,是因为在这三天里她们确实跑了很多地方。那些过去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去玩的项目,什么射击俱乐部、摔跤俱乐部,甚至还有溜冰俱乐部,两人可以说一个不落,都爽了一遍。
希茨菲尔在此过程中确信她的身体在恢复正常——她的常态枪法和过去相比有了长足进步,这得益于她的视力提升,似乎神眼正在将过去吞噬掉的健康反馈回来。
至于摔跤拳击什么的……她打李昂都没问题,但就是打不过当朝安全局长。
并不是说她的力量比夏依冰差,技巧比夏依冰差,并不是这样。
夏的力量超出她一些,但超的有限。而她学自龙女的战斗技巧其实远比女人擅长的格斗术高明,打不过纯粹是因为女人作弊。
别忘了,龙国一行她们的灵念被绑定了。连死骨冰针的现灵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长夏继承,可想而知,夏依冰当能对少女的灵念流动了如指掌。
换算到面对面的实战,差不多就相当于,不管希茨菲尔想要使用怎样的战术,怎样的技巧,她总能神奇的“灵光一现”、“提前预知”。
那希茨菲尔当然干不过她,甚至还有一次两人玩拳击,夏依冰一个不当心没收住手,一拳套塞在她脸上,叫她鼻子痛了好久。
女人当时吓得半死,以为自己完蛋了。后来试探了半天确定希茨菲尔并不在意,她才松了口气,决定下次再玩一定要强行控制收手,最好能让希茨菲尔在她脸上也来一拳。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地方小吃,什么椒盐烤鱼、蜜果蛋糕、冰晶雪糕、奶酪棍子……也是把能吃的东西都扫了一遍,舒服的差点忘了自己原先是干什么的。
这是高兴的部分。
而难受的部分嘛,这就不得不提,希茨菲尔每天被迫都是下午起床,以及经过三天摧残越发酸痛的腰肢和身体了。
夏依冰其实算错了,她并不是不在意被她塞了一拳。
她只是当时不在意而已,暗地里可是有酝酿坏水,专门拖着夏依冰到处游玩,中间还耍手段各种暗示,引诱女人继续抱她,或者背她。
如此一来——按照希茨菲尔的设想——夏依冰回来的时候脚肯定会疼。
毕竟她的靴子还是带点高度的,这么玩下来必然腰酸背痛脚骨头酸。如此非但失去了继续折腾的能力,自己还可以战术反攻,借机提出给她按摩脚掌,通过律希尔真传拿捏女人。
可夏依冰不累。
她不累——那她真就没办法了。
夏依冰不累,她计划的跟脚就崩溃了。揉脚计划反而是在给火焰添柴加薪,到最后却是她自己跑的脚疼,需要要夏依冰来给她捏脚。
一想起女人一本正经,不带任何特殊意图问她要不要按摩脚掌,自己还偏偏无力拒绝,最后被按在沙发上捏了个爽的情景,希茨菲尔就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棺材躺下算了。
“艾苏恩。”
被子外传来夏的呼唤,同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隔着被子在戳她屁股。
“起来艾苏恩,这都快三点半了,赶紧来吃东西,吃完我们要去海边划船。”
希茨菲尔实在忍不住了,她掀开被子,也不顾这样会不会暴露出某些风景,就恨恨的盯着女人:“没多久就要在海上过日子了,你现在居然想着带我划船?”
“你说得对。”夏依冰一拍脑门,脸上难得显出一丝迷茫。
“可不划船就没什么能玩的了……”
维恩港最好玩的主要是歌剧和赌场。赌场就挨着流莺街,这个肯定不能带艾苏恩去,但歌剧的话……其实两人对歌剧都有点过敏。
一方面是,很多民间的歌剧根本不尊重客观事实,仗着有点才华在那瞎编。
就希茨菲尔解决水晶海之谜的故事,夏依冰都知道有六个版本。
还有就是那位席娜王妃留下的阴影。
歌剧……别说进去听,光是提到这个词,甚至远远看到人鱼大道,夏依冰都会被勾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要不去看球吧。”希茨菲尔提议,“我对足球还挺感兴趣的,我们不赌球就是了。”
夏依冰听了去翻日历,发现今天正好是星期五,晚上有一场维恩红狮队的主场比赛。
“这个点了票好买吗?”
希茨菲尔一边吃东西一边问她。
印象中球赛都是提前宣传提前售票的,现在距离比赛开场就三个多小时了,怕不是都售罄了吧。
“有钱就好买。”夏依冰抬脚穿丝袜,当着少女面把黑丝裤袜拉到腰间,松开手,“啪”的一下让松紧打在矫健的腹部。
“你现在是局长了。”希茨菲尔突然微笑,“不能往下面跑去收黑钱,就算工资翻倍,总体收益也会降吧?”
“什么叫黑钱。”夏依冰不满,“那是充公资产,充公懂吗?我们只是从中抽取一定比例维持机构运转的,毕竟现在干什么玩意都要花钱……”
说到这,她也唏嘘。因为确实是少女说的这个情况,如果不算每一年的奖金分成,她现在的收益还比不上以前当队长的时候。
不过那时候刮钱是为了供养队伍,也不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某种程度上是必要的,非刮不可。
而现在她没有队伍要养,反而是……得将一笔笔巨款分隔开来,尽量合理的叉给无数支队伍。
她自己要那么多钱也没啥用。
“你想要钱可以找我。”
希茨菲尔很认真的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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