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我从来没吸过.......”
“小希啊,仔细想想。”
“想什么?”
“人类,总是在呼吸对吧?”
“......嗯。”
“那么人类不呼吸的话,就会死对吧?”
“一般来说......就是这样的吧,但虽然似乎也有例外的,我听说有活了很久很久的人类。”
“就不说例外了,从我刚刚说的同理可得,‘吸血妖精’呢,不吸血就会死,对吧。”
“我觉得我是不会这样死掉的啦.......”
“说不定呢......所以,你要来吸我吗?”
法维亚饶有兴趣望着脸色已然通红的芭万·希。
“怎么可能啊,要是那样做了,我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
妖精少女所期望的是在法维亚的身边与心中寻求自己的容身之处,所以这种事无论损益,对她而言并无太大的意义。
“嗯......明明这也是朋友的一种。”
法维亚就这样笑着,把好散乱的衣服整理好。
“快别开这样的玩笑了,我可没兴趣一直抱着法维亚你冰冷的身体啊。”
“冰冷?也就是说,如果不冰冷的话就会一直抱紧我了?”
“这、我,我没这个意思啊......”
“难道不是吗?”
“.......”
当大脑完全无法思考、一颗心跳得飞快、双颊涨得通红的的妖精少女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法维亚打趣的笑容,因此她只能小跑进自己所居住的房间,趴在床上大口吸气以此平复心情。
总之,为了等待芭万·希,法维亚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带着她出发前往港口,坐上时钟塔专用的船只,前往法国,随后在去罗马。
这个时间段特有的暖风吹过港湾里飘扬着的旗帜,晴朗的天空下,船只辐辏,人头攒动;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水手们将货物装运入船舱的声音、岸上来回穿梭的商人与路人此起彼伏的话语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人声鼎沸,喧哗热烈。
在带着芭万·希坐上船只之前,法维亚看了眼伦敦的地下。
在那既非古典也非现代风格的,伦敦的地底,有三头在许久之前想要吞食整个星球的巨兽遗体,用来填充阿尔比恩遗体的空缺。
据法维亚了解,今天又举行了一次冠位会议。
不过反正又是三大贵族派系和埃尔梅罗派系的争斗。
“.....算了,好歹帕拉塞尔苏斯加入你们了,你们胜利的话,说不定那家伙也不至于被派人处决了.....这样还是祝你们这一次能够成功吧。”
阳光明媚、天空澄澈,大海的蔚蓝,大概也是源自映射如此明媚的天空而来的。
在这里的天气下,法维亚和芭万·希坐上了前往欧洲的船只。
..........
与此同时,在伦敦的地下,在那暗藏于钟塔的最大谜团。
为地上不可能存在的神秘浸淫,为不容许存在的禁忌侵蚀的墓穴。
在灵墓之中,十二君主以及代理人正在争论。
“埃尔梅罗啊,你们果真如此决定了?”
三大贵族之一的巴瑟梅罗的当代家主,语气淡淡的问道。
“这是出于钟塔的利益,以及无数魔术师的期盼而提议的。”
金发少女压住金发,语气之中毫无对法政科君主的尊敬。
与此同时,她观察这三大贵族,法政科的巴瑟梅罗,创造科的巴鲁叶雷塔,第一学科·全体基础科的特兰贝利奥。
而巴瑟梅罗的君主,这个老人身上穿着朴素,但却丝毫没有留下弱小的印象,毕竟其列席于家系的人其精英意识极为强烈,是藐视着自己家系以外几乎所有人的程度,可谓是立于时钟塔的顶端的家系。
“哦,是吗。”
老人不置可否,仅仅眯细眼眸,他的双眼彷佛埋没在深深的皱纹中。
时钟塔这可以决定无数魔术师命运的会议。
在那宛如星星的密谈之中。
每一每一个夜晚,用人无法得知的言语交谈。
每一每一个清晨,躲进人无法看见的领域。
每一次讨论出来的果实,是魔术的梦想尽头吗?
但其本质——
“到头来.....说到底都只不过是门户私计.....才做了那么多事......”
老人的意思是,这本质上就像无法解决的问题,这种会议的结果也在开始前就决定了,也就是不可能有结果。
“钟塔存于世那么多年,巴瑟梅罗自钟塔存在起就已然存在了。”
老人嗤笑。
“作为后起之秀的,这一代的埃尔梅罗阁下........你对于这件事有多少了解呢......”
但金发少女并没有回答,举起葡萄酒杯。
“投票吧。”
“开战吧。”
老人话语一出,随即引发在场所有君主的注视——
以及,这个灵墓紧随而来的震动、恐怖的魔力在灵墓之中滚滚地被汲取上来。
这是巴瑟梅罗特意做的?直接对埃尔梅罗开战?
当诸位君主如此想的时候,却发现老人同样报以惊讶的神情,这也就说明了这并非是他所做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下一瞬间,苍白的光芒,在那里以螺旋状盘旋著。
众人仿佛在时间的摇篮中摇荡。
漫长地、遥远地、无尽地。
经历任何人类都不曾真正亲身感受过的气息,如同梦被吹散,功勋随海潮声渐渐消失。
毕竟,那股形成时钟塔的基础的本质并未改变,星辰的碎片在此,永不失去的梦想,的确就在灵墓之中。
与此同时,伦敦产生了地震,这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骚动。
随后,在时钟塔所公布于众的消息是,灵墓突然产生了爆炸。
然后由于埃尔梅罗一系、三大贵族一系与传承科全体一致决定,‘把事情当作没发生过’的缘故吧,至少在这件事上,钟塔内部十分少见地变得团结一致。
两大派系派遣过来的施工人员与魔术师,也在短短几天内将爆炸过的灵墓修复,然后离开了。
话虽如此,这些只不过是形式上的步骤。
因为时钟塔已决定抹消这场冠位决议了,报告上列出的数字全是编造的,明明是假造的报告却不得不仔细检查,这种事虽然可笑,但造假往往才必须做得精确,是世间常情。
就这样,这场理应引发时钟塔内战的冠位会议摆在明面上的内容是——
‘法政科的存在方式被视作问题,不再被当作学科,自此之后其变为法政局,十二学科变为十一学科。’
钟塔内战的可能性就这样被掩埋于时间之中,以及在消失的剎那,诸位君主所隐约看到的,巴瑟梅罗的君主被灵墓本身所吞噬。
208:达芬奇,那个蒙娜丽莎是你吗?(4k)
现在是夜晚。
老人伫立在罗马不远处的高丘上,望着落在彼方的星空。
他就是文艺复兴三杰之一,被誉为‘万能之人’的列奥纳多·达·芬奇。
‘万能’对他而言仿佛是理所当然的,科学、数学、工学、博物学、音乐、建筑、雕刻、绘画、发明、兵器开发,除此之外还拥有魔术的才能。
对达芬奇来说,一切都是可能的,其师韦罗基奥、友人马基亚维利、波提切利以及恺撒·博尔吉亚、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等后援者,以及世上民众全都称之为天赋之才。
不对,不是这样的,一切都归功于学习,不过是为‘万物形成的缘由’而不断学习的产物。
年轻时候的达芬奇这样平静地思考。
但的确,在这方面基本没有人能够与自己并肩,唯一一个可能比得上自己的人,就只有米开朗琪罗了吧。而这也仅限于艺术领域。在以科学和数学为首的其他领域,仍旧无法胜过自己。
要是问理由为何?
达芬奇一定会如此回答:
“学习,即正确地把握、整理得到的信息,并把这些作为随时可供参照的知识储存在头脑内而已,并不是依靠神明赠与的才能,从无产生有,以得到的信息为本对其进行发展应用进而释放的过程,这结构非常条理清晰对吧,谁都能做到,难道不是吗?”
但是,不管是友人还是世上万千民众称其为无与伦比的万能之人。
“唔,原来如此,万能。你们都是这样称呼我的啊,原来如此。”
就这样,达芬奇自然而然的对万能产生了‘自觉’。
于是在得知了魔术这种隐匿的神秘后,达芬奇能够在这种领域施展才华,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明明不拥有由家系的血脉千锤百炼而成的魔术回路,也不具备历代的钻研结果即魔术刻印,而万能却仍然健在。
虽然达芬奇生来的魔术回路在量方面,当然只有一点点,然而其质量却堪称超越认知,组成更是只能用异常一词来形容,换句话说,他的万能在魔术世界也将发挥其作用。
因此即便修炼时间甚短,也依旧操纵着多种属性,修成了诸多系统中的魔术。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拥有这般才华?是由那异常的魔术回路带来的吗。又或许是,来自以隔代遗传的方式显现的,神代魔术师留下的血脉吗。”
昔日,当玛奇里这样询问时,而达芬奇是这样回答的。
“谁知道呢。不过你看,毕竟听说我可是‘万能’的哦?”
其微笑的模样过于美丽,仿若降临于世的‘女神’一般,无关乎性别,达芬奇就连在美的领域,都是毋庸置疑的万能.......这并非无理由的称赞,据说留到后世的大卫像就是以年轻时候的达芬奇为模特所雕刻的。
不过,这些已经是年轻时候的事了,现在的达芬奇已经六十三岁了,虽然面部表情依旧平静、温和,与年轻时的活跃、生动有所不同,但即便如此,微笑的模样也无比‘美丽’。
此时此刻,达芬奇捧着手中已然皱了的本子,翻出了一页又一页。
用越来越短的笔,在纯白的纸面上画出线条,顺着笔锋,将印象深刻的事情描绘成画。
比如说,在罗马教会之中保持诚实的信者,朱利安诺。
比如说,在艺术方面不输给自己的友人,米开朗基罗。
比如说,在艺术的综合性上最为强大的天才,拉佩尔。
又比如说,与死徒进行交易获得延续生命之法,品行虽恶劣但却虔诚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
将自身所见识过的一切事物,把这些回忆一一绘成素描,仔细地添加注释。
以上种种,就算是在魔术世界,也是荒唐无稽的事情吧。
达芬奇将之修改到自己满意为止,仔细端详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对于他来说,这是每天习以为常的日常。
然后,达芬奇翻到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没有被勾勒的线条,空白的一页。
达芬奇用指尖描摹笔记本上的空白之页,于大脑之中将轮廓浮现出来。
“......法维亚。”
对于熟知达芬奇的人而言,都知道他是个理性且豁达的存在,但是会闪亮着眼睛扑向浓厚兴趣的东西。
同时也是能够正确把握自己能力的类型。
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人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基本上仅仅一看就能观察,推测和演算出来,因此能够把握一切,所以一直很冷静,对本人来说,‘预料之外’并不会轻易发生,就算发生了也会很快解决。
因此,达芬奇对法维亚很感兴趣,这长时间的‘预料之外’。
只要多加注视,心里就会有某种情绪涌上心头,胸中就会绽放出某种好似花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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