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这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也看不到灵墓之中的一切的身影了。
忽然有一双熟悉的手将她抱起,如泉涌般的喜悦感与幸福感,让芭万·希睁开了眼。
隔着不知从灵墓的何处照进来的璀璨阳光,芭万·希看到了那一张熟悉的脸颊。
芭万·希愣了一下,有些不安的握握衣角,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他的面孔,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明明已经有三年没见了,可那眼瞳之中的神采却如同往年那样,耀眼得好像碧蓝的海洋。
好像有一些变化,又好像没有,可能长高了一点,可能头发也变长了一点,可能,可能,有非常多的可能,可能有自己还未注意到的地方.....
“芭万·希。”法维亚笑起来,轻声说,“好久不见。”
“嗯。”
她端详着面前久违的他,用力的点头。
明明内心之中如此的激动和愉快,明明告诉过自己很多次要镇定下来,可却不知为何,还是很想哭出来。
于是久别的妖精少女流着泪,向面前的银发青年露出微笑:
“好久不见,法维亚。”
“法维亚?又是一名不知名的魔术师吗?”巴瑟梅罗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还真是多啊,埃尔梅罗的情报搜集工作未免也太差了吧,罢了,都一样,全都是无礼之徒。”
随后,巴瑟梅罗那翠绿眼眸中,燃起火焰般的憎恶与愤怒,接着说:
“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无礼的家伙。”
“这句话,正是我想对巴瑟梅罗阁下你所说的。”
法维亚将芭万·希好好安置在一边,朝着巴瑟梅罗向前一步。
在灵墓中漫天的魔力涌动之下,恐怖的力量却挤压着整个虚无之穴。
那一瞬间,巴瑟梅罗暴虐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我确信,今天对于死亡来说是个好日子,对你而言,巴瑟梅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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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我今天就是要带他们走(5k)
天与地仿佛只在这一刹那丧失意义,恰如死亡从天而降的毁灭那样。
仿佛无穷的魔力滚滚地被汲取上来,挤压着整个虚无之穴。
即便是在灵墓之中,那股魔力也很异常,分量自然不用多说,品质也截然不同。
巴瑟梅罗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是在现代最接近真以太的魔力,而以单纯的规模来看,这里远比由协会开发至今的一百多个阶层堆叠而成而组建大魔术回路要大得多,同时凝聚着同等抑或是之上的神秘浓度。
即便用数值去描述也根本无法想象是到了何种地步,巴瑟梅罗那本应被魔术礼装加持的身体发出明显的声响,甚至灵魂层面也有了颤抖。
然后,如此难以置信的规模的纯粹神秘随着法维亚的靠近以至于巴瑟梅罗心惊胆战。
一向自负的他后退一步,汗流浃背,剧烈地喘息着,几乎已经站不稳。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挑衅整个时钟塔的威严!你会被追杀的!”
魔力的挤压之中,巴瑟梅罗强行保持镇定,犹如风暴的魔力涌动仿佛要将其橙色的短发刮掉。
“是吗?可我今天就是要带他们走,你能拦得住我吗?”
虽然法维亚不知这是从灵墓何处涌现过来的,但既然是给自己提供力量的,那就顺手使用了。
刹那间,仿佛灵墓之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银发青年的视野充满了光,有一种拥抱了整个灵墓的感觉。
面对慌乱的巴瑟梅罗,法维亚直接用最简单的力量堵住了他的反抗。
那股‘力量’瞬间化作了漆黑的实体之物,屹立于此。
光滑的表面上,几道光线顺着纹理流淌,就像是某种生物一般,宛如魔术回路一般的纹理之美,
“栖枝——”
蕴含着某种威严的吟诵,响彻于此地。
“使天与地在这刹那丧失意义吧。”
那是原本张开翅膀就足以遮掩天地的巨大之兽的幻影,可即便不复昔日的宏大,但也犹如诞生在地面上的黑洞一般,朝着前方的君主巴瑟梅罗飞去,色彩和声音都消失了,只洒下虚无,神话的余香。
“你这个无礼之徒——”
巴瑟梅罗的话语,到这里就中断了。
灵墓的力量,一如多年前冠位会议之上的那次一样,将巴瑟梅罗吞噬。
“再见。”
在几秒之后,犹如灵墓本身的回应就像从没发生一样消失了。
灵墓之中,只剩下人们的呼吸声,在这短暂却又显得漫长的寂静里。
前来营救帕拉塞尔苏斯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转瞬间突兀发生的巨变。
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巴瑟梅罗,就这样死了?
这一被称为钟塔引以为豪的当代魔术师之最高峰,就这样在钟塔的大本营的灵墓之中迎来了结束?
还是说,这是什么幻术造成幻觉?巴瑟梅罗其实活着?
抑或是,这是真的?
芭万·希、猎人们、玛奇里,帕拉塞尔苏斯,乃至刚来到的法政科人员,都呆滞在原地。
虽无法理解,但所感受到的,便只有某种惊愕与震撼。
而法维亚站在帕拉塞尔苏斯面前,帮他解开了时钟塔的束缚,
“走吧,我们一起离开伦敦。”
银发青年轻叹,转身离去。
对于他以及跟随其后的人离开,就连紧随其后才到的法政科的人员都为其让开了道路。
对于法政科的人员来说,帕拉塞尔苏斯被救其实并不是什么大新闻,毕竟在他们看来连封印指定都不是,最主要的是‘巴瑟梅罗死了’的消息。
同时,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荒谬。
毕竟那可是三大贵族之一,当代魔术师的最高峰,法政科的君主啊.......
不过虽然对此无比惊讶,但法政科的人员还是先将其汇报了上去,看看各大君主的反应。
随后,在得知巴瑟梅罗的君主又死了后,时钟塔内部的冠位会议就紧急召开了。
“根据确认情报,巴瑟梅罗确定死亡,帕拉塞尔苏斯被名为法维亚的魔术师成功救走。”
约在二十分钟后,在紧急召开的冠位会议的汇报中,三大贵族之一的巴鲁叶雷塔君主结束汇报,静静地等待回应。
沉默中,所有人无声地颔首。
在其对侧,埃尔梅罗的君主低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那么,你们觉得这场事故造成的责任该由谁负责?这次可不像上次了,看到的人太多了。”
巴鲁叶雷塔发问,作为至今损失最大的贵族主义派之首的发言,其话语就是一半君主的意见。
觉得很有趣的埃尔梅罗君主抬了抬下巴。
“哦,责任呀。我也很好奇这是谁的责任呢。”
“哼,帕拉塞尔苏斯是你们埃尔梅罗的人吧,他不仅造成了神秘的泄露,更是联合外来者企图对时钟塔的立足之本不利,你们埃尔梅罗莫非是想背叛整个时钟塔吗......”
巴鲁叶雷塔毫不掩饰敌意,越说越激动,相对地,其所瞪视的埃尔梅罗耸了耸肩。
“哎呀,帕拉塞尔苏斯确实之前归我埃尔梅罗,但单凭这一点认定我等是共犯也太牵强了。基本上,之前我也同意了抓捕帕拉塞尔苏斯的要求,而且,明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犯人,巴瑟梅罗为何要亲自去看管呢?怎么,都不对我等说一声?是想故意从他嘴里找到什么对你们有利的情报吗?”
会议的攻防进一步加快速度,为了呈现现场的优势与劣势,肉眼看不见的天秤频繁地不断倾斜,一瞬也不停歇地持续晃动.......但最终也只会化作平衡。
实际上,对此三大贵族以及埃尔梅罗的内部也分了好几派意见。
有些君主表示直接要求强迫天文台卡利昂发布并派遣封印指定局的封印指定执行者执行封印指定行动。
有的君主则感觉不行,巴瑟梅罗都死了,还是在灵墓里死的,封印指定局怕是去送死。
而有的君主则感觉........怎么说也要有个表示,不然跟教会几百年前那样的话,脸都丢光了。
更多的君主不发表意见。
但不可否认的是,使者塔的君主们大概是在体验到了当年圣堂教会发生‘阿维农之囚’的反应了。
“我提议,当这个事情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发生。”
一位君主突然在埃尔梅罗与巴鲁叶雷塔争吵之际提出意见。
“为何?这怕是不好吧。”
“根据刚传来的情报,那伙人离开伦敦的时候坐的的教会提供的船只。”
得知这一情报的君主们互相对视,大眼瞪小眼。
既然这是教会的手笔,怎么说呢,在目前的局势来看,他们确实不太敢出手逼教会太狠,因为还要依靠教会在罗马的本部抵抗奥斯曼帝国境内的咒术组织的入侵,虽说新教皇是一个信仰崇高的人,但在他们看来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跟前几代一样了。
“行吧,我赞同,所有人都这么做就行了。”
微微沉默之后,埃尔梅罗的君主勉强挤出声音,缓缓地发言。
“当成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巴瑟梅罗死亡这件事本来便只有君主与一部分相关人士才会知道,亲眼所见的法政科人员不超过十个,现在也已经全部关住了,只要我们全体不说,坚称没有这件事就没问题了,不像当年的那位被掳的教皇被整个法兰西的人看见......投票吧。”
随后,此项举动被君主们投票通过,就这样由于埃尔梅罗一系、三大贵族一系与传承科全体一致决定,‘把事情当作没发生过’的缘故吧,至少在突然发生的这件事上,钟塔内部十分少见地变得团结一致。
如此,这内容是关于让时钟塔威严扫地的冠位会议摆在明面上的内容是——
‘帕拉塞尔苏斯作出了巨大贡献,理应嘉奖,但由于犯了钟塔的不可违背之原则,功过相抵,将其驱逐出伦敦,永世不得再回时钟塔,不再是时钟塔的相关人员。’
‘巴瑟梅罗被人杀死在灵墓之中’这件事被当作没发生过,不过,被当作没发生过,也还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三大贵族一系正在持续进行调查,看看能不能将其招募,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想法吧。
而对于埃尔梅罗一系来说,其君主则倒是毫无这个想法。
“居然还有教会的插手吗......”
冠位会议结束之后,埃尔梅罗的君主轻声感慨着,收回窗外的视线。
一想到巴瑟梅罗就这样死了,三大贵族里最强战力的一个家族就这样几年不到连续死两个君主,下一个出来起码也要十几年,如此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勾起来。
更何况她还赌对了,虽然帕拉塞尔苏斯并不是被芭万·希救出来的,但以结果来说,被救出来就行了。
毕竟要不是她的授意,负责关押帕拉塞尔苏斯的魔术师小队的一些人怎么会答应芭万·希的要求一同协助。
虽然有部分确实是自愿的就是了。
“嗯,不管怎么说,就随他吧。”
她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在下一批文件发过来之前抓紧时间休息。
“只要他记得他是埃尔梅罗的人就行了。”
........
总之而言巴瑟梅罗死亡这件事就如此掩埋在了钟塔之内,并未引起丝毫波澜。
三个月之后,西班牙城市塞维利亚的港边。
塞维利亚作为西班牙全盛时期的内港和造船基地,有着强大的造船业,为西班牙的海外扩张提供了强大的支持。
毕竟此刻西班牙正处于大航海时代的巅峰,与葡萄牙等国家在海上展开激烈的竞争,麦哲伦等航海家正是从塞维利亚这样的港口出发,进行他们的探险和征服之旅。
早晨特有的暖风吹过港湾里飘扬着的旗帜,晴朗的天空下,船只辐辏,人头攒动;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水手们将货物装运入船舱的声音、岸上来回穿梭的商人与路人此起彼伏的话语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人声鼎沸,喧哗热烈。
“那么,就送到这里吧。”
在港口,海风仿佛永恒般地吹拂着。
轻柔时,宛如恋人的低语,吹拂过面颊,带来一阵清新的海洋气息;它狂烈时,则像狂暴的野兽,卷起层层巨浪,冲击着岸边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而在此之中,带着芭万·希即将登上这由她和自己一同打造的船只的法维亚,微笑望着前来送行的帕拉塞尔苏斯等人。
在他带着众人从伦敦坐上教会提供的船只来到法兰西,并前往罗马与现任教皇尤里乌斯商量之后安置好帕拉塞尔苏斯和玛奇里之后,便就已经打算追溯胸前这把残缺的钥匙之上所发出的指导前往大西洋的彼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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