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大天,你怎能允许如此祸事发生呢。”
毗湿奴说道。
“我去哪里同样会引发灾劫,世尊,只有劫难。”湿婆将视线移向梵天,“无论怎样都会带来灾害。”
闻言,梵天说道:“大天,如果你到那里去,便可消灾解厄了,达刹是我的心生子,我就让他明白的——”
2“自大是没有父亲的,梵天,自大之人六亲不认,一个连自己女儿都无法理解的人又怎能理解他父亲的话呢。”
久“那么,此事当如何解呢。”
缌“无法可解,世尊。”湿婆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们必须参加火祭,然而萨蒂既然已经去了,那么不让她受辱便是你们的责任,我可以忍受对自己的侮辱,对萨蒂不行。”
零毗湿奴和梵天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泗就在三神僵持之际,一抹蓝色光点闪过,从中显露出了第四位相神迦维亚的身影,以及他的言语。
三“如此要求毗湿奴和梵天,湿婆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
㈤迦维亚对着伤心到极致的湿婆如此说道。
6“......”
柶被自家好友如此说,湿婆只能扭过头,不再言语。
蒐见此情形,迦维亚一只手的手心朝上对着毗湿奴:
索“毗湿奴他为了你和萨蒂结婚做了什么,你如何不能知晓。”
Q昔日在达刹为了羞辱湿婆举办的婚礼被迦维亚给破解之后,作为夫妻的两人面对岳父达刹要行半跪的触足礼。
U这是印度传统礼节,为小辈向长辈所行之礼,然而湿婆却未对达刹行此礼,被感到耻辱的达刹直接离席,导致并未完成印度传统礼节由新娘的父亲将新娘的手交给新郎手中,代表父亲认可女儿出嫁,这是婚礼中的重头戏。
n然而由于感到被羞辱的达刹的离去只能由萨蒂的母亲代替完成,由于未经父亲祝福,因此湿婆和萨蒂的婚礼就成了乾闼婆婚,为今日两人的争吵埋下了伏笔。
:所谓乾闼婆婚是指男女双方以类似于乾闼婆自由、无拘无束的精神为基础而结成的婚姻,也就是强调男女双方的两情相悦和自由恋爱,不需要经过双方家庭的同意或安排,也不受宗教仪式的束缚的婚礼。
达刹除了被气到直接离开外,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企图对还活着的萨蒂进行安魂祭。
安魂祭是附属于印度葬礼的一种补充仪式,在每年特殊的时间,由子孙供奉清水,牛奶和食物,宴请婆罗门,祭祀已故的祖先,特别是父母,祖父母和曾祖父母,偿还祖先恩情,供养先人灵魂,令其得以安息。
除子孙外,七代之内的血亲。弟子和祭司等人也都可以为死者举行安魂祭。
达刹此举无疑是直接将萨蒂不再视作女儿抑或是已经死了的女儿,因为安魂祭是对已死之人所做的,而他在做了之后便会灵魂中彻底剔除关于萨蒂的记忆,可谓是极其狠心了。
就在那时,毗湿奴赶来阻止了达刹:
“无人能够凌驾自然的法则之上,达刹,此举不妥,若你要强行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那便是我的敌人了。”
“不㈨,上主,绝不㈣是,我已㈧成了湿婆㈡的敌人,成㈣为我家人的敌人,甚至成为我父〇梵天的敌人,㈤若是与您为敌我又该如何存活呢,那罗延,我怎能活得下去。”
面对同为相神的毗湿奴,达刹可是完全不敢像对待湿婆那样对待毗湿奴,而是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笑着说。
“上主,您和喜马拉雅之主是我的守护者,违逆我的神明,我将没有生路,若是您希望我会承认湿婆和萨蒂的婚事,也会放弃安魂祭......”
随后,达刹又说道:
“但我也是个父亲,在我心中也如世上其他父亲一样,梦想着我的女儿能有个美好的未来,刚刚的安魂祭只不过是一时气愤,就算您不来我也不会有所行动,仅仅只是气话,毕竟对湿婆那样的蛮夷,我怎么呢将我教养良好的女儿交给他呢。”
“哦?”毗湿奴都快被达刹的话气笑了,但看在他确确实实是一个虔诚信徒的份上没有多说什么,“莫非你认为我会为了让萨蒂不幸而请求你吗。”
对此达刹连忙摇头:“绝对不是,上主,我答应您的要求,不过,您也要给我一个承诺。”
毗湿奴笑了。
“也是,2你是达9刹,没有承诺4你又怎么可0能答应呢4,说吧,3你要什么。”5」∑6‖4?√
随即达刹立刻说:“当我遇到危机需要您时,您都要前来保护我。”
“如你所愿。”
这便是当初毗湿奴为了让达刹不要对萨蒂做安魂祭所付出的代价。
如今被迦维亚一口说出,虽然湿婆很伤心,但也不可能无视,因此只能点头回应道:
“嗯,我知道。”
见湿婆点头,迦维亚随即用另外一只手的手心朝上对着梵天:
“梵天他为了你做了什么,你也应该知晓才对。”
梵天为了替湿婆说话,不止一次和心生子达成产生争吵,明明达刹最初对湿婆愤怒的原因只是由于梵天头颅被砍,然而此刻梵天都不追究了,但达刹却死揪着不改。
可由于达刹诞生之初梵天已将火祭的规则交予了他,因此也无法多做什么。
“嗯....这些我都知道。”
湿婆又一次点头。
“既然你都知道在火祭上梵天受限于自己制定的规则,毗湿奴受限于自己对达刹的承诺,而你自己受限于萨蒂对你的誓言,你又如何以单方面的强硬要求让他们去做就连自己都很难做到的事。”
迦维亚淡淡说道,
“你,湿婆,莫非已经做好毁灭世界的准备了吗。”
湿婆沉默不语,趁这个时机,迦维亚朝毗湿奴和梵天使了个眼神,示意自己会处理好,你们先走。㈨
两位相神点点头,随即便离去,将空间留给二人。牭
“我和你一样,湿婆,我也已经看到了萨蒂的结局。”⒏
当迦维亚说出这句话时,湿婆再也无法隐藏, 灼热的感情波动瞬间卷走了他的全身,一股哀伤滚滚涌上,如喷泉,如间歇泉一般的眼泪从双眼处缓缓流下。⒉
“......一个固执的女人是阻止不了的,迦维亚......”泤
“我知道。”杉
“这次,萨蒂真的会死的......”3
“她会转世的。”另
“可那已经不再是她了,我再也见不到萨蒂了......”
“我知道。”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迦维亚.......”
这或许是迦维亚头一次见到自最初见面时就无比淡漠的湿婆的‘丑陋’之态。
萨蒂会死,最终转世为雪山神女和湿婆在一起,可清冷优雅的帕尔瓦蒂终究不会像萨蒂这样执拗倔强、莽撞热烈了。
“南迪曾告诉过我一个关于你和萨蒂之间的故事,南迪说:
有一次我主和主母在果树下,主母请我主吃果子,请求了两次,我主都拒绝了,但是我知道我主的想法是只要主母再请他吃一次,他就吃,因为一句话重复三遍就是愿望,我主会满足主母的愿望。
但是主母没有请求第三次......因为迦神你来了,所以他们来听你述说水持的事了。”
“......有这种事吗.......”
“或许有吧,或许只是南迪瞎说的。”迦维亚抬起头望向太阳笑道,“虽说你是闷瓶子,但萨蒂可是话很多的,我早早就从她那里得知你们相遇时的所发生的一切了,放心吧,我会做些什么的。”
萨蒂和湿婆最初相遇在森林。
萨蒂望着对野人一样的湿婆投以好奇的目光,甚至还询问他的名字。
然而湿婆当时可能是在冥想,可能只是不想搭理,因此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于是思er索良久,萨9蒂突然如此说肆:“〇鲁达罗4,就叫你鲁㈤达罗好了6。”。#
“为什么要叫我这个名字?”
湿婆有些好奇地问。
“因为叫这个名字的话,你就可以在森林里,在荒野里,可以尽情地自由地跑来跑去了。”
这便是两人相遇时所发生的事。
听到迦维亚这样说,湿婆的脑海里闪过过往,虽依旧无法阻止眼泪的落下,但还是抬起头说道:
“不,这是根本无法阻止的啊,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可以化作为人,却无法更改命运......”
湿婆的质疑是正确的,萨蒂一旦前往了达刹的这次火祭,就会死亡,成为雪山神女,这是里拉的一部分,也是业的一部分,他阻止不了萨蒂的前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这样的问题,对迦维亚而言是再简单不过。
“因为湿婆你是我的朋友。”
他脸上露出微笑,回答道。
“然后我迦维亚,即便不是这个名字也罢,只要我还是我,那无论如何是绝不会对陷入困难的朋友袖手旁观的。”
衷心地,发自内心地回答。
这回答毫无踌躇,也不做作。
这既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也是出于真心想这么做的“愿望”。
湿婆氿≤临∷蚆-〈泀㈡咎阾'≌呜中∫转\群≯〉:愣住了。
“你,毗湿奴,梵天在这场火祭之中皆有自己的限制,但我没有,对达刹没有,对规则没有,对萨蒂没有。”
迦维亚直视着湿婆的双眼,说道:
“所以,相信我吧,我一定会做到。”
........
达刹举行的火祭照常举行在正午,那一刻日光耀眼而强烈,一切都太过明亮,一切景物全在亮白地闪动。
在蔓延着诸多鲜花的大窗户溜进室内的阳光带来光源的优美华丽空间内,达刹举行的盛大火祭于迦那客罗中开始。
迦那客罗,位于今日印度教圣地赫尔德瓦尔附近,相传为达刹举行祭典之地,在《摩诃婆罗多》中亦有提及。
此刻诸多仙人围绕在达刹周围,而达刹对着正中央的有着诸多贡品的祭坛颂唱着:
“神之使兮阿奢尼,应我请兮现身前。”
“火神来兮众神至,火神来兮众神至。”
齐刷刷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祭坛燃起了熊xiong大火
火神阿奢尼从中缓缓走出,而四周的所有人都朝着他双手合十低头进行致敬。
“欢迎您大驾光临,火神阿奢尼。”达刹用手指向一边,“请入座吧。”
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颂唱,一个又一个神明现身,天帝因陀罗,海神伐楼那,风神伐由,太阳神苏利耶,死神阎摩,爱神迦摩等等诸神。
其实玖在仪式〇开始之前,在㈣得知萨⒏蒂是只身前4来的萨蒂母亲已经让9守在〇门口的护卫不要让萨蒂进来,事到如今她有些后悔向自家女儿发出那样的邀请了,因为她已经得知此事导致了两人的争吵,这让她无比难受以及后悔自己的鲁莽.....
然而即便被如此命令,那些门卫也是无法阻止萨蒂进来的,毕竟再怎么说在他们眼里萨蒂只是一个想要见到父亲的女儿罢了。
在仪式的最终,出现的毗湿奴夫妇以及梵天夫妇,至于迦维亚由于还在湿婆那里,因此还未能赶来。
而喜马拉雅的守门人弗栗多那一刻则又和迦摩拼桌了,虽然现在全场不止她一个阿修罗,毕竟达刹为了表明本次火祭的盛大,特意表面谁都可以来,不过想起上次的事迦摩也就很自然地与弗栗多一同坐了起来,至于罗蒂由于是达刹女儿因此则站在的颂唱队伍里。
“您来参加我的火祭,让我这里蓬荜生辉,我对您不胜感谢,话说喜马拉雅之主接受我的邀请了吗。”
达刹对着毗湿奴说道。
“是的,迦应该稍后就来。”
在毗湿奴看来安慰湿婆的迦维亚应该会为了萨蒂从而第一次来火祭。
“达刹,你难道不认为不邀请湿婆前来是犯了一个大错吗。”
听到梵天如此说,达刹立马皱起眉头。
“我不曾邀请湿婆,难不成会有什么灾祸降下吗?父亲,这次火祭没有哪个天神或女神为了抗议湿婆缺席而拒绝参与吗?”
梵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们都是迫于无奈才来的,达刹,火祭上受邀的众伸不得不现身,然而缺少大天的话,任何火祭都不可能完成,孩子,你不该和湿婆为敌,时间还来得及,召请湿婆并请他原谅,他是萨蒂的爱人,他会原谅你的,否则湿婆的怒火大家都清楚,到时候你就追悔莫及了。”
“湿婆的怒火?那个水持?”达刹笑了,“那个水九〇§四`八]四△二■[九〇五腫ˇ^ZhuanqUn:持引领邪恶为祸三界,就连相神都不放在眼里,怒火尚且如此野蛮,其本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此举来看,湿婆压根就不配被视作相神!”
见达刹如此顽固,梵天也无法再多说什么了,只能和毗湿奴一同坐上了唯有相伸才坐的最高位。
看见梵天不再说话,达刹也好好地按照仪式的步骤进行。
“世界之父,梵天,世界之母,辩才天女,我向你们致敬。”
“世界的主宰,毗湿奴,世界的女神,吉祥天女,请接受我的致敬。”
然后,达刹敞开双臂,对着所有人说:
“我,梵天之子,达刹正在举行一场世上最为盛大的火祭,这场火祭将会作为伟大祭典的象征,再现梵天,与世尊毗湿奴,以及还在路上的喜马拉雅之主迦维亚于创世之处开启的祭典。”
“所有参与本次火祭的人,其愿望都将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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