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38章

　　“呵呵，余准了，只不过是——一口一口的吞噬人理罢了。”七首之龙身上出现了一个娇小的少女身影，手持黄金之杯，脸上沾染上了血色纹路，残暴的笑着，“这个腐朽的世界，两千年了，余可不想再待下去了。”

　　余会不惜一切了，仅为再见您一面——

　　不惜一切，我会创造出有老师存在的世界。

074：世间竟有三十七岁的美少女！？

　　“我不要。”

　　黄昏已至，在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某一公寓的七楼中，一位金发少女在俯视着，她那柔顺闪亮的秀发在黄昏的照耀下更加引人注目，双瞳色彩淡而透彻。

　　从她这个视线来看，无数街道就像一条细细的渠道，在那里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人们犹如一只只虫子。

　　实际上，对于真正的她来说，确实就如虫子没什么区别，因为金发少女名为沙条爱歌。

　　此刻的她正在与一同住在布加勒斯特，却没一同居住在一起的父母打着视频电话，之所以不像在东瀛的时候一起住在大院子，是沙条爱歌美名其曰为自己和妹妹已经长大了，要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于是爱着两人的沙条夫妇便同意了。

　　“我觉得你父亲说的那个小伙子挺好的，而且他应该会习惯照顾爱歌你来着，毕竟你父亲也说那个小伙子他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哦。”

　　“嗯，对，他确实是这样说的，我还给他看了你的照片，说他来照顾你完全没问题。”

　　沙条广树正气凛然的说道，仿佛说的全是真话。

　　“不要不要我不要，不是白马王子不要，而且按父亲你这说法也就图我长得好看而已。”

　　爱歌毫无形象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手机用支架摆放好后，双手交叉摆出x的样子，

　　“一听这个名字，居然给自己取名为诺维亚什么的，实在是太那个什么了，绝对没有什么白马王子的属性，一看就是顽固的要死的死信徒，明天要听他念叨什么神什么神就烦得要死。”

　　岁月似乎从这位三十七岁的‘美少女’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她的外貌亦如当年十四岁般，哪一点都未曾改变，除了优雅已经随着找不到心仪的对象而变得荡然无存了。

　　“可你都三十七了，之前你妹都把她老师的联系方式给你拿到了，那可是被誉为大本钟☆伦敦之星、时钟塔女学生人气排名的男性第一名来着.......”

　　视频对面的沙条广树忍不住插嘴，随后可能是担心宅家久了的大女儿头脑会退化，再次补充到，

　　“我记得你去时钟塔的时候都去过那间教室的啊。”

　　沙条爱歌曾经前往魔术协会之一的时钟塔求学过，但可谓是以光速的速度退学了，其原因就是全时钟塔没一个合适的对象，也就没有上的必要，谈不了甜甜的校园恋爱。

　　在之后便是全世界旅游，现在路程来到了自己全家搬家的罗马尼亚这里。

　　“哎呀呀，那个人明明一看身体就不行，而且虽然人气很早，但根本就没什么王子要素，也不知道为什么人气那么高，亏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了，还以为是我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呢.....好啦，我挂了，反正我是不会去见的啦~”

　　不知怎的，或许是因为刚刚和自家父母讨论起‘白马王子’这个话题，少女现在虽然喝着红茶吃着蛋糕，但却久违的忧愁了起来，不自禁的直接躺在了地板之上，滚来滚去，丝毫不在乎形象。

　　世界是无趣的，她实际上仅仅只是在‘活着’而已，一直以来，钟的秒针在嘀嗒的前进着，然后今天也就变成了明天，身边的一侗切在她眼里，仍然不过是知根知底的无趣之山，没有吃惊，没有喜悦，也没有期待。

　　哪怕是对寻找“白马王子”这一旅程，她也无法期待，因为根本看不到存在的可能性。

　　那为什么少女要在这种对她而言毫无温度的世界里对自己的家人们和熟悉之人行‘善’的举动呢，明明对爱歌而言世界的一切都是毫无温度的，但就是会因为体内一种不同于‘冰冷’之外的另一种‘冰冷’而下意识的去做。

　　说起来，她看得见这种‘冰冷’，因为这种‘冰冷’尤其是在那些神神叨的的教会人员上出现的最多，换而言之就是帮助别人，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冰冷’她才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坏了，忘记登录赛蕾妮推荐的游戏了，还好想起来了。”

　　后知后觉的爱歌一只手摆弄起放在地上的手机，一只手撑着下巴，双腿交叉往上的一晃一晃着。

　　因为这款游戏是朋友热情推荐的，所以爱歌也就每日闲来无事的随随便便的玩一玩，可没像赛蕾妮那样痴迷其中，据她了解已经把作为魔术师的全部身家十分之一氪进去了——

　　一边想一边进入游戏界面的爱歌突然发现环境变成了游戏里的纸片人围着主角放起了烟花，游戏官方还发了有生日礼物的邮件，写着既是游戏，也是陪伴。

　　“哦，原来今天是我游戏主角的生日啊，很好。”

　　今天是爱歌设置的生日，所以才会有着这种的特别的过场，不过实际上并不是她的生日，只是随手设置的。

　　“不过真没意思，这些又不是我的白马王子，一帮假货罢了。”

　　或许是看到游戏里的人物寻得了自己的‘真爱’，让金发少女直接就将其关了，还附带卸载。

　　“照顾什么的，只不过是因为值得我好好照顾的王子殿下没出现而已，所以才懒得做而已，要是出现的话，嘿嘿......”少女自言自语着，又闭着眼睛，一边还将一只手捂住脸，另外一只手不停抚摸她自己的秀发。

　　“好烦呀好烦呀好烦........算了，还是找时间去见见父亲说的那位诺维亚吧，毕竟有人对我一见钟情的话，这样的话，还是得当面直接了当的拒绝才行呢~”

　　没过几秒，爱歌睁开双眼，清澈的眼眸此刻绽放着惹人怜爱的光芒，起身用叉子一刀刺在剩下的蛋糕上，强行塞进口中，一边鼓囊囊地嚼着，一边将剩余的红茶一口气倒在喉咙中。

　　“坑他一顿饭吧，就当是能够听到我这位美少女说出拒绝声音的代价了，反正也是不可能会拒绝的，而且想必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这优美的声音的吧~”

075：沙条爱歌：心中萌发了多余的感情

　　布加勒斯特的正午，在诺维亚返回到这里两周的印象里，阳光总是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街道两旁的建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稍微靓丽了不少，很少见到那种雾蒙蒙中夹杂着湿漉漉的天气。

　　原本今天他就打算离开这里了，结果却被沙条广树打了一通电话说想要再见一见，因此就被耽搁了。

　　眼下，他正走入约定好的餐厅之中，刚一进入便是一道宽敞而华丽的大堂，高耸的天花板上装饰着精致的吊灯，其柔和的光芒洒下，照亮了整个空间，墙壁上挂着一看就很贵的油画。

　　诺维亚扫视了一下布局考究的餐厅座位，自然一眼看见了沙条广树在电话中说出的位置，以及在那里看着就十分悠闲的金发少女。

　　果然不出他所料，沙条广树就是来让他和这位三十七岁的‘美少女’沙条爱歌来一场相亲的，看得出来这对父母对自家到处惹是生非且年快四十的女儿的担忧的。

　　然而，就当诺维亚靠近过去的时候，沙条爱歌似乎也看见了走过来的他，但奇怪的是并未打招呼，反倒是直接起身朝着厕所的地方快速且优雅的走去。

　　这算是落荒而逃吗？还是说吃多了？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抱着些许困惑坐了下来的诺维亚，看看窗外，厚厚的玻璃外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原本今天他是想能不能参加亚种圣杯战争来着，以此来召唤尼禄或者美露莘。

　　毕竟眼下距离米国圣杯战打响还有一段时间，只能先考虑亚种的。

　　而去的地点则是考拜克的迷宫，准确的说是其迷宫的一部分，那被名为“沃尔夫冈?浮士德”的并非是死徒的吸血种所占据的，在魔术界中的被誉为“会吞噬所有入侵者的”艾尔卡特拉斯第七迷宫。

　　之所以被魔术界这样称呼的原因，是因为这只千古之身的吸血种，在那里持续进行着亚种圣杯战争，以每次被召唤的四位从者的灵核作为实验，企图将自身的阶层提升，成为精灵种，也就是化为实体的自然，星之触觉。

　　“......那是魔术吗？什么级别的魅惑魔术？居然能够魅惑到我身上？”

　　此时此刻，餐厅厕所的镜子边，沙条爱歌正对着镜子不停的抚摸自己脸颊，像是观察自己面部起伏与触感是不是充满了什么未知的魔力覆盖。

　　不然——

　　她怎么会在面对一个第一次认识的人面前，因为自己的失礼之举，不由自主的羞红了脸，心里更是歉疚得恨不得找洞钻。

　　怎么办怎么办，不管怎么说，这真的起效果了，是吗，难道不是吗，呜哇呜哇，我不知道啊......

　　现在金发少女一联想到自己来之前的小心思，心里就越发的愧疚了起来，毕竟，她可是把全部菜都点勦了一遍，然后打算愉悦的拒绝，最后和自己的好友赛蕾妮一起拿这件事当乐子，谁叫父亲说对自己一见钟情呢……但现在也不是不行。

　　但怎么说呢，自家父亲给自己介绍的这个人，和想象中有压倒性不同，不是说外貌还是魔力的气息，而是一种凭空而起的心态，那是什么感觉呢，爱歌不认为那一定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爱念，毕竟现在的她已经自然而然理解这种感情的真正含义——

　　自己要是有孩子的话，一定只能让这个人去当老师，然后......如果能够杀死自己，这样就最棒了！

　　什么.....

　　自己居然第一次见面就跟网络上的那些人说的一样，瞬间连孩子出生和以后的教育问题以及两人的结局都想好了吗？

　　来不及多加思考，沙条爱歌只想让这个父亲口中对自己‘一见钟情’的人对自己越发的钟情。

　　诺维亚，诺维亚，这真的是一个好名字，好好听的名字，好看的名字，这个名字真的天生就适合这个人，光是念一念就那么有趣，即便在他身边天天听他们宗教的烦躁，啊不，神圣的圣经，想必也是极其有趣的事。

　　“不行不行，虽然现在有些晚了，但我还是得要做好，不，是最好的弥补才可以！诺维亚，诺维亚......”

　　说到这里，金发少女大口吸口气，缓解自己的羞愧心理，右手在空中作抓取的手势。

　　随后，纤白指尖处出现被唯有魔术师才能见识到的魔力光，不出一秒，爱歌掌上出现一块直径十几公分的结晶，这并非是无中生有，而是汇聚空气中的大源玛那而成的高密度魔力结晶。

　　在魔术界，极其优秀的魔术师，要做出这么大的结晶也得花上好几天，对这位少女则只是一转眼的功夫。

　　而她之所以做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借此先修补下自己接连熬了十天夜的已经难以掩盖不住的颓废气质，以及头发几天几夜未曾打理导致的杂乱........

　　花费了漫长的半分钟把自己迅速收拾好后，沙条爱歌便以优雅的姿态换步返回了原本该坐的位置，来之前甚至已经把原本打算让诺维亚付款的费用自掏腰包解决了。

　　说实话，要不是碍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沙条爱歌只想让诺维亚品尝自己的厨艺，而不是这些餐厅里难吃的饭菜，最好一直吃她做的就可以了。

　　“你好，诺维亚，我是沙条爱歌。”

　　少女背对代表中午的光芒如此说道，此时此刻的声音比在往常的日子里的声音听着更加可爱，且带着略显含蓄的动作，精心打理的发丝柔细得连阳光都能轻易穿过，在翠玉色洋装的衬托下，犹如光辉中绽放的花朵。

　　要不是诺维亚在沙条广树那里得知沙条爱歌实际上已经三十七岁，不然估计也会误以为其实也就十几岁吧，毕竟外表还是太有欺骗性了。

　　“那个......”沙条爱歌举止腼腆地微笑着说：“因为我不清楚你的喜好，所以就把全部的菜都点了一遍，量可能太多了点，但请放心，不会让你操心的，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尽管吃，吃不完也没关系。”

　　少女接着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

　　“还有，吃完这里的东西之后，今天我能邀请你来我家里吃晚餐吗？我会亲自下厨的。”

076：我也可以跟着去的啊........

　　“嗯，这点不行。”

　　“......很抱歉。”

　　当被诺维亚毫无犹豫的拒绝时，金发少女就像是被大人训斥的孩子一样，垂下了眼，含蓄的声音也逐渐变得细小，其视线游移，表情也益发暗沉。

　　沙条爱歌的不悦，不是因为诺维亚的拒绝，而是对自己的。

　　她好后悔啊，明明当时就打算次日就见的，可是因为实在是不想多动的缘故，以至于拖了快有半个月才来见面，现在真的好后悔啊，是不是因为拖久了，所以被讨厌了？

　　是不是会误会我是性格恶劣且懒惰的女性，不是淑女，所以不喜欢？真想回去把过去的自己大骂一顿。

　　不过慢慢来也不是不行，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后天.......呜哇，不行，得想办法在三天之内让诺维亚吃上自己做的饭，摸清他的喜好。

　　“如果刚刚的话让你因此不悦，我真的十分抱歉。”

　　沙条爱歌抬起头，用闪亮的眼眸，不偏不倚地凝视着诺维亚。

　　爱歌的这幅表情该怎么说呢，总给诺维亚一种她是故意表现出来给自己看的感觉，让自己觉得这位少女是如此的不善于控制真正的心情，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怜惜感。

　　但这也让诺维亚明白了一点，自己貌似确实是被这位少女‘一见钟情’了，诺维亚也不会细究她这份感情的源自什么，自己只要接下其中最纯粹的那部分就足够了。

　　所以那还是说明一下具体情况吧，免得她疑神疑鬼的，搞出乱七八糟的事出来，倘若只要花费一些笑容与言语就能够让人安心，他自然不会犹豫。

　　“实际上，我并未对沙条爱歌你——”

　　“你能只叫我爱歌，可以吗，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三十七的爱歌伸出纤细的指尖摸了摸脸，脸颊微染红霞，略带愁苦。

　　“爱歌，我没有对你的话语产生不悦，我十分的开心，能够得到你这位淑女的允诺，但我最近几日有事要离开罗马尼亚一趟。”

　　他再度微笑着对少女说话，作为‘答应’的表现，在他的眼神与言词中，少女感觉不到一丝虚假，也绝不会产生这种的想法。

　　“话说回来........”爱歌颇为愁苦的对着手指，微微抬头，“诺维亚你也是魔术师吧，要做的事应该可能会受伤的，这样的行为实在太危险了，万一有什么伤到你就不好了。”

　　这不仅是爱歌从父亲沙条广树那里得知的消息，也是因为随便扫了一眼在父亲车里布下的魔术状态，发现确实被某种未知魔力给突破了，当当时的心态是“哦，是挺强的一个魔术师啊”。

　　而现在则是“虽然很强，但还是有可能受伤的，所以还是别到处乱跑，在自己身边好好等待孩子出生后手把手教育好”这样的心态。

　　随后，还未等诺维亚有所回复，沙条爱歌就迫不及待的接着说：

　　“我父亲说你对我一见钟情，这是真的的吧......”

　　沙条广树打给我的电话内容是叫我出来和他再聊会天，甚至连你名字照片都没告诉过我。

　　这位父亲给诺维亚的感觉就是，巴不得自家到处惹是生非的三十七岁大女儿能够快点找到一个看的顺眼刧的人，然后安分守己些，不要再让她在时钟塔勤学的妹妹给她解决惹出的麻烦了。

　　“这个嘛....”

　　“我觉得这一定是真的吧，因为——”诺维亚一回神，爱歌微染嫣红的脸已不知何时近在他身旁，露出犹如动物幼崽可爱的表情，自然而然地眯起了眼，“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哦，这实在是太好了。”

　　少女的认为自己的心情是‘自己要是有孩子的话，一定只能让这个人去当老师’指自己想要和诺维亚生下孩子，然后两个人当孩子的老师，‘然后......如果能够杀死自己，这样就最棒了！’指自己愿意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存在亡灵般的生活中的精神、空虚的‘冰冷’选择已经消失。

　　换而言之，他就是真正的一切。

　　见此情形，诺维亚明白只要自己轻轻的点头，这位沙条爱歌就会用优雅的‘淑女’之态再现世间....

　　但他还是觉得这些年来能够随意施展‘善’的这位沙条爱歌才是个好孩子，她的母亲正是因为爱歌的诞生身上的某种加护消耗殆尽，并因此在生出绫香后才会迅速逝去。

　　而在这里的世界，母亲却不可思议的活了下来，想必是即便对一切感到‘冰冷’，即便是对血缘也一样感觉冰冷的的少女，最终选择了‘善’吧。

　　爱歌，含义是秀丽如赞颂爱意的歌，这是代表了沙条父母对她爱的名字。

　　这年幼时期一直以来都是未曾表露过感情的女孩，像人偶一样，即便如此，沙条父母还是用爱抚养她，在这一点上两人完全不像魔术师。

　　不知多少次对自己的孩子说话，抚摩孩子的脸颊、手指，把想得到的一切爱意化作话语，讲给孩子听，就像在死去的同时活着的孩子——

　　哪怕年幼的爱歌被别的魔术师如此形容，这对父母也从未在意过，哪怕她有着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有着恐怖的魔术才能，得不到丝毫的回应，可父母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的孩子，并未视作为人偶。

　　因此——

　　“不，我实际并未对爱歌你一见钟情，这或许是一场小小的误会吧......但是，嗯，我确实很喜欢爱歌你，也对你居然会对我的一见钟情无比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