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1章

082：神爱世“人”

　　对于诺维亚的宣言，身处其两边的少女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听到了，两人的反应自然有所不同。

　　紫苑是皱起了可爱的眉头，但很快就松开了。

　　想必是心中的分割思考经过短暂讨论后，又一次达成共同的想法了，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明白那两个人比起自己来说陪伴在诺维亚身边时间较长，倒也勉强能够接受。

　　不过，这位沙条爱歌，是金发来着，莫非是那一位皇帝尼禄的转世吗？

　　紫苑撇了一眼陷入呆滞的沙条爱歌。

　　不，应该不是，都三十七岁了，那里毫无起伏了，就跟没有一样，再怎么转世这方面应该也不会有所差异，但如果不是的话，应该会很难接受吧。

　　沙条爱歌则是陷入了头脑风暴阶段，虽说她认为诺维亚说不会对她放手，这句话确实让她无比的高兴，但是，为什么除了这个紫苑外还会有两个人啊，可不可能以后会更多？

　　“再怎么说，这未免也太.......”

　　爱歌情不自禁的喃喃着，随后像是被训斥的学生一样，垂下了眼，不再多言。

　　诺维亚他都光明正大的说了，那就没什么好埋怨的了，要是不喜欢这样，自己离开就可以了。

　　可是，要是真的再也见不到诺维亚的话，爱歌相信自己绝对会觉得寂寞以及难过，甚至眼泪会在眼眶打转，胸口也会发生迸裂般地痛苦。

　　因为这是理所应当的，我心里只有诺维亚一个，做不到移情别恋这种事，而且除了诺维亚之外的人已经毫无价值了，即便自己为他献出生命也是可以的。

　　过去、现在、未来，在这个世界里，我唯一喜欢的，把我变得就像人类女孩子的，我的一切......

　　爱歌的纠结自然被诺维亚看在眼底，毕竟名为沙条爱歌的少女本质是一具‘活着’的同时‘死去’的人偶，她懂何为感情，却无法感受，换句话说，要是作为人类的话，她缺少了某些‘零件’，而一旦真正诞生为‘人’的话，就会带来灾害。

　　但是，实际上一定并非如此，最起码，在诺维亚眼前这位三十七岁的沙条爱歌不一定如此，她能够随意的和家人以及朋友打闹，享受着惹是生非被妹妹大骂的生活，又能在妹妹即将遇见危险的时候将其庇护好。

　　诺维亚也明白，即便自己接下来不多说什么，沙条爱歌也会犹如自我催眠般的说服她自己同意。

　　因为对她而言，现在的自己比什么都要重要，说实话，能够被她这样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无论是谁都会高兴，他自然也不例外，因为被重视的感觉谁都喜欢。

　　但是，他的想法还是在刚回来，还未见到沙条爱歌那时一样，就是她能够好好的继续这样生活，就再好不过了，比起自己被她疯狂的视作一切，还是更希望她能够作为名副其实的‘人’来喜欢自己，这样才是诺维亚所期盼的。

　　稍早之前诺维亚对爱歌说自己对她不是一见钟情，也是出于此。

　　虽然是自己被她一见钟情，但既然接受了她的好，也要有对应的态度，不可弃之不顾，任由不幸缠身。

　　“听好了，爱歌，你之前对我说，对我一见钟情的时候，说实话我只是把你当成好孩子看待，但正如此前我对你说的那样，我现在确确实实挺喜欢爱歌的。”

　　诺维亚话语中不带一丝一毫的虚伪与乻掩饰，在深吸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

　　“实际上，我知道爱歌你的很多事，正因如此，会让我喜欢的是现在这样子的，能够和自己的妹妹开心互骂对方是笨蛋的，这样子的沙条爱歌。”

　　诺维亚抱住沙条爱歌的那只手臂更用力了些，虽然少女想要甩开也是做得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想那样，因为这一瞬间，少女感受到的有什么东西，还未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诺维亚真是坏心眼，为什么，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呢，明明我自己都快说服自己了，真正的成为淑女了，那样就什么都能为你做到了。

　　“诺维亚你这样说的话，我......还是会哭的。”

　　沙条爱歌的脸上完全没有泪水，在没有表情的脸上，只有淡色的唇在微微颤动。

　　“爱歌你会哭啊。”

　　“会哭哦，但我不会在诺维亚的面前哭就是了，只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哭，所以你一辈子都看不到我哭，只会看到我的微笑。”

　　“比起爱歌你一直都会拥有的微笑，我希望爱歌不会哭，但这个有些强人所难了，因此我还是希望你哭的时候不要躲着我。”

　　为什么要这样做——比起这种疑问，为什么在不拆穿我其实没笑，是在说谎，那么明显了——

　　少女虽然精神方面这样冷漠的想，但身体由于是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温度，所以也在忍耐着着身上的燥热，在心中不停的念叨着稍微冷却下来可以吗。

　　“是么.....既然是诺维亚你对我的愿望，我会去完成的。”

　　沙条爱歌这样说道，那没有表情的脸上现在已经是在自然地微笑着。

　　“因为我喜欢你，诺维亚。”

　　因为我喜欢你，这份心情或许是自心流露的。

　　稍稍清凉的风吹过，金色的短发抚过诺维亚的脸颊。

　　“好了，连我这个唯一的观众都认为这种表白戏份差不多该结束了吧，是时候该进入下一层了吧。”

　　紫苑慢悠悠的说道，迅速地站了起来，她转身站在通往第三层的楼梯之前，直接关闭已经因为刚刚场景而吵得不可开交的分割思考们，毕竟这些讨论害得她都想直接把诺维亚给关起来了。

　　“.....你还真是会选择时刻啊，阿特拉斯院的天才炼金术师。”

　　因为失去了诺维亚的怀抱，失去了体温，爱歌幽幽的对着紫苑说道。

　　“多谢夸奖。”

　　“确实，我们走吧，赶快结束这里的亚种圣杯战争。”

　　随后，三个人一起走进了迷宫的第三层，距亚种圣杯所在的第四层只差一层。

083：比魔法更为暴力的暴力

　　“怎么，你们这些联合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的人类绞杀自己首领的家伙，如今却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的东西，也对圣杯战争产生了兴趣吗。”

　　魔窟最深处，一间砌厅室处，圣杯所散发的无色魔力光照耀着周遭。

　　黑衣白肤的吸血种沃尔夫冈?浮士德嘲讽着眼前的金发男人，他展现出来的姿态就像是身怀贵族至高无上的骄傲，高高在上地俯视满地爬的可悲众生，这种感觉。

　　所谓吸血种，是定位于标准生物、物理法则之子的人类而诞生的不死者，呼口气就能补充魔力，以不跳动的无声心脏维持体躯，用尖牙吸取生命的吸血幻想。

　　而且，他还是希腊神话中女猎人阿塔兰忒所在的阿卡迪亚地区，诞生于那里，且一直活到现在的吸血种。

　　沃尔夫冈就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在阿卡迪亚，才如此骄傲。

　　“确实稍微感了些许兴趣。”

　　那是周身被无数愤怒的诅咒所缠绕笼罩的金发男人，死徒二十七祖之一，第八席，白骑士，费纳·布拉德·斯菲尔丁。

　　“像你们这种毫无尊严的家伙，有这份资格吗。”

　　沃尔夫冈以优雅的动作颔首回应，比冰点更冷，不为所动，毫无感情，像个等待无辜生物生命之火憔然熄灭的死神，随即指尖绕圆，随后其头上、右肩和左肩个浮现二十个光源。

　　“哦？这种力量.......”

　　“我可是已经在这里举行了十七场亚种圣杯战争了，白骑士。”

　　随这宣言，那光源──其称为英灵核的超高密度魔力团块开始闪烁。

　　以灵核为轴心琢磨而成的魔石，是沃尔夫冈眼中最佳的实验材料，也是从者们被召唤于用亚圣杯召开的圣杯战争，怀抱宿愿却仍在‘迷宫’中倒下，失去乙太构成的暂时肉体，灵核被侵占的遗憾。

　　换而言之，艾尔卡特拉斯第七迷宫，早已是吸血种为猎食从者而改造的巨大消化器官胃袋。

　　“由此看来，现在我自然不会是你的对手，或许只有公元三百年以前的我才能勉强有所机会吧。”布拉德无所畏惧的开口，“但是，我并无恶意，来此仅仅是见证你成功的那一瞬间，沃尔夫冈?浮士德。”

　　“哼，你倒也识趣。”

　　沃尔夫冈见白骑士的态度诚恳，自然也就没了与之战斗的想法，毕竟他现在只要拿下最后一个从者的灵核，就能将自身的阶层提升，成为精灵种，也就是化为实体的自然，星之触觉。

　　“要是那位朱月还在，说不定你们还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哦，但也就是从喝猪血到喝鸡血的地步，人血就别指望了，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没有战斗的念头，但沃尔夫冈还是继续嘲讽了一下。

　　朱月，回应地球的呼唤而来的月之王，真祖和死徒的起源，最初也是最强的究极真祖。

　　然而，在公元三百年，被别的真祖们联合圣堂教会以及魔术协会，诸多势力联合绞杀，最终被强迫全为独行侠的魔术师们聚首，从而被称呼为魔道元帅的泽尔里奇击杀于千年城。

　　虽然朱月作为其领袖，但真祖们皆为盖亚与朱月为原型创造的地球生物，其立场自然也完全站在盖亚这边，执行盖亚所宣布下达的“歼灭朱月”这一命令，理论上倒也是正常的。

　　但是，在此之前，死徒这一物种，都快被灭的干干净净了，圣堂教会与罗马帝国毁灭的是死徒这个种族的本身，捏碎对方的头颅，屠杀一切血族，将整个领地付之一炬，寸草不生，可谓是绝对毁灭般的屠杀。

　　而且之后魔道元帅不知为何闭关不出，被压制三百年，已经摇摇欲坠的魔术协会时钟塔和圣堂教会达成了可谓是丢人的交易，最终得以以教会提供的物资在不列颠的伦敦上艰难的坚持了下来。

　　而真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圣堂教会根本就没将不为人的它们视作盟友，发动的歼灭行动让其失去朱月的真祖们伤亡惨重，可谓一蹶不振，就连考拜克也因为身为死徒的身份而被无情追杀。

　　“对了，我还听说，基修亚是因为战胜朱月后被真祖偷袭，从而沦为死徒，才避世不出的？你作为当时见证的一员，应该很清楚吧。”

　　沃尔夫冈坐在砌厅室处的王座之上，这里全都是鲜红色，地毯和墙上的布幕都是这样的颜色。

　　这是现在魔术界盛行的说法，不然难以解释魔道元帅为何对昔日时钟塔的灭顶之灾视而不顾。

　　“这倒不是，但魔道元帅确实受伤了。”

　　“朱月伤的?”

　　沃尔夫冈饶有兴趣的问道，虽然他活了很久，但一直都是潜藏不出，自然是不知晓这些的。

　　“虽然死徒之间现在有说是因为朱月不熟悉魔法而被打败这种说法。”布拉德笑着说，“但实际上朱月完全不是掌握了魔法的魔道元帅对手，以现在通俗的说法就是，朱月常态最大输出都无法对魔道元帅有什么威胁。”

　　“哦?那既然如此，为何还会受伤?如果那位朱月都不是对手的话，如此强大，圣堂教会怎么会在当时那么咄咄逼人？”

　　“答案很简单，因为圣堂教会，掌握了比魔法还更其恐怖的力量，最终让击败朱月的魔道元帅重伤。”布拉德微微叹气，“那是人类，一直持有的，那所谓信仰的力量，换而言之是人为造就出来的，强大暴力。”

　　魔术就是对历史的钻研，人所造业善恶，星之循环往复，皆命中所定，然魔法却是外的神的定夺。

　　人与星都被排除在其外的业力，魔法，是作为人类敌人的存在。

　　但掌握魔法的人，可凭借魔法的特异性、超越性将抹消魔术技术和质量上的差距，是篡改世界的强横暴力。

　　“居然.....如此强亹大吗。”

　　布拉德的言语确实震撼到了沃尔夫冈，但很快就被新的喜悦冲刷了。

　　因为他感受到，他所利用十二枚灵核所制作的，守卫在第三层的龙，已经被消灭了。

　　这也就说明——

　　“终于来了，让我阶级提升的最后祭品，哈哈哈哈哈哈，吾主莱卡翁啊，祝福我这阿卡迪亚的后裔吧！”

084：时隔千年再次跃动的龙之心

　　在这里举行过的虽是亚种圣杯战争，但显现的并非都是无名之辈，就比如在十七场中的某一次的四位从者分别是不列颠救国英雄亚瑟王，传奇盗贼罗宾汉，咒腕的哈桑，科尔基斯的公主美狄亚。

　　没有御主导致无法发挥全力的从者们，只能沦为吸血种猎食的食物。

　　迷宫第三层的守卫者，就是那被十二枚灵核制造出来的，人造之龙，可称为龙魔像或称仿制龙力。

　　其头部，有两个形状相同的龙头──近似古代称为双头蛇，到中世纪欧洲改变形象的双头龙。

　　每一根尖牙所含的魔力，都十分接近真正的龙族，恐怕连头颅乃至全身骨髂，也大多是由真正的龙族骸骨所构成， 四肢包覆比之前更厚的硬甲，一对脖子又粗又长。

　　全长达二十公尺，从胸部明灭的鲜红魔力光，一眼可以看得出来拥有无法比拟的魔力，其躯体深处有具极为大型的魔力炉正在运转，周围结满了蕴含魔力的结晶，整个洞窟都散发着淡淡的光。

　　可谓是吸血种猎杀从者的最佳宠物，随着时间流逝，灵核增多，其实力也仄逐渐增强，到了如今几乎是无御主之从者根本无法匹敌的对手。

　　而现在，人造之龙面对再一次显现的三位敌人，两个龙头开始毫无间隔地放射魔力，犹如热线，也可谓是闪光的喷吐，七座大型魔力炉并联运转所输出的庞大魔力变换为魔力光的形式，扫荡周围空间，射角完全可达三百六十度，自由放射的光柱将双头优势发挥至极，同时化为没有明确目标而造成的猛烈爆风，不分你我地轰向眼前的三人。

　　这形同天灾的攻击，几乎是现世的人所无法躲开的巨大威胁，理论上，即使是上三职介的无御主从者，也极有会被已转化为巨大的魔力摧毁。

　　然而，在天灾之尽头，席卷所见之视角的魔力光之前方，有着名为‘救济’的温暖光源保护着身旁的两人，就像是闪烁在无尽火焰的光芒。

　　见此，人造之龙伸长脖子高声咆哮，全力让体内的魔力汇集于头部。

　　它的动作明显曾有和从者对战的经验，确实，它曾经吞噬过从者，而在魔术的领域，赝品击败真作的事也是有的。

　　龙之双首之上，魔力阵冉冉升起，随后魔力收束，最终二首合为一，又一次放射魔力，但已经有了目标——

　　在巨大的魔力光压之下，一步步走过来的那个人，动作也没有被固定住，仿佛由纯粹的魔力经元素变换而形成的超高温火焰、大真空、金刚石结块、高压水枪，等等含有神秘混合的物理打击对其真正的肉体，造不成丝毫的威胁。

　　“龙吗，说起来我被撕咬过，真正的龙。”

　　诺维亚虽迎着巨大的魔力之压，但身体却无丝毫的不适，这不是因为他现在的状态类如亚从者，而是他的肉体强度本身不需要任何魔力加持，就受到不知名的加护已经到达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就仿佛体内有一颗再也无法跳动的龙之心的残余之息。

　　正因如此，神代之后的残留的龙的因子的影响下出现的龙之残骸所制成的人造之龙，岂能对真正意义上的龙之‘心’造成丝毫的威胁。

　　人造之龙看着缓步走来的人，感觉这几秒都缓慢到了异样的地步，每一分、每一秒，都被那稠密的实感折磨着全身，仿佛瞬间便落入红赤的火海之中，不断哀求的感受。

　　换而言之，龙感受到了恐惧，一种来自‘龙’这一概念的压制，其机械化的人造之身都为之恐惧。

　　于是，当诺维亚即将毫发无损的来到它面前时，曾吞噬过从者的龙陷入了自负的疯狂之中。

　　刹那间十二颗灵核显现在身体周围，疯狂咆哮的龙之魔像，重现为质量巨大的虚像，不该存于现代的古老幻想，用巨大的蛮力冲刺——

　　轰！

　　诺维亚双手抵住拥有龙的巨大质量，‘龙之心’带来的力量骤地爆发，硬生生将疾驰而来的龙狠狠砸向后方，让整个魔窟都为之一震动。

　　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疼痛，令龙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嚎，随后迅速起身的它一口将十二颗灵核吞如嘴中，化作了赤色风暴，人造之龙缓缓升浮而起，用十二颗灵核以及体内的七座大型魔力炉所用魔力为代价的一击——

　　下一瞬间，赤色的风暴被立刻诞生蓝色的极光遮掩了，为血色风暴所包围的世界，仿佛瞬间变成了蓝色之光永无止境的海洋。

　　这是因为炯炯发光的蓝黑色武装，在诺维亚的手中自主的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