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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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已然成熟,古老的钟声将再度响彻,全新的世界即将来临。
在芸芸众生所未能实现的星之梦想下,钟声响彻白色的大地。
紫兰点燃希望,在此驻足,死绝非生。
黑自终末而来,再次留恋,暗亦是光。
————约公元四百年左右,匈人们对于传承下来壁画的解读。
匈人
089:公元418年,西罗马帝国(求票票)
公元418年。
自教皇诺维亚所造之圣堂教会为国教统一了信仰,历经尼禄大帝改革从而彻底掌握住全国,这一直绵延至今的罗马帝国,在公元三百年之后,已然持续百年间的,那日益激烈的教权与皇权之争,从而分裂为东西罗马帝国已过去23年。
时至今日,表面友好的两大罗马依旧在互相暗地里较量着,以教权为主的西罗马内可谓奉行异教徒不等于人的观念日渐兴盛,而以皇权为主的东罗马则是奉行昔日的和平信徒观念。
基于此,位于西罗马罗马的圣堂教会总部,与位于东罗马的以君士坦丁堡牧首为主的教会联合组织,也因为这个原因,从而也就慢慢的产生了间隙。
而此时此刻,来到这个年代的诺维亚,目前十四岁的他,正待在西罗马帝国首都米兰的皇家宫廷,为‘人质’专门提供的狭小院子内的某间房间内写信。
这是除了年幼的他以外,空无一人的老旧之房,墙体已经斑驳不堪,墙壁之间的缝隙里长满了杂草和青苔。
诺维亚面对破破烂烂的桌子而坐,凝望着泛黄的纸张,手里紧握的笔从几分钟之前开始没有动一仂下,无声地沉默着。
从房间里向外望去,窗外灰白的雪花自天空轻轻飘落,不一会儿便群聚起来,支配了整片大地。
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寒冷刺激到了大脑,在喝完早已冷冰冰的水后,将杯子放在先前雨滴落在地上,那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的地方。
随后,他开始动起了笔:
亲爱的卢阿王,我已随大人来大城米兰已有三月,虽出行有所限制,但在罗马宫廷上她还是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请务必放心,我稍微年长一些,自当会负责好她的饮食起居和处理好罗马皇室的交往等方面的。
顺带一提,她尝试逃跑过几次,但被我带回来之后就安分了许多。
如今的她已经不怎么讨厌自己名字念起来的音感,不像之前的时候,会抱怨,想要一个念起来更可爱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长老们已经听不见她的抗议,也无人会继续对她笑着说:又来了吗。
正是这样的原因,也渐渐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总之我们这里一切安好,并未因为我们不是教徒而区别对待,待遇都很好,这点请安心。
信中所提到的卢阿王便是当今匈人部落的一位首领,他与今年和西罗马帝国达成和平条约,根据条约,双方都需要派出一个贵族成员到对方那里充当人质。
将信封好之后,诺维亚起身,打算将这封信寄出去。
仅仅这是起个身的功夫,大雪之中的风便敲打窗户,让其发出激烈的声响,给人一种马上就要倒塌的感觉。
虽然是个可以居住的房子,但一直住下去恐怕还不如稍微好点的监狱。
带着难以言表的心情,诺维亚缓缓的朝着门口而去。
门刚一打开——
“我不想在这里继续带下去了,这里的人都是彻头彻尾的坏蛋,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好,我一刻都不想继续了,我想回去了,我们一起走吧,阿维亚。”
门口,褐色皮肤的十二岁白发少女,用犹如红宝石般的血色之瞳紧紧盯着他。
而阿维亚,正是在这个时代诞生的诺维亚被匈人部落的人捡到之后,所取的名字。
“阿提拉——”
诺维亚注意到她的头上堆起了薄薄的一层雪,想必是因为他一直在屋内没出来,她也不愿意打扰到他,所以就一直等待着他出来的瞬间。
于是他便打算伸手将其拂去,结果却被阿提拉本人伸出手,面无表情的反拿住他的手。
“你不觉得,积雪很好吗?因为会掩埋其他色彩,就连世界本身也是会被掩埋,要是这场大雪可以在全世界一直一直的下,永无止境的下........”
褐色皮肤的少女紧紧地盯着他幽蓝海洋一般的双眼,顿了顿。
“这样的话,我和你以后或许就可以省下杀他们的力气。”
“阿提拉,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直都是这种想法,虽然有时候这种办法确实有效,但无论彻彻底底杀死什么,也只不过是将真正的问题隐藏到了视线之外,算不上真正解决了问题。”
阿维亚叹了口气,来到这里多年的他总感觉现如今的西罗马帝国内的圣堂教会总部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已经极其的僵硬化了。
自公元三百年以后,虽也有大公会议的举行,但掌权的总部对教义有创新想法的信徒,都是直接无视并判决为异端处死,而对于任何的异教徒都是直接以非‘人’看待,而时间到了百年后的现在,甚至有了父母不是基督徒的人,孩子当不了真正的基督徒的趋势,是下等的信徒。
亦或是和死徒视作一类.....不过比起公元一世纪,现在的死徒都可以说得上是濒危动物了,毕竟教会现在奉行的是屠杀一切血族,将整个领地付之一炬,用绝对毁灭般的屠杀去对待。
就连信教的皇室人员也如此对待,久而久之,自然会引发教会和帝国的不和,所以才会在上任罗马皇帝死之后,在教会和皇室因为继承人的问题上彻底撕破脸皮后,由双方支持的两位皇子分裂了诺大的罗马帝国。
上演了一出后世东方某王朝的高祖所设想的中分天下。
“.......我不喜欢阿提拉这个名字,我更喜欢听起来更可爱的名字,阿维亚,你懂得多,我学的知识也基本都是你教的,所以阿维亚你给我取一个吧。”
当看见少女面无表情却带着极其认真严肃的语气时,阿维亚不禁的笑了,又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打算将少女头上的雪拂去,而这一次白发少女并未有所反抗,只是默默接受,继续用血红的瞳孔紧紧的盯着他。
积雪在手的温度下,无声地融化了。
“又来了吗。”
090:杀龙,浴血,打王
作为来到这个时代的阿维亚来说,虽然在来之前并不知道是什么时代,但对眼前这位少女的事,还是十分了解的。
白发褐色的少女,上帝之鞭,匈人王阿提拉。
其真正身份乃是曾在一万三千年多前烧尽了地球上几乎所有文明的游星尖兵,编号为威尔帕02的巨神 “赛法卢”,在撒哈拉沙漠中瓦解为一堆土块,其被掩埋的作为终端的头脑体,或者说留下了相当于核心的东西的备份。
在一万三千年多前,在星球即将面临毁灭的最后时刻。
那挥舞着星球将人们的悲愿冶炼后,出现的最强幻想‘圣剑’的原初圣剑使将巨神贯穿,即便赛法卢拥有比地球上任何矿物都顽强的肉体,连仢恒星的热度应该都能抵挡的骨骼,也无法挡住这一最强幻想的一击。
最终,赛法卢的分身从地球上吸收的假拟灵子也像细雪般舞落,走向了败北,同时导致了在月球侵蚀月灵晶体的本体有了数分无法行动的时间。
因此就被月球这边的月灵晶体惨败趁着这个机会,在内部生成隔离空间,将游星尖兵的本体用未知领域包围并封印起来。
此外,月灵晶体还在宇宙留下了一道最后的反击——将抵达太阳系的航路、座标封印住。
月灵晶体又对全银河系发动极为强力的干扰,在一万三千年间仍不断持续用着反击行动遮蔽游星的监视。
“没错,我是阿蒂拉,不要再叫我阿提拉了,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可爱。”
背对着雪花纷飞的世界,少女虽然依旧表情严肃,但那对在逆光下半掩在阴影内的血色双眸微微眯了起来,显然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名字,所以心情稍微有些好转。
对于从长老们那里得知只比自己大上两岁的阿维亚,最初的阿提拉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因为阿提拉只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匈族的长老们是这么说的。
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是作为匈人一族后裔的存在。
的确,白发少女无论是关于父亲还是母亲的记忆都不存在,她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只有要战斗的敌人,就像肉体从醒过来的那刻就有着的战斗纹样表示的那样。
一味地去战斗,是阿提拉的天性,也是她的职责,自己注定了要正确地发挥自身的性能,对此她从未抱有疑问。
只是对一直打不过自己,却每次都能依靠莫名的幻术才能侥幸取胜的阿维亚在胜利之后,不厌其烦地对自己说着的那些没什么变化的话的这个人稍微有了些在意。
“杀人,是理所当然的,所谓的战士就是这样,杀杀杀到处杀个不停,又烧又抢,击溃并毁灭敌人。
阿提拉,我不会否认你的天性,你只是在专心地挥舞着剑刃并持续着杀戮而已,因为我有时也会这样做,但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对你而言,战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而且你并非孤身一人,你是有家人的,不是作为现在匈人的家人,是真正的家人,就在天上。”
在晚上独自一人注视着漫天星辰时,寂寞的颤抖着,少女总是会想起这句话,好像真的有家人就在天上的彼方。
事实上,阿维亚说的并非是谎言。
因为阿提拉本身也是被游星侵蚀了文明之一的人,在原本的星球上是属于皇族级别的,因为被游星看上所以改造成了尖兵,之所以最初放过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称为“父亲”的存在,可能是想要将其改造成新的尖兵。
游星在太阳系抛出了三个星舟,阿提拉的编号是威尔帕02,她有着编号为01的兄长,也有着编号为03的妹妹。
不过这两个首要目标并不是地球,或许是当时太阳系内尚有其余文明存在,所以他们分开去收割别的文明了。
或许正因为这独特的感受,阿提拉这才稍微有了些在意,也在思索除了战斗外,自己的意义。
于是在部落和西罗马帝国达成协议要交换人质的时候,少女这才会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
想看看能不能体验到阿维亚所说的,除了杀戮之外以外的生存方式,能不能作为自由的旅人骑着马游历,或是在不经意像看到过的人那样,自己去耕种土地、培育麦子,或者狩猎走兽和飞鸟。
可惜,作为人质在西罗马的生活与她所想的差距十分大,不仅出行受到限制,还要被强迫性的去听那些罗马宫廷教师的课程还有什么教会的教义。
要不是有阿维亚的劝说,她早就想直接全都破坏掉了,毕竟她唯一感兴趣的神只有军神‘玛尔斯’。
自她开始学习语言开始,年幼的阿提拉在记忆中拾起了‘军神’这个概念,向长老们询问,从而得知西方之地有个名为玛尔斯的军神,于是她便拿着犹如彩虹色彩的剑这样说道:
“那我的剑就是玛尔斯之剑,我想这么命名。”
大概是因为在赛法卢时期,她对于这一位原初军神居然能够对自己造成些许伤害,感到了满意。
“说起来,阿维亚你去哪儿了?明明是你让我不要乱跑,结果你自己却丢下我走了,来了罗马后你就经常骗我了。”
正当阿维亚打算越过阿提拉,继续走时,少女突然伸出手拦住他,几秒之前还眯着的眼睛现在已经正常的睁开了,无比严肃。
“我不就是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么。”
看到她的反应,阿维亚故意挑起一边眉毛,饶有兴趣地笑了笑。
面对银发少年的敷衍,已然识破他幻术的阿提拉静静的摇头,语气平和地继续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陪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拿我的玛尔斯之剑给你用,免得你出事,因为你打不过我。”
“....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而且实力方面我也就比你差那么一点点了吧,而且加上幻术的话,是我一直赢。”
“那你也还是无法光明正大的打过我,更何况你的幻术对我已经不起作用了.....所以说你出去要做什么?”
阿维亚转过身,露出与现场气氛相衬的柔和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杀龙,沐浴龙血,然后在光明正大的打败你。”
091:齐格飞之名
距离莱茵河不远的某处城市,夜幕慢慢低垂的道路,刚刚结束雨,天空与大地互换了身份,抬头万里暗淡,足下星河光辉。
而在夜晚到来后赶回家的人们人来人往,虽然都带着疲惫的身体,但脸上都还是带着对明天的期待,甚至有人因讨论热烈而发出爽朗的笑声。
或许是出于这里属于偏远地区,亦或是没有发现异教徒的原因,总之看着是一片和谐。
公元之后,在现世现界的龙,主要是神代结束后地表上残留的龙的因子的影响下出现的。
而针对北欧地区亦或是传说范畴内,有一种专门的现象,可以使龙之外的生物成为龙。
其概念定义为——超出界限的贪欲,从而导致的恶龙现象,会使任何生物沦落为法芙娜。
在型月世界,法芙娜不是单一一条龙,而是一种恶龙现象,一种概念化的总称。
而这,也是阿维亚现在在和阿提拉来到西罗马帝国后,目前最主要的目标,看看能否寻得邪龙法芙娜将其杀死,沐浴龙血,让自己现在的这幅身体在神秘比起一世纪更弱的当下成为‘无敌’的身体。
不管怎么样,虽然现在的阿维亚还未想好该怎么处置妥当现在圣堂教会的问题,但他也明白,提升自身的实力总归是好的。
毕竟,最坏的打算阿维亚也已经早在心里做好准备了,言词所表达的真挚感情难以使观念已久的人发生改变,光是在心里想的以及不停祈祷并不能改变世界,不能改变这个现实,腐朽越是存在,其本质越容易受到忽视。
至于再一次成为教皇?以阿维亚近些年的感觉来说,这无疑无比困难,更何况自己还是‘匈人’的身份。
由于‘大公会议’有着不可提出反驳创新言论的趋势,也既不可反抗上位者这种纵向的结构,原本革新派的人也开始转换阵营,不管想法有多么荒唐,作为说话最有份量的人都能得到多数的人的赞同。
毕竟,施加不合理规则而伤害人的一方,并不会在乎因为不合理的规则而受到伤害的人。
所以能够带来真正的全新改变是出于带来血的行动。
“.......流血才能改变啊。”
银发少年躺在森林之中,仰头望着天空,同时晚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慢慢的也发出了不知名虫子的叫声。
此刻天空虽然被月光微微照亮,可是却没有任何一颗星星,看起来很是空虚。
其实除去杀死法芙娜沐浴其血这一选项外,在这个时代的话,阿维亚还可以利用的昔日巨神残留下来的,位于巨人遗迹的装置。
后世的查理曼在年轻时到处游历,最终和十二骑士之一的阿尔托斯福一同来到了那里,接触了那里的石雕,从而得知了阿提拉的孤独,于是将其视作了姐姐,以及从而知晓他自己终究会统一西欧的天命。
无疑,能够获得将神代诸神系可谓悉数消灭的巨神所遗留下来遗迹,可谓是无比的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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