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忆中的男孩
而这已经是许国梁尽量用好听点的说法来描述这个人物了,尽管如此,这段描述也掏空了他肚子里所剩不多的墨水。
而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材木座义辉是一个重度高龄中二病患者,最喜爱的事情之一就是给自己立人设,所以常常把自己设定幻想成室町幕府的第十三代将军足利义辉的转世者,而这估计是足利义辉被黑得最惨的一次,好歹身为征夷大将军的他最后居然转世成了一个中二病死肥宅,如果他知道的话,估计要学某座东亚知名厕所那群妖魔鬼怪一样每天晚上在令和萌男的梦里不断咆哮“你要知耻!”了。
而他的初次亮相确实惊艳四方,差点就被侍奉部的三个人当成校外入侵者叫保安给拖出去了。
比企谷八幡的挚友,所谓的在战场相遇不过是在体育课上,成为足以托付彼此背后的友人,相互之间惺惺相惜,共为知己的原因令人感到暖心——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相互组好了队伍,就剩下两个人站在那里,再不抱团就只能和墙壁共度时光,或者学周董在纵目睽睽下来一场相隔二十年时光的拥抱舞会了。
所谓的互相托付后背那更是物理意义上的,互相背对背拥抱做着伸展运动,轮到比企谷八幡的时候还差点被材木座那庞大的体重压得岔气。
文学修养也确实高深,毕竟不是什么人第一次写作就可以被评价为那种买插画送厕纸的级别,那着实是一种天赋,一般人根本学不来。
而这个人物被渡航老贼创造出来的唯一用途就是用来推进剧情,身上的标签就是中二病,胖子,死肥宅,唯一的亮点之处就是他的人物设计确实有一部分取材于足利义辉,而八幡大菩萨便是从其名字延伸而出。
但现在问题非常严重。
因为这个除了中二病和推进剧情之外一无是处的死胖子“被”他选中成为了这个故事的主角,顶替了这个故事原本的主角,微笑超人五代雄介。
这完全是个意外,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死胖子居然会从光幕的死角突然冒出来,还硬生生抢走了他原本给大老师所预定的主角!
做个形象点的比喻,那就是程蝶衣已经在脸上化好了妆,穿上了衣裳,带上了头冠,捏着兰花指,全身心入戏在袁四爷赞不绝口的称赞中即将作为真虞姬上台表演,一展绝世芳华时,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麻匪突然冒出来,不止一棍子将他敲昏过去,还扒光程蝶衣的戏服后穿了上去,然后抽着烟转头笑着对目瞪口呆的袁四爷说。
“师爷,你tm给我翻译翻译,什么是tm的惊喜!?”
这tm的就叫惊喜!足以让人心肌梗塞进icu的惊喜!theirmothersurprise!
而想到他创造的“故事”概念中,想到原本应当顶替五代雄介的比企谷八幡在原来剧本中所遇到的那群真正的妖魔鬼怪,再看看光幕上那个让比企谷八幡顶着满头黑线评阅他全新“大作”的中二病肥宅,最后感受了下体内已经被彻底榨干的力量,许国梁的眼神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韩馥曾说“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但有人听曹操说过“我有上将蒋干可斩吕布”的吗?
诸葛亮和周瑜来了都只能不忍直视的捂脸,不忍心去看那惨绝人寰的景象。
如果他想,现在是有权限能够撤销这个结果,但是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半点力量能够创造出新的“故事”了。
而这个能力的恢复和加强又必须得凭借其他人类的信仰之力,而想要信仰之力又必须是通过他人对于故事的认可,而想要他人的认可又必须通过信仰之力创造新的故事……
他就好像那只中了黄金体验镇魂曲的粉色章鱼头,只能无限徘徊在一个诡异的轮回中,永世不得超生。
“哼,哼,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空白无尽的空间中传来了又一个老实人被生活逼疯的狂笑声,许国梁笑得眼泪都从那坏掉的双眼中流出。
“前任!既然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
“我不管了,世界灭亡就灭亡吧,大不了再来一次remake!”
“来!让这个故事盛大的开幕吧!”
“weletounrider~kuuga(欢迎我们的英雄!假面骑士~kuuga)!!!"
泪流满面的他带着绝望崩坏的笑容举起自己的右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啪~
——
比企谷八幡精疲力尽地瘫坐在侍奉部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他曾经认为材木座写出来的文章已经抵达了精神折磨的极致,能够承受那份精神污染将其全部看完的无一不是真正的勇者,堪比能够吃下由比滨做出的一整盘曲奇饼干而不昏迷的壮举。
但他错了。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天赋从诞生之初就是为了给予他人痛苦,是上帝对于他人的无情试炼。
不是在创造痛苦,就是创造痛苦的路上,永不停歇。
回想起刚才材木座兴致勃勃强迫自己评阅的那份“大作”,他就感觉头脑陷入了一阵混沌,耳边出现了一阵奇怪的嗡鸣声,眼前的视野出现了奇怪的幻觉,恍惚之间能够听到某种诡秘的窃窃私语,好像是什么超越人智想象的存在俯在他耳边轻声述说着世界的真理。
“!?”
猛地回过神,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份稿纸眼神更加惊惧,咽了一口唾沫,不动声色地将椅子朝着远处磨蹭了几下,远离了那份在眼中似乎散发着黑色气息的事物。
他转头看向桌子的另一边,那里写出这种邪神之书的材木座义辉正一手负背,一手按在胸前满脸自豪的介绍着自己昨天见到一个黄毛被一个男的追着打了一条街,而灵感爆发用一整晚时间琢磨出来的全新大作。
而坐在他前面椅子上的侍奉部部长雪之下雪乃正打开稿纸放在眼前观看,虽然她脸上的表情被纸张给遮住了,但比企谷八幡眼尖的发现雪之下雪乃抓着稿子的细嫩手指正轻轻地颤抖着,不自觉地加大了手指的力道,稿子在她的力道下发出“嘎嘎”的轻微声响。
他顿时用充满了怜悯与同情的眼神注视着似乎连娇躯都开始轻轻抖动的雪之下雪乃,这个姑娘就是太认真了,奉行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她估计是想要认真的看完这份“大作”再酝酿属于自己的评价,但面对这种不可名状的书籍没有调查员级别的坚韧神经怎么可能读得完?就连饱受孤独考验的他都只能阅读一半左右,之后整个人就再也顶不住了,内心没有经历过任何考验的倔强小姑娘还敢妄想超越他?thisisimprossible!
而三人之间最菜的由比滨结衣在最开始的第一章就已经被放翻了,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上半身之下散乱着一堆稿纸,胸前那对雪之下雪乃此生可望而不可即的前置装甲在她倾倒的上半身体重下被压成了惊心动魄的形状,压在桌子上如同泳圈一样托住让由比滨结衣无法感受到桌面的冰冷,她的右手拉直,手指向前伸出,仿佛在指引着前路一样指着前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则正好放着一首“希望の花”。
比企谷八幡沉痛地将目光从牺牲的同志身上转移,仰起头似乎不愿让热泪从他富含dha的死鱼眼中流出,实则他担心再不移开目光自己的鼻血就会从鼻子里流出。
啪!
悦耳的纸张碰撞声响起,雪之下雪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任何曲线弧度起伏的胸膛仿佛也鼓起了一瞬间。
她豁然张开紧闭的双眼,修长的眼睫强忍住不抽搐,注视着眼前这个满眼星星等待她评论的白发死肥宅,酝酿着自己的话语,如同刽子手行刑前让刀匠磨好自己的刀刃,好让斩首之时更快更顺滑,让死者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她轻轻地张开了红润的樱桃小嘴,说出了第一个字体,字句清晰,语气含霜。
“你——”
叮铃铃铃——
四声整齐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将要说出的诛心之言,所有人一愣,连昏迷的由比滨结衣都迷迷糊糊地向前伸出自己的手拿手机,却怎么都拿不准,最后还是心善的比企谷八幡将手机递到了她张开的手掌里,如向溺水的人递出了一根稻草。
“谁呀?这个时候。”
材木座满脸郁闷地从风衣内袋里掏出手机,这个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断了面前美少女部长即将对他的作品做出的评论。
“故事?这什么东西?有这种号码的吗?”
看着原本应该显示一串未知号码的地方写着的这个名字,材木座有些诧异。
至于为什么他能这么肯定这是一个未知号码的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他手机通讯录上标注了名字的就只有三个人,分别是他的父母和身为挚友的比企谷八幡,初此之外再无他人。
一个真正的勇者,有爹有妈,再有一个知心之友便足以!
“你也一样?”
一个清冷的声音让他往前看去,只见雪之下雪乃也是皱起眉睫,表情疑惑的看着他。
她转过自己的手机屏幕,材木座看到她的来电提示显示的也是这个“故事”的名字。
“不止你们,我也是。”
比企谷八幡同样诧异地挑了挑眉头,向他们展示了自己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字
。“唉唉唉~蹲家你也一样吗?人家也是唉!”
由比滨发出惊讶的叫声,双手捧着手机向三个人展示了自己的屏幕,上面同样也写着“故事”这个名字的来电显示。
“我不叫蹲家!你个■■!”
“人家才不是■■!死比企鹅你太过份了!”
“你更过分好吧!蹲家和比企鹅就算了!你居然还敢叫我死比企鹅!?”
没有理会那边两人欢喜冤家的相爱相杀,雪之下雪乃的眉睫几乎要皱在一起,连续四个人都接到了这个“故事”的来电,这已经不是巧合了。
她所想的没错,因为此刻接到这个电话的不仅是他们四个,全世界有手机的人都在同时接到了这个来电号码,“故事”这个名字则根据每个手机机主国际的不同而转换成了不同的语言,而满大街的电视和电脑屏幕都在同一时刻切换成了显示着“故事”这个黑体名字的白色背景。
直到有第一个人怀着好奇的心情接通了这个号码,所有电脑和电视的屏幕,乃至所有人手机的屏幕都在同一时间变成了一片白色,不管别人怎么按动都没有反应,甚至有人把手机电池给扣了出来和拔了电线都没用,失去了电力来源的电器依然显示着这片白色的背景。
“怎么回事!?活见鬼了这是?”
“#¥@!我的资源,还有我的链接!你大爷的!”
“电信诈骗?什么时候那些骗子这么厉害了?”
……
在所有人或疑惑,或不安,或警惕,或怒而问候这个叫做“故事”的人的时候,白色的背景上闪过了一片马赛克,接着一行黑色的字体缓缓从模糊变得清晰。
【这是在遥远的过去就已经注定的命运,也是在现在与未来即将开始的故事。】
【在太古时代的黑暗之中,恐怖的邪恶即将苏醒,无边的黑暗即将笼罩一切。】
【故事将迎来盛大的开幕。】
【全新的英雄也将抒写史诗。】
3.你是哪位啊!?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难道是超自然事件!?”
身为重度中二病患者的材木座立刻就被这些文字get到了g点,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手中屏幕所显示的内容。w61p.com
他身为中二病患者和扑街写手的想象力立刻如同吃到了好草的千里马一样开始在头脑中的草原狂奔起来,无数奇思妙想深浅不一的脑洞在马蹄的踩踏下逐渐出现。
“我们都收到了这通神秘的电话,也都能够看到这种不可思议的想象,难道——我们都被什么神秘的存在选中了吗!?要成为什么冒险故事的主人翁了吗!?那也太cool~了吧!!!”
“……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吧,你个中二病。”
比企谷八幡说这话的时候不由的撇过了视线,有点虚心地掩饰了自己在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和材木座的脑电波同调了的事实。
“材木座同学,比企鹅同学说的对,你的那些妄想连童话里都未必会出现——而且收到这通奇怪电话的恐怕不只有我们。”
无视后面来自比企谷八幡“喂喂喂”的死亡凝视,雪之下雪乃拿着现在无法使用的手机走到窗户前将紧闭的窗户打开,看着下面中庭那些同样拿着手机聚在一起大师讨论着这个神秘现象的学生微微皱起了秀丽的睫毛,将窗户再度合上。
“我个人更加倾向于这是某种大型的公共犯罪事情,以现实而言这应该是最符合逻辑的说法。”
“唉……可是小雪,现在的罪犯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了吗?”
由比滨结衣指了指已经将手机电池扣了下来,但依旧能够显示画面的手机好奇的问道。
“由比滨同学,别叫我小雪……不过你说的很对,这确实很奇怪,所以我也不敢对此下定论。”
雪之下雪乃将自己手机后面的电池也给扣了下来,但翻转回来后发现手机依旧显示着那个画面,不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她的手机可不是那种电池内置的类型,也没有蓄电功能,按理说在这块电池被扣下来之后没有电源供给的手机是不可能开启的,但为什么还能显示画面?
“!”
就在这时候,手机上显示的画面也发生了变化,她立刻聚精会神的观看了起来,想要看看能不能从这画面里找到什么线索。
……
千叶县立千叶弁展高等学校,二年三班。
“啊~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不用上课也算是一件好事情了。”
看着教室那个就算拔了电源都没法关闭的电视,留着一双黑眼圈的高坂京介打了个深深的哈欠,昨晚在陪妹妹玩了一整晚被父母知道则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消音)游戏后,他现在的精神感觉到了深深的疲累,根本听不见老师上课在讲什么,只想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我,我的存档!”
看着眼前六个电脑的屏幕上完全被那个白色的画面,肝了一整天游戏后没来得及将存档记录下来的桂木桂马捂着自己的心脏,只感觉眼前一阵昏天暗地。
……
远方坐在另一个房间里看着眼前一片白屏的石上优对此相当具有共同语言,看着自己操纵的不死人在死了十几次后好不容易在即将拿下烟老师首杀时的瞬间变成这副画面,看的他几欲吐血。
……
高度育成高中,学生宿舍。
这绝对不是现在的科技所能够达到的地步。
在这异常现象出现的第一时间里就将自己手机拆得七零八落的绫小路清隆看着手中只剩下一张薄薄的手机屏幕后依然能够显示出的画面,以往一直古井无波的心境少有的出现了一丝涟漪。
许许多多的猜想从他脑子浮现,又一一被他推翻,感觉自己过去十几年所建立的世界观都开始了动摇。
“有意思……”
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他第一次对于一种现象产生了类似“好奇”的想法。
……
啪!
侍奉部的大门被快速拉开,拿着手机的平冢静走了进来,看着室内同样拿着手机观看的四人。
“喂!你们几个手里的手机也出现了这个奇怪的画面吗?”
“平冢老师,我说过很多次了,进来之前请敲门,莫非这么多年您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学不会吗?”
看着手机上画面的雪之下雪乃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但显然可以清楚听出她声音里的不满。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下次一定!雪之下。”
平冢静大大咧咧的拿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姿势之标准比男人还要更加男子气概,那模样看得站在她旁边的比企谷八幡眼角微微抽搐,想要吐槽却畏惧于对方那威力堪称开山裂地的沉重铁拳而不敢开口。
明明只看外表的话是个难得的美人,但那所作所为却没有半点淑女气质,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那种会坐在壁炉里躺着抠脚底板,然后不洗手就拿橘子吃,吃饱了就躺着看电视的油腻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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