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忆中的男孩
自己和隼人会不会也能够出现在这个预知未来的视频中,如果会的话两人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和什么关系,是否能够修成正果呢?
“我,材木座同学,由——结衣同学,这样的话侍奉部的人就已经出场了三个,只剩下一个比企谷同学还没出场了。”
雪之下雪乃曲起自己左手大拇指后立起四根手指,每说一个名字就曲起一根手指,直到最后说到比企谷八幡的时候就只剩下从左右数起第三根手指没有放下。
“……雪之下,我很感谢你这次没有把我的名字念错,但你这跟手指是故意的吗?”
比企谷八幡看着雪之下雪乃故意立起的那一根做出国际友好手势的手指,死鱼眼抽搐了几下,有气无力地问道。
“是你的错觉哦,比企鹅同学。”
文静的黑长直少女轻轻将手机盖在自己双膝的书本上,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
面对她这句明显是故意叫错名字以暗示自己“对,我就是故意”的雪之下雪乃,感到莫名心累的比企谷八幡实在无力吐槽。
“不过……未来的我吗?”
想到接下来或许也能通过视频看到未来的自己,比企谷八幡内心在期待中莫名多了一丝紧张。
这并不奇怪,如果有一天你能够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样子的话,估计每个人都会像他一样感到矛盾无比,既想知道自己是否过上了自己期待的生活,又或者是在现实的压力下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未来的我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否实现了那家庭煮夫的梦想?或者是傍上某个富婆之后过上了衣食无忧不愁吃穿的一生呢?还是最终在现实的压力下成为了一个社畜?
每次一想到这些之前没有想到的事情,比企谷八幡的内心都感到忐忑不安,心脏跳动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未来的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毕竟有材木座这么一个离谱的例子摆在眼前,因此比企谷八幡也不自觉地开始期待起来。
【“说实话,没想到材木座你现在会从国外回来,小雪三天前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由比滨结衣看着眼前与记忆中除了那熟悉的笑容之外几乎再也找不到半点相似之处的青年,陷入回忆的她有些感叹的说道。】
【“而且你真的变了好多,上次来的时候还有点胖,现在都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
【“嘛~毕竟一直在外面冒险,有点变化挺正常的,如何!是不是变得充满了男子气概!?”】
【材木座满脸得意地比了一个炫二头肌的姿势,短袖下露出的皮肤仿佛反射着白色的光芒。】
【“……嗯,我觉得你更像是去整容了。”】
【由比滨结衣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发现自己皮肤还没有一个男人白的她挫败地低下自己的头,下巴埋入胸前围裙也遮挡不住的伟岸胸怀。】
【“喂喂喂,你们怎么一个又一个都是这么说的,我以前只是长得胖了点,难道本足利义辉将军长得就这么不像一个帅哥吗!?”】
【听到她这么说的材木座顿时垮下一张猫脸,一双死鱼眼不满地注视着由比滨结衣。】
【“噗呲!”】
【听到这个高中时常常听到的熟悉自称,由比滨结衣终于忍不住一手捂着嘴低声地笑了出来。】
【“果然,这样才像是材木座同学你呀,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那个时候我和小,小雪他们可是被你吓到了,以为你是什么入侵侍奉部的可疑人物,差点就叫保安把你拖走了呢。”】
【想起过去和材木座初次见面时闹出的乌龙,她的眼睛弯成了一双皎洁的月牙,笑得非常开心和温柔,但笑容中不知为何也隐藏着一丝落寞。】
【摇了摇头将内心的阴郁驱散,由比滨结衣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挑起别的话题。】
【“现在你还在坚持着那个成为作家的梦想吗?材木座。”】
【“当然了!本将军可是一直都在不懈追寻着属于自己的梦想,在完成梦想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你放心!”】
【材木座自豪地拍了拍胸膛,话语满含自信。】
【可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一秒钟之前得意忘形的自己脸上。】
【“……死?”】
【果不其然,他话语中的某个字直接触动了由比滨结衣的神经,只见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转而目光狐疑地看着眼前脸上笑容在话语出口后就凝固在脸上的材木座。】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不会死?”】
【“呃……那个……”】
【完蛋了!表情僵硬的材木座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虽然也是自己的好友,但她不是对自己的秘密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雪之下雪乃,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由比滨结衣。】
【“没,没什么,我只是口误了而已!请别在意!”】
【材木座讪笑着立刻想要进行补救,同时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转身迈步离开,但一只手直接搭在他的肩膀上,细嫩的五指逐一扣紧,像捕兽夹抓住猎物一样抓住了材木座。】
【熟悉他的由比滨结衣直接将他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脸色渐渐严肃的她一把伸手扣住想要转身的材木座肩膀,明明那只手素白而柔软无骨,但此刻的材木座感觉那只手坚硬得堪比拥有合气道九段造诣的雪之下雪乃,捏得他被强化过的肩膀都一阵发疼。】
【“材木座。”】
【由比滨结衣脸上此刻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接近面无表情,但是莫名的让材木座感到脊背发寒,他下意识地慌乱侧过头不敢直视眼前那双此刻清澈却让人感觉见不到底的双眸。】
【“其实我早就感觉不太对劲了,因为之前小雪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之后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留在东京,可是你以前在冒险回国之后通常呆的时间连一个星期都没有,然后就又立刻兴致勃勃地出发去世界各地旅行,这一次突然留这么久本来就让我感觉不太正常。”】
【“而且在我问小雪原因的时候就听出来了,她说的话非常遮遮掩掩,不是在掩饰就是在转移话题,从来不正面回答你这次滞留的原因,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一些隐私很正常,所以我就没有多问……”】
【“但是这次我不想再保持沉默了,你们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情很大,大到甚至能够让你和“死”这个字眼扯上关系,而且你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转移话题,说明这件事情很危险对吗?”】
【“我希望你诚实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这个……”】
【材木座仍旧有点犹豫,视线游移着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由比滨结衣有关于那些古朗基的事情,毕竟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危险,而且身为一个普通幼儿园教师的由比滨结衣也不可能对此做些什么,除了让她白白担心毫无用处。】
【尤其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更是让人感到难以置信,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未确认生命体第四号真身竟然是自己的好友,这种事情如果把对象换成材木座的话,就连自己都未必会相信。】
【就在这时,材木座感觉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掌更加的用力,指甲几乎要连同自己的衣服在内将皮肤表面一起刺破。】
【“材木座同学,看着我。”】
【由比滨结衣说出了最初两人再见时的称呼,但和当时调傥意味居多的语气不同,这一次充满了郑重,也充满了不容置疑。】
【“……”】
【材木座嘴巴张了张,但发现自己憋不出一个字的他只能叹息着抬起头,双眼直视着由比滨结衣和其发色一样的粉色双眸,其中隐含的情感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下面的波澜更加壮阔得令人退步。】
【由比滨结衣的唇瓣张阖,接下来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凝聚着无数的情感,因为这些情感太过复杂,可能连她自己都读不懂。】
【“……我不希望你和小雪这一次又骗我,材木座。”】
【“「为了给结衣一段能够接受这个事实的时间,所以现在暂时先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她最后说出的话彻底击碎了材木座心中的犹豫和无措,让他整个人沉默下来。】
【所有的借口,理由,全部被这一句话完全打回了肚子里,想说都说不出来。】
【材木座的记忆仿佛在此刻被打回了那个阴暗的雨天,那天窗外的暴雨下个不停,还有在室内彼此争论而神情激动的自己和雪之下雪乃,以及在他说出那句不该说出口的话后突然被打开的大门,浑身湿漉漉的由比滨结衣就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刚买回来的蛋糕。】
【由比滨结衣就那样站在门外,雨滴从湿透的发梢滴落在地,双眼带着从未有过的神情看着因为她的到来而陷入惊愕与惊慌的两人,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滴从眼眶顺着脸庞流下,最后沿尖俏的下巴滴落,和地上的水迹混合在一起。】
【“你们说的……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的景象和她说出这句话的语气依旧让材木座历历在目,即使多年过去也没有丝毫褪色,那段回忆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鲜红的帷幕,淋漓得如同鲜血在流淌。】
【“……”】
【材木座明白的,由比滨结衣只是不希望再被人欺骗而已,因为上一次的欺骗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创伤,伤口到现在仍旧未曾愈合,所以现在才会对于他的隐瞒这么敏感。】
【知道瞒不下去,而且自己也不想再隐瞒的材木座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反客为主地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表情郑重无比。】
【“由比滨,我接下来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怕!”】
【“呃,啊,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不会怕的。”】
【原本表情平静的由比滨结衣因为他突如其来而从未见过的肃穆神色被打得有些措不及防,但从材木座的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出是认真的她很快也就摆正了自己的态度,端正的问道。】
【“答应我,请你相信我,你也不要害怕!”】
【材木座再度重复了一遍,神色依旧肃穆,这次连由比滨结衣也肃穆了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说吧,我答应你,我会相信你,也不会感到害怕的,材木座。”】
【“那就是——”】
【得到由比滨结衣保证的材木座再一次深呼吸,声音郑重无比的说道,如同毕业答辩时面对答辩老师般认真至极。】
【“那就是,我就是空我!”】
【他的声音认真而在郑重,回响在因为小朋友去上课而空无一人的庭院里,微风吹过,携带着这句话一同飞上蓝天。】
【而对于材木座这句话,由比滨结衣的反应是——】
【“……哈?”】
【她那张和高中相比再无婴儿肥的脸蛋上严肃尽去,变得一片呆然,嘴中发出疑惑的声音。】
【三十分钟后。】
【“那个新闻上报道的未确认生命体第四号……居然就是材木座你???”】
【看着眼前这只覆盖着一层赤红甲胄的手臂,原本以为材木座在敷衍自己而生气得不听他的辩解打算直接回教室,在无可奈何的材木座当着她的面将腰带呼唤出来进行变身后才相信的由比滨结衣满脸的不可置信。】
【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她还伸手摸了摸那只覆盖着甲胄的手臂,结果从触摸那只手臂的手掌心传来的坚硬和温热触感终于让由比滨结衣不得不承认这是现实。】
【“对吧,所以我才跟你说希望你能相信我呀……”】
【嗡。】
【满脸幽怨的材木座伸回那只进行局部变身的手臂,那只手和腰间的腰带便在微弱的嗡鸣声中变回原样。】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那个,这实在是太……!?”】
【由比滨结衣慌忙想要解释,但之前那超出常人想象的画面实在是击碎了她的三观,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好一会后,她才缓过来,语气和眼神中带着担忧的询问材木座。】
【“所以,这就是材木座你要长时间留在东京的原因?难道说这几个月你一直都在和那些未确认生命体独自一人进行战斗?”】
【由比滨结衣虽然比较留心自己周围而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但即使是这样的她也不可能不知道近几个月来闹得沸沸扬扬的未确认生命体事件。】
【因为这一系列事件闹得实在是太大,基本上日本只要是有看新闻的人都知道东京出现了一种四处杀人的怪物,更别说本身就在东京里进行工作的由比滨结衣,甚至有过好几次未确认生命体作案时她都曾经路过对方犯案的地区,许多生活在东京的人也因为这些未确认生命体而活得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在街上吃着火锅唱着歌,结果突然就遭了未确认生命体而丧命。】
【而在这些近二十个出现的未确认生命体中,要说哪个未确认生命体最有名气,那毫无疑问就是未确认生命体第四号。】
【身为未确认生命体的他却不但没有像自己的同类一样杀戮人类,反而还屡次阻挡自己的同类犯案,同时还拥有着其它的未确认生命体没有的各种形态和武器,甚至新闻记者们还爆出了第四号所骑乘的那辆机车是警方最新的科研实验摩托,这一条报道还因此引起了所有市民对于第四号和警方关系的猜测。】
【不止如此,所有未确认生命体中唯独第四号有着许多救人的目击记录和证据,这一切违反常理的举动都让这个未确认生命体成为所有人的话题,就连她自己都有时会被幼儿园的小孩子们询问第四号到底是不是救人的英雄,笑着回应孩子们的同时自己也暗暗在内心猜测着第四号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但今天由比滨结衣才知道真相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神秘的未确认生命体第四号其真身不止是货真价实的人类,竟然还是自己多年的故友!】
【先不提第四号是人类这种绝对足以惊爆所有媒体眼球的真相,正常人谁会相信自己的朋友就是第四号?说出去估计会被别人因为自己失了智。】
【“嘛,也不算是独自一人在战斗,还有着很多像是高坂先生一样的人在帮我呢。”】
【材木座笑了笑说道,安慰了一下担忧的由比滨结衣。】
【“可是!我记得之前新闻上不是说,你在和第六号还有第十四号的战斗中受到——”】
【由比滨结衣表情有些激动的想要继续说下去,但材木座一手拍在她肩膀上打断了由比滨结衣接下老想要说的话。】
【“大丈夫!我现在不就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虽然确实是受了点小伤,但没有新闻里说的那么夸张。”】
【“就跟部长一样,请继续相信我吧,我是没问题的!”】
【“毕竟我可是足利义辉将军,拥有两千种技能的男人呢!”】
【面对材木座爽朗的笑容和竖起的大拇指,由比滨结衣的嘴唇张阖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材木座,你还真的是……”】
【嘀嘀嘀嘀嘀——】
【材木座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由比滨结衣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材木座微笑的看着她并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也没看通讯人员就接通并放在耳边,张开问道。】
【“呀哈喽!请问是……高坂先生?”】
【“怎——————”】
【站在材木座面前的由比滨结衣清楚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顷刻消失,如同被暴晒在烈日下的大雪一样,转瞬即逝。】
【她粉色的虹膜中,材木座漆黑的瞳孔缓缓收缩,手掌紧握成拳,青色的经络绷紧而从皮肤上凸起,发力的那一瞬间其动作表情的张力都足以比肩意大利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米开朗基罗的绝世名作,《大卫》。】
【因为两者其神态眉宇都是那么的肃穆冷冽,都如同即将前往万人对军的战场进行一场一去不回的死战。】
【东京市,隅田川流域。】
【十分钟之前。】
【“咿呀!!!”】
【惊恐的尖叫声从桥底发出,两个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手牵手地从底下跑出来,表情慌乱地跑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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