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忆中的男孩
看着屏幕上所出现的景象,世界上无数的中二病患者和死宅在这一刻嫉妒得眼睛都快成了红宝石,嫉恨地咬起了手中的手帕。
为什么被视频和古代力量选中当主角的人不是他们啊!
【“等等啊警官!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为城南大学流过汗,我为侍奉部流过血!我要见部长!不!我不要见部长!我不——唔!唔!!!”】
【从幻象中反应过来后,发现这些警察是真的打算带他去警察局的材木座惊恐地大喊大叫起来,直到其中忍无可忍的一个警察直接脱下自己的袜子塞进那张如兔子一样开阖个不停的嘴巴,然后光着一只脚,两个人一人抬腿一人抬肩膀以抬待宰肉猪的方式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直接架着这个大型的白毛兔子往山下走去,赚足眼球的同时,某人惊恐的呜咽声也响了整整一路。】
总武高,侍奉部。
“……材木座同学,为什么你落网的时候要喊我和侍奉部的名字呢?”
意识到自己的创建的侍奉部可能会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出名的雪之下雪乃眼角一阵抽动,一对白皙粉嫩的素手紧紧地握成可以空手捏碎人脑壳的粉拳,竭力微笑地看着跪坐在他面前的材木座义辉。
黑色的气息从她的背后向四方扩散,剩下三个无关人士都敏锐地躲得老远,眼神同情和怜悯交织的注视着满头冷汗的白发肥宅。
“咕!”
感觉自己生命受到强烈威胁的材木座义辉惊恐地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面前交叠双腿,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的少女,那双藏青色的美丽眼眸在这一刻深邃而漆黑,强烈的恶寒从尾椎骨直往上串。
他脸上的肥肉堆积在一起,挤成了一个似哭非笑的笑容。
“大概是因为,因为部长您和侍奉部很可靠,所,所以不知不觉就念了出来……”
“哦~是这样啊。”
在材木座惊恐的眼神中,雪之下微笑的美丽容颜在他眼球中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靠近。
在欢笑声奏响的总武高中,好像有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但转瞬就消失在人民大潮的笑声中。
【“长官!这个是新发现的。”】
【一个搜查人员拿着一个染血的摄像机从遗迹里跑出,走到墨镜男面前递给了他。】
【“嗯?”】
【墨镜男眉头微皱地接过这个染血的摄像机,打开之后熟练地启动电源并观看起了最近的视频记录。】
【“这是……!?”】
【这份视频所显示出来的内容让他遮盖在墨镜下的双眼猛地瞪大,双手捧着摄像机紧紧地凝视着摄像机的屏幕,直到视频完结为止都没有改变姿势。】
【“高坂警部,里面到底有什么?”】
【旁边听到摄像机传来声音的搜查队员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禁开口问道。】
【“……是真凶。”】
【“真,真凶?”】
【“嗯,造成这一切惨状的真正凶手。”】
【长野县警警备课,职位为警部补的警官,高坂京介。】
【他如动作电影明星般一手拽下自己脸上的墨镜,将镜腿含在自己的嘴里,脱离墨镜遮盖的双眼眼神晦暗的注视着手中因为电源耗尽而关闭的摄像机。】
6.变身! 三合一 8K
千叶县立千叶弁展高等学校,二年三班。133txt.com
全班所有人此刻极度默契地转头望向坐在靠窗倒数第二个座位,那里坐着的一个男生正生动地用表情诠释着什么叫做“目瞪口呆”。
“这个人是……我!?”
高坂京介布满了黑眼圈的双眼此刻瞪得堪比灯泡,此刻他的尊容去鬼屋应聘的话估计很难有老板会拒绝,某位陈姓老板更是高举双手欢迎,在现代像这种吊死鬼之姿的人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
他大脑此刻如同浆糊般搅成一团,看着教室电视上那摘下墨镜后和他不能说是不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的男人满脸惊愕,他可从来不记得自己有去参演过什么电视剧之类的,为什么自己的尊容会出现在教室的电视上?
他随之头皮一阵发麻,如果让自家老爹看到这个视频并因此误会自己放着书不读学妹妹去当什么偶像的话,那自己估计会被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那个古板的老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手捏兰花指,身比花娇,脸如银盘,腰比枝细,音比猫腻,雌雄莫辨,最爱说“你干嘛~啊啊啊啊啊啊”的令和猛男!
【长野县,警察局。】
【02.13pm。】
【“很抱歉,这个家伙给您添了很多麻烦。”】
【雪之下雪乃郑重地向高坂京介鞠了个深躬,一头长发从她低下的头上如黑色瀑布流泻而下。】
【“麻烦倒说不上,但……”】
【高坂京介无言地望了下满脸鼻青脸肿坐在他旁边的材木座义辉,对方见到他看过来时急忙将鼻子上还渗着鼻血的纸团掏出,向他露出一个缺了几颗牙齿的笑容,极为瘆人。】
【“……他是否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势?”】
【回想起刚才那惨无人道的殴打现场,如果不是来人身份特殊他差点就忍不住把口袋里的手铐掏出来给今天的牢房里增加一个雅座,同时也有些理解为什么这个白发青年在听到雪之下小姐到来时会脸色大变的抱住他的大腿死都不肯松开,一群警察和哭爹喊娘的他玩了快十分钟的拔河游戏才把他拖走。】
【“没关系,笨蛋是一种生命力比蟑螂还顽强的物种。”】
【雪之下雪乃面色平静地将手中带着的物品放在桌子上,那微微有些加大的动静震得坐在高坂京介旁边的材木座又抖了一下。】
【高坂京介对两人这似乎习以为常的一幕保持了沉默,觉得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让听者为之落泪的故事。】
【“那么,您联系我到来是为了询问有关于那座遗迹的事情吗?”】
【“是的。”】
【说起正事,高坂京介的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他将桌子上的两个手提箱其中一个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被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相机。】
【“这就是我叫您到这里来的原因,这个摄像机是这场惨剧里唯一剩下来的东西,那些调查组成员尸体根据法医的鉴定,几乎全部都是当场死亡。”】
【“我明明……不久之前还见过他们。”】
【雪之下雪乃微微低下头,发丝垂下遮住双眼,低沉的语气让人读不出想法。】
【“里面到底拍下了什么?”】
【敏锐发觉到雪之下雪乃的情绪有异,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材木座代替她向高坂京介问询起来,而这一次沉默的却变成了他。】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为摄像机拍下来的东西……很匪夷所思。”】
【高坂京介站在灯光之下,眼神游移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匪夷所思?”】
【材木座头顶冒出了一个“?”号。】
【“……请你们看一下复制下来的影像吧,如果你们感到难受的话,我们会立刻停止播放。”】
【他向会议厅里的另一个女警点了点头,女警当即关掉了室内的灯光,投影屏幕缓缓地从天花板上降下来,投影仪向帷幕投射起了影像。】
【“咿呀!!!”】
【一声惊恐的女性尖叫声开启了这盘录像的第一幕,在材木座收缩的瞳孔中,闪烁断帧的录像开始播放。】
【影像中,白色的石棺在一声轰鸣中破碎爆裂,一具穿着古老白色服饰的尸体从破碎的石棺材中掉落,在石棺原本所在的地方,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在现场人们惶恐不安的叫声中缓缓地站起,粗重如野兽的喘息声在洞穴里面回响。】
【那个身影俯身捡起脚边那个形如腰带的饰品,慢慢地将其举起。】
【“ku——uga!!!”】
【帧率残缺的录像中,唯有这个低沉的声音清晰传出,模糊扭曲的声线中有着根本无法掩饰的暴怒情感,这个身影狠狠地将手中拿的腰带砸在了破裂的石棺残块上,低吼着向镜头走来。】
【“喂喂!警察吗!?这里是九郎岳挖掘现场,救命啊!救命啊!!!”】
【影像最后的画面停留在黑影不断逼近的脚步上,以及女子惊惧的求救声,然后便在扭曲的画面和凄厉至极的惨叫中宣告了结束。】
【室内的灯光再度亮起,却无法照亮这里沉寂的气氛。】
【材木座转过头,眼神担忧的注视着表情黯淡的雪之下雪乃,无法想象出日夜陪伴的同事以这种惨状死去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打击。】
【“……这就是这个摄像机最后拍下的影像,这个神秘的影子身份不明,只能知道——我只能用“它”来形容这个影子,只能知道它是从那具破碎的石棺下出现的,其他的一概不知情。”】
【打破沉寂的是高坂京介凝重的声音,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第二个手提箱将其打开,出现的是视频中那个被砸在石块上的腰带饰品。】
【“而那家伙最后炫耀似地想要将这个类似腰带的饰物打碎的行动让我很在意,本来这个东西按照手续是需要拿去鉴定的,但我觉得把这东西交给作为这方面专家的雪之下小姐你鉴定,说不定能够得出什么线索。”】
【“这个腰带是……”】
【材木座微微一怔,看着那个之前让自己产生幻觉的腰带,将它从高坂京介的手中接过,放在他和雪之下雪乃中间的桌子上。】
【“部长,这个符号在古代文字中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想要让雪之下雪乃的注意从悲痛中转移,他指着腰带带扣上镌刻着的神秘图案好奇的问道。】
【“都说了我已经不是部长……这个图案的含义应该是——“力量”?”】
【“力量?”】
“这个腰带……”
材木座呆呆的看着视频上出现的那个腰带,整个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其深深地吸引。
“……唔!”
“材木座!?”
剧烈的疼痛突然在脑海里炸响,手机从双手中掉落砸在地板上,他在四周人惊讶叫声中跪下,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头。
神秘的影像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红色的身影在无边的黑暗中转身,面对着无数扑来的黑影,以拳脚退之……
蓝色的身影手持着蓝金色的长棍,挥舞着将一个瘦长的黑影击倒……
绿色的身影手持着绿色的弓弩,向一个飞来的黑影射出了凌厉的一箭……
紫色的身影手持着紫色的大剑,在一个粗壮的身影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斩击……
最后,面对那个迎面而来的恐怖黑影,变回红色的身影飞身而起,狠狠地向其踢出一脚……
那个身影击败了所有来袭的黑影,最后却落寞地走向那个立在高大石台上的石棺,静静地躺了进去,棺椁随之被盖上,将战士同邪恶共同封印于无边的黑暗中。
在那被盖上的棺盖上,一只带着某种手环饰品的手轻轻抚摸着石棺之上所镌刻的文字。
而在遥远漫长的时光流逝后,当黑暗再度破封而出的时候,原本应该苏醒的战士却永远的安眠于黑暗中,再也无法归来……
某种巨大的悲伤从心底涌出,材木座甚至都不知道这股悲伤到底从何而来,却难过得想要哭出声。
“材木座!”
耳边传来的呼喊声将他惊醒,他慌乱地抬头,看见四个人都围在他的四周,眼神担忧地看着他。
“我……”
他现在完全没有了之前那股中二病发作的劲头,慌张和错乱布满了那张胖脸,眼神茫然,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喂!材木座!你没事吧!”
平冢静抓住他两边的肩膀,双眼紧紧凝视着他的眼睛,老师对于学生的担忧毫无掩饰。
“我,我没事!刚才是怎么了?”
材木座终于回过了神,回想起刚才的景象时却感觉脑海中如同隔了一层迷雾,原本清晰的影像也被掩盖在迷雾之后,只能想起一些残碎的片段,如雾里观花。
“没事?那你脸上的泪水是怎么回事?”
雪之下雪乃将手机抓在怀里,眉睫隐含担忧的看着材木座的脸。
“哎?”
材木座眼神呆愣,这才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湿润痕迹。
他伸出带着露指手套的手指一摸,手指尖一抹湿润的水渍在灯光下分外显眼。
“我哭了?”
材木座伸手按着左边曲线明显的胸膛,感受着里面心脏有力的跳动,向来无忧无虑的眼睛渐渐爬上一抹阴霾。
此刻的他比起已经消失无踪的悲伤,感受到的更多是心悸。
想起刚才所看到的画面,浓浓的不安感就无法抑制的从内心中涌出,根本无法遏制。
那些景象……是否预示了什么?
【材木座和雪之下雪乃行走在警察局的楼梯上,材木座的手上还拿着那个手提箱,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刚才那个叫做高坂京介的警官突然被闯进来的警察在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脸色大变的离开了,留下让他们把这东西拿回去鉴定的许可后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让材木座连询问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
【他直觉上感觉把那为高坂警官叫走的事情恐怕和那个遗迹有关,这种想法没有任何缘由,可自己却下意识的这么觉得,甚至有些笃定。】
【但现在比起这些他更加担忧的是雪之下雪乃,她从会议室出来后就一直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低着头走路,而依据材木座多年来对她的了解,她恐怕只是将悲伤压制得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来而已,名为雪之下雪乃的女人从以前开始就一直都是这样倔强,对任何人都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到不会被发现的角落,就算是最亲近的家人也是如此。】
【“部~长!”】
【耳边传来材木座的声音,雪之下雪乃抬头一看,迎面对上一张被拉起来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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