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靄沉沉
八重櫻綿弱無力而更顯勾人的呼喚，讓麗塔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而八重櫻只是靜靜觀賞著近在咫尺的雪背、腰腹和酥團，眼神帶著初醒的朦朧勾人，心裡是純粹的對美的欣賞之情。
比較遺憾，安琪早已度過了單純滿足快樂和佔有慾的粗滊A段。現在關係沒到那種程度的話，她是不會胡亂出手的——具體案例是至今還冰清玉潔的溫蒂。要是換作擁有女王大人之前，小小溫蒂早被黛爾塔擺出一千種姿勢了。
所以，昨晚真的沒什麼，就是單純抱著睡覺，特別好的朋友那種程度的親暱而已。
然而，看麗塔這種緊張兮兮的反應，八重櫻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她故意紅著臉，拉起被子遮住胸口，羞答答道：
“麗塔，我們這樣，是不是……”
“沒有！只是朋友之間的正常相處而已！女孩子都是這樣的！”
為了保命，麗塔腦子轉得飛快。
八重櫻懵懂無知地眨眨眼，猶豫道：
“女孩子之間，都是這樣的？”
“對！不信您問幽蘭黛爾大人，我們偶爾也會這樣一起睡覺的。”
“哦……哦，那沒事了。可能，可能我還不太適應吧。在我們那個時候，這種事情只有…只有……”
八重櫻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上，連人類的那雙耳朵都泛著幾欲滴血的紅暈，純潔到不行的可愛反應。
“……”
能夠肆意調戲幽蘭黛爾和德麗莎的麗塔，此刻竟也感覺到了罪惡感。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此純潔無垢的大主教，真的好香啊。
第443章 結論，鑰匙
意料之外又無限驚喜的重逢相認後，第二天，一家四口就急忙來到八重櫻面前。
“真是非常非常感謝您，八重櫻大主教大人！”
齊格飛帶頭，德麗莎、琪亞娜和幽蘭黛爾一起，對八重櫻深深鞠躬。
檔案處理一半的八重櫻愣了一下，含笑搖頭。
“我只是把真相告訴你們而已。德麗莎和幽蘭黛爾都是我的好朋友，琪亞娜也是天命的女武神，這都是應該的，用不著謝謝。再者說，真應該感謝的是奧托先生，如果不是他，誰能治得了那種傷勢……雖然，在你們看來，他同時也是悲劇的起因吧？”
八重櫻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
齊格飛訥訥無言，良久，道：
“您說得對，不管怎麼說都是他救了重傷的幽蘭黛爾。僅憑這個，我欠他一條命。”
“那，事已至此，有興趣重新迴歸天命嗎？”
“啊這……”
八重櫻做出了邀請。
卡斯蘭娜本就是天命的中堅力量，加上他的兩個女兒和大姨子都在天命，最大的矛盾奧托也消失了。按理說，此時迴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然而，齊格飛不得不想起逆熵老朋友們十幾年來無償的支援，甚至最近還治好了他的身體。這些恩情，也不能忽略過去吧？
齊格飛陷入了兩難。
此時八重櫻露出寬容的微笑。
“無妨。今後我們之間的主題都會是合作共贏，所以在天命在逆熵都好，只要是為了守護世界而戰，就無所謂陣營問題。”
“大主教大人……”
齊格飛動容地看著八重櫻。
無疑，這樣寬容善良的領袖，跟奧托的作風形成了鮮明對比。
包括德麗莎、琪亞娜和幽蘭黛爾也是，一下子就提升了許多好感。
“既然如此，那塞西莉亞女士的屋子，我就先掛到幽蘭黛爾名下了。之後如何使用，你們自己安排就行。好了，和可可利亞約定的時間要到了，我們得接著談工作了。知道你們對這些不感興趣，幽蘭黛爾也是忙了好久了，所以……去好好相處吧。”
八重櫻搖手送客。
可可利亞也在此時到來。
兩人目送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四人之間明顯還有許多的不熟悉。幽蘭黛爾還沒適應家人，然而善良如她，只會努力地去適應。齊格飛和德麗莎同樣顯得很笨拙，一副絞盡腦汁想話題，想盡快親近幽蘭黛爾的樣子。
倒是琪亞娜很從容，站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像是會笑一樣。她既沒有在意自己的微妙立場，也沒有什麼慌亂，反而有種站在岸邊看著三人努力的從容感。
“嘭！”
大門緊閉，辦公室裡只剩下兩個自己人。
“我們，是不是把琪亞娜調教得太好了點？總感覺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不好嗎？說明她已經很堅強了，不會因為這樣子的變化而輕易動搖。”
八重櫻托腮，看著緊密的大門，彷彿穿過門扉看到了琪亞娜的背影，眼中含著盈盈笑意。
可可利亞聳聳肩，無言以對。
是啊，沒啥不好的，她開心就好。
……
“愚蠢的粉色驢子正在靠近歐洲。遲鈍的狐娘巫女被奧托大主教收容。天命S級女武神八重櫻冉冉升起。至高無上的八重櫻大主教大人已經統御了她忠盏奶烀M織——這都什麼鬼？”
出於瞭解現世情況的需要，梅比烏斯向安琪討要新任天命大主教八重櫻的資料。
安琪給回來四張紙，每張紙上寫著一篇日記體的小作文。
梅比烏斯“啪”的一聲，用紙張拍了一下安琪的腦袋。
安琪摸摸頭，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很無辜。
“這就是她的資料啊。我收集得很齊全，其他人來了都收集不到那麼詳細。”
“嘖！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梅比烏斯掃了一眼資料，就隨手丟到了旁邊。
然後，機械觸手伸到安琪腰間，把她捆住提了起來，像提著一個小玩偶。
梅比烏斯帶著安琪，走進了實驗室的會議室，然後輕輕放在了其中一張椅子上。
房間裡，維爾薇、愛因斯坦、特斯拉早已在此等候，交流著一些學術上的問題。
見安琪把目光投向她們，梅比烏斯控制機械臂敲了一下安琪的腦袋，讓她把目光轉移回來，然後道：
“咳咳！經過這些天的研究，我們現在可以給你一些結論。坐好了，慢慢聽。”
“是，博士！”
安琪當即坐正，期待地看著梅比烏斯。
梅比烏斯嘴角上揚，慵懶從容道：
“結論一，在世界之內無法解析登神之路的資訊，起碼以人類目前的文明水平是不可能的。”
“……”
“結論二，這是一把鑰匙。奧托將他走過的路徑記錄在方塊上，唯有站在世界之上的維度，才能展示這條道路。然後，將虛數之樹的力量透過這條道路延伸到方塊上——也就是說，你經歷的那種承受大量資訊並很快自爆的狀態，其實就是在間接接觸虛數之樹。”
“您的意思是，其實那就是正在登神了？”
安琪眼睛一亮。
四位科研大佬齊齊點頭。
梅比烏斯饒有興趣道：
“很驚訝吧？是不是覺得居然這麼簡單，原來只要拿著方塊去往那個維度，就可以登神了。簡直像小學生做題？”
“不。這反而更難了。世界之內的技術無法解析，就意味著四位博士也無法幫我縮短距離。要達到那種境界，我必須自己在世界之上探索。”
安琪露出嚴肅表情，眼神凝重地皺起了眉。
梅比烏斯嫵媚一笑。雖然安琪能理解到這裡是應該的，不過實際能聽到她這樣說，還是忍不住露出欣賞神色。
“很好。登神之路的研究註定漫長無期，現在根本沒有抓手。然而也不用太悲觀，這不代表我們就毫無幫助了。”
“博士的意思是？”
“我們無法像一般實驗那樣給你資料支撐，但我們能提供思路。”
“您請說。”
安琪期待滿滿地望著梅比烏斯。
梅比烏斯點頭，繼續道：
“你先想一下奧托的成神過程。”
“首先取得一個律者席位，然後透過崩壞神晉升為虛數使徒，也就是我們說的偽神，接著……”
“好，到這裡就可以了。那麼，你之前那幾次爆炸性的實驗，和奧托的這個過程，區別在哪裡？”
梅比烏斯打斷了安琪的講述，循循善誘。好像比起直接說答案，引導安琪思考出答案，對她更有成就感一樣。
安琪蹙眉，繼續思索道：
“我已經有律者席位了，所以區別在於……等等，不對！我用於實驗的只是分身，不是完整的律者？”
安琪猛地一愣。
梅比烏斯抬手，在安琪的小腦袋上拍了拍，用欣賞的眼神道：
“看來你注意到了。對，第一個區別，他用完整的律者席位去晉升虛數使徒，而你拿的是分身。很顯然，在基礎條件上，我們就犯了一個錯誤。以凡人之身承載樹的概念是絕無可能成功的，所以必然要有一個可以支撐的媒介，律者席位就是這樣子的媒介。”
“那，第二個區別是，我沒有透過崩壞神來晉升？”
“不。按照我們的推論，這一步反而是不必要的。晉升虛數使徒，說白了就是直接與虛數之樹連線的過程，而方塊本身就是這個過程。恐怕也是奧托專門設計，他知道面見崩壞神有多困難，更別說與崩壞神達成同樣的協議了。別忘了，奧托已經耍過祂一回了，再來一次只會更加困難。”
梅比烏斯分析道。
安琪瞭然地點點頭。在心裡，她反而比梅比烏斯四人更加肯定這種猜測。
奧托知道安琪需要什麼。既然他願意將方塊和兩枚律者核心送回來，就說明他認可了這段朋友關係——以他的性情，願意做，自然會做到最仔細的程度。
所以，幫安琪跳過最難的關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也就是說，我要準備一份完整的律者之力，用完整律者的身份，去使用這個方塊。”
“目前的思路就是這樣。加油吧，關於你能在這條路上開出怎樣的花朵，我很期待。”
什麼是無限？生命的可能性可以逼近無限，然而虛數之樹，祂就是無限本身啊！
對於真理的期待，讓這位狂人難以遏制自己的情緒，連帶著眼神都漸漸危險了起來。她在想，要不要自己也弄一個律者席位，然後用自己實驗一次呢？
雖然不喜歡成為律者，雖然很可能是一次性的實驗，可夢寐以求的無限在眼前，實在難以抗拒。
梅比烏斯不自覺地舔舐嘴唇，看向維爾薇，對上了一雙同樣躍躍欲試的興奮眼神。她明白，對面這傢伙的瘋狂不比自己差多少，顯然是英桀所見略同了。
這時，安琪觀察著桌上的方塊，頭也不抬道：
“梅比烏斯博士。”
“嗯？”
“我是不會讓您將律者核心融入身體裡的，還有維爾薇博士也是。你們的生命只有一次，失敗了就是徹底消亡，別想胡來。”
“……哼！憑你這種小傢伙也想管我？”
梅比烏斯沉默了片刻，冷哼一聲，然後不爽地抬起手，敲打安琪的腦袋。
相比之下，維爾薇好一點。只是訕笑幾聲，摸摸頭，心虛地東張西望。
雖然反應各有不同，但安琪控制了她們的瘋狂。起碼，這一次是暫時控制住了。
第444章 勝利的法則已經確定
對普通人來說，律者席位是天方夜譚。
但對安琪而言，她的困擾在權能太多，不知道選哪一個比較合適。
“果然還是要先看可替代性。侵蝕、約束、死、雷……嗯，接著考慮對戰力沒有太大加成的，也就是侵蝕或者約束？”
文明大考已經走到了末期，接下來要面對的對手其實只有兩個——聖痕計劃狀態的凱文，以及真正的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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