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靄沉沉
因為已經是情侶了，汲取魔神之力也就變得順理成章。
之前大多是在心虛和焦急中結合，雖然同樣很美妙刺激，可每次都無法全心全意感受這種滋味。
這一次，芙寧娜終於能夠比較從容地看著厄里斯的眼睛。
‘紅色的，像寶石一樣。皮膚好白，根本沒有缺陷。’
芙寧娜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厄里斯簡直是世界第一可愛！
然後她又閉上了眼。
沒辦法，太刺激了，心臟跳得芙寧娜有點受不了。
厄里斯眼中泛起笑意，抬手，按緊了芙寧娜的腦袋，以便貼合得更加緊密。
“呼~呼~~”
一陣子後，芙寧娜撐著牆面，微微喘息。
厄里斯拿出手絹，替芙寧娜擦拭溼潤的嘴唇，完事了再擦擦自己的嘴。之後兩人才並肩出門。
芙寧娜抬頭挺胸，掛著一如既往青春明豔的笑容，穿行在楓丹庭的街道上。
“芙寧娜大人，您終於出現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正義之神永遠與楓丹人同在，我可是隨時都在的哦！”
“是！不愧是芙寧娜大人！請問您會出現今天的審判嗎？”
“那不是當然的嗎？正義之神怎麼能錯過審判呢？”
芙寧娜隨口傳遞出的訊息，讓街上許多行人瞬間改變了前進方向，迫不及待地趕去歌劇院買票了。
雖然觀看審判什麼的多少有點不對勁，但水神芙寧娜的人氣之旺，可見一斑。
楓丹文學界流行著一句話，芙寧娜就像是無數人心中永不褪色的有關青春的記憶。
她是青春，是美好，是藝術，是勾人心絃的偶像。
誰會不喜歡芙寧娜呢？
“啪！”
“哎呀！”
不知是擱溸�是在曬太陽的膨膨獸，一尾巴拍倒了芙寧娜。
糾正一下，還是有無法欣賞芙寧娜魅力的存在的。
比如這隻躺在岸邊的膨膨獸。
芙寧娜躺在地上，兩眼失去了高光。
本來是想在厄里斯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動物親和力，結果是這種下場。先前放出的得意話語，現在化作了扎心的小刀，透心涼。
“乖，乖~~”
厄里斯撫摸著膨膨獸曬得乾燥順滑的毛髮，而膨膨獸親暱地蹭著她的手心。
冷知識，意識相關的律者權能對一切生命都有效，小動物也一樣。只要稍微新增一點親和光環，就能輕易和絕大部分頭腦簡單的小動物親近起來。
然後，芙寧娜跳了起來。
“我不服！”
“啪！”
“哎呀！”
芙寧娜再次躺倒在地上，眼神更加沒有了光彩。
“噗！”
厄里斯捂嘴，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彿在掩蓋自己的偷笑聲。
芙寧娜斜了她一眼，只好自己爬了起來，嘴裡嘀咕道：
“難道之前欺負過的膨膨獸，是它的親戚朋友之類的，所以跟我記仇了？”
“芙寧娜大人還欺負過野外的膨膨獸嗎？”
“呃……就是，偶爾，太無聊了。”
芙寧娜敢笑撓頭，腳尖嘗試著在地上扣三室兩廳。
第183章 芙寧娜試圖反擊
藍天白雲，一望無際的水面，還有岸邊正在撫摸膨膨獸的兩位青春動人的少女。
厄里斯扭頭，見到芙寧娜笑得眉眼彎彎，像掛著兩輪明亮皎潔的彎月，於是溞Φ溃�
“芙寧娜大人很喜歡膨膨獸？”
“主要是毛絨絨的，很可愛嘛，平時也沒什麼機會……”
芙寧娜的手頓了一下，臉色突然就黯淡了。
以往出行，總是要帶著規格超高的護衛隊，出城的話甚至必須要有克洛琳德那樣的高手隨行，哪裡有辦法輕鬆自在地做自己呢？
對外宣稱，那是為了體現水神的尊貴威嚴。實際上只有芙寧娜清楚，護衛隊是她的屏障。
芙寧娜知道自己是計劃不可或缺的一環，她不能死，也不能在人前暴露出自己的軟弱無力。否則另一個自己的計劃崩盤，預言將吞沒整個楓丹。
她也嘗試過別的辦法，比如努力修煉格鬥技。可少女的薄弱體質無法改變，她終究只能依靠護衛隊。否則別說來到野外，就算只是走出沫芒宮的大門，她都會忐忑不安。
不過，偶爾深夜無人的時候，她也會自己悄悄溜出沫芒宮，冒著風險在夜晚的楓丹庭裡閒逛——那是一種放縱。就像高三學生熄燈後在被窩裡玩手機，明知不對，但唯有這樣才能短暫解脫，汲取到一些快樂，不至於被沉重的壓力給壓垮。
“芙寧娜大人，膨膨獸要走了哦。”
“啊？”
芙寧娜感覺到厄里斯的手伸了過來，伸進了自己的手裡。軟軟的，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也將她從那些沉重的記憶里拉了回來。
芙寧娜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隨後果然看到膨膨獸一蹦一蹦，用憨態可掬的姿勢跳進水裡，眨眼間就從水面下消失無蹤。
“回到水裡了啊。”
芙寧娜突然若有所思地抬起另一隻手，握了握。
一上午沒碰到什麼意外，所以出門時汲取的魔神之力還在身體裡流動著。
芙寧娜嘴角一翹。
“厄里斯，走，我們去水上玩！”
過去夢寐以求的自由，如今唾手可得，芙寧娜跳脫的本性完全釋放了出來。
她拽著厄里斯，腳下發力，轟然飛射到高空中，然後重重落在水面上。
“嘭！”
水面撞出了壯觀的波瀾。
“哈哈！”
芙寧娜在高高掀起的浪花中，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一如她預料的那樣，有這股水系魔神之力的幫助，她甚至可以在水面上如履平地，做到尋常人做不到的奇蹟。
‘簡直，就像完全的水神一樣！’
揹負了水神之名500年。可500年裡，這個稱號都是芙寧娜不堪忍受卻又不得不揹負的重擔。只有沉重，沒有獲益。
在這一刻，她終於稍微感受到了身為水神的體驗。
雖然仍然是虛假的，都是從厄里斯身上哄騙來的饋贈，但也足夠讓人開懷了。
“厄里斯，我准許你與正義之神共舞……作為水神的戀人！”
“是，芙寧娜大人。”
厄里斯用溫和如水的紅色眼眸望著芙寧娜，赤裸白皙的雙足落地，輕輕點在了水面上。
隨後二人摟抱著，在水面上翩然起舞，迴旋的腳步點出一圈圈透明的漣漪。
“哈哈哈！”
芙寧娜主導著舞步，隨性而不失優雅。
厄里斯能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歡樂與快意，眼底泛起了笑意。
芙寧娜總是揹著很重的負擔，這一點厄里斯早已看透。而正如安琪偶爾將賣慘作為利器一樣——這一招對她本人，同樣是殺傷力驚人。
不然厄里斯怎麼會無條件圍著芙寧娜轉，甚至為了幫她而申請了一份魔神之力呢？僅僅是美少女是不夠的，堅韌而耀眼的靈魂，才是厄里斯甘願默默奉獻的原因。
‘終於讓她快樂起來了。’
厄里斯專注地看著芙寧娜的笑臉，有一種令人滿足的成就感。
然後，厄里斯突然手上一空。
“誒？”
芙寧娜的魔神之力消耗完畢，在厄里斯一個不留神的時候，徑直沉入了水底。
“咕嚕咕嚕~~”
厄里斯無奈又好笑地看著腳邊冒起的氣泡，隨後身子一沉，追向了下面的芙寧娜。
隨同下去的，還有厄里斯隨手抓來的空氣罩。
“厄里斯！厄里斯！”
“我在，芙寧娜大人。”
芙寧娜像落水的小鳥，驚慌失措地抓住了厄里斯的手。
隨著一股暖風順著肌膚吹拂全身，芙寧娜溼漉漉的衣服迅速乾燥，很快就恢復了清爽，而她也在這個過程中冷靜了下來。
之後，芙寧娜才發現自己跟厄里斯漂浮在水下，周邊隔著空氣，前方不遠處能看到遊弋的小魚。
“我們，在水下！”
芙寧娜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四處觀望。
那兩眼放光的可愛模樣，顯然取悅了厄里斯。
厄里斯索性抓著芙寧娜的手，在她的驚呼聲中，帶著空氣罩直入深水之下。
厄里斯點亮了幾枚星光，照耀著周邊的水面，將水下世界的景色呈現給芙寧娜看。
“好漂亮……”
芙寧娜眼裡帶著驚豔的神采。
“我坐過潛艇，也視察過梅洛彼得堡，但是隔著玻璃看是不一樣的！厄里斯，我們去那邊！”
芙寧娜興奮地指向了更深的海溝。
“是，芙寧娜大人。”
厄里斯眼底帶著寵溺，正打算帶著芙寧娜飛下去。
但芙寧娜忽然將厄里斯拉向自己。
“保險起見，還是先……來點力量吧！”
芙寧娜捧著厄里斯的臉蛋，貼了過去。
厄里斯眼睛稍微瞪大了一下。
你一個500歲的水神，來偷襲我一個年輕的千人律者，這好嗎？
這簡直好極了！
厄里斯一手摟住芙寧娜的腰，一手按住芙寧娜的腦袋，獵人與獵物的身份瞬間逆轉。
芙寧娜：“！！！”
深水之下，星光環繞之中，曖昧而美好的一幕正在發生著。
芙寧娜在短暫的迷糊後，果斷生出了好勝心。
‘水神怎麼能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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