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靄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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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小學生？”
“算了，這種事情慢慢去體會就好。不過在你可以完全控制自己之前，還是建議你儘量只跟強者來往。”
安琪搖了搖頭。木頭美人固然好看，融化心防之後也往往會格外可愛，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但是關係還沒那麼熟的情況下，確實有點枯燥。
“嗯，所以真的不能告訴我更多你的資訊嗎？”
申鶴用清澈無比的眼眸看著安琪。
補充一下，申鶴這種的甚至還有點煩，讓人倍感無奈。
安琪失笑，道：
“無論在什麼地方，情報都是有價格的，貴重情報甚至可以是天價。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起碼拿點什麼東西來換吧？”
……
“師父， 她是這麼說的，所以您有什麼寶物能拿來換嗎？”
申鶴吃飽喝足後回到洞府門口，朝著身段姣好、風韻猶存的眼鏡娘問道。
閒雲扶了扶眼鏡，無語凝噎。
“申鶴啊……”
“師父？”
“不是跟你說了不用問嗎？”
小小仙人，此刻有點慌張。
知不知道那是連帝君和鹽王都感到無奈，一劍能把若陀龍王的肉身與意識斬開的降臨者啊？
別的事情留雲借風真君兜得住，這件事她真不行。
帝君說了順其自然，就是把申鶴從降臨者的事情裡摘出來。今後無論是敵是友，都和申鶴無關。她那小小的肩膀，也確實扛不住這樣子的事態。
閒雲聽到弟子去追問，本來就提著的小心肝一下子又顫抖了。
“聽為師的，你去就吃東西就行了，真用不著你刺探情報。”
“……”
“這也沒啥不好的吧？你看小申鶴到現在都好好的，說明人家的肚量比咱們想象中好得多。小申鶴真乖，知道要給大家幫忙了，跟小時候的甘雨一樣呢~~”
嬌小可愛的灰髮長袖少女飄到申鶴的旁邊，帶著慈愛的笑容，摸著她的發頂。
“歸終，怎麼又是你！？”
閒雲在呆愣片刻後，瞬間切換回自己最熟悉的鶴形。同時鳥爪掐起了法印，高高提起的雙翼間，有澎湃的仙力正在湧動著。
“你想做什麼？這裡可是奧藏山！鹽王呢？”
“哎呀，留雲你這麼大驚小怪是做什麼？咱們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我來做客你就這反應？”
“本仙覺得其中緣由，塵王應該心知肚明。”
仙鶴擺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話語中盡是警惕。
那場大戰之後，兩位仙人被歸終強迫著，與各種各樣無法描述的鹽王周邊，拍攝了數不勝數的不堪入目的影像。
那段記憶與歸終手中的影像，就像懸在頭頂的利劍，每每想起都讓閒雲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的鳥頭埋進去。
心理陰影已然形成，而且還在日益擴大當中。
歸終笑眯眯地看著留雲借風的反應，半響，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能看到你現在這模樣，我實在是很欣慰啊，留雲。”
“你是魔鬼嗎？”
“和死不瞑目相比，魔鬼就魔鬼吧。”
“可惡！自己去那邊坐著，我去做飯！”
仙鶴瞪了半天，最終只能氣急敗壞地飛走了。
歸終則笑眯眯地飛到了老位置上。
“此處居留雲，此處坐歸終，此處借帝君，此處予鹽王。都是當年的老樣子呢，留雲你這傢伙真是……”
歸終感慨一聲，揮袖在自己的位置上掃了一下，微笑著坐下了。隨後朝著申鶴的方向招招手：
“小申鶴，過來吧，瑪利亞的位置借給你坐。”
“是。”
申鶴有點摸不準她跟師父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壞。不過都是長輩，歸終發話，申鶴也就聽話坐下了。
然後，能言善辯的歸終便與木訥耿直的申鶴攀談了起來，詢問著降臨者的種種事宜。
另一邊，仙鶴在洞府與露天爐灶之間來回飛行，烹飪食物。
“這女人怎麼獨自來我奧藏山？該不會又有什麼壞主意吧？可恨，本仙當時怎會好心去看望她？早知就該讓她自生自滅才好！”
鳥嘴裡嘀嘀咕咕著，充斥著怨念。
然而新增食材、把控火候的工作，卻是做得比往日都要用心好幾分。時不時回望的眼眸裡，帶著她不自知的柔和笑意。
第190章 歸終的嘴皮確實牛逼
“珍珠翡翠白玉湯、摩拉肉、松茸釀肉卷……新鮮出爐的仙家手藝，吃吧。”
“哇，好香啊~~”
歸終雙手合十，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露出陶醉的笑容。
隨後她也不客氣，直接動筷子，時隔多年再一次在留雲的桌上吃起了熟悉的美味。
一陣筷子來回掃動，滿足了口腹之慾後，歸終與閒雲對視了一眼。兩人帶著笑意，默契地舉起了酒杯。
“碰~~”
清脆的杯鳴，酒水在月下盪漾出銀光。
二人一飲而盡。
“啊~~滿足了，留雲你的手藝沒有退步啊！”
“那是自然。正如本仙天下無雙的機關術一樣，只有精進的份，是不可能倒退的！”
閒雲推了推眼鏡，頗為自得地挺直了腰身。
小|說|圈２8六 ⑨59 30⑦隨後，閒雲流露出無奈神色，對歸終道：
“所以你怎會獨自一人來我這裡？鹽王呢？不會是又拋下你，帶著鹽神去幽會了吧？”
“她出門了。你懂的，他們不想我們多問。”
歸終嘻嘻一笑。
閒雲也想起先前帝君與鹽王的那些謎語，點了點頭，道：
“合該如此。那怎麼不帶著鹽神一塊過來？她來了這裡好歹有個伴，讓她一個人在家不太好吧？”
“其實赫烏莉亞也沒在家，先前咱們把洞府都打沒了，臨時修建的終究是……嘿嘿，你懂的。”
歸終俏皮地吐了吐舌。
閒雲捂臉，恍然大悟，然後幽幽道：
“說到底還不是你先闖的禍？然後呢？因為洞府還沒修好，所以鹽王打發你來我這裡寄宿？”
“那倒不是，瑪利亞出發前帶著我們去了璃月港，把我跟赫烏莉亞託付給摩拉克斯保護。”
“所以你是在鹽王走後，自己偷偷溜過來的？”
“然也！”
歸終理所當然地拍拍胸口。
閒雲一愣，目光不自覺往降臨者那個方向望去，慢慢也意識到了什麼。旋即正色搖頭道：
“心意我領了，但是用不著，吃完飯你就回璃月港吧。”
“留雲，要知道你我是璃月機關術的雙絕。我們倆默契最高，搭配起來戰力最強，我不來你怎麼辦？”
“胡鬧。莫以為我不知，你現在是靠鹽王以血養命才能正常活動，就這狀態能有幾分戰力？真出事了也不過是給我拖後腿而已！吃完了快走，別讓鹽王在外還要擔憂。”
“我不走。”
“奧藏山是本仙道場，我說不留就不留！”
“那我也不走。”
歸終笑吟吟地夾菜，繼續吃飯，完全無視了閒雲的嚴厲語氣。
閒雲用充滿威懾力的眼神凝視著歸終，一陣子後，頹然地放棄了。
“歸終，正如當年我們各自鎮守一方一樣，奧藏山就是我的防線，這裡是我的責任，你不用來陪我冒險。何況說實在話，伏龍樹下那一劍的威力你也感受過了，若那位真有惡意，加一個你又能如何？不過是平白多一份犧牲而已，實在沒有必要。”
閒雲認真地勸說道。
見識過那一劍之後，大家都明白，留雲借風真君在奧藏山根本沒有什麼抵禦作用。她就是一個前哨，一個萬一出事首當其衝的前哨站。一旦降臨者動手，沒人指望閒雲能做什麼，她能逃出生天就是所有人共同的期望了。
儘管如此，但閒雲還是要留在山上。
因為奧藏山不能無人，總要有個仙人在這裡候著，隨時觀察可能的變化。
閒雲責無旁貸，也沒有退縮的念頭。但她不想看著歸終跟自己一樣，坐在一顆隨時有可能引爆的致命炸彈上。
歸終自然明白好友的心思，她叼著筷子，笑意盈盈道：
“我說，你們為什麼總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想呢？就像當年剛剛知道瑪利亞的資訊時，你們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可結果呢？”
“結果……你發揮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堪比帝君護盾的臉皮，硬生生把鹽王勾搭進了同盟。”
閒雲若有所思地眨眨眼。
歸終的笑容頓時消失，漲紅了小臉，用力拍桌道：
“都說了我們是兩情相悅！兩情相悅啊你懂不懂？才不是厚臉皮，我沒有厚臉皮啊！”
“臉皮之事容後再議。歸終你的意思是，發揮你的特長，我們去說服降臨者，讓她成為璃月的盟友？這可行嗎？”
“為什麼不可行？她除了對若陀出了一劍以外，有對璃月出過手嗎？你再看看小申鶴，能被小申鶴一直糾纏著卻沒有發脾氣，像是什麼兇殘之輩嗎？”
“可降臨者拒絕溝通。連我和鹽王都沒法走過那個迷陣，根本沒有機會說服她啊。”
閒雲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
歸終笑眯眯地搖了搖手指，為自家愛人正名道：
“首先，只是你沒法走過而已，瑪利亞是顧慮到你還在迷陣中，所以沒有出全力。”
“你……少在那裡埋汰我，給我說正題！”
“好吧，正題就是，誰跟你說沒有機會的？”
歸終的手指，指向了正在默默吃東西的申鶴。
講道理不愧是天生巨力、力能移山的少女。明明在安琪那邊吃得夠飽了，這會兒還能嚼吧嚼吧吃個不停，飯量上已經有強者之相了。
閒雲果斷搖頭。
“不行！申鶴不通世事，木訥寡言，她無法擔任這種職責。”
“所以才需要我來教她啊！論打架我不行，但是論交朋友，你們這些殺才綁起來都不如我的百分之一！”
歸終站了起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傲氣十足地俯視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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