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毛球
“这场战争没有所谓的弃子，每个倒下的同胞，你们的骸骨，都会化为通往我等夙愿的道路。”
“诸君，给欧拉丽的冒险者展露尔等的獠牙！将他们踩在脚下吧！欧拉丽的崩坏，近在眼前……”
众干部发出欢呼！
“joker大人！带领我们干碎欧拉丽那群杂碎！”
“终于，要实现吾主愿望了！”
“蹂躏！蹂躏！蹂躏！”
夏尔高举手掌用力握紧。
欢呼声戛然而止……
“不过，在那之前……”夏尔环视四周，嘴角扬起弧度，她拍了拍手，两侧的女仆端着一叠惨白的骸骨面具上来：
“来，戴上象征盟约和背负共同夙愿的骨面，今后我们就是家人了！撒，让我们一起，给世界带来恐惧！”
众人顺着翻涌的情绪，所有干部披上残破黑袍，带上了惨白的骸骨面具。瞬间，他们如同可以随意收割生命的哈桑。散乱的沙特风士兵，瞬间化作漆黑整体。
披上黑袍，带上兽骨面具的奥利瓦斯，看着瞬间从散兵游勇，化身精锐刺客的同胞们，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
“啊……，这才是吾等应有的姿态！”
瓦蕾塔切了一声：“花里胡哨。”
维特饶有意味的将黑袍和面具递给瓦蕾塔：“如果你戴上一样的装扮，混进这些炮灰里面呢？”
“要知道，我能走到现在，可是多亏了这张脸啊！嘻嘻，这样一来，大家都一样了。”
瓦蕾塔嫌弃的表情消失，盯着维特手里的面具，缓缓盖在脸上，紧跟着她就发出畅快的笑容：
“嘻哈哈哈……，是啊……芬恩那家伙绝对想不到，我会藏在他们中间！这次他死定了！”
房间的角落，男人低着头拉着帽檐，他迟迟不肯摘下兜帽和面纱，在灯火通明的房间中，他害怕被女儿看见。
但他没有想到，反而是他这样异常的举动，吸引了其他派阀的注意。
“喂，你怎么不换？”他低头打量着男人：“没见过的脸，该不会是欧拉丽的卧底吧？”
“我……”
唰的一声，不等辩解，男人脸上的面罩被拉下，露出缠满绷带的脸。
“呦~~你这个比我们的还吓人！”暗派阀A用力拍着男人的脑袋，嬉笑着：“呐，你们看，说不定真的被我找到一个卧底啊。”
他在等待同伴的附和，一起来嘲讽男人，可没想到，周围一片安静。
三名全副武装的漆黑武士站在男人的身后，空洞疯狂的双眼，从头盔下透出红光，死死盯着他。
“你……”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柄利刃从他的胸口贯穿，滴血的剑刃从背后穿出，凝固的鲜血落在地上。
发出清脆响声。
会议室内落针可闻。
夏尔迈步走到男人面前，整理着他略显凌乱的黑袍，然后为他带上面具：“你还好吧。”
伊利翁呆滞的点点头。
夏尔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看着摔在地上，嘴角吐着血沫，瞪圆眼睛的男人。
他一脚踩佝在他的脸上，笑眯眯的盯着周围：“我刚刚说过吧，今后我们就是背负共同理想和夙愿的家人了。”
他低头嫌弃的看着发出咯咯声音的尸体：“你看看你，刚刚那是对待家人的态度吗？”
“我……”男人张了张嘴，又涌出大片血沫。
上位冒险者的身体真厚实呢，这样都没死。但很快，一只脚在他视野中无限放大，下一刹那，咔嚓一声脆响，黑色的粘液在地面炸开。
“不把大家当成家人，那就是敌人咯？你们看，我们这里还是有很多老鼠的。”夏尔眯细眼睛，嘴角勾起冷笑：“不要让我抓住咯！”
“记好了吗？”
见无人应答，夏尔才插着兜摆着手：“那就到这里，散会！”
台前的众女以此跟随离开，卡珊德拉在经过伊利翁大叔时，从怀里掏出一条项链，轻轻放在他手里。
很快，她面无表情的在10名黑甲兵的护送下离开，空气中荡起为不可查的呢喃：“干巴嘞（加油）……”
伊利翁大叔看着手里的项链，慢慢握紧手掌。
自己又被女儿救了……
我真特么没用，不如死了算了。
地上的尸体很快被女仆拖出去，迅速清理干净，会场很快恢复平静。
当人走光，塔纳托斯从神座上下来，他打量着浑浑噩噩呆滞的伊利翁，嘴角一扬：
“看样子joker很喜欢你。”他摸着下巴，像是找到玩具般淡淡道：“那就由你来带领信徒们，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伊利翁抬起头，目光闪烁一瞬，坚定道：“是，我会用生命，为塔纳托斯大人带来更多死亡！”
第168章 与璃昂小姐的谈心
通道内。
夏尔放慢脚步，来到卡珊德拉身边：“刚刚那是？”
“我父亲。”卡珊德拉低下头：“抱歉，夏尔大人，擅自将您的魔法护符给了出去。”
“那是伊利翁大叔？！”夏尔瞳孔缩了缩：“变化还真大，居然能混到末席真是让人惊讶。”
卡珊德拉咬着嘴唇，她见到父亲的样子，也吃了一惊。
“都是我的原因，让他吃了很多苦。”
“你准备怎么安排他？”
“不知道。”卡珊德拉摇摇头：“爸爸已经没救了，背负着死神恩惠的他，最终的结局一定是死亡。即便我能梦到他，也帮不了他太多次。我只希望他能死的有尊严些。”
“带着项链，也是因为预知梦吗？”
卡珊德拉再次鞠躬：“对不起。”
“没关系……”夏尔耸肩，在搭上费尔斯之后，魔道具的储备不会少，类似的道具今后还能获得。
“我其实还挺佩服伊利翁大叔的，居然能因为你一句话，成长到这个地步。”夏尔感慨。
“boss~~，我们什么时候去把兄长大人打趴下！”阿妮娅从后方追了上来。
“你还稍微早了点。不过，我会想办法替你创造机会的。”
对于参加暗派阀的会议，她只是稍微有点惊讶，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开始嘚瑟。
原先没有机会揍扁哥哥，现在却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
距离大抗争开始前一天。
暗派阀准备着陷阱，而芬恩等人也按照原本的习惯伪装，并在背地里养精蓄锐，并偷偷准备着反制手段。
这两天，夏尔没事就在街道闲逛，暗自推销眷族的【烟花】，背地里熟悉即将爆发的战场环境，并摸索芬恩可能会安排的决战位置。
这日黄昏，如同往常一样在中心公园附近兜售烟花的夏尔，遇到了熟悉的精灵少女。
她戴着面罩，低沉着头，虽在例行巡逻，但却心事重重。
夏尔轻轻在后面拍了拍 少女：佨“呦~，璃昂小姐。”
嗖，琉按住刀柄，刹那回头。
当视线闪过夏尔笑眯眯的脸时，才松了口气：“是你啊，不要在背后拍我，很危险的。”
“啊……对不起，我看璃昂小姐好像有心事，所以过来看看。”夏尔掏了掏口袋：“要来根仙女棒吗？”
“那是什么？”
太阳在此刻刚好落下，夏尔笑眯眯的点燃了仙女棒。
噼啪的火粉在铁丝间绽放，形成一朵美丽的小花。
“好美……”琉弯起眼睛，在这一刻，烦恼好像全都丢下。
短短几秒，火焰熄灭。周围陷入昏暗。
“可惜……，美好的东西，总是一瞬即逝。”琉再次低下头。
“嘿嘿，那有什么，我这里还有很多！”夏尔笑吟吟的看着少女，指缝间插满了仙女棒。
两人来到喷泉旁坐下，看着一根根燃烧的花火，陷入静默。
在第三根仙女棒熄灭时，琉追忆似的开口：“呐，夏尔先生，你觉得正义是什么？”
夏尔愣了一秒。
啊，原来是这个，那个无聊的神明，又在调戏小女孩了。
他笑了笑：“我有很多答案，你想听哪个？”
“欸？”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夏尔：“对夏尔先生来说，正义有很多吗？”
她不理解自己一直追寻的事物，居然在别人看来是如此泛滥的东西。
夏尔嘿嘿笑着：“那都是我从朋友那里听到的。我觉得都很有道理，我就记下了。”
“请告诉我。”琉双手按在膝盖，身体微微侧倾，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夏尔。
夏尔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再次点燃一根仙女棒:
“在我眼里，璃昂小姐你的正义……”
“欸？只是我吗？”
夏尔苦笑：“你知道，其他人似乎对我不太友善，我也觉得她们只是在用「正义」的名义，合理的付诸暴力而已。”
琉皱起眉头：“虽然很刺耳，也很想反驳你，但我觉得辉夜是会赞同这个答案的。”
紧跟着她又好奇，正视夏尔：“在夏尔先生眼中，我在执行什么样的正义？”
夏尔沉吟片刻：“璃昂小姐你总是那么正直、清廉。呐……就像烟花一样。”
“烟花？”琉转头盯着仙女棒。
“嗯，它能驱散黑暗，带来光芒和希望。虽然很美丽，但也总是一瞬即逝。你每天都在闪耀，却不知道下一秒是否会燃尽，或者在中途熄灭。”
琉低下头：“有位神明认为，我们只是在消耗自己的正义感，如果一日正义感消磨殆尽……，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呢？”
夏尔指着即将化灰的焰火：“当然是灰了。”
“你的正义虽然美丽，也正确。但太理想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我很佩服你。但现实不是童话，想要执行这样理想化的正义，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
琉看着地上和大地融为一体的火药，不满道：“难道就没有人做到这种理想的正义吗？”
“有啊。”夏尔笑道：“那种人叫英雄。”
琉张了张嘴。
夏尔竖起手指：“问你个问题，如果左边是一个人，右边有一万人，想要救一方，就必须杀掉另一方。璃昂你会选哪个？”
琉蓦然许久，反问道：“夏尔桑你呢？”
“右边。”
“为什么？”琉诧异。
“因为我只是普通人啊。”夏尔挠了挠头：“我又不是正义伙伴。当然是救多的。”
“你再想想，如果一边是一人，另一边是百人呢？杀哪边？”
“一人？”琉无法回答，试探道。
“我还会这么选。”夏尔继续问：“这次两边都是一人呢？”
“这……”琉无法抉择。
夏尔摊手：“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感耗尽吧。当你做出选择时，你就不再正义了。”
见到琉再次低沉起来，开始自我怀疑时，夏尔轻笑一声：“你想知道，英雄会怎么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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