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毛球
亚莉榭打趣道：“啊，说起来，璃昂。听说你为了阿狄，甚至连神都差点砍了。真的吗？”
琉郁闷的低下头：“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被那个男人给扯了一把，我已经染上大罪了。”
“那个人啊，joker……”莱拉也回想起那个异常的存在。
阿狄听到众人描述，感慨道：“那还要谢谢那位joker桑呢，让璃昂不必承担大罪。”
莱拉反驳：“但是恶就是恶吧。杀掉厄瑞波斯，或许也不是什么坏结果，至少这看不到头的黑暗期或许会迎来曙光。”
靠在门边的妮兹回忆着：“真是个猜不透的人呢，又是变成死去的察尼斯，又是亚莉榭的，到底哪个是他的真实身份呢？又是男是女？”
“甚至连神明都看不透他的谎言。”
莱拉试图用自己的智慧分析：“这点是受到特训的吧，给自己施加催眠、或者利用药物让自己癫狂之类。比如，认为自己就是亚莉榭……”
阿狄摸着下巴：“原来如此，所以他连辉夜的胖次是什么颜色都一清二楚啊，怎么办，美少女的贞操大危机！”
众人齐齐沉默……
“怎么可能，一定是臆想啊，臆想。”
“臆想真厉害呢，joker，居然一言中的。”
“不愧是joker，真变态。”
“为什么你们突然夸起那个恶党了啊。”莱拉惊呼。
琉挠了挠脸：“呀，不自觉就……”
“所以，joker到底是什么人呢？”亚莉榭猜测：“对我们这么了解，一定是藏在我们身边的谁！”
“怎么可能。你在怀疑眷族里的大家吗？”莱拉撇嘴。
“不是啦。”亚莉榭连忙摆手：“就是有那个直觉。但奇怪，除了我们这些最亲密的人之外，应该没人对我们这么熟悉了。”
莱拉翘起二郎腿：“对察尼斯和亚莉榭熟悉？有可能是夏尔吗？”
刚说出来，莱拉就否定道：“不对，先不说那家伙和亚莉榭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就说当时和joker同时在场，就应该否定的。”
琉鼓嘴道：“所以是莱拉你对夏尔先生的意见太大了。”
莱拉不好意思挠脸：“抱歉，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亚莉榭沉默着，突然冒了一句：“会是jester吗？”
“欸？”
众人齐齐忘了过来。
亚莉榭抿着嘴唇：“你看，对我们很熟悉自来熟的陌生人，只有那孩子了吧。而且，jester和joker，都是小丑。”
“但jester先生不是白发吗？”琉惊讶。
莱拉否定道：“再能随意改变容貌，甚至欺骗神明的前提下，相貌就是摆设了吧。”
阿狄不敢相信：“可是，jester不是帮了我们很大忙吗？还救了我！为什么……？我不相信jester是坏人！”
亚莉榭摇摇头，火红的发丝随着摆动跃动：“我不知道，或许是意识到什么，所以在努力促成某种结局。或者一开始就打着愚弄我等的心思……”
“总之，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
“不以单纯的杀戮为乐，抱有自己的野心和目的，这样的恶党我还是第一次见。”狼人妮兹插嘴。
一言不发的琉脑中再次跳出一个名词：“反派……”
“嗯？璃昂？你说什么？”亚莉榭侧过头。
琉抬眸淡淡道：“这种恶党应该是「反派」！”
“反派？那是什么？”
“如果我们是追寻理想未来的正义，那么他或许是和正义背道而驰的存在。”琉试图解释。
“那不就是恶吗？”
亚莉榭脑中闪过雷芒：“不，阿斯特莉亚曾经说过，正义如同天上的繁星，绝对正义是不存在的，当正义确认为一时，支配、镇压、服从……自由都会消失。”
“即便到时争斗会消失，但正义会产生等级，等级就会成为 残酷的「绝对」。不久之后，就会演变为停滞，停滞就会演变成衰退。最终世界将会腐朽。”
莱拉扣着脚丫：“不愧是亚莉榭。所以，璃昂你的意思是，那家伙是和我等正义截然相反的「正义」？别开玩笑了。”
琉低下头，扣着裙角：“如果我当时杀了那尊神明，我又算什么呢？”
莱拉脱口而出：“那当然……”
……
沉默，死一半的沉默停在半途。
莱拉就这样张着嘴，停在半空。
是啊，璃昂如果杀掉了神明，那么在下界看来，那毫无疑问是大罪，是无可辩驳的恶！
亚莉榭深吸一口气：“这就是所谓等级带来的「绝对」吗？”
莱拉蹙眉问：“要去问问阿斯特莉亚大人吗？”
第205章 符文之语
阿斯特莉亚眷族，最终没能在病房久留。
她们第一次意识到，所谓的正邪居然如此暧昧，难以分辨。也理解了为何邪神会不断质问她们‘正义为何物’。
莱拉也第一次扪心自问，自己利用正义，和所谓的比恶党还残忍的智慧，遮掩自身帕鲁姆的劣势，是否真的是「正义」而非「恶」。
想破脑袋的她，最终也没能分清对错。
也没人教导过她正确的处事观念。
想也知道，从出生起，就被当做内脏替代品的她，好不容易用自己远超同龄人的宿惠，逃出了那个血肉工厂。
但即便出去 ，也是依靠着从恶徒手里学会的智慧和技巧，像是老鼠一般，在满是恶人和污秽的泥潭里挣扎。
直到逃离那座罪人监狱「卑尔根」，来到了迷宫都市。
这里的人性或许比不过卑尔根，但无论是怪物和人类，都远比外面强大。即使最大限度利用智慧和知识，也无法抗衡那些怪物。
在大浪面前，所有小伎俩都无儸所遁形。
这对莱拉来说是巨大的文化冲击，加剧了她对自身弱小的自卑。
紧跟着就是黑暗期，一直在和恶搏斗的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正义」的定义。
她只明白什么是恶，依靠着她在罪人都市中敏锐的嗅觉。
不作恶，是她给自己的底线。
但不意味着她不会犯错，她甚至自己不知道什么是对错，没人教导过她。
自诩掌握智慧和知识的她，确实在最困难的时期，为了不拖大家后腿，极端的压榨储备，这确实帮助到了亚莉榭她们。
同时，这种被人依靠的感觉，压制了她本身的致命缺点，她有的只有「狡诈」，而不是真正的「智慧」。
虽然自诩军师，但充其量只是个耍小聪明的混子。
就连称号也是充满贬低意味的「狡鼠」，而不是像妮兹那样的「正牙」，或者亚莉榭的「正花」，她背负不了阿斯特莉亚的「正义」。
直到，璃昂的一句话，让莱拉来到都市后六七年的世界观，再度轰碎。
“啊啊啊啊啊，我分不清啊，璃昂。我真的分不清啊。”莱拉抓着粉色的脑袋揉成一团。
那位罪人都市的老师（娼妇）——流露，没教会她这些。
她也只是单纯的跟在亚莉榭身后，相信正义的星少女，会引导至对的方向。
亚莉榭一巴掌拍在莱拉后背……
“呆胶布，不需要烦恼。我也对正义一知半解呢，就像阿斯特莉亚大人说的，正义如同繁星，所以，一起去寻找吧！属于我们的那颗星星！”
“啊……服了。亚莉榭，你每次都是这样。”
“哼哼，今天又被我的理论打倒了吧，不愧是我！”
……
留给阿斯特莉亚思考哲理的时间并不多，她们甚至来不及询问女神，便开始投入之后的战争中。
琉站在高楼之上，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出神：
“这里真的是欧拉丽吗？”
没有一个人，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就连痛骂冒险者，悲叹世道不公的哭泣声，让人感觉城镇还活着的感觉都没有。
“就像是世界终结了一样。”
都市的民众已经全部收归各个大派阀的避难所，芬恩也命令魔导士布置了最后的决战舞台。
中央广场的四周，被几百米高的冰墙包围，形成一圈环形结界。
最终的决战即将再次展开。
夏尔方面，厄瑞波斯在那日之后，前往了地下城接替楼陀罗吸引「最大恶」魔物。
而他，也在全心全意的配合着费尔斯制作着战前储备。
一种名为「符文之语」的特殊宝石，经由费尔斯和夏尔的双手诞生。
这是一种十分特别的神圣文字利用技巧。
单单以一组特殊的字符，就能对装备进行镶嵌，使其获得一个魔法增幅效果。
而按照顺序组成的某组特定的字符串，又能彻底让平凡的装备彻底蜕变！
例如，夏尔现在手里的这套。
【隐秘（2）】胸甲
7号塔尔+5号爱斯
·+25%跑步/行走、快速施法、打击速度。
·15%增加装备防御、耐久上限；和魔力恢复速度。
·增加极小幅度敏捷，小幅耐久。
·降低法术伤害（3）。
·+抗毒30%。
……
是的，这是参考一款古老的游戏——暗黑破坏神的特殊装备机制。
这样的两枚符文石，就能给初始就极强的第一级武装，再度增加一次可怕的附魔。
相当于将原本用于抗击打的钢铁，添加了魔道具属性！
这意味着，哪怕只是镶嵌在仙精护布上，这套装备还能再提高一个80%以上的元素抗性。
“真了不起。”费尔斯发出惊叹。
她虽然也能做到对一定程度的道具附魔，少许的增加装备能力，但也无法多词条点缀。
宝石工艺在地错也存在，就像里维莉雅的至高之杖，那就是由六枚完美无瑕的顶级宝石镶嵌的。
每一枚都有着增加元素伤害的惊人效果，一连叠加六枚。
即便是这样，似乎也抵不过一些夏尔设想中的【符文之语】。
她第一次感觉加入【静寂庭院】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眼前这位joker先生，是真的在为终末而努力着。
但夏尔对此并不满意。
【神文G】只能让他做到刻画【9号】之前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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