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魔法使之路 第2章

　　眼前的这个绿色Servant的真名是爱德蒙·唐泰斯，原型出自《基督山伯爵》中的主人公，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复仇者岩窟王，同时也是几个月前夏渊召唤出来的从者。

　　不过与其说是自己召唤的，倒不如说是他自发的召唤出来的，自己只是恰好选中成为了御主而已。

　　那天自己明明只是照常在家里休息，然后手背上某名奇妙多出了三划红色的印记，之后卧室升起的光圈吓了他一跳，然后就听到——

　　“氪哈哈哈哈哈哈——”这样张狂又具有魔性的笑声。

　　接着光圈炸开，他所看到的是。

　　“是你呼唤了我呢，少年，复仇的化身！正是……我那漆黑的怨念，从者A·venger参上！”

　　召唤出的瞬间，夏渊看清了他的样貌。

　　这红色的领巾，那套墨绿色的披风，犹如实质般的怨恨，再加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和放肆的魔性笑声，这不就是伯爵吗？基督山伯爵，岩窟王，爱德蒙·唐泰斯。

　　不过问题就是，你到底是从哪来的？我根本就没呼唤你啊！

　　自己既没有魔术回路，召唤阵也没画，怎么会有Servant被自己召唤出来的，还有A·venger这样的职阶为什么会被召唤？

　　这都是些什么鬼？

　　1994年，冬木市，从者召唤。

　　对于他这个老月厨来说，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第四次圣杯战争。

　　魔术师们要在冬木搞事。

　　原本就预料到的他，并没有在意太多，毕竟他只是个凡人，神秘侧那边无论发生什么都和他没关系，自己也不打算掺合进去，毕竟自己这战五渣混进去这种战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躲开才是上上之选。

　　但随着那阵光圈平地升起，随之传来的“氪哈哈哈哈！”的张狂笑声，让原本已经准备好今年搬去远方城市的夏渊彻底麻木了。

　　再看到手背上随之浮现的三划刺眼的鲜红色印记，他感觉的到，自己在冥冥间已经与眼前这个从者绑定到了一起。

　　他知道，自己提前买的房子保险，还有准备好的搬迁计划算是泡汤了。

　　看到伯爵那轻狂嚣张的脸，还有已经乱七八糟的房间，他只觉得……

　　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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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复讐鬼与穿越者

　　【你一个人吗？是吗？那便跟我来吧，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两个人了——】

　　————

　　“伯爵，新年快乐。”

　　一边烹饪着晚饭，夏渊也不忘跟自家的Servant道了声祝福，虽然人家那边根本不过新年就是了。

　　“新年么，我记得是东方这边的重要节日吧，大致对应着我那边的圣诞节，虽然不算太了解，不过还是感谢你了master，新年快乐。”

　　“谢谢。”

　　向伯爵答谢了一声后，夏渊将刚做好的菜也端上了桌，看到上面的牛排和另几道充满西式风格的菜肴，伯爵不由皱了皱眉，随即夏渊将菜推到他的面前说：“来尝尝吧，我特意学的几道西餐，可能味道不怎么好。”

　　“味道么……”

　　岩窟王点了点头，看了眼面前的菜肴，随即又看向夏渊期待的眼神熟练的拿起夏渊提前准备好的刀叉浅尝小口，微微点了点头。

　　“不好吃吗？”

　　夏渊有些紧张，这是自己第一次做西餐，虽然过程都严格按照菜谱的要求，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没底。

　　“嗯，的确很难吃。”

　　火候没把握好，选用牛肉也是下等牛肉，佐料料也不全，这样的食物或许都不能被称作西餐。

　　“啊？抱歉，超市里只有这样的牛肉了。”

　　不过……

　　伯爵放下刀叉，嘴角扬起来略微的弧度，那一瞬间夏渊总觉得在伯爵的笑容中看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怀念之情？

　　这种有些糟糕但又十分熟悉的味道，跟她还真像啊。

　　“不过，我很喜欢。”

　　喜欢？

　　“是么，你喜欢就好。”

　　见到伯爵喜欢，夏渊勉强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终于落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轻松，而这一切也悉数落入了岩窟王的眼中。

　　最初时，岩窟王还非常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的master能如此相信自己。

　　打从最开始起，他就以复仇者的身份降临在这里时，身为反英雄的岩窟王对于自己Master自然并没有太多的敬重，更何况这个Master还是个甚至连基础的魔力供给都无法做到的普通人，可以说作为从者的他自然也会对他充满怨念，根本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更别说听他命令，自然也没资格称为他的共犯。

　　这也导致了岩窟王时常独自外出游荡，甚至就连数日未归的糟糕情形都是常有的事，如果不是手背上的令咒还在的话，夏渊都怀疑他是不是死在外面了。

　　虽然圣杯战争没有开始，但御主们的准备却早已进行，如此特立独行的行为对于圣杯战争来说可谓是大忌，换作别的御主，面对岩窟王这样的行为早就发飙了。

　　岩窟王也以为自己的御主会用令咒来限制他的行为，也早就准备好了背刺御主的心理准备。

　　然而夏渊非但没那么做，甚至还非常支持岩窟王多出去走走，好好看看如今世界的发展感受下何为自由。

　　如果遇到麻烦，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自己使用令咒就行，其余的事他不会多过问。

　　然后这对主从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相处了很长时间。

　　说白了，就是各玩各的。

　　夏渊带着遮挡令咒的手套，每天还是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岩窟王则是随意出去浪，只要定期联络报个平安就好，其余的事夏渊也不会约束他，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像是什么都没发过一样，生活仍然照常继续。

　　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放在任何的圣杯战争中都是史无前例，哪有这么放纵Servant的御主？或者说这哪里是把他当成了仆从或者使魔，这样的相处模式简直就像是……朋友？那样……

　　直到某一天回来时，岩窟王终于忍不住询问他。

　　为什么？

　　这样的行为让他困惑。

　　可能只是场意外，又或是某种安排，但在圣杯战争召唤了他，就代表他也有属于自己的愿望，可现在却完全放任自由，丝毫不把圣杯战争的事放在心里，这样矛盾的行为让他好奇。

　　某天，他也毫不忌讳的朝自己的master问出了这个问题。

　　闻言，夏渊只是笑了笑，回答说：“a·venger既然作为被召唤的那方，你也知道，我并没有使用圣遗物召唤，但你却自英灵座被召唤而来并与我缔结在了一起。”

　　“这不正是代表你愿意与我达成一致吗？所以我相信你，无论你这次降临究竟带着各种的使命，有着何种的目的，我都愿意相信你，哪怕你并不愿意相信我。”

　　他没有才能，甚至连魔术回路都未曾拥有，如此弱小的他没有以御主身份自居的资格。

　　“我并没有什么才能，也不懂怎么当位合格的御主，甚至连最基本的魔术师都不是，我才是你的累赘才对，a·venger对我不满也在意料之中。”

　　“如果这么做能让a·venger开心的话，我自然会这么选择了，不用在意我的，尽情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我们只是搭档，谁也不是谁的主人。”

　　对于伯爵这样快意恩仇的复仇者，虚假与算计只会换来他的不满与叛逆，坦诚相见，平等相处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听到夏渊的话，岩窟王也是愣了愣，用那双黄金般的眸子打量夏渊很久，然后他笑了，非常轻松的笑了。

　　“自由吗？氪哈哈哈，你这个连魔术师都不算的家伙还真有趣，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你才能做到这样吧，但是……自由……”

　　“对于复仇鬼来说，自由这种奢侈的词汇早就已经舍弃了，听好了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并不是那个得到救赎的爱德蒙·唐泰斯，而是一个名为岩窟王的复仇鬼！

　　因此构成我的本身便是无尽的怨念，诅咒，以及一触即死的剧毒烈焰，如果你想触及我的话，就做好觉悟吧，你真的有与恶魔为伍的勇气吗？master。”

　　炽热的黑焰携带着不详的怨念与诅咒，恐怖的温度让人不由退避三舍，熊熊火焰中的岩窟王冷漠的看向自己的御主，不过夏渊并未在意这些。

　　他摇了摇头回答说：“无论你是爱德蒙·唐泰斯也好，岩窟王也罢，a，venger就是a，venger，对我而言这就足够了。”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贡献我的力量，毕竟我们可是搭档……应该算吧。”

　　“搭档么……”岩窟王冷哼一声，“少自说自话，我可还没认可你这样的家伙，和我这样的复仇鬼做搭档小心突然死掉。”

　　“没关系的，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喜欢岩窟王的。”

　　“嗯？喜欢我？你在说什么愚蠢的话，喜欢我这样的复仇鬼，这种笑话可并不好笑。”

　　“不，是真的。”

　　“岩窟王虽然冷漠了些，但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坏人，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夏渊摇了摇头，他说：“我能看出来，岩窟王曾经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岩窟王：“………”

　　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态度，即便如此也要陪在我身边什么的，简直就像是她……不对，她终究是她，你们并不相同。”

　　经过这次的敞开心扉，这对本有隔阂的主从间的关系变得更近了起来，岩窟王对于御主的杀心也在朝夕相处中彻底消失了。

　　甚至在彼此的相处中，他对于自己这位御主的思想和行为都感到十分满意，比起伊夫堡中那些恶鬼来说，自己这个御主还是不错的。

　　对于这样的御主，他也不介意帮助少于。

　　然后在几次极道摩擦的过程中几个惹事的小混混被某种不知名的诡异攻击飞速撂倒在地，直接不省人事，直到被带进局子，还不断的大喊有“恶灵”之类的话。

　　也因为那几次立功，夏渊在藤村组的地位得到了显著的提升，破格从外部成员被提拔了到了组织的主心骨。

　　虽然夏渊事后也会埋怨，岩窟王浪费魔力，也可能会引来那些魔术师。

　　总之不断的相处中，这对主从的默契不断升温，就如一般随性的故事那样，两个相性相反的人，在日常相处中，产生淡淡的友情。

　　因为他从最开始就知道，伯爵不是坏人，反而他很细腻，对于自己的认可的御主，他也会毫不保留，以心换心。

　　当然，对于这一点，双方都没有承认。

　　这也是他们之间，一种无言的默契。

　　…………

　　“伯爵，我明天还有事要谈，先去睡了，碗筷帮我收拾下。”

　　“………”

　　嗯？堂堂英灵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

　　伯爵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还不忘问了句：“去谈什么事情？需要我陪你走一趟吗？”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要辞掉这份工作，毕竟接下来的战斗会很危险，我不想牵连他们，让他们担心。”

　　“这样啊……你想要金盆洗手了……”

　　“算是吧，已经没法继续做极道了。”

　　“那离开组织，等圣杯战争结束后，你之后的生活考虑到了吗？”伯爵微眯着双眼，同时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一口，细细品味起来。

　　“Master，脱离原有生活的话，心里肯定会感到不安吧。”

　　“……”

　　不可否认，的确有这样的感受。

　　“谢谢你为我担心，伯爵，不过，应该没有问题，这几年我也攒了不少的钱，已经足够很长时间的生活了。”

　　“现在的藤村组也已经和警局那边已经打理好了关系，只要不惹出大事，慢慢的向着白道转型，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样啊，既然你心里有数，我边不多说什么了。”

　　“好好休息吧，晚安，master。”

　　伯爵轻点了点桌面，随手拾起碗筷，并轻轻关上了门，起身便离开了房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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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战争前的离职信

　　【虽然见面交谈，也并非什么都能明白；但是如果不见面交谈的话，就什么都不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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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公园附近有家夏渊常去光顾的酒吧。

　　朴素的牌匾下是常见的入口，酒吧的装饰很普通，外观上也没有什么能吸引顾客的特色，里面的灯光也很昏暗，黑洞洞的窗户上还有几个破洞，唯一值得表扬的就是这里比较好喝的牛奶还有那些价格亲民的便宜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