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真人
“呜呜呜呜呜,美好童话里面的展开果然都是骗人的……”
两仪家偌大的庭院里,忽然响起了某个青年的哭喊声。
“唉,看来今天是进不去了……”
就像是犯了错事,被妻子赶出家门只能哭诉,博取对方同情的糟糕丈夫一样。
夏渊瘫坐在木屋的台阶前,装模作样的假哭了出来。
那副悲惨到不像话的,跟之前那副风轻云淡截然不同的形象,以及表情已经完全入戏的模样,让一旁的库丘林也是抽了抽嘴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比较好。
非要描绘的话,他只能竖起大拇指,然后咬紧牙关说出一个最近学来的最高评价:“六!!”
如果演技有段位的话,这小子恐怕能跟梅芙那女人相提并论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原委的话,他还真的会以为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但实在的,这不都是他自己欠下来的债吗?
“嗯……你加油吧。”
伸手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库丘林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这种情况,明显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或者说是两人间的特殊情趣也说不定,他可不想瞎参和进入。
作为爱尔兰猛犬的他,虽然性子比较直率,但是嗅觉灵敏些和看气氛这种事还是会的。
本来把这家伙带回到这里,在外边喊了一嗓子,想把自己那个半个月没见的小弟呼唤出来,好好迎接他们,再仵摆个接风宴什么的。
结果很不巧,这几天两仪老家主刚好带着藤乃出去谈生意了,顺便多多走动向另一个世界宣告他们家族的再度回归,所以现在家里当家的只留下他的女儿两仪式进行管理。
如果这次回来的光是库丘林一个人的话,那么当然不至于给予这种待遇。
因为从小开始接受的良好家教,两仪式对于这位实力出众,跟自己父亲称兄论弟的爱尔兰大英雄还是很尊重的,尽管知晓对方的私生活有些糟糕,但是也并不算排斥,能在忍受的范围内。
毕竟对方又不是他的下属,甚至跟父亲称兄道弟的他可以说是长辈,而且她也无法用现代的道德观来评价一个古代人。
如果只有库丘林一个人的话,只要不在家里乱来,所有待遇都是要以最高规格招待,但是……带上那个家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在打开门扉去迎接一下时,式一眼就看到了见到库丘林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且身后还跟着那张让她想了一年多的脸时,她的血压不由自主的飙升了起来。
这个白痴终于回来了啊……
想念有吗?当然是有的。
开心有吗?那也是肯定的。
但是这妨碍她,对于这个说好了一个月,结果失踪了一年半载多,生死未卜的蠢货生气吗?
这当然同样不妨碍。
如果不是爱尔奎特在其中的某一段时间去了趟那个叫时钟塔的地方,说是去找一个叫宝石翁的人确认了夏渊的状况,她真以为这家伙是不是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不测。
总之那段时间,她几乎是每天都在为这个蠢货操心,自己也好,织也好,每天都在忧虑这个家伙到底没有出事。
弄得有些茶不思饭不想,再加上被一个叫什么的男生纠缠,让她的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同样那段时间,神秘圈子内也发生了巨变,
魔术协会·时钟塔更是直接变得鸡飞狗跳了起来。
因为真祖们的吸血公主·朱月的继任者,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在光天化日之下独自硬闯了魔术协会·时钟塔,还点名道姓的要找时钟塔的魔道大元帅·宝石翁。
原本的话,以爱尔奎特的身份只要坦白与第三魔法使与第二魔法使的关系,然后再联系其中的君主进行沟通的话,寻找宝石翁这件事并不算什么捅破天的难事。但是这个白痴,或许是因为心急,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份的敏感问题,当她大大咧咧闯进时钟塔的时候,整个时钟塔都炸开锅了,同样还有死徒二十七祖那边也是。
当时远在欧洲那边执行教会任务的梅涟·所罗门听闻爱尔奎特就那样闯进时钟塔的时候,脑子都裂开了,当即推掉了所有的任务朝着伦敦的方向飞速赶了过来。
同样死徒们的吸血公主,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也在得知这个消息时难以保持镇定,立即带着自己的势力,以及联系分布在各个世界各地的死徒之祖们商讨这件事究竟应该怎么处理?
虽说她对于爱尔奎特那个白痴的脑回路很难理解,但是始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能在这边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
身为朱月继任者的白姬·爱尔奎特闯进时钟塔,无论如何都足以让各方头疼。
如果时钟塔的高层们,也就是那些君Lord,不处理,任由这位公主在时钟塔的位置乱闯,那样无疑会丢了面子和威严,会给时钟塔的威信造成很大的影响。
但是如果处理的话,谁去处理这位?为什么要处理?有什么处理的必要吗?
他们不是圣堂教会,异端审判骑士团,埋葬机关,那群疯子,对于死徒和真祖并没有无可法理解的仇恨和使命。即便对方在自己这边横冲直撞来找人,最多是丢了面子和威严的问题。
这样虽然会丢了一些威信和不好的谣言,但是也没什么实际性的大损失。
但是如果要阻拦她的话,那付出的代价就是难以估量的了。
谁敢说自己拿得下这位真祖们的吸血公主?依靠封印指定执行者?法政科的那群家伙吗?
别开玩笑了,那群家伙也就打内战对付魔术师厉害些,真打爱尔奎特的话,恐怕都不够人家一只手杀光的,毕竟巴瑟梅罗家族的上一任家主便是死在了另一位死徒的公主·爱尔特璐琪身上。
就算真的动用时钟塔隐藏的底蕴,侥幸把爱尔奎特这位吸血公主给拿下了,那然后呢?那然后怎么办?
拿她做实验?还是抽取她的力量做素材?又或者其他研究?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真把对方拿下了,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什么都不做而已。
对方毕竟是月之王的继任者之一,是真祖的吸血公主。哪怕跟体面,在世界积极活跃的,拥有庞大势力的爱尔特璐琪不同,但是爱尔奎特有这个身份就足够了。
先不说存在例如梅涟所罗门这样的死徒二十七祖仍旧效忠于爱尔奎特,如果真对她动手的话,死徒那边的爱尔特璐琪出于面子,或者更深层的理由都会来要人。
死徒二十七祖不可能允许,月之王的继任者落到魔术师手中,到时候绝对要开战。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真的没有人愿意去做,哪怕是跟死徒仇恨最深的巴瑟梅罗家主也在迟疑此刻究竟应该怎么做?
因为知晓爱尔奎特跟夏渊那小子的亲密关系,在得知了这则无比劲爆的消息之后,苍崎橙子连忙给正在时钟塔看戏的肯尼斯和尤利菲斯发去了消息。
这也导致时钟塔新兴起的第一势力在中途从两不相帮的立场,果断跳跃到了爱尔奎特这边,并且声称绝对不能动手,今天谁敢对她出手,他们就对谁出手。
一时间整个高层会议直接陷入了僵局。
谁都不愿意提出建议当这个出头鸟,迎接之后的清算。
那个时候时钟塔内部的君主高层们在为如何处理而头疼,他们也派人去联系宝石翁了。
但是这位压根就不在啊,无论怎么联系也找不到对方,估计又去了某个平行世界进行干涉。
而且在这段时间外部死徒们的势力都开始往伦敦去靠拢了,尽管没有直接动手,但是已经在集结兵力布阵了。哪怕是跟两位公主最为不和的死徒之王·白翼公也无法容忍月之王的继任者落到时钟塔的手里,而选择了出手。同样的如此多的死徒齐聚,自然也吸引来了圣堂教会。
一时间,魔术师,代行者,神职人员,死徒各式各样的生物,处于不同阵营的成员都在伦敦地区的周围聚集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西欧地区的格局都因为这么胡乱的一搅合而变得一团乱。
就连大英的贵族与军方的人也因为这股动荡的局势被惊动了,知情者特意上门拜访时钟塔,要求这些魔术师给一个说法。
对此已经陷入僵局的时钟塔君主们给出了:“事态严重,无法介入。”的说法。
好在爱尔奎特并没有乱来,她只是来找宝石翁打听消息的,又不是来这里大闹时钟塔的。
所以在肯尼斯和尤利菲斯告知了她,对方与夏渊的关系后,这才将爱尔奎特的情绪稳定下来。
并且在他们几个的讨好下,成功挽留了爱尔奎特安稳的在时钟塔舒舒服服的待了一段时间,直到宝石翁回来,这件事才算解决。
在宝石翁告诉了她,对方目前很好,以那小子的实力不会有什么危险之后,爱尔奎特才放心。
然后在提出了让宝石翁把自己也传送过去帮夏渊,却惨遭拒绝之后,这只对于自己差点闯了多大祸端全然不知的大金毛这才放心的回到了极东,向两仪式她们汇报这个好消息。
虽然得知了夏渊安全无恙的这个消息很好,但是,这次发生的事情属实把苍崎橙子这个监护人给吓了个不轻。
在对方回来后,她以自己有史以来最为认真的语气向爱尔奎特恳求,虽然我知晓你担心那小子,但是以后再做这种事通知我一声可以吗?我替你去,或者我陪你去。
虽然你已经融入了人类的社会之中,但是你至少也应该对于自己的身份有些自知之明啊!这个世界的神秘圈子看着广阔,实则狭隘的很,如果再让你这么乱来几次,整个世界都得炸掉。
虽然这种事因为爱尔奎特那个大金毛实在太过于清澈愚蠢所引起的。但是从本质上来看,如果不是夏渊放了她们一年半的鸽子,玩起了人间失踪让人担心,就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两仪式对于爱尔奎特这只大金毛的感觉只有无奈与喜爱,但是对于夏渊的话则是很快从知晓对方没事时的轻松,转变成了埋怨。
并且就连织都同意了这个观点,毕竟这次的事情实在太过分,这家伙回来之后一定要给他点教训才行。
所以眼下这种情况便是夏渊所需要为自己行为所经历的教训。
跟着库丘林一起进来的时候,夏渊当即就看到了身着一套和服,正站在门沿迎接他的两仪式。
可能是因为国中生时期的少女发育速度比较快,比起自己离开前,两仪式的身体貌似有了些许的发育。
身高长了不少的同时,气质也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了,更为重要的是……她似乎真的听进去了自己的意见,没有再用裹胸布,胸前也从最初的飞机场变得有了些许弧度。
看到她出门迎接自己时,夏渊微微一笑,感觉自己似乎不需要受惩罚了。
然后……他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似乎是确认了自己还活着后,式便没有任何迟疑的转身走回了身后的房间,并且还把门给带上了。
咔嚓——!!
看着木门在自己面前被直接关上,夏渊愣了一下,然后走上前试着将其推开。
结果却发现,木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但是这种简单的问题,怎么可能难得到此刻已经精通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魔术的夏渊。
意图进溜去再向式解释怎么回事的夏渊刚想用魔术打开木门,结果下一刻在木门上流窜的电流,以及弹开他手掌的魔术结界立即打消了他的想法。
特化性魔术结界?
这下他算是明白了……
刚刚式面朝自己的微笑,以及没有过多的言语,其实并不是她对自己没有意见,而是懒得跟自己多言而已,所以选择将他拒之了门外。
啊……
被这么一关,一拒绝,夏渊咽了咽唾沫,在心里酝酿的,原本打算在重新见面时想要对式的心里话,这一下子直接哑火了。当然重点并不全是这里,重点是两仪式这一次的确是有情绪了,她不仅帮房门给自己反锁了,甚至还设下了魔术结界把他拒之了门外,这毫无疑问是为了防止他钻空子溜进去……
——滋滋滋噼啪!!
轻轻触摸结界的表面,淡蓝色的魔力电流在夏渊的手掌不断的流窜,在耳边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当然这种程度的结界,如果夏渊想的话,一瞬间就能轻易地闯进去,只是现在的状况可能稍稍有些不同。
如果是最初的时候,如果两仪式用这样的方法戏弄自己,并且在有必要的时候,夏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闯进去。
因为当时的他,只是为了去完成某些事而行动,为了寻找自己的意义而存在着,虽说对于式有着一些特殊的感情,但是并不影响。
而现在,他被伯爵开导了一番之后,心境貌似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不坦诚,变得逐渐愿意接纳自己的内心,直面自己的本性与愿望了。不过当他再度回首一看才发现……他这一路因为匆匆而过错过的美好实在是太多了。
他变得坦诚了,也变得认真了一些,不再为了去完成而完成,在让别人得到幸福的同时,也理所当然的有追寻自己幸福的权利。
所以……有些事得改变了,他之前那样不愿意同人牵扯太深的处事方法也得改变了。
他现在对自己的定位已经不再是两仪家的先生,两仪式的导师或是朋友,而是追求者,认认真真的追求者。他是真的想认真对待一下内心之中的感情,追求一下那份可能属于自己的幸福啊。
所以他才会在听到黑桐干也这个名字时如此的紧张。
只不过,明明刚刚下定决心想要去追求那份从指尖流逝的幸福,结果蓦然回首,发现因为许多的事端,自己亲手把那扇门给关上了。而且更过分的是,对面还在里面上了锁。
呜呜呜呜……
咳咳,其实这结界的排斥力并不算强,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其侧重的更不是防御和驱逐这两个属性,而是警告。是在用行动警告他自己,即便是式这样的女孩子,也是有小脾气的,也是有情绪的。再加上这次人间蒸发,让她们如此的担心,的确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毫无疑问,如果他敢在这里把结界给破了,那段时间之内就完了,他是别想再见到对方了。
而且这份结界在防御和警告的同时还设置了监视和提醒模块。也就是说,房间里的两仪式肯定正如同欣赏电视剧一样,在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可能察觉不到他此刻进退两难的纠结。
他都如此放下面子在房门外面哭喊着请求原谅,对方也仍然无动于衷,这就说明,自己这次是真的把对方惹出情绪了。
“织,你在里面吗?你应该能听到吧,快点帮我劝一劝式,放我进去,或者帮我开门吧~我刚刚回来就被拒之门外,实在太可怜了。”
“呜呜呜呜,我下次带你一起去阿特拉斯院看高科技,或者去彷徨海旅行,再南美看大蜘蛛好吗?”
“……”
沉默仍旧是今晚的康桥。
与此同时,一门之隔的木屋之内,夏渊没有看到的是,身着一套鹅黄色和服的两仪式正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通过水镜魔术注视着夏渊在外面所表演的苦情戏码。
而织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从耳边响了起来。
不同于此刻虽然一脸冷漠,但是表情中又有几许诧异与愉悦的两仪式,另一个人格织的语气倒是有些担忧,他朝着同自己共生的主人格两仪式开口问道。
“这样真的好吗?随意教训他一下就好了,继续下去的话是不是有些太……”
“而且……他这次似乎也真不是故意的。你不也是很担心他吗?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也不要太好。”
“织,你啊……”
两仪式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或者说是两仪织与她共有身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说好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的吗?结果一听到声音你就心软了啊……也真不知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啊,织。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个家伙的话,干脆你去和他在一起好了。”
“开玩笑的吧?虽然我很喜欢他,但是不代表没意见啊,毕竟我可是男性……”
“只是男性人格而已不是吗?但本体还是女性哦~”
“你这么说也是对的,但是这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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