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真人
啊对对，如果你不一直在装死，肯早点出来帮忙的话，他还至于用这种办法刺激两仪式吗？
普通的修行剑术，魔术加上体能训练对于两仪式的增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她的天赋并非体现在魔道上，哪怕再怎么精心培养，最后也只能教出来一个魔术使而已。
真正能让两仪式短时间就飞跃的只有那双直死之魔眼。
他所为式安排的一系列技能点都是围绕着这双眼睛制定的，如果没有这双眼睛的话，式与织很难保证自己未来的安全。
所以他才会如此热衷于这双魔眼。
“好了，你先离开吧，渊。等我忙完了，有时间就去找你，现在我要去帮式开启真正的眼睛了。”
看得出夏渊心里的真实想法，根源式也有些小脾气。
根源式不是小心眼的人，她向来是有仇当场就报，然后夏渊也享受了和梅林相同的待遇，被根源式直接弹飞出精神世界。
真是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她只是多睡了一会儿，刚一觉醒来就看到夏渊在搞这些事情，怎么能怪她呢？
夏渊是为了式好也不怪他，自己是因为长时间沉睡也没错，所以问题都出在那个梦魔身上。
如果不是他构造的梦境，也不至于出现这种状况，等自己忙完了之后，就去阿瓦隆教训教训他。
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眼下的话……
她看向沉睡的自己，将额头轻轻抵了上去。
“式，你要做出如何选择呢？”
第七十章 完美的补偿
梦，还是梦境。
这一次又是什么地狱般的场景？
两仪式不由想到。
只不过让她有些意外，这一次所呈现的场景并非之前那般地狱，而她也不再是梦境的主角。
下个瞬间，她的脑海突然清明了许多，那份被梅林压住的记忆也被尽数想起了来。
“夏渊……”
那个男人的身影和梦境中的鬼面人重叠在了一起。
还没等她多想，面前竖立的巨大水镜中，已经播放起了名为两仪式的一生，按照夏渊的话来说应该是——空之境界。
熟悉的人，熟悉的身影。
那个名为两仪式的少女过着和自己同样的人生。
无论是祖父的遗言，还有另一个两仪织，这位两仪式都拥有着和她相同的一切。
性子平淡冷漠，并且从小便开始练剑，然后上学，生活一如既往的继续着。
如果不是她们间还有细微间的些许差距，式甚至觉得这是自己临死前的走马灯。
但是一成不变的人生终于某一个环节发生了改变。
这也是自己与她命运的分岔点。
过去的人生虽然相同，但是这位两仪式他没有在那天放学遇到那个名为夏渊的奇怪家伙。
她仍旧过着和曾经一样两点一线的生活。
直到不久后……
在暴雨中另一位两仪式现在一具被杀死的无头尸体前，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一切都如刚才那场梦中所呈现的一样，这位两仪式也认为，织似乎杀人了……
于是她开始躲避和逃窜，直到她遇到了那个名为苍崎橙子的魔术师，也遇到了一个名为黑桐干也的少年。
事情在有条不絮的发展着，只是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夏渊的身影。
因为式总觉得，如果那个家伙在的话，这些事肯定会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掉。
其实当这些事呈现在眼前时，式并不觉得有多么的触动人心，不过是一个以旁观者的身份观察另一个自己的人生而已。
你也许会对电影中的某些情节和画面感到共情，但你绝对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你只是一个旁观者，这些终究不是你的经历。
直到——
织的死亡！！
当看到两仪织为了自己而死去的画面，式的心里就像被无数刀刃刺穿了一般，剧痛，剧烈地心痛在脑海中挥之不散。
她试着呼唤自己的织，拼命想要确认自己的织没有死去，只是织并没有回应她。
他就想水镜中的织一样，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悄然无声的离去了。
但绝非是织不想回应她，或者应该说是无法回应她。
因为一位长着和她同样容貌，踏着阳春白雪的美丽倩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无论是自己所获得的那双眼睛，还有找到凶手等等事件，远没有失去织时的那个瞬间让她动容。
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了，她现在更想知道。
“那个人是我吗？”
虽然不清楚根源式的真实身份，但她还是开始朝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另一个自己问道，想要从她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是你，但那是没有遇到夏渊的你，你会在接下来的人生中经历失去与获得，在死亡中拿到属于自己的力量。”
属于自己的力量——是那双能够看穿死线的眼睛。
她当然知道这个自己所说的力量是什么，但如果那份力量是要以织的死亡为代价。
对她而言根本一文不值。
她宁愿永远不要那份力量。
式急忙质问道：“之前的那场梦境也是你搞得鬼吗？”
“不是我，是渊。”
面对两仪式的质问，根源式十分轻松的回答道：“他想用自己的方法帮你开启那双眼睛，所以才为你编织那样的梦境。”
渊？指的应该是夏渊了。
原来是那个家伙啊！
这么说之前那种胡来的试炼还有战斗，也是为了逼迫自己开启那双眼睛了。
式很快就想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是……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份上？”
“为什么吗？其实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和我结下了缘，所以想将这份缘回报给你吧，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善良，不想看到你失去。”
“毕竟他就是这样温柔，甚至有些自以为是的人，总是想一个人背负所有，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她就像非常了解夏渊一样，浑然不在意面前的式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仍旧自顾自的说道。
“虽然他已经提前准备了很多，但他仍旧不觉得不够保险，担忧你在未来还会失去织。所以才会使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帮你提前获取那份未来才会得到的力量，为此甚至不惜被你讨厌，甚至是记恨，也要这么做。”
“他总是自顾自的把安排好的救赎强加给别人，就像圣杯战争时期那个悲哀的圣人一样，不过嘛……他所做的一切却都是基于未来所选择的最好。所以……请不要记恨他好吗？式。”
根源式已经缓缓靠近，她将额头轻轻抵在了两仪式面前，用那双已经变成了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他。
“式，按照事先的计划，我应该封印你这段记忆。按照因果，我也不会在此刻见你，更不会同你说这么多。但是自从见到渊之后，貌似我也做出了不小的改变。所以……我决定帮助他的计划，也决定帮助你一次。接下来我会帮你提前拿到那份属于未来的力量，希望你能用这得到的双眼睛看清一切真相和本质。希望你能走向更美好的未来，也更希望你能试着跟上他的步伐，在某个未来，在他陷入困境时成为他的依靠。”
根源式微微顿了顿，这十秒钟像是特意留给两仪式的反应时间一般，直到她点了点头后，根源式这才面露微笑，继续说道。
“看来你也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式，那么请务必不要让我失望哦，我会同织一样，在你所看不到的地方一直注视你的前进，直到你抵达真正的尽头。”
“你一定要记好，你是式，我也是式，一定要记牢，无论是我还是你，又或者是织与你，大家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最后的话语，这道身穿和服的淡黄色身影缓缓下消散……
“我会的。”
两仪式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另一个自己所留下的洁白小路，她正准备迈着步伐走上去时，却被另一边水镜中重新的场景吸引了目光。
那是……
水镜中投影出的年轻身影是夏渊，另一个穿着绿色服装，哈哈哈大笑的海带头又是谁？
联想到刚才的事情，她猜到了。
这是他的人生投影？
看到这个出现，式不再急着离开，选择驻足原地停留下来，观看完属于夏渊的过去。
……
……
“居然真的有在外面乖乖地等我呢。”
提前从精神世界脱离的根源式借用了两仪式的身体，正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一脸无奈的夏渊。
式那边还在被她离开前特意投影的夏渊圣杯战争时期的经历所吸引，没有一段时间是出不来的，这段时间根源式决定借用两仪式的身体出来转一转。
再借机调侃一下夏渊。
“是是，您下达的命令我哪敢不听从啊。”
从实力上自己打不过根源式不说，从情理上讲自己的身体是根源式帮自己重铸的，魔法也是在这位的帮助下获得的，可以说能够重返现世的整条命都是人家给的。
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和根源式作对，如果是她的请求，只要是自己能做的也理应去办。眼下更别说这次搞事的人还是自己，顿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能乖乖地等着根源式回来训话。
“这样才对嘛，我刚刚已经帮助式将魔眼开启了。现在她还在睡觉，过一会儿才能醒来。这段时间，我还有些话想和你聊一聊。”
接着，根源式用两仪式的身体开启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发生了改变。
原本的短发在这瞬间变为了长发，身上的服饰也变为了那件标志性的淡黄色和服。
被这双眸子的视线锁定，即便是夏渊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身体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去。
不过根源式弯下了腰，轻松抓住了夏渊的手臂，然后轻描淡写的帮他停了下来。
两人再次对视，情景略显尴尬。
“……”
小小的举动，伤害却那么大。
“抱歉。”
“不用道歉哦，毕竟你所面对的不是式，而是我，看到这一双眼睛会本能上的感到恐惧，并不是你的问题。”
根源式摇了摇头，关掉了直死之魔眼，这才让夏渊的身体停止了反应。
“不过……”
“渊，我帮你完成了计划，而且还没弥补了你在式心中的形象，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些补偿才公平呢？”
根源式近在眼前微笑着说。
补偿？
夏渊心里则扑通一声，大脑则拼命的思考自己能给人家什么。
力量？人家比你整整强出了几个大境界，就连超越者都不一定有根源式厉害，他还能给人家力量？再说了他的力量都是根源式给的。
金钱？她好像也用不到钱，根源式想要什么也只是一念之间，再说了自己也挺穷的。
权利？世间万象都源自于根源之涡，人家几乎掌控着世界的裁定权，还用的着自己给？
一时间夏渊的大脑竟然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嗯？这个补偿真就这么难想到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说出的补偿能够打动我的话，我也会实现你一个小小的心愿。”
见到夏渊露出一幕苦恼的样子，根源式突然靠近，歪了歪头不禁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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