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真人
在那里面就算是君主级别的魔术师殒命都不是稀奇的事情，只有真正的怪物才能在里面才能保证安然无恙。
“真祖，冠位，又或者是……魔法使？”肯尼斯看了一眼夏渊。
总之那辆列车可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无论是被他盯上，还是靠近它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就像是在北欧境内游荡的灾厄一般。
夏渊现在的状态，肯尼斯是有所了解的。
强吗？
很强，非常强，强到离谱，如果他不刻意压制自我，控制住自己的力量的话，光是用超规格的魔力狂轰乱炸，都能做到在一刻钟之内将整个埃尔梅罗家族直接夷为平地的程度。
他体内所蕴含庞大魔力，以及还在产生魔力的速度，称他为移动的人形圣杯都毫不为过。
虽然具备如此规模的魔力，但他也有着缺陷。
一个非常大的缺陷，因为魔力增长速度和自身的成长速度不成正比，导致他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掌控力来阐述和控制他的力量。
因为恐怖的魔力，所以无论他使用什么魔术效果都是出了奇的恐怖，会误伤，不，那已经不仅仅是误伤能形容的级别了，他会将周围全部卷进去。
在自己的地盘还好，无论他怎么拆都还能掩盖过去。但要是把他放出去的话，一旦动用魔术，那连锁反应将彻底击碎魔术隐秘选择的底线，到时候想藏都藏不住。所以他非常不放心夏渊，想要跟着他出去。
对于夏渊想到用魔眼来提升自己的掌控力来加强对自身力量掌控这件事，肯尼斯并不支持，但同时也不反对。
因为在他看来，出现这样的问题，只是过度膨胀的力量和自身所具备的魔术知识和掌控力未能匹配的结果而已。
虽然麻烦，但绝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毕竟那可是存在于现在传说中的第三法，如果被一个刚踏入魔道的学徒轻易就给掌握了才会让他觉得奇怪。
但以夏渊的才能和他所体现出来的对第三法的兼容性，肯尼斯确信只要夏渊愿意留在这里好好学习，探寻，开发自己的力量，只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就绝对能真正意义上的掌握第三法。
将夏渊留在自己身边十年，那样的话自己也将会有更多的时间和他接触，指导，在相处间潜移默化的施以恩惠，逐渐将他拉到自己的战车上。
但夏渊提出寻找魔眼这件事时，肯尼斯也没有拒绝。
的确，特殊的灵魂类魔眼可以增强魔术师对于自身所具备魔力的掌控，增加术式的稳定性，使自己施展魔术时更加得心应手。
这类的魔眼的确很适合夏渊现在的状况。但这种魔眼是极其珍贵的魔道珍宝，说是万中无一都毫不为过。
极其珍贵的价值，世所罕见的稀有度加上自己的私心，所以他才没有向夏渊说出这个办法。
如果夏渊不知道，自己也不提出，自然能将他留在自己这边，但既然他提出了，那自己也不能拒绝，更没有理由拒绝。
毕竟这样的魔眼至少是黄金品质的魔眼，能否找到都是问题。
即便真的找到了那也能施加恩惠，无非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在西欧的魔术圈子，拥有魔眼是作为一流魔术师的重要象征。
所以光是人造的低级魔眼都能卖出近百万英镑天价。
由此可见，天生的珍贵魔眼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价值。
时钟塔曾给魔眼划分过等级。
魔眼分为五个等级：
最低等的是人工制造的魔眼。
再往上都是天然的魔眼。
首先是“noblecolor”，在能力上大致都是以“束缚”“强制”“契约”“炎烧”“幻觉”“厄运”“魅惑”“预言”等具备着特殊能力代表的魔眼，能够介入他人命运本身的特权行为。
很多魔术师都认为只有达到了这个等级才能被称为真正的魔眼。
比通常的noblecolor魔眼更加高级，更加强大的是“黄金”级别的魔眼，这一等级的魔眼经常会含有现代已失传的大魔术，达到了这个等级的魔眼，自然会被魔术界所追捧，哪怕有魔术师因此被下达封印指定都毫不奇怪。
至于再往上被称为“宝石”位阶的魔眼，肯尼斯并不清楚，因为到了那个层次的魔眼。其中具备的奥秘已经无法以现代魔术的眼光所评价了，那其中甚至可能秘藏着大魔术以上古今所有魔术都无法再现的神秘。
最后则是只存在与传说与奇迹之中——“虹”，这是个只存在名字却无从记载的魔眼，恐怕也只有在神代的神明身上才有可能窥见。
夏渊所需要的，能够帮助魔术师增加精神力和对自身的力量和术式进行调控，这样特殊的魔眼至少是黄金级别。
它的拍卖价值暂且不论，黄金级别魔眼如果在外界搜索的话，恐怕几十年也很难的找到，但放在魔眼收集列车上的确有很大机会。
毕竟在那上面，黄金级别的魔眼虽然也极为罕见，但却算不上什么压轴的拍卖品。
但即便如此，黄金级别的魔眼所能达到拍卖价值，即便是肯尼斯都要心惊肉跳。
百万英镑起步，甚至可以抵达千万。
这份价格即便放在财大气粗的埃尔梅罗家族，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大约几年的全部营收。
不过罢了，反正只要夏渊能成长起来，自己光借着第三魔法使的名号就能十倍，上百倍的将损失赚回来。对他而言，这次也只是一场无比划算的投资罢了。
“下次魔眼列车迎客的时间大约在五个月后，也就是今年冬季，到那时带着这份邀请函去这上面特定的地点登车就可以了。”
说完，肯尼斯敲了敲桌面打开隐藏得暗格，伸手从里面取出一盒盛满银白色的液体的容器，将其推到夏渊面前。
“这个是？”
夏渊看向肯尼斯。
他继续说道：“既然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使用普通魔术，那就先从埃尔梅罗学派的魔术练起吧。”
“这份礼装名为月灵髓液，是埃尔梅罗学派的至上礼装，也是至今为止我完成的最佳作品，很适合你现在的状况。”
“你先将这个带回去，之后我会让莱妮丝去往你那里，好好指导你如何使用月灵髓液。”
“这算是迟到的拜师礼吗？”
看到这盒特殊的水银液体，夏渊眼睛发出光芒万丈，他当然知道月灵髓液了。
攻防一体不说，功能性还很强，而且正如肯尼斯所说，这件东西真的是太适合他现在的状况了。
“当然，你可是我的弟子。”
肯尼斯搓了搓手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第八十一章 手搓圣晶石？（大误）
“沸腾吧，吾之血液。”
【Fervor， mei sanguis】
伴随着一声低语，磅礴的魔力随之运转，身处边缘莱妮丝和韦伯依稀能看到一抹银色的辉光在空中一闪而逝。
那是一柄银色的利剑。
其剑身宛若流体，银白色的髓液在其表面不断流动。
伴随魔术师手指微微转动，银白色的光芒闪烁的更甚。
夏渊手臂的表面，连同眼眶处同时浮现出刺眼的白色纹路，一股强大的魔力在其体内源源不断运转，由他牵引而出。
很快，他们看到便盒子中剩余的大半髓液开始疯狂流动，随后竟同时奔涌爆发出来。伴随青年的把控，那些牵引而出的流体在半空中开始纠缠凝聚在一起，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构成了千百把仍在流动的钢刀，掀起狂暴的飓风。
不过刹那间，凌舞的银色刀刃就已经将周围的魔力岩石轻松切成了碎块。
已经不知究竟有多少的流光闪烁过，只能看到扬起的灰尘与沙砾纷纷洒落而下，最后覆盖到周围的灌木丛与草坪之上。
“散落吧，吾之血液。”
【Scatter it， my blood】
青年稍稍呼了口气，随即将手指缓缓放下，操控着魔力将这些水银制成的流体刀刃重新回收到特定的容器中。
他弯了弯手指，专心操控着魔术回路中运行得强大魔力，神情仍旧平淡。
对于四周这些被水银剑刃轻松切碎的岩石，夏渊心理并没有多大的触动，在他眼中这些仿佛都是理所当然一样，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使用了几倍于其他魔术师的魔力，如果还达不到这种程度的掌控，他也没资格继续修行魔术了。
不过经过这短时间的实践，他察觉但的确如两仪式所说，自己的灵魂具备得天独厚的兼容性，所以很轻松的就能掌握新的魔术。
无论魔术性质多么冲突，彼此间多么违和，哪怕是理论上根本无法共存的魔术，他也能掌握，完全违背了现代魔术界的常理。
就像游戏中学习技能一样，只要得到技能书就能学习，并不会存在其他魔术师那样，所学习魔术与自身特性和起源不兼容的现象。
魔术礼装也是同样，他只需要得到相应礼装，并且知晓其运转原理和相应的配合魔术，就能很快的对其进行阐明和使用。
至于在操控时自身对月灵髓液的控制程度这个难点，对他而言也基本不存在。
跟其他魔术师要小心翼翼节省自己的魔力，在使用魔术时将自身魔力小心翼翼分配到魔术仪式中合适的各处不同。他如大海般的魔力储备量根本消耗不完，庞大的魔力能够支撑他随意地挥霍使用。
第三法核心宛若永动机般时时刻刻都在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提供着魔力，所以他在操控月灵髓液变化和运转时，魔力挥洒如雨状态跟莱妮丝演示时小心又精准的操控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时高精密度地操控所有月灵髓液，这种事即便对于它们的创造者肯尼斯来说都算不上轻松。
“啊……”
至于在一边观望夏渊施展魔术的韦伯和莱妮丝二人，已经被刚才那满天银色剑刃给吓到了。
尤其是韦伯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夏渊，心里掀起万丈波澜。
抬手间施展出这种规模的水银魔术，并且气息和魔力没有任何的衰竭现象，这家伙的魔力储备量到底有多么恐怖？
而且他刚才看得出来，夏渊所施展月灵髓液的方式和莱妮丝的不同之处。
莱妮丝演示时是非常熟练的输出精密的魔力对月灵髓液的节点各处进行高精密的操控，而夏渊这是一股脑的输出魔力将月灵髓液全部填满直接进行操控，也就是所谓大力出奇迹。
这种使用方法看的韦伯眼皮不由开始狂跳。
哪有魔术师会这样浅的使用魔力？不对，这甚至都可以说是在胡乱浪费魔力了。
明明是施展同一个魔术，但夏渊所消耗的魔力量将是莱妮丝的四倍以上。
他很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夏渊身上丝毫没有削弱的魔力气息，不由把话咽了回去。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这股诡异的魔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恐怕已经比得上魔力炉心了吧。虽然知道夏渊不简单，但他也没想到居然不简单成这样。
至于莱妮丝的状态也没比韦伯强太多，同样在风中凌乱，表情可以说是满脸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里？
魔术师分为两类人，一类是具备才能的人，另一类是不具备才能的人，莱妮丝很确信自己是具备才华的那一类人。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被肯尼斯收为义妹带在身边培养，即便她和肯尼斯辈分上仍旧是叔侄关系。
但今天她才算是看到了颠覆自己认知的天才。
要知道月灵髓液可是叔父花费数年时间才从研发到完善，成就出今天的至上礼装，既然能作为一位时钟塔Lord的代言礼装，这其中蕴含的知识和力量自然不言而喻。
她也被称为天才，同样也是被肯尼斯寄以厚望的天才，但即便拥有着远超普通魔术师的才能，自己也是在这个礼装的创造者肯尼斯手把手的教导之下，足足花费了半年的时间才能简单操控。
能达到现在的高精密操控，自己练习了至少两年半的时间。
而夏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才提前两天将相关礼装和魔术的卷轴交给了他，刚刚也只是简单的示范了一遍魔术的运行过程，结果他就直接跳过了新手期，当着自己的面能够熟练运用了起来。
这河里吗？这不不对劲吧？这种情况，真的只是用天赋两个字能够形容的清的吗？
叔父到底是在哪里捡到了这样的怪物啊。
说是让自己在指导他学习月灵髓液的过程中和他好好交流拉进关系，结果这怎么拉进？到底是谁教导谁？这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能进行运用了，真的还需要自己吗？
虽然内心已经万丈波涛，但莱妮丝的脸上还是保持着标志性的浅浅笑容，轻轻拍了拍手对夏渊表示祝贺。
“不愧是叔父的弟子呢，这么快就掌握了月灵髓液的要点，真是让人羡慕的天赋啊。”
“过奖了，这都是你和肯尼斯老师的功劳。”夏渊态度谦虚。
毕竟不仅把月灵髓液相关要点的卷轴全都提前送了过来，还让莱妮丝手把手得教导，以自己的体质和灵魂兼容性这要是学不会才是个笑话呢。
“不，我其实没帮上什么忙，说到底都是夏渊兄长天赋异鼎才对。”
莱妮丝摇了摇头，对于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我很感谢肯尼斯老师，还有莱妮丝妹妹如此费心的帮助。”
夏渊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口袋开始摸索起来。
“我这里也准备了些小礼物，打算送给你和肯尼斯老师作为回礼。”
“礼物？”
这个回答让莱妮丝愣了愣，不过很快又面带微笑的回答说：“那可真是期待啊，夏渊兄长送来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不过叔父的话，可能就……”
说到嘴边的话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魔力气息怼了回去，夏渊手掌中的东西很快便吸引了韦伯和莱妮丝的目光。
这种浓度的魔力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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