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真人
而这些空余出来的资源也都归类在封印指定的范畴内,瓜分掉一个君主财富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所以连封印指定的执行者也在第一时间就派遣了出来。
完全不打算给尤利菲斯喘息的机会,这场审判只是走个形式。至于尤利菲斯真正出于什么原因?他是否有办法摆平这件事?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他就此消失才是最重要的事。
身居时钟塔总部的十二君主(Lord)之一。
司掌考古学科(亚斯提亚)的卡尔玛格利夫·梅亚斯提亚·德鲁克是脸色有些难看。
他看到夏渊那双平静的蓝色眸子已经跨越了隐匿的黑暗和他的视线对上了,这种凝视深渊时的窒息感让他顿感不妙。
在那双平静眼眸面前,自己的一切仿佛都被看穿一样。
也正如他所想,常备的宝石级魔眼即便不去特意催动也能看穿这简单的伪装魔术。
至少他的外貌和表情在夏渊眼中都被洞悉非常清楚。
棕色的长发垂落完全遮住了眼睛,瘦小的身躯上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虽然布料的材质相当优质,可由于其本人的气质,导致完全没有高级货的感觉。
从他的身上也感受不到如其他君主(Lord)那般身为领袖般的存在感和自信,甚至连“魔术师”的印象本身也很薄弱,看上去更像是普通的商务人士。
不过这些也只是最浅显的外表罢了,他所看到的是更多,是那份隐藏在其中的本质。
野望和欲望。
果然,能当上时钟塔的君主的魔术师,不可能是什么与世无争的善良之辈。
“呼呼呼……”
仅仅只是短暂的几秒,梅亚斯提亚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他低下头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水止不住地向下流下。
这份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和诡异感让他的内心无从适应,对于夏渊更是感到深深的忌惮。
虽然只是短暂的对视,但他认识到了双方的差距。自己的第六感正在警告他,下方那位突然出现的身影绝不是自己能违逆的存在。
但是就这样收手吗?
他的心里还有些许的不甘。
就要成功了,明明已经做足了准备,只要把尤利菲斯扳倒,他就有信心在第一时间收购降灵科的大部分产业,从而接手更多的资产。
哪怕让自己的人染指降灵科的君主之位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究竟是谁?
“这个审判的结果,我不同意。”
平静的话从夏渊口中说出。
虽然不大,此刻却显得无比刺耳的反驳声响彻在整个会议厅内。
梅亚斯提亚脸色变得阴沉,但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开始默不作声。
“……”
既然考古科的君主都能意识到情况不对,从而保持缄默。那其余位置上的君主自然也能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毕竟能到这个位置上的魔术师没有点脑子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年轻人还是老东西各个都精明的很。
所以一时间整个会议厅都显得安静,没有人愿意出声,去做这个出头鸟。
会议的进行因此陷入了僵局。
“嗯……为何沉默不言?诸位不愿意继续上演这场闹剧了吗?”
没有回答,对于夏渊的问题并没有君主主动去回答,彼此都选择了默不作声,作壁上观。
直到最后,坐在主位上的人影才最先做出了应答。
“……我认得你,年轻人。”
“你是几个月前当着时钟塔全体君主们的面被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阁下亲自接待的神秘青年。”
那道身影幽幽开口道:“那天之后,我派人守在在时钟塔等了你很久,也未曾见到你的身影。期间也去调查了自称是你老师的肯尼斯君主,不过也是一无所获。过去了这么久,我本以为你已经离开了伦敦,也便停止了对你的继续调查。”
“但是不久前我收到下属传来的报告,说有人在时钟塔再次看到了你的身影,并且和降灵科有了接触。可惜我的下属也在汇报要之后人间蒸发了,失去了和我的联系,也就还没来得及确认这条情报的真假。”
“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令我没想到的人你拉拢的不止是矿石科和降灵科,居然还有天体科。所以……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这场动摇伦敦灵脉的魔术仪式是由你主导的吗?年轻的魔术师。”
听到这个问题,夏渊脸上保持着微笑,缓缓点了点头。
“没错,是我借用了伦敦地区的灵脉完成了一点小实验。对于我的行为给大家增添了许多困扰这件事,我保持万分的歉意。”
“所幸实验成功了,结果很令人满意。我的付出并没有白费,所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夏渊脸上仍旧挂着和善的微笑,虽然口中说着道歉得话,但眼神和语气中却尽是冷漠,听不出任何的歉意。
这份肆意妄为的嚣张态度,让在场的君主们感到愤怒。
只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就肆意妄为的对伦敦地区的灵脉下手。
他把时钟塔当成什么了?!
“是么,很满意吗?但是啊,我对所谓的结果并不关心,你明白因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责将要付出的什么样的代价吗?”
主位上,代表着巴瑟梅罗家族出席的那位审判者站起身来,视线从夏渊和身后的三位君主上扫过,语气中充满了淡漠与决然。
“肆意妄为打破神秘的准则,动摇伦敦灵脉的根基,此等罪大恶极的行为。哪怕你与宝石翁有所关联也绝不会姑息。私自打破规则的你将要为之付出代价?连同你身后的三个人一起都量受到肃清。”
伴随他的左手落下,那柄象征着执法者的魔术铁锤在案板上一锤而下,发出“铛——!”的刺耳声响。
于此同时,作为这间会议厅的主人,他这一锤成功将隐藏在这座房间里的魔术全部唤醒。
“最后我以法政科·大审判官·巴瑟梅罗的名义发起提议,将引起此次事件的主谋,以及从犯尤利菲斯,包庇其的肯尼斯与马里斯比利全部缉拿归案,进行冠位决议!!同意者举起手。”
此议的发布成功让会议厅本就凝重的气氛更加雪上加霜,只有少数跟巴瑟梅罗不怎么不对付的君主势力兵不想趟这次的浑水,暗中对视了一眼后,果断选择了弃权外。
其余的多数君主也在片刻思索过后,最后选择跟从巴瑟梅罗的提议举起了手。
“下达罪责啊,还真是非常符合情景得发言呢,但是你知道么……”
看了眼遍布于天花板以及地板上的恐怖魔术禁制,夏渊没有丝毫的畏惧,仍旧面带微笑。
“罪责其实没什么值得恐惧的,毕竟所谓的道理与规则,其实都是为了“需要道理与规则才能存活的人而存在的。”
“定义这种规则的家伙,不正是高高在上的你和我吗?就像魔术师看待普通人,人类与猿猴那样。”
“所以请放心吧……”
夏渊摆出一副危险的笑容。
“不会有人举起手的。”
“什么……啊!啊!!”
下一刻,天花板上突然下起血雨。
紧接着只感觉一股剧痛,举起手的君主纷纷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手早已经脱离肉体掉在了地上,被一柄华丽的剑轻易挥砍了下来。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阿尔托莉雅挥剑削下了他们的手。
“看,如此规则变被打破了,诸位。只要迈出那一步,便不会再恐惧这种虚假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究竟是什么时候?!”
高举的手被突然出现的阿尔托莉雅如割蛋糕般轻易划开,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陷入惊慌之中。
因为他们意识到没有被察觉到的不止是夏渊一个,这位现身的金发少女也是。那么……还有呢?谁敢保证只有这两个,如果再出来三个四个乃至更多又该怎么办?
莫名的恐惧笼罩心头,如果不是还有作为主心骨的巴瑟梅罗坐镇在这里,他们早就开始逃亡了。
“是使魔?还是幽灵?不对,这股魔力量和实力不是使魔或灵体所能达到的层次,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巴瑟梅罗的执法官看向得手后再度化作灵子消失的阿尔托莉雅,语气有些惊讶。
“那并非是使魔或者幽灵,她是我最得力的伙伴和战友,还请不要用使魔这样的词汇来侮辱她,否则后果自负。”
夏渊看了他一眼,冷漠的说道。
“……伙伴?战友?果然,那个没有生命气息的身影是具备着智慧和意识的么。一个无法被轻易观测的强大使魔或是幽灵之类的存在,这就是你的倚仗吗?”
“你不放猜一猜啊。”
夏渊面带微笑。
“我没有兴趣。”
继续说着,巴瑟梅罗又抬起手指向了夏渊。
“你的手段非常诡异,那个突然出现的使魔连我也看不透,但是凭借这种程度就想在巴瑟梅罗的领域闹事的话,你未免也太过托大了吧!年轻人。”
伴随他的指令下达,会议厅脚下的地板还有天花板以及四周的墙壁中纷纷冒出许多宛若眼睛般的悬浮圆球,将下方的几人层层包围。
环眼望去,能看到它们的数量密密麻麻数之不尽,并且每个小球中都流窜着能够轻易击杀一位魔术师的恐怖魔力。
与外边的大英博物馆相同,这间会议厅也只是层表面,他的本质是一间被隐藏的魔术工坊。
其内部存在的防御术式规模全都是时钟塔所能拿出的最大标准,是一间彻彻底底的超越君主级的魔术工坊。
在这间魔术工坊中,法政科拥有着绝对的统治力,整个工坊的运行依靠着三台君主级别的魔力炉功能运转维持机能,所以审判官很自信,没有人能在这里打败他。
哪怕是复数君主携手也不可能击败他。
现在,该审判异端了。
“了不起,没想到法政科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底牌,的确是让我震惊了片刻。不过……”
“也只有片刻。”
夏渊的视线扫过这些震惊不已的君主,面带危险的说道。
“将这样的底牌藏的这么好,没有告知任何君主,只是单纯的想将这个当成底牌,还是想着在必要时刻清理掉所有人呢?”
“你的这份目的真是让人不得不猜想。”
巴瑟梅罗:“……”
“这种挑拨离间的把戏还是省省吧,等这件事过去,我之后会和他们解释清楚。在那之前你还是先将自己的使魔叫出来吧,接下来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你很自信吃定我了?”
“面对这种情况,你还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巴瑟梅罗的语气笃定,携带着几分的不容置疑。
他是整栋建筑的主人,自然也是这间魔术工坊的掌控者。这间魔术工坊是由他亲手修建的领域,他当然知道这间工坊拥有的威力,只要身处这里,哪怕面对真祖,他也有信心压制或是杀死他。
这就是绝对掌控者的自信,最后他还是看向了夏渊身后的尤利菲斯,肯尼斯,马里斯比利三人,再度向他们三人确认意志。
“矿石科,降灵科,天体科,三个拥有君主坐镇,传承古老的名门派系就此抹除掉的话会给时钟塔带来非常严重的损伤。”
“为了保证时钟塔的稳定,看在共事多年的面子上,所以我最后再确认一遍你们所做出的选择。是否认错?只要你们付出些相应的代价,我可以提议时钟塔对你们网开一面,免去封印指定的惩罚。”
不得不承认,当看到时钟塔的三个贵族派系全部涉及其中,这样的场面,即便是司掌法政科以冷库闻名的巴瑟梅罗也陷入了纠结。
时钟塔总共才十二派系,这直接牵扯了四分之一,而且这其中的尤利菲斯和埃尔梅罗都属于和他同一个阵营的贵族主义。
他只是不知道尤利菲斯,肯尼斯,马里斯比利为什么突然背叛,跟随一个这样来历不明,又看不出深浅的家伙。
显然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缘由,不可能只是因为他与宝石翁有所关联这么简单。
但现在那些理由都不重要,他现在只需要一个表态。这三人的所做出的表态,也就是站队。
“很高兴,能让素来铁面无私的您做到如此网开一面。”
听出了巴瑟梅罗的退让,马里斯比利微笑着摇了摇头,步伐朝夏渊身边移了几步。
“不过,浪费您的心意了。我还是要坚持自己的站队,继续和夏渊阁下站在一起。”
马里斯比利的态度很诚恳,但其中的拒绝态度也的非常明显。
“抱歉……审判官阁下……曾经的我也是将巴瑟梅罗奉为我们王……坚定那份贵族主义……”
尤利菲斯开口道:“但是这么多年过去……结果并不令我满意……勾心斗角……无意义的派系争夺……就连贵族派系之间都无法维持最基本的想法统一……所以我选择了别的路……”
“眼前出现了全新的……更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这是一个变革的最好时机……也是将时钟塔派系压倒统一的最好时机……”
“所以曾经的王啊……能否在此收手……继续下去对于您和时钟塔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说完这位老的绅士低下头,朝着主位上的巴瑟梅罗行了个贵族的告别礼仪,寓意和过去的王告别。
“……新的变革?你的选择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尤利菲斯。”
事情发展成这样巴瑟梅罗已经明白了他的决心,没有继续追问和挽留,只是淡淡看了眼肯尼斯也没有开口。
多余的问答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接下来要做的便只有肃清叛徒了。
“其余人回到位置上,房间里的禁制不会波及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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