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与圣杯战争之遗 第115章

作者:爱你的抛瓦

  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是个法爷,还懂得用走位取消技能前摇,是个高手。自己不能和它纠缠,要速战速决才行。

  不就是发波么,自己又不是不会。

  于是伊森收起魔杖,将双手聚拢,手指如花瓣样伸开置于腰侧,飞快地在掌间聚集着古代魔法的能量。

  “KA——ME——”

  巨型雕像再度转过身面向伊森,一枚比之前大上了许多的光球同样在其胸前迅速凝聚成型。

  “HA——ME——”

  巨像将胸口的光球往前一送,光球便又化作了璀璨的能量洪流射向伊森。

  于此同时,伊森也完成了蓄力,双手向前推出,掌间的银色能量便化作澎湃的光流射出:

  “HA——!”

  一粗一细两道能量束在半空中碰撞,激起的冲击波甚至将溶洞的顶部都震得不断往下掉落着微小的石子和尘埃。

  仅仅僵持了片刻,从伊森这边发出的能量束便压过了雕像的光流,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其推回了雕像的胸前,命中了雕像的胸膛。

  雕像轰然炸开,飞散的碎片化作光点没入地面消失不见。一道尖顶的空门框从圆台的中央升起,门框的花纹中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辉。

  嗡——

  淡蓝色的光幕飞速浮现,光幕的另一侧连接着一道幽暗的走廊。

  没做多想,伊森直接跨过了光幕,顺着走廊的方向来到了其尽头的又一所圆厅之内。

  这处圆厅和他在古灵阁见过的圆厅大致相同,一座巨大的半身石像将双手撑在圆厅的地面上,其头颅直达圆厅的穹顶。

  这座石像的脸伊森也有几分面熟,看那胡子和深深的皱纹,应该是珀西瓦尔的面容。

  在圆厅的中央,由雕像护在胸前的,是又一个冥想盆,在其上方静静悬浮着一团类似于水银的不定形液体,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伊森尝试着用手去触碰着那团液体,而那道液体仿佛是有着灵智一般,在伊森的手还没触碰到它的时候,自己就朝着伊森飞了过来,缠在了伊森的手掌上,在皮肤之上如同流水般自由游动着。

  “这……”

  伊森捋起袖子,看着自己右手臂上如同动态纹身一般来回游动的金属层,有些难以理解现在的状况。

  自己的手臂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触感,只像是多了一层贴身的软甲,而且他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这道软甲是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变换形状的。

  伊森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念头,手臂上的金属层瞬间就随着自己的心意而动,变成了一层包裹住了整个手的拳套式样。

  好,基本上能确定自己对它有着绝对的控制权,这样一来就不用太过于担心其不受控制了。

  但是这个东西又是什么来头呢?难道说这就是珀西瓦尔所说的古代魔法的容器?

  伊森一边思考着,一边不断换着心思让手臂上的金属层来回变换着花样,突然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动。

  这时候,珀西瓦尔的巨大石像缓缓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将头颅送到了冥想盆的上方。一缕液体般的光流在石像的眼眶中流出,滴入了冥想盆中。

  伊森深吸了一口气,轻车熟路地把头浸入了冥想盆的液体中,任由熟悉的失重感将自己包围。

  恍惚间,伊森来到了一片草坪上,面前一老一少两道人影背对着自己,面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岛屿。

  那道年轻的人影轻轻挥舞着魔杖,一道和之前伊森所创造出的相似的金属高台便从岛屿的地面上拔地而起。

  而后那道年轻的人影又将手里的魔杖轻轻一点,一枚石制的圆球在半空中凭空出现,稳稳地落在了圆台之上。

  那道年老的人影转过身,微笑道:

  “这种能改变周遭环境的能力无论看多少遍都让人感觉叹为观止,不是么?”

  那人无论面庞还是声音都是伊森所熟悉的。

  是珀西瓦尔。

  那么另一个人想必就是……

  年轻的人影放下了手里的魔杖,把头转向珀西瓦尔,一脸怅惘。

  是伊西多拉·莫佳娜。

  ——

  还是女主的AI图图

  

第217章 好巧啊,你也在

  “怎么了?”

  珀西瓦尔看到伊西多拉愁眉不展的脸,关心道。

  “我的父亲……他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他有可能永远无法释怀我哥哥的离去……”伊西多拉摩挲着手里的魔杖,怅然道,“哪怕那场灾难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失去亲人的痛苦对他来说依旧是抹不去的伤痕。”

  “目睹所爱之人遭受折磨的确会让人于心不忍,但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是什么魔法都做不到这一点。”珀西瓦尔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肃穆道,“纵使是我们也是如此。”

  “我知道的,教授。但是我们总能为活人做点什么,不是吗?”伊西多拉抬头望着天边的云彩,眼里被霞光照射出莫名的光泽,“我父亲需要的不是什么遇难者纪念碑,他需要的……是有人能帮他抚平内心的伤痛。”

  伊西多拉又看向珀西瓦尔,一脸希冀:

  “教授,如果我真的能够帮他实现这一点呢?”

  “你已经为你父亲做得够多了,你没必要如此再苛责自己……”珀西瓦尔摇了摇头,轻声宽慰着眼前的女孩。

  “但是那些还远远不够,如果我能够……带走他的痛苦的话……是不是……”伊西多拉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珀西瓦尔的态度。

  “不,伊西多拉。”珀西瓦尔脸上的和蔼消失不见,整个人的气场从和蔼的长者瞬间变成了严厉的导师。

  “我明白这对你的吸引力,你也许的确能够做到用这种力量来影响物质之外的存在。但是你一定要明白,人的情感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强大到难以被人控制。我们要做的是疏导它,而非操控它。”

  “无论是否出于善意,无论是否有着这么做的能力,谁也不能确定随意操纵人心会引发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眼看着珀西瓦尔拒绝了自己的想法,伊西多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哭腔与不甘:

  “那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痛苦中一点点消逝吗?”

  珀西瓦尔再度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道:“我们并没有权利去左右他人的意识,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伊西多拉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来,一脸失望地从珀西瓦尔的身边走开了。

  眼前的景象如云雾般散去,一瞬间,伊森眼前的景色再度凝实,自己又来到了上一次在冥想盆中来到过的房间内。

  珀西瓦尔和查尔斯正坐在靠着壁炉炉火的扶手椅上低声交谈着,突然,他们感觉到了什么,齐刷刷地看向伊森。准确说,是看向伊森身后的门口方向。

  珀西瓦尔率先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欢迎回到霍格沃茨,莫佳娜小姐。哦不,现在应该是莫佳娜教授了。”

  一道人影穿过伊森的身体步入房内,伊森换了个位置,仔细观察着已经成为霍格沃茨教授的伊西多拉。

  她整个人变得成熟了不少,脸上的懵懂尽数褪去,身上的穿着也从学生身着的素面长袍换成了雍容华贵的英伦长裙,已然是从青涩的少女成长为了一名成熟的女性。

  伊西多拉对着炉火旁的两位教授腼腆地笑着:“我想我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一下这个称呼。”

  查尔斯也从扶手椅上支起了自己的身子,一脸和善地打趣道:

  “这总是要花时间的。不过我很高兴听到了你接受了魔咒学教授的职位,这下珀西瓦尔总算可以去教他心心念念的变形学了。”

  听闻老友的揭底,珀西瓦尔只是笑了笑,指着一个空闲的扶手椅,招呼着伊西多拉:

  “别站着了,坐下歇会吧,伊西多拉。讲讲你这段时间的旅行见闻,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呃,这个么……”伊西多拉婉言谢绝了珀西瓦尔的好意,言语间透露出些许兴奋,“我其实是希望您和其它人今晚能来我家一趟——我这一路上经历了很多,有很多东西想和你们分享。”

  “好,当然可以。”珀西瓦尔连忙答应下来,和查尔斯对视了一眼,“我们这就去通知其它人。”

  “好,那我们就到时候见。”

  伊西多拉点了点头,转过身离开了房间,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回忆戛然而止,伊森也从冥想盆中被排斥了出来,双色撑着冥想盆的边缘,默默消化着刚刚的回忆。

  不得不说在经历了经常使用幻影移形的洗礼后,冥想盆带给自己的反胃感就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甚至自己还有种隐隐间习惯了的趋势。

  但是为什么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影响物质之外的存在……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么?”伊森捏着鼻根,喃喃自语着。

  看伊西多拉最后那副兴奋的样子,说不定她真的找到了能够干预人的情感,或者说是一种和三大不可饶恕咒不同,能够从正面意义上影响他人的灵魂的方法。

  如果古代魔法真的能够做到这点的话,那就代表着他也可以借由回忆习得这种手段。若是在此基础上再进行相应的深入开发,那么假以时日,自己说不定能做到可以把因为阿瓦达索命咒而离体即将消散的灵魂拽回身体里。

  到时候,无解的死咒可能就真的有破解之法了。

  不过想想就好,如果真的能够做到那个程度的话,自己还要准备好对离魂肉身的处理办法。阿瓦达索命咒对人的影响可不仅仅是灵魂上的,对身体也有不小的伤害。

  随着伊森从冥想盆中抬起头,自己左手边的一道门框样式的金属纹饰上逐渐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光幕,隐约能看见光幕后面是地图密室的景象,看来这道光幕就是自己离开这里的出口了。

  说实话伊森并不想去地图密室一趟,万一碰巧和菲戈教授遇上的话,那就很尴尬了。

  但是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幻影移形等传送魔法刚刚也尝试过了,完全不起作用。自己想要离开这里也就只能通过这道光幕了。

  伊森运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迈过光幕来到地图密室之内,鬼鬼祟祟地张望着四周。

  然后他就扭头看到了位于自己身后正上方,入口的基座后面,菲戈教授看向自己的那张扭曲的脸。

  菲戈教授手里拿着那张自己临走之前放在基座上的逃学通知,整大了眼睛半张着嘴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眼神里赫然是一份两分恼火一分惊讶七分懵逼的扇形图。

  伊森背后瞬间布满冷汗,对着菲戈教授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啊哈哈哈,好巧啊教授,没想到你也在。”

  然后他趁着菲戈教授还没从愣神之中反应过来,以生平最快的手速赶紧划了道传送门溜了进去,毫无诚意的道歉声回荡在地图密室之中:

  “对不起教授我知道错了但是我还有事没忙完等我忙完一定会回来向你道歉三回啊三回!”

  菲戈教授在惊愕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逆子(划掉)得意门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次溜之大吉,终于回过神来,发出了一声怒不可遏的悲吼:

  “伊——森——!”

  菲戈教授喘着粗气,把目光投向画框中扼腕而立静静看戏的珀西瓦尔,问道:

  “拉克汉姆教授,您知道伊森是去哪里了吗?”

  “在刚刚他逃走之前,我确实是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他现在的去向么,我也不好说。”

  珀西瓦尔摊了摊手,扭头走出了画框。

  菲戈教授一脸胃疼地挠了挠头,结果抓下了一手的头发。他看着自己手中灰白的发丝,头一次下定了决心要给伊森一顿狠狠的爱的教育。

  自己就是平时太惯着他了!你看看这倒霉孩子现在都嚣张成什么样了?

  他这几天也没闲着,从圣诞节的假期一开始,他就一直待在位于伦敦的魔法部总部,在托尼的牵头下和法律执行司的那些傲罗一起在商讨围剿火蛇党的详细事宜,就是为了能够给之后伊森的出行增添几分安全。

  所以伊森换装出行的想法也并不是杞人忧天,如果他的装束真的不做任何变化的话,指不定就真的在伦敦的街头上被菲戈教授认出来了。

  一开始的讨论还算顺利,毕竟傲罗们其实还算好说话的。他们眼里只有需要做掉的敌人和需要保护的平民,你所需要做的只是跟他们提供一些最基本的敌方情报和注意事项,他们就会根据这些情报自行谋划出最佳解决方案。

  但是后来可能是讨论的动静弄得有些大,那些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和几大司长闻着味就过来了。和专注于做事的傲罗们不同,他们就很让人头疼了,又是什么政治影响又是责任分担的,说白了就是又想把功劳划到自己头上又不想承担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

  毕竟火蛇党在他们眼里也算是一块不小的肥肉了,只要把剿灭他们的头功争到自己身上,那肯定就能在自己的功绩上再添一笔,为下次魔法部部长的竞选多拉两张选票。

  所以说他一直不想跟这些家伙打交道,毕竟和他的好友乔治·奥斯里克不同,以利亚撒·菲戈并不擅长这些明里暗里的算计,在霍格沃茨安分当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的教书匠顺便研究学问对他来说才是真正想要的。

  不过这次是关乎到伊森的那些事情,即使是自己再不擅长的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这些眼里全是功名利禄的家伙驴唇不对马嘴地扯皮来扯皮去。

  结果就是在伦敦的这几天,他的发量明显就稀薄了不少。

  不过后来由于各方互相踢皮球让事态陷入了僵局,阿拉斯托·穆迪也被托尼请过来镇场子了,在他的强硬介入下,围剿火蛇党的计划终于是在今天勉强定了下来。托尼带着先遣部队已经出发,去几个火蛇党扎堆出现过的地方挨个排除其大本营所在地。毕竟最近也只有他和火蛇党打过交道,在对付他们这方面肯定是有着那么一些经验的,万一和他们的大批人马对上,也不至于被初见杀。

  他今天下午刚刚从伦敦赶回霍格沃茨,本来是想直接回自己的教师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的。但不知怎么地,他在经过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时不自主地拐了个弯,不听话的双腿直接把自己拖去了地图密室。

  所以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伊森留下的逃学通知,纸条上面用着一种非常轻佻以及不正式的口吻简单说了一下他这次出门的打算。

  ——

  菲戈教授:

  我打算出去几天,去把珀西瓦尔的试炼给做了,再把那些火蛇党余孽找出来,顺手把他们也给剁了,安心等我的喜讯就好。

  就这样,ciao~

  伊森

  ——

  明明事情说的是“我在明知自己被敌人盯上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还是决定公然违规违纪逃学去跟那些对我图谋不轨的黑巫师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这种不得了的事,但伊森写得就跟“我去下河摸两条鱼,晚饭时候回来”一样随性写意。

  自己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随着菲戈教授逐渐读完了纸条上的字迹,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他敢对着梅林发誓,只要伊森现在敢出现在他的面前,无论他是完好无损还是缺胳膊少腿,他都一定要用自己的老胳膊腿狠狠地教训伊森这个瓜娃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