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滴磐石
于是梅雨在花阳叶月两人赶到旁边后开始了解释，这让倾听的叶月和花阳面红耳赤。
“现在需要小雪给我们刻狐印吗？”叶月在一旁胆战心惊地问道。
梅雨点了点头，并严肃地回答道：“这是必要的，需要你们来稳定现场。”
另一边倾听完少女们讨论的明雪，吓得在云织怀里挣扎了起来。
虽然他现在虚弱不堪，但也明白给少女们腹部刻狐印时，会面临什么……
会被愺的啊！
“小雪，没事的，印记样式没什么标准，用你的灵器力量就像锚点一样固定我们，上次不都是你随意刻的吗？”梅雨安抚着明雪。
明雪浑身颤抖着（本身也因为虚弱畏寒而颤抖）。
“那，那是你们逼我的，我现在很好，我现在要休息！我要去看惠子阿姨。”明雪强行挣扎着，“云织，放开我！”
“小雪，我和梅雨姐都被你刻过拉，而且可以隐形消失的，不碍事的”云织面露难色，神情复杂。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会增强你们那方面的欲望。”明雪揭穿明少女们的小心思。
叶月脸皮最薄，瞬间脸红了起来。
梅雨用扇子遮挡住下巴，只露出那双猩红却含有羞涩的眼睛。
花阳虽然强装镇定，奈何脸颊的绯红已经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小雪，别这么说嘛。”云织微微鼓起嘴，虽然她也害羞，但脸皮厚是真的厚。
明雪立刻从云织身上挣脱下来，“我，我先看看惠子阿姨的情况，你们先回家休息，今天大战可有的忙呢。”
明雪此刻不顾身体虚弱，强行往惠子那边走。
四位少女们瞧明雪走路一摇一晃，立刻打住这个话题，先上前搀扶住，并安抚明雪的情绪。
“小雪，我们不商量这个什么狐印了，先商量一下契约吧。”花阳拉住明雪的隔壁，“我已经听梅雨姐说过你的情况了，所以小雪先契约往生……”
“我知道，灵器乬融合，但这件衣服秋水神社的，并不是我的。”明雪摇摇头，并继续说道：“而且我身上的灵器也没有不适合……”
哒！哒！
“有适合的，小雪，我听梅雨小姐讲了，你身上的变形衣非常合适往生。”
伴随脚步声响起的，还有一道温柔却哀婉的声音。
明雪五人皆是一惊，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惠子在一名调查员搀扶下，缓缓来到她们面前。
“惠子阿姨，那个……那个……”明雪开口喊道，可叫出了名字，却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到最后干脆沉默了。
“我父亲走前说了什么吗？”惠子见明雪半天不说话，干脆蹲下来抚摸明雪的脑袋。
明雪听到惠子这句话，顿时想到对方那句临走的玩笑，当然那种话还是不能说的。
好歹人家是真的为自己好，该给对方挽尊还是得挽尊。
“渡边爷爷说，让我们多多帮你，以后有麻烦……”
“他走前是不是说‘年轻几十年，可能会追你’之类的话？”
“唉？”明雪惊讶地抬起头。
惠子苦笑一下，收回手回答道：“别看我爸爸那么正经，以前话可多了。”
明雪双手背负，身子微微前倾，“反正是让我多照顾……”
他这番话还是没说完，就被惠子抱入怀中，就像一位母亲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秋水神社的未来是你的，因此往生也是属于你的，听梅雨小姐的。”
良久，惠子才松开怀抱，并对明雪说道。
“惠子阿姨，我并不想继承这些。”明雪沉默了一会儿，旋即开口回答。
惠子闻言，连说好好，伸手揉了揉明雪的脑袋，“陪她们回去休息吧，没事，这里交给我们大人来。”
明雪欲言又止。
明明他才是安慰对方的一方啊，怎么反而他被安慰了？
在他自我疑惑的时候，另一边惠子站起来转身往神社本殿走。
“……惠子阿姨！”明雪犹豫片刻，出声叫住了对方。
惠子转过身，看向明雪。
明雪深呼吸一下，走到惠子面前，从千早大衣的衣袖里取出一串被烧得焦黑的铃铛。
惠子一愣，微微弯下腰伸手接过那串破烂的铃铛。
“结束之后，就剩下这个了，我想……惠子阿姨您需要这个。”明雪轻声回复道。
听着明雪的话，惠子莞尔一笑，伸手理了一下明雪侧脸凌乱的秀发，“打起架来确实是男孩子该有的风范，思考起来也有少女的细腻。”
“最后一句话大可不必吧。”明雪歪头苦笑了一下。
“他说的，不是我说的。”
惠子起身将铃铛收好。
“大门封印完毕，各成员已勘察完毕，请课长指示。”
就在这时，神社大门处传来调查员呼喊和汇报。
明雪扭头看去，只见木下正智已经带着人来到山上，手里拿着拐杖，指挥调查员控制地上昏迷的三名复苏会成员。
“接下来大家都有得忙了，他们要审问和调查，我们这边处理十二黄宫，你们把自己照顾好，能契约了就契约了吧。”惠子说到最后，抬头向远处围观的少女们眨了一下眼。
少女们收到指示，迅速围了上来，左右架起了明雪的胳膊。
“诶？你，你们什么意思啊？”
等明雪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叶月和花阳架着走了。
“打扰了，明天我们会过来帮您的。”梅雨走上前郑重地向惠子鞠躬。
“不用，父亲的葬礼早就举行过了，他累了，这回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惠子神情流露出一丝解脱，“有明雪那个孩子，我对神社已经没什么担忧的了。”
她和父亲都很满意这个孩子，已经没什么遗憾。
父亲走了，她也该跟丈夫好好生活才是。
望着远处明雪那纤细瘦弱的背影，惠子释然一笑。
梅雨见到惠子这一笑，不由得呆住，随后也跟着笑了一下，最后鞠躬告辞。
人，或许要在悲伤处驻足一下，但总要向前看的。
过去的悲剧已经结束，未来仍有希望。
“父亲，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呢，昌吾会做菜了呢，不过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以后多子多孙的小雪会不会过继一个孩子给我们渡边姓呢？”惠子拿起铃铛喃喃自语。
叮铃~
被烧烂的铃铛在风中发出悦耳的声音，好似风铃一般。
“也是呢，小雪是个不错的小美人。”
惠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一笑。
……
调查局，审问室。
“姓名！”木下正智坐在铁栅栏外的办公椅上，转动着手中的铅笔。
“你还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吗？”前野博明气喘吁吁地看着手上的镣铐，“而且这种东西也困不住我吧？”
“困是困不住，但是明雪就在外面，他现在巴不得把你杀了呢，毕竟你害死了渡边惠子的父亲，渡边岁三。”木下正智双手抱胸，“巫女的传承很少有血脉类型的，这种文化传承的报复，你敢接受吗？”
前野博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笑：“你不必诈我，就算要报仇也是保罗，怎么是我呢？”
“安德烈，也就是你们这边所谓的第九席，至于保罗很快就要步他的后尘了。”木下正智苍白的脸颊挤出一抹微笑，如同一只骇人的厉鬼即将撕破彬彬有礼的伪装，择人而噬。
“什么意思？”前野博明皱起眉头。
木下正智拍了拍手掌，紧接着他身后的大门被打开，林建武拖着奄奄一息的保罗走了进来。
“这就是你要的保罗。”他对前野博明说道。
听着对方的话，前野博明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看着铁栅栏外的保罗，“他知道得很多，你就真愿意把他杀了？”
“他就算知道全欧洲复苏会的据点和人员名单，我也丝毫不在意。”木下正智说完捂着嘴猛烈咳嗽。
瞧着木下正智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前野博明脸色微变。
虽然身上的灵器都被剥夺了，但身为蛇妖的他能看清很多细微的东西。
比如对方那饱受灵异摧残的身躯，完全是生与死这两种概念在这副身躯上搏斗，给人一种不是青壮年的健康蓬勃的气息，而是日暮西沉的老人，毫不夸张地说，对方是靠着某种灵异苟延残喘。
“你真的是人吗？”
饶是身为妖，前野博明也不禁对眼前的男人感到害怕，就像一只食人魔对食物，也就是对人类产生了恐惧。
滑稽而又荒诞。
“我当然是人，只不过是快死的人了。”木下正智双手交叉，“而且还是没有回头路那种。”
前野博明看着地上呼吸逐渐减弱的保罗，神情冷漠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六席的真正身份。”木下正智淡淡地说道。
前野博明沉默了。
“你知道我们手段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想动用那些东西拷问你。”木下正智双手交叉，眼神充满了冷漠，“而且我们并不是真正的警察，你又不是人类，你没有任何保证，你是妖！”
“私刑什么的，我承认我扛不住。”前野博明眯起眼睛，“不过我想我一旦说出什么秘密，会长一定会将我们杀死的。”
“她给你们下了诅咒？”
“你猜？”
“黑桐桂马，你进来一下。”木下正智微微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咔哒！
门再一次被打开，穿着一身调查员制服的黑桐桂马理了理衣领，并将手中的大檐帽戴上，快步走了进来。
“需要我帮忙审问吗？”他跟旁边虚弱不堪的木下正智问道。
木下正智微微点头，随后拿起桌上的帽子盖住了脸。
黑桐桂马理了理身子，搬来椅子坐到木下正智旁边。
就这样，三大军师型的人物坐在一起，一个是过去的，一个是现在，一个是未来的。
“你身上一点灵器都没有，怎么审问我？”前野博明耸耸肩，“如果你是来折磨我的，我建议你放弃吧。”
“我和他们那些旧风气不同，我更倾向于交易。”黑桐桂马摊开双手，“你能告诉我，你最大给出的极限是什么吗？”
“我的极限与你何干？”
“我们这边的极限可以让你不死，不过终身囚禁就是了，待遇什么的都可以提，但必须在我们的监视下。”
“有趣，为什么不放我们走任何一个呢？”前野博明摊开双手反问，“起码这个条件比你提的雄厚。”
“丰厚？比起这个，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黑桐桂马拿起桌上的笔问道：“为什么神通广大的会长和强大的黑桐久作先生没有救你。”
“因为聪明人多得是，我这种是随时被替换的，而且我们目的达成了，何必害怕牺牲呢？”前野博明反问一句，手指敲打着桌面。
黑桐桂马提了提眼镜，“你自己信吗？”
“信不信由我，不是你。”前野博明闭上眼睛，“我也想休息一会儿。”
“先前的条件依然可以给，我们这边额外加一条，放了艾尔莎小姐，毕竟她知道的事没有你多，至于保罗……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再要了吧？”黑桐桂马询问道。
前野博明手指敲打着桌面，内心想着待会对方用什么拷问游魂之类的灵器时，就立刻自杀。
死也不透露情报。
咚！咚！
“请进。”听到敲门声的黑桐桂马扭头喊道。
咔哒！
穿着调查员制服和小裙子，戴着卷檐帽的明雪走了进来，一脸不爽地朝两人敬礼，“报告，黑桐久作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一直用手指敲打桌面的前野博明明显停滞了一下动作，随后又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继续敲打着桌面。
上一篇：穿越成宿傩，但宿主雪之下？
下一篇：明日方舟里的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