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御白狐
卡萝尔回头问道：“那么欺诈女神的动机是什么呢？”
菲林摸了摸下巴：“在她们这个层次，世俗的金钱没有什么意义，估计就是从茉莉安身上图一句话。”
茉莉安不禁问道：“图我什么？”
“无非就是……”菲林靠在椅子上，改变语气模仿出声，“啊哈哈~我从隔壁那个鸟脑袋的女神手里骗过钱哟。”
三秒后，茉莉安双手掐住菲林的脖子使劲摇晃：“你说谁是鸟脑袋啊！”
重点在这里吗？
第225章 菲林的味道
贝琳达.卡米莉亚，斯特拉尔帝国小有名气的魔法家族。
王国以国王为首进行统治，一般来说实行分封制，贵族家族对自己的领土有很高的统治度，或者说一些地本来就是这些贵族的，他们只是对国王表示臣服，交点上供，甚至连上供都是和国王谈判的筹码，国王的权利很有限，内部并不是很稳定，另外有个特点是骑士团多。
帝国会有所不同，可以看做分封制度向郡县制的过渡，地方贵族势力被大幅度削弱，商业财团的话语权也被压制，摩根娜家这样的大家族是本身实力强，祖宗们当年跟随皇帝入关的时候把几代人的工作打完了，再加上忠诚于皇家，一定程度上默许了自治，卡米莉亚这样后崛起的军功家族是靠对外扩张完成的积累，和摩根娜家的区别就是他们的子孙后代要么选择从政当官，要么选择经商，几乎没多少自治领，和王国的军事特点不同，帝国常备军明显多于骑士团。
所以卡米莉亚和摩根娜家联姻，明显是高攀了。
贝琳达的父亲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将事情转述给女儿：“为了尽快完成婚约，父亲希望你去把自己的未婚夫带回来……”
没有使用“抓”这个词。
贝琳达有着一颗向往自由的心，但不是向往自杀的心：“啊？”
外面的世界危不危险，取决于人。
运气不好，女骑士被哥布林一石头砸翻，运气好，村姑也能在两国之间安全通行，运气大失败可能遭遇卡兰危机。
政治婚姻，但情况还算良好，没有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挫折，两边未婚人士相见也算愉快，这场正直联姻一般就没什么问题了：“贝琳达啊，你也长大了，到了可以外出游历的年纪，千金大小姐在外旅行多有不便，还可能遇到危险，所以这一路上尽量低调行动，从几个相对稳定的大国行走，如果可以绕路从神权国经过，保护好自己。”
唯一有个问题，贝雷达这个国家风评不好。
贝琳达有一定魔法水平，但不是超越者，有魔眼，但战斗力没提升，大小姐出行可以有护卫陪伴，但万一遇到强大的危险生物，基本就是一起送外卖：“我去贝雷达，真的假的？”
最后，父亲说出了原因：“……其实这也是摩根娜家的意思，这样，你先给菲林写信，让他做好接应的准备。”
贝琳达想了想，以政治婚姻为前提，两人谈不上爱情，但最终会结合在一起，即使没有恋爱也会幻想婚后的恋爱生活，他们没必要考虑太多选择权的问题，就跟一些书中故事介绍的那样，日久生情。
“我知道了，我会把未婚夫追回来的，护卫给我安排女性魔法骑士，之后我会变装出发，早点把菲林找回来。”贝琳达握紧拳头，对菲林还是有些期待，暂时谈不上爱，但对方相亲时表现的包容和亲和力让贝琳达感觉到安全感。
起码不用担心嫁给50岁以上的中年男人。
远在贝雷达的菲林正在起草各种商业契约，背后突然莫名发凉片刻。
“快点啊，我等得花儿都谢了。”茉莉安啃着苹果从一旁走来，她在催促菲林完成商业契约。
阿里乌斯的正式代表团即将抵达，之后的商业谈判如果交给神权国的人，那些好人说不定会在良心上放宽许多上限，所以菲林得为崩溃计划完成基本框架，甚至还得给茉莉安写演讲稿，给她讲解一些契约中的细节，让她这样的鸟脑袋也能将人忽悠成功才行，难度不可谓不大。
“别催，在写了。”菲林表示。
茉莉安治理的神权国，与王国与帝国有着截然不同的思路，光是真神与信仰特性就注定了神权国会相对安稳一些，而阿里乌斯现在是茉莉安直接管理期间，和神明离线的教会制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正经神权国有一种基本诉求，就是稳定。
正常人类表示他们想安居乐业活到80岁，巧了，神明也希望人类能活这么久，因为安安稳稳寿终正寝的人类能提供的信仰肯定比20岁英年早逝的信徒多，经营自己的教会，本质上就是探寻一条经济且稳定供养信徒的方式。
不过这边世界的神面临挺多难题，它们亲自下场执政，水平不一定比非洲大陆的卧龙凤雏强，一旦失误发生危机，大片的信仰瞬间变成怨恨。但如果和信仰进行一定切割，比如推举教皇、主教团体做执政处理，那神明的权利与人类的诉求必然会有分歧。
菲林不知道未来的阿里乌斯会怎么样，但现在一切都好，等阿里乌斯那位玄凤醒来的时候，可能会更好吧。
茉莉安吃完苹果，在菲林桌前徘徊，一会儿看看菲林写的内容，一会儿在不远处自言自语，貌似发现菲林写完一篇契约放松的时候，就凑了过来。
茉莉安想起了一个不存在的画面：“菲林我问问你啊，你说女孩子之间搂搂抱抱正常吗？”
菲林眉头一皱：“还算正常吧，不过是亲昵一点的举动。”
茉莉安继续问道：“那女孩子之间接吻呢？”
菲林即刻回答：“不是很正常，但也不是不行，一般来说只有处男和刺猬看不得。”
茉莉安愕然：“为什么还有刺猬？”
菲林耐心解释：“不光是刺猬，只要是同性都会带来一些偏见，不过我无所谓啊，只要是彼此喜欢，看着也好看就行。”
茉莉安发散思维：“那两帅哥……”
菲林举手投降：“拜托，这种事情建议你找专门的同好会，不要污染我的精神。”
茉莉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从诞生之后，我就吸收了千百万人类的知识，阿里乌斯从古至今有不少离奇的事情，不过你说得对，世俗道德还是得多考虑一下啊。”
又过了三个小时，菲林拿起厚厚的契约，差不多有六七十页交给茉莉安。
“这些初稿先给你，足够你的代表团看了，底线不变，其他灵活谈判，宗旨是贝雷达、米里亚姆和你们阿里乌斯分赃。”
“那谁亏了？”
“未来笑容从谁脸上消失，谁就亏了。”
说完，菲林赶走茉莉安，这磨人的女神，其实话很多，经常问问题，刚开始起草商业契约的时候，她在旁边认真学习，问题没完没了，对菲林来说几乎是精神酷刑。
应付茉莉安的同时，虚诈分身那边也得分出精力，菲莉在暗中偷偷和反抗组织谈判，初步取得他们的信任，推举小千为代理人，教导她亲手拉起的反抗组织如何赚取活动经费，并且理清反抗势力的基本诉求，给他们分析谁是敌人、谁是可以拉拢的对象、谁是朋友、谁又是反抗的基础。
贝雷达是独立都市，其实也可以称为城邦国家，体量就是控制一两个城市，与一些相似的城邦发展成都市联合，特点是人丁兴旺、商业自由而发达，如今的贝雷达依靠炼金技术称得上周遭国家的贸易中心，在这片地区算是兴盛，遭到威胁的时候除了靠自身实力抵抗外，更多是向其他大国交保护费来维持局面，当年也是运气好，在被清算的时候星兽落在敌军阵营里。
经过长久发展，菲林看得出贝雷达的隐患并且着手算计，其他的眼光攻击贝雷达除了军事之外还有很多手段，制造经济危机就是简单有效的方法。
“不过贝雷达高层也有人发现这个问题，组织了密探和刺客，他们自己支持了一批反抗势力做眼线，假装活动的同时清算那些真正有反抗意向的人，手腕还是有的，得小心一些。”
菲林放下情报，站起来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这时门被推开，一身武装的卡萝尔从外面走进来。
“我这边准备好了，夏朵莉也好好打扮了一下，有了千金大小姐的样子，该去夺回属于她的财产了。”
“该拿下第一个前哨站了，走吧。”
说走就走，但是卡萝尔却在菲林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关上门，反锁，拉住菲林的领子，以无可抗拒的力量吻了上来。
“唔咕……”
“大胆的接吻，讨厌吗？这就是证明啊，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还有菲林也是很帅嘛。”
短暂而快速，只有五六秒，就像袭击一样。佸
菲林眉头一皱，双手按住卡萝尔的肩膀，一言不发亲了下去，嘴唇从容凑了上去，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大家都看见了，是卡萝尔先挑衅的。
今天本就因为工作压力头疼，还因茉莉安积累了烦恼，现在正好由卡萝尔解开这烦恼的枷锁。
事实证明，亲吻真能缓解压力。
亲吻之后，菲林温柔抚摸了卡萝尔的头发，笑着推开门小跑离开。
“所以呢？为什么愣住了？你不会以为我因为年龄比你小，发生点什么就一定会害羞吧？我占了便宜可以乐得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你这家伙！”
卡萝尔挥舞拳头追了过去。
第226章 为真千金的规划
那位真千金夏朵莉，性格还是有些内向，重新教育的时候菲莉很多次觉得，要不真给她创造个第二人格吧？不然她的性格连傀儡都做不好。
不过夏朵莉也是要强的女孩子，时间比较短，佩里斯长期精神压迫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但囚禁至今的怨恨让她绝望了，反抗这样的父亲并没有心理压力。
“我是……为自己而活，哥哥的谎言、义妹的戏弄以及父亲的怨恨，我已经受够了，我想要自由呼吸，想要可口的食物，想要本来就属于我的生活，不，哪怕是通过基础的劳动也好，我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丰收。”
在经过短暂教育后，菲莉（菲林）给夏朵莉重新塑造的世界观是朴素的，不劳动者不得食，每天的工作除了教导她礼仪和知识外，就是带她前往贫民区，让她看看比关在阁楼里饲养还悲哀的生活。
虽然她每天的食物已经很差了，但吃不上饭比吃泔水还可怜，尤其是炼金工坊背后的血肉工坊，没有工资的童工，即使被打死也无人问津。
卖火柴的小女孩不仅仅是童话，它是在贝雷达暗面真实发生的故事。
今天，菲林以菲林的身份在活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要强调自己的身份才行。
在夏朵莉的视野中，菲林就像家庭教师一样，每天给她上课，年轻帅气还谦逊有礼：“记住，今后你要做两件事情，第一就是借用佩里斯家的身份地位将更多贝雷达上层拉入骗局。”
夏朵莉下意识追问：“第二件事情呢？”
菲林说道：“你知道在这个炼金之国，那些工厂里的人被称为什么吗？”
夏朵莉茫然回答：“工人？”
菲林摇头：“不，在那些炼金师嘴里，他们被称为人材，材料的材，就跟小白鼠是炼金素材一样，不算是人，本质是这些人的官方称呼和奴隶没什么区别，即使对外宣称是工人，也不过是换个好听点的称呼而已。这里的平民或许比他们好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炼金师们给他们进行了严格的职业划分，例如匠人、农夫、医生，假如你是平民，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几乎世世代代给炼金师们做工。”
夏朵莉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听说进入炼金术士学院可以成为炼金师……”
菲林笑了笑：“没错，贝雷达有规定，12岁的儿童可以进行入学测试，但仅仅一个学院总共才招收多少学生？比如，你是稍微富裕的家庭孩子，你大概率会被送去学院搏一搏，争取一个成为人上人的机会，可学费就是压在你头顶的一座山，你的制服、生活费、素材、工具都得自己准备，不同科目的考核都需要缴费，你平时必须要做额外的工作才能勉强负担起学习的费用，你若是一周抽出三天的时间工作，那你本质上是比真正的贵族子弟少学习了三天时间，他们有家教、资源和容错的空间，而你可能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每半年一次的考核一旦失利就会被警告，第二次失败则会逐出学院永不录用，这样一来你就彻底被踩在贝雷达底层，永远无法翻身。”
夏朵莉咽了咽口水：“我……明白了，他们的处境不比我的遭遇差多少，甚至说比我的遭遇还要凄惨。”
菲林轻轻摸了摸夏朵莉的头安慰道：“你倒也不用和谁比惨，你同样可怜，同样天下沦落人罢了，你那个义妹可是会说吃不起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这种话呢。”
这种话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经典语录呢。
夏朵莉经过这些天的教育，已经下意识在心理划开阵营，她想成为菲莉这位魔女所期待的“好人”，而不是在贝雷达这样的环境下同流合污，简单说就是想跟着魔女混。
由于对贝雷达有了充分调查，菲林也逐渐找到突破口：“现在你知道了，所谓的炼金学院本质上还是被贝雷达权贵垄断的教育机构，偶尔也会有被看中的幸运儿得到资助毕业，但毕业后就打上那些资助家族的烙印。”
夏朵莉急忙记笔记。
菲林继续说道：“贝雷达周边并不是很安全，由于长期炼金实验，很多逃亡的奇美拉合成兽、非法改造的魔物游荡在周边，所以城中定期会招募士兵，这些士兵要自费武器装备前往危险的地方进行调查和讨伐魔物的工作，你可以想象一样，如果还是我刚才说稍微富裕的家庭，他们已经费了很大力气供养一个孩子读书，之后又被拉去充军，他们会怎么样？”
夏朵莉不知道：“你都说稍微富裕点的家庭了，这样的家庭都得全力供养一个孩子透不过气来，哪还有钱武装自己？不过廉价的剑和装备应该还是有吧……”
菲林点头：“可以是可以，但这么多年已经证明过了，那些外派的士兵无不损失惨重，他们要面对的经常是危险和难以抵抗的魔物，即使不是魔物，也会常去调查充满魔力辐射的地区，如果没有精良的装备保护，撑不过两三年就丢了性命。”
夏朵莉不禁沮丧：“这也太欺负了，完全不给活路。”
菲林竖起指头：“想要活路？当然可以，把老婆和多余的孩子卖了，或者自己去一些炼金工坊进行人体实验，出卖自己的器官等等，换经费买魔法装备武装自己。”
夏朵莉忍不住问道：“那指派的任务没有完成怎么办？”
菲林叹气：“失败啊？要么死了呗，要么接受惩罚，前者一切积累损失殆尽，后者被处以罚金，交不起罚金怎么办？没收财产编入工厂。”
夏朵莉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生活根本不是人能过的，为什么不跑呢？”
菲林故作惊讶：“你还敢跑？只要你没跑出国境，贝雷达权贵都会想方设法把你抓回来，并烙上烙印，他们另有一笔重金开支雇佣了佣兵，专门追缉这些企图逃亡的居民，并且有丰厚赏金，你们永远走不出这个国家，就这样你本来还算幸福富裕的一家，现在卖儿卖女全部沦为奴隶，家人都如此了，你的学业自然进行不下去，你这个全家人的期望也不得不从学院退学，步入家人的后尘，永世不得翻身，所以换成你，你恨不恨贝雷达？”
夏朵莉明白了很多事情，这时菲林拿出一个小册子。
“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了，这个红色学说会有怎样的威力吧？”菲林根据异世界的特定情况做了些许调整，“所以你想不想跟着这个信仰混口饭吃？”
夏朵莉微微点头：“隐约明白了一些，哪怕只是普通能吃饱饭的生活，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未来。”
由于神权国的特殊政体，菲林最后还是选择让茉莉安来庇护未来新生的贝雷达，毕竟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认真分析之后，菲林的结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选择一个具体的阵营与口号才能生存，普通人类城邦想要真正独立基本是天方夜谭。
第227章 真的千金回来了
炼金术师佩里斯很慌，因为他最近诸事不顺，首先是外来的帝国贵族帮助长女出逃不知所踪，甚至传闻私奔了，然后是最近产业下的工厂经常发生动乱，倒不是工人暴动，就是一些以前不怎么损坏的机器，最近总是发生故障停工，最后就是核心的炼金工坊经常发生偷盗事件，炼金设备仅能捕捉到一个模糊的猫耳背影。
这么多事情联系在一起，佩里斯又不是蠢货，他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正在冲自己包围过来，以往关系不错的保护伞最近态度暧昧，尤其是夏朵莉的事情影响深远，和哲人石有关的合作伙伴都在减少对他的帮助。
虽说炼金师的实际战斗力有些虚胖，但佩里斯自认为不是泥捏的，也在努力斡旋，争取为家族争取一片出路，或者铺好一条退路，如果在贝雷达真混不下去，尽快将财产转移出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和炼金都市比起来，他确实是个软柿子。
可是当他忙碌一天，疲惫回到家族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今天的家族灯火通明，府邸外停放了许多大人物代表的车辆，府邸里也是灯火通明，但是护卫与下人们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府邸里在举办宴会，而他这个主人却毫不知情。
最近俗世缠身的佩里斯现在大脑在燃烧，他愣了好几秒没想通前因后果，慢吞吞询问。
“怎么回事？”
“佩里斯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是那个……是……大小姐举办的宴会，发出请帖招待了其他家族的代表商谈事宜。”管家急忙扑到佩里斯面前。
“？？？”
什么叫倒反天罡，这就是，佩里斯从未听说这样的事情，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不是，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管家、护卫和下人们就这样看着夏朵莉胡闹？
佩里斯怒吼着大步进入自己家里：“是谁允许的！”
管家急忙跟在后面，但说话不敢大声：“挡、挡不住！菲林阁下支持，还有一位强大的炼金术师担保，现在府邸里被不认识的佣兵占领了。”
说是佣兵，其实是茉莉安手下假扮的，没错，远道而来的护殿骑士们，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拜见茉莉安，而是在城外接受菲莉伪装，摇身一变变成佣兵，大约二十人的超越者队伍协助夏朵莉占领佩里斯家族。
护殿骑士们起初不太情愿，但茉莉安稍微降下指示就可以了，而且神明强硬下达命令，他们或许会产生入侵贝雷达制造混乱的罪恶感，不过茉莉安换了个说法，将其称为解放贝雷达疾苦大众的伟大事业，并阐述前因后果后，这些向往正义的骑士顿时入戏，化身佣兵后还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护殿骑士称作“骑士”，虽然有着与王国、帝国骑士老爷同等的地位，但在神权国家里的性质更接近常备军的军官，身上没有多少贵族做派，属于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主动帮商人护送运输以及协助农场主耕种、驱散魔物的正义模范，化身佣兵后一样尽忠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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