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御白狐
卡萝尔笑着收起匕首：“你那道途真奇妙，以后我不得不考虑，咱们睡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真身了。”
因为蹲守幕后黑手，两人凑在一起也没事情做，从聊天到讨论魔法，之后又是聊天，稍微有点疲倦则靠在一起，卡萝尔更喜欢钻到菲莉怀里。
卡萝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伸了个懒腰躺在菲莉大腿上：“在你是菲莉的情况下，我喜欢你抱我，香香软软的菲莉啊，真是舒服。”
菲莉轻轻抚摸卡萝尔的头发：“刚好我也喜欢照顾小孩子，你这小巧玲珑的，能激发一种对妹妹系美少女的怀念啊，头发也很柔顺，看不出来你刚刚和别人打过一架，像猫一样。”
卡萝尔看着菲莉的下巴：“呐，你年纪轻轻就是英杰了，底子不错，有生之年冲击神格位没啥难度，有想过自己能活多久？”
菲莉没啥感想：“没概念，你过去那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卡萝尔闭上眼睛：“回首过往，好像也没什么，虽然我多活你几百年，嗯，但也就对几件事情印象深刻，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旅行、研究中度过，忙碌的时候一两个月觉得不够用，闲下来也没觉得一两年有多漫长，世界不用我来拯救，我活得不急。”
菲莉双手撑着身体后仰望着天空：“你相信转生吗？转生另一个世界的那种。”
卡萝尔闭上眼睛：“你想跟我讲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和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吗？”
菲莉有些怀念：“不出意外，理论上这个世界再过两三百年，我们能轻易看到那样的光景吧，那是科学为基础的世界，乡村……城市……”
菲莉简单描述了过去的事情，当做故事讲给卡萝尔听，卡萝尔眼中露出好奇的表情，聆听菲莉的故事分析其中合理的地方。
卡萝尔接受能力很强，偶尔会提问，试图理解菲莉描述的逻辑。
“真要如你所言，那这属于不可知的范畴了。不过，你描述的转生者并不少见，比如说带着前世记忆转生什么的，到了英杰顶点的人，灵魂的强度差不多都能做到，只要死的时候不太惨，多数能转生成功的。还有一些被神所宠爱的人，或者被特殊诅咒的人也都行。”卡萝尔指了指自己，“假如你看着我死一次，也不要慌，我有备用的身体放在秘密地方，过阵子就会回来找你，这也算转生吧？”
菲莉吐槽道：“实力强大之后，死亡好像不是无法超越的事情啊。”
连死亡都能超越，道途力量就是这个世界的魅力，比阶级还有诱惑力的权柄。
卡萝尔转着手指：“至于你描述的穿越者，这就比较抽象了，光是想验证世界之外的世界这点就不可能，你说你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你怎么证明？即使我相信你，我也很难说是不是某种契机，你的灵魂短暂与那个世界接触，某个人的一生刚好和你触碰，如同翻阅了一本书那般，就像吟游诗人们灵光一闪，写下一本光怪陆离的小说。”
所以卡萝尔得出结论：“无法验证的事情暂时搁置，将现有的条件拿出来，你就是继承了一些特殊知识的灵魂。”
菲莉小声哼了一声，拿出巴哈姆特召唤书，这会儿有些不稳定，急忙对内输入魔力抑制阿蒙隐约暴走的力量。
若是可视化，则可以看见在书中奇妙的空间里，巴哈姆特身边漂浮着一枚颤抖的红色晶体。
卡萝尔嘟囔一声，坐起来，趴在菲莉肩膀上：“好热，怎么样了？巴哈姆特能吸收吗？”
菲莉摇摇头：“吸收魔神阿蒙的神格后，好像有些消化不良，不过它也无法反抗，意识被虚诈之力迷惑，力量被巴哈姆特压制，再加上你的手艺，这枚神格暂时困在召唤书里，还需要一点时间。”
卡萝尔戳了戳召唤书，手指触碰的地方泛起红色微光，能感受到明显的灼热，有感而发：“如今和当年不同啊，发生过太多战争，死去太多生灵，神格位迭代之下，曾经稀有的神格碎片乃至完整神格，现在也只是稀有而已，若是直接拿来用，灌出一个神格位的强者都行。”
神权国中许多号称神格者的勇者，都是继承的神格碎片，再靠自身天赋与信仰蕴养成长，上限永远摆在那里，生杀大权也基本捏在神明手里，失去神格会立刻死亡。
以前这些神格基本被垄断了，大多数帝国都不一定能有闲置的神格碎片，然而随着动乱，野生开始不那么少见。
有些就和卡兰一样，大战之后难以避免一些神格碎片四散飘零，也有弱小的土著神被弑杀，还有就是家族没落，祖宗的神格在动乱中遗失了。
两人昨天晚上跟捞薯条一样，从贝雷达不知道谁家手里窃取阿蒙的成果，幕后的人最近都睡不着：“今天晚上袭击试验场的是欺诈女神阿西娜拉，我们无名无姓没来过。”
卡萝尔抱起胳膊：“那当然，我们打了一晚上扑克，外面发生什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时菲莉感受到摩根娜吊坠传来一阵波动，有强大的魔力反应在接近，立刻搂住卡萝尔的肩膀，把她完全抱在怀里。
“来了。”
“紧张什么？咱们就算负距离了，你那虚诈之力是能变强还是怎么？”
“闭嘴吧你。”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步行来到试验场附近，看到这里的情况面无表情。
俗话说神也有脾气，哪怕成就神格者，该生气的时候还是得生气，这位老者表面没什么动静，但脸上肤色已经明显红温了，若是凑近看，真怕他现场高血压背过去。
捕获阿蒙将其封印在这个秘密试验场遭到曝光，有人洞悉了他的计划，建造试验场的经费是天文数字，积累无数灵魂的精神力是无法挽回的时间损失，驻守这里的好弟子也被人扬了骨灰，这些时日的研究数据估计也找不回来，半百年的成果在即将成功之前毁于一旦，换青月来了也会恼。
菲莉多少能理解这老家伙的心情，换做是她，每天保持日常活动，玩了两三年的手游账号突然被删号了，她也想吐血。
老者在原地愣了许久，稍后拿出魔导器展开调查，这期间天地变幻，属于神格者的领域支配了方圆数里，废墟中发生了许多违背物理规律的事情，老者将废墟翻开，重塑了许多损坏的设备，修复了英杰炼金术师破破烂烂的尸体，发现无法召回灵魂后，就把那脑袋重新斩下来保存好。
他宛如敬业的法医和老刑警，对现场每一具尸体进行了调查，发现了菲莉和卡萝尔的痕迹，整个过程始终一言不发，那认真专注的样子好几次诱惑了菲莉。
没错，好多背刺良机啊，好想利用虚诈力量偷偷刀了对方。
菲莉现在对虚诈领域有十足的信心，在大部分时候，第一击都能出其不意，但对于神格者的敬重和接下来的计划，她还是忍住了偷袭。
摩根娜吊坠有寻物的能力，但菲莉必须对这件事物有一定概念，不能凭空瞎想，否则吊坠反馈的信息会像乱转的指南针一样，恨不得当场起飞。
菲莉轻声评价：“不得不说，从他的表情来看，这里的损失真的很肉痛。”
卡萝尔观察后认为对方比她年长：“看起来也是肉体衰老的家伙，应该不满足转移身体和减缓衰老，想要研究魔神获得永恒。”
菲莉拍了拍召唤书：“代价就是研究的副产物污染土地，同时还参与了危险的计划，这些人一个念头就让无数普通人的生活陷入绝望，还是该死。”
卡萝尔推测：“他的灵魂磨损严重，估计以前的技术不过关，现在能转换身体的次数不多了，到了走投无路的边缘，这种炼金师还是少去招惹，惹急了，年轻人可能怕死，他们估计直接跟你爆了。”
菲莉点点头，让虚诈之力保持静止，在对方的领域中当小透明，这个老头子对试验场念念不忘，反复抢救研究资料，修复了一个通宵，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无奈离去。
菲莉都切换到菲林了，看到对方撤去领域，也就抓住卡萝尔的手跟上去。
终于逮住一个神格位炼金术师，菲林和卡萝尔这一跟踪，就直接来到炼金学院，特殊材料制作的高墙隔绝了内外的气息，强力的结界将内部塑造成独立世界。
菲林没有贸然进入，虽然进入外围并不难，但谨慎一些也没错。
“怪不得之前感应不到特殊的气息，这学院里的技术还真有趣。”卡萝尔抚摸高墙，“你听说过这个理论吗？我们脚下的世界是平的，天圆地方。”
菲林翻了个白眼：“挺无聊的理论，我以前的记忆里也有人依然坚持地平说概念。”
卡萝尔摆摆手：“啊哈~看来探索世界的过程，哪怕异世界人也没什么不同，随着技术进步，这种学说自然被推翻了，不过这学院之中却不一样，踏入其中我们会进入人造的天圆地方世界，学院里的空间被折叠放大，我们贸然闯入的话，可能会被创造者视为异物。”
菲林沉思片刻：“我的虚诈伪装，茉莉安最强的时期无法识破，阿比尔斯那种能穿越过去未来的人也无法识破，假如是你，在现在已知我是超强的伪装者，有什么方法来侦测？”
卡萝尔打量菲林半秒：“魔力波动、存在感与时间都难以侦查你，不行，缺乏数据，未知。我就说一个啊，这个时代的炼金术师不是死人，高墙内的箱庭创造者在里面堆满了积木，我们直接闯，怎么都得和他的力量产生排斥，一旦产生一点点涟漪，对方就能感觉到。”
菲林摸着下巴，就像他当初闯入阿比尔斯的主宅，虚诈之力再强大也只能走规则限定下的区域，就算那样，阿比尔斯还是通过一些试探感应到菲莉的存在。
菲林快速观察，选择了学院里普通的清洁工身份，用虚诈之力扭曲自身存在，当场跟上一辆垃圾车进入学院：“这是学院又不是监狱，伪造身份就行了。”
卡萝尔自然跟随菲林：“学院外围应该没问题，想深入内部估计会麻烦一些。”
菲林左右观察，轻轻连接摩根娜吊坠，回忆那位老者的样子，指定方位。
菲林念话交流：“我用虚诈之力给你伪装了外表，等下我掩护你到厨房区域待命，我深入学院中心。没办法，实在是不好带着你了，而且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外援，万一我被发现，你得救我狗命。”
卡萝尔放心大胆：“你放手去做，我为你确保撤退路线。”
第234章 未婚妻驾到
无论哪个世界，建造奇观的渴望就像刻在人类的DNA里一样，贝雷达炼金都市的学院中，这些炼金师就不声不响整了个大活。
从外面看，这是高墙隔绝的传统学院，进入里面是结界笼罩的箱庭世界，中央高塔直耸入云，象征炼金师企图征服天空的雄心，好似挑衅神权一般与天齐肩的巴别塔。
毕竟这个世界神明的力量确实笼罩了星球，天空领域被视为神的专属领域。当然，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扯淡，会飞的种族向来嗤之以鼻，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这些会飞的种族飞得不够高。
菲林选择入乡随俗，这个世界神与人类合家欢包饺子，他就没必要坚持什么无神论，更何况那些神权国往往经营很好，人民丰衣足食，如同青月这般优秀的神明，其本身存在就像永生的开国李世民，治国安邦平天下。
倒是这里对神明权威不满的炼金师，他们所作所为完全是可持续的竭泽而渔，贝雷达地区华丽的外衣下，是地里的活没人干，屋里的人没活干，干活的地里没活人，活着的人又没有地，高层炼金术师们积累知识满足私欲，他们高高在上习惯了，某种意义上比神明还神明。
毕竟这边的神明，更像一个天生强大的种族，已经不指望茉莉安这位鸟脑袋有什么特别强大的威严了。
倒是炼金术师拥有的特权，更像坐在金字塔顶端俯瞰芸芸众生的天神。
“箱庭，在现世开辟独立的空间，好厉害的技术，这让我想起前世那些科学家用老鼠做实验的感觉了。这些花草树木都是真实的，就连大地也是炼成的，这个空间一旦破碎，这些物质会崩塌吧？扩散到外界，相当于将这个世界砸在现世里。”菲林走过学生群体，这里的氛围让他想到霍格沃兹，感觉有趣就想到了分院帽，不过很快一阵喧闹声就打破了菲林的好感。
他看到贵族学生霸凌平民学生的场景，被欺负的人唯唯诺诺，欺负人的领头者格外嚣张，最后就是旁观者与路人。
在无人的地方欺负同学就算了，在公共场合欺负人还没人管，菲林对这里的教学环境没什么好期待的，贝雷达的腐败他是有目共睹，那个靠卡萝尔残缺技术骗经费的身份现在还活着。
菲林凑近看了看，霸凌的内容基本就是相同题材作品随处可见的那一套，殴打辱骂和践踏尊严，贵族学生觉得这些平民学生碍眼就欺负，偶尔有反抗的，就逮住使劲霸凌。
刚好看见了，菲林就用虚诈之力制造幻觉，让这些人脱掉衣服强人所男，使场面变成更衣室大战，发出哲学的声音，被霸凌的学生虽然得救了，但好像受到更大的心理伤害急忙逃走，稍后菲林又篡改这些人的认知，让他们忘掉刚刚那个学生的样子，毕竟之后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这帮贵族可能会逮住那学生算总账。
使用虚诈之力搞事后，菲林又蛰伏起来感知环境，看看这方世界的反应，确定无人侦查后，继续深入学院内部，然后……
他找了个林子，就地取材偷来炼金材料，将一座山头点燃。
接着菲林又寻找工坊，稍微给上课的学生们开开眼，让他们老师用身体演示错误的教学方式，有直接掀开坩埚导致未知气体弥漫教室的，还有瞬间爆炸震爆一走廊玻璃的，给学院里稍微制造了一些混乱。
制造混乱之后，菲林发现处理事情的人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胆子也就大起来，继续往深处潜入。
越靠近高塔底下，人员活动就越稀少，外面还有学院的样子，里面更像遗迹，反倒是空旷了许多。
“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复活她，我可以献上哲人石的全部研究成果和这些年积攒的资料，只要让我复活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菲林停下脚步，很意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本应该被贝雷达政府逮捕的佩里斯出现在不远处的特殊屋子里，那里看上去像个大型墓地，有几座方方正正的石碑。
“你是抱着什么样的觉悟说出这种话来的？连家族地位都失去的丧家犬，你那所谓的哲人石技术可以说一点分量也没有。”
“让我完成这个仪式，我将自己的余生先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菲林悄悄爬到附近墙上，感慨这些炼金术师满脑子都是自己，不过这个叫佩里斯的家伙对自己的妻子也是执着。
“呵呵，你真以为你爱她？那不过是我们给你植入的执念罢了，你不爱自己的孩子，不爱自己的家庭，追求真理和永生的炼金术师，会爱一个平凡的女人？你别骗自己了！”
“不管是真是假，我爱她！我要复活她！”
菲林用虚诈之力变了个西瓜捧在手里，吃起来也有味道。
稍微有些意外佩里斯的深情是假的，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他的所作所为本身就很反常。
“你也是炼金术师，不如好好想想吧，人类的本质是什么。你所期待的复活，又是什么样的复活？”
菲林听着那位高阶炼金术师的训诫，这时一个个人影从四面走来，菲林手里的西瓜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压低身体重心，屏住呼吸收敛气息，将虚诈力量放大。
因为那出现的身影，一个个都是佩里斯的那位养女，全都一模一样。
“记忆与人格相同，但是肉体被改变了，是复活吗？”
“肉体相同，但被植入了相似记忆与人格，又是什么？”
“复活后，肉体和记忆都相同，但人格被改变了如何判断？”
“肉体和人格相同，但失去记忆的个体，是复活吗？”
“肉体和人格都不同，但是完美继承了生者记忆的个体又是什么？”
“肉体和记忆都不同，但人格与行为模式都与逝者相同，这又是什么？”
问话的炼金术师一步步走到佩里斯面前，他伸手展示着自己的成果，每一位“义女”眼中都闪过不同的神采。
“你企图让妻子灵魂占据女儿的方式，又属于哪一种呢？”
“这些是什么！不对，你究竟对我做过什么？”
炼金术师掩面狂笑：“你这种水平的庸才，连超越凡人的界限都做不到，还谈什么逆反生死啊？你所谓复活妻子的愿望不过是妄想，从水中打捞一个不切实际的幻影而已，佩里斯，不过很好，你已经好好使用过那个力量了，现在是你归还的时候。”
说完，佩里斯好像在疯狂呐喊什么，但他的声音被一阵强光阻挡，身下展开魔法阵将他吞噬，他的肉体迅速融化消失，之后这个炼金术师轻轻拍手，身后那些一模一样的少女搬来一个新的身体放在魔法阵中，菲林看到一缕灵魂从远处飘来，融入这崭新的身体中。
“第17242号，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梅丽尔？”
刚刚复苏的少女和周边的女子一模一样，眼神闪过一阵疑惑。
如同这位炼金术师说的那样，复活的魔法如何判定一个人真正的复活呢？
菲林听完这段理论都被绕进去了，仔细想想十分强迫症，要不是怀着潜入目的，他都想给这个炼金术师制造缸中之脑的幻觉，让他试着挣脱看看，反正菲林觉得他是那种挣脱不出缸中脑幻觉的人。
于是比起企图复活妻子的佩里斯，这个炼金术师才明显是个复活魔怔人啊。
“好吧，现在你就是梅丽尔，以这个身份在学院中享受一段时间吧，让我看看……”
菲林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这复活记录都编号到17242了，按照你自己的理论根本就是植入记忆啊，这算什么量产人偶？不过周围这些少女貌似都有不同的人格，菲林有些怀疑这个炼金术师的精神状态。
不过菲林现在是凭依在这个魔怔人的存在感周边，跟他潜入这所学院的核心区域，也就是高塔中。
这栋高塔又是等级森严的设施，用一种未知金属制造，应该是创造者自己的技术，有效隔绝内外气息，菲林在外面感觉普普通通，进入里面就感应到各种妖魔鬼怪的气息。
什么魔神之血、星兽之力、神圣性与精灵残骸，这里应有尽有。
有些炼金师致力于小锅慢炖，发掘未知元素，有些炼金术师喜欢大锅乱炖，混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塔中，菲林还看到几位身体几乎崩坏的巫妖在麻木研究。
菲林从许多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嘉靖帝的味道，不是中年开始对长生的执着，就是老年昏聩对重获新生的渴望，这里有许多研究放在外界堪称禁忌，即使不是禁忌也会遭到一些势力的反感。
比如精灵残骸，要是让水之巫女看见了，横竖得淹了这里抢走同胞身体，让同胞安息。
“星兽星兽。”菲林轻轻捏了捏吊坠，感应其中的指引。
摩根娜吊坠这时成了缺德导航，经常指错方向，因为缺乏明确的目标，菲莉也不知道塔里的秘密具体是什么，不好找。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灵光一闪，菲莉对所谓人形星兽月之公主产生了好奇，这两年听说了一些她的传闻，有些好奇。
这时塔上层传来一阵震动，不过没有引起什么骚乱，大家习以为常。
菲林快速潜入上层，寻找震动的来源，同时也感应一下今天那位拉满血压的神格者炼金术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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