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强袭刚大木
琪亚娜的话语直戳人偶少女的心扉。她们虽说有着毁灭人类文明的共同目标，可却无法一同协作，反倒各怀鬼胎，否则也不会就这样被轻易击溃。
“可是...琪亚娜，我就再问一句...凭着你们所谓的相信、所谓同伴、所谓守护，真的能够战胜崩坏吗？”
“我们或许是失败了，可接下来的敌人，远比我们更矛盾、更强大...到那个时候，你还能凭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与之抗衡吗？”
千人律者全都是被人类的恶意摧残，击溃，最终选择堕落的灵魂。
他们无法相信肮脏的人类，也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美好。
琪亚娜决毅地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而且...这绝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证明。”
“哈哈...”
千人律者实在赢不了琪亚娜的嘴炮，心服口服地说道：“琪亚娜，说实在话，我都被你说服了。”
或许丵正是因为被人类的黑暗击垮，所以人偶少女看着直面人类黑暗过后，还能够相信人的美好的琪亚娜，感觉格外耀眼。
“真羡慕你们呀...”人偶少女微笑着自嘲道：“你说得对，我们只是崩坏的傀儡，将我们联系起来的只是那些讨人厌的丝线。”
“可是...人类的恶意是不会消失的...”
或许是因为即将消失，人偶少女不由得变得多愁伤感起来，她抬眼看着跟自己同病相怜，备受到人类黑暗打压，却从未放弃的琪亚娜，好心提醒道“琪亚娜...你很快就会明白...不，你一直都明白，留给你的考验还有很多呢。”
语毕，人偶少女似乎感觉到什么在朝自己接近，微笑着说道“啊...啊...他来了...‘血色’的线已经缠到我身上了。”
“......”
语毕，琪亚娜对着眼前的人偶挥下了大剑。
对于千人律者而言，她们是被千人共同的意志联系起来的。
如果不催毁掉他们共同意志凝聚起来的支配剧场，就算将她们一个个摧毁，只要剩下一个人偶还活着，她们就不会毁灭。
可就算有一个侥幸逃了出去，从琪亚娜的手里存活下来。
那也不意味着，她们就能够逃过一劫。
在斩杀人偶少女之后，琪亚娜等人就被强制送离了支配剧场。
而另一边，乔乔则追寻到了落跑的律者，使用血色的丝线将她全身仅仅束缚，倒挂于空。
阴暗萧瑟的支配剧场内，白色的灯光将舞台映照得格外耀眼。
人偶少女被血色的丝线仅仅缠绕，宛若落入蛛网的飞蛾，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乔乔看着被血色丝线仅仅束缚的人偶少女，嘴角露出阴冷危险的笑容，抓住她的下巴，冷声问道：“美丽的律者小姐，请你最好告诉我，最后一个人偶到底藏在哪里...”
“你告诉我的话，我可以保证，让你好好活着...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着，乔乔放出血色丝线的五指稍稍握紧，紧紧束缚住人偶少女的丝线也随之缩紧。
“咕...唔...那...”
人偶少女感受到丝线割入皮肤的痛楚，忍不住发出悲鸣，颤抖着回答乔乔。
“我...不知道...”
【宿主对千人律者造成肉体伤害，获得100水晶。】
【面对你的拷问，人偶始终坚持自己“不知道”，没有吐露出最后一个人偶的藏身之所。】
【对此，你接下来的选择回应...】
【选项1：痛下杀心，厉声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选项2：接着拷问，冷笑说道：“哼...全身都软软的，就嘴巴挺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选项3：一把抱住人偶少女，抚摸她的肌肤，对其柔性劝导：“律者小姐，你告诉我最后一个人偶在哪好不好？乔乔，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千人律者：你不要过来呀！
乔乔为人正直，并没有拷问少女的恶趣味。
之所以使用猩红丝线将人偶少女吊起来拷问，完全是为了逼问出最后一颗千人律者核心下落。
可奈何...乔乔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够撬开人偶少女的嘴巴，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蒙住双眼的金发少女身为人偶，并非人类，本来并没有痛觉。
可乔乔所用的丝线上沾染着抑制崩坏能的沙尼亚特圣血，混合血清，对律者而言具有强大恐怖的杀伤力，居然对人偶少女造成了伤害，让她感觉到了痛楚。
自从成为律者之后，人偶少女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痛楚，顿时方寸大乱。
而且...不知道为何，人偶少女每次直视乔乔闪烁诡异光芒的眼睛，都会感觉到一种比痛楚还要强烈的感觉。
甚至于...被乔乔拷问，除了痛楚之外，她还会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快感。
这种快感与痛苦一同冲击着人偶少女的神经，让她整个人没有一丝一毫反抗能力。
那种快感真的让她感觉相当难受，恨不得让乔乔打得更用力一点，让痛楚掩盖住她感受到快感。
乔乔眼见拷问不起作用，抬眼看着系统给的三个选项，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乔乔需要留着人偶少女逼问出最后一颗律者核心的下落，所以绝对不能杀死她。
故而...排除第一个选项。
至于第三个选项...则更是可笑。
堂堂天命主教，居然要靠柔性劝导，撒娇卖萌来换取情报，未免太丢脸了。
思来想去，乔乔还是觉得必须选择第二个选项，留着人偶少女性命，继续拷问。
只是之前只是折磨肉体的拷问手段，对千人律者非但无用，甚至还让她习惯了痛楚。
所以乔乔要使用一种更加特别的方式来拷问。
乔乔用手指轻轻抬起人偶少女精致的脸蛋，嘴角露出阴狠毒辣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血红的光芒：“哼...全身都软软的，就嘴巴挺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察觉到乔乔诡异的目光，人偶少女顿时全身一颤，她的身体害怕得瑟瑟发抖，颤声说道：“你想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乔乔一边坏笑，一边悠然地看着人偶少女。
“你难道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你说不要，我就会乖乖听话？”
“可恶！”人偶少女想要挣扎脱身，可结果却让血色丝线缠绕得越来越紧。
感受到沙尼亚特圣血给予的痛苦，她不得不放弃挣扎，贝齿紧咬红唇说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类，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
乔乔的之间延伸出密密麻麻的丝线，指向动弹不得人偶少女，坏笑着说道：
“看见这些丝线了吗？它们能够进入你体内的律者核心，将你经历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听见乔乔说要读取律者核心的记忆，人偶少女顿时慌了，激烈地做着最后挣扎，可惜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她只能歇斯底里地说道：“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可乔乔却并没有将人偶少女的话语放在心上，微笑着说道：“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后悔的感觉...”
语毕，乔乔将血色丝线连接上了人偶少女的身躯，慢慢侵入她身体深处的律者核心。
可人偶少女却不愿意坐以待毙，她的身体虽然动弹不得，可嘴巴却能够动弹。
口嗨可是千人律者最擅长的事情。
“天命主教，你还记得我特意让你做的那个梦吗？”
闻言，乔乔的指尖微微一颤，他自然记得那个噩梦。
那正是千人律者为了让乔乔堕落，而特意让他回忆起的痛苦往事。
人偶少女为了妨碍乔乔侵入律者核心，佉韵汾实乜谖撬档溃骸扒籽劭醋抛约鹤畎募胰嗽谘矍八廊ィ次弈芪Γ阋欢ê芡纯喟桑俊�
“......”
乔乔不是当年那个出生不过三年的小孩，内心早就没有当年那么脆弱。
即使听到千人律者的嘲讽，他还是专心致志地入侵律者核心。
眼见乔乔把心思放在入侵核心上面，跟不上当，人偶少女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你怎么不回答我？难道就算家人死了，你也一点感觉都没有？”人偶少女自顾自地奚笑说道：“哦...也对...毕竟你是个吸血鬼，你的姐姐也是被你咬破咽喉，喝干鲜血而死的？”
“怎么样？家人的鲜血好喝吗？”
“你这个...”
人偶少女露出嚣张的笑容，嘴角几乎裂到了耳根，一字一句，加重语气，满是嘲讽地说道：“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这四个字结结实实地刺伤了乔乔的内心，让他瞬间瞪圆了眼睛。
人偶少女说得没错。
莉莉丝是因为丽塔的告密，而被天命的女武神抓到。
也是因为奥托的故意设计，而想要献出生命。
可追根究底，真正杀死莉莉丝的人...并非丽塔，也不是奥托...
而是乔乔自己。
乔乔停止了指尖操控丝线的动作，抬起瞪圆的双眼看向千人律者。
千人律者感受到乔乔眼底的怒意，顿时被吓得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一句话。
身为千人律者的宿主，她曾经也备受欺凌，对同学、朋友、甚至父母都充满怨恨。
她甚至因为心里的怨恨，而想要毁掉整个人类文明。
可此刻，人偶少女看到乔乔眼底的憎恨，却不由得瑟瑟发抖。
跟乔乔眼中那如死亡般深邃的憎恨相比，她心里的怨恨简直不值一提。
在失去莉莉丝之后，乔乔也曾经如千人律者一般怨人尤人，憎恨人类这个群体，对奥托、丽塔更是恨之入骨，想要刻意报复他们。
可说到底...乔乔那深入骨髓的憎恨，并非针对他人，而是针对自己。
乔乔能够原谅养育自己长大的奥托，也能够原谅深爱自己的丽塔。
唯独...不能够原谅自己！
乔乔并没有对一直口嗨的人偶少女大发雷霆，而是淡淡道：“你说够了没？”
人偶少女看着乔乔眼底深不见底的愤怒与绝望，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嘴硬道：“哈哈...被我说中了吧？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听见人偶少女肆无忌惮的话语，乔乔保持沉默，用虚空万藏，制造了一个又粗又硬的棒状物，直接塞进了她的嘴巴。
“唔...啊...咳！”
人偶少女还想要说话，却只能够发出一些听不清楚的声音。
整个世界变得安静之后，乔乔冷冷说道：“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话音刚落，进入人偶少女体内的血色丝线，宛若一条条蝌蚪般，扎堆侵入少女身体深处纯洁无瑕的律者核心。
被血色丝线侵入核心的瞬间，吊在空中的人偶少女身体一阵痉挛，发出呜呜的痛苦声响。
感受到连接律者核心的触感之后，乔乔的嘴角微微一笑，道：“千百方计地想要激怒我，可真是难为你了...只不过你所做的全都白费了，让我看看你拼命想要保护的记忆吧。”
下一秒，乔乔触碰到了人偶少女律者核心中所蕴藏的记忆。
他看到了少女直面崩坏的恐惧。
也看到了她因为从崩坏中幸存，而被周围人霸凌欺负的痛苦。
也看到了她被父母抛弃的绝望。
生活在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世界，经历了来自他人的恶意，甚至遭受至亲的背叛。
也难怪人偶少女会选择拥抱崩坏，报复人类。
乔乔毕竟拥有着崩坏意志，意志力异乎常人，看到人偶少女经历的一切，虽然感同身受，极为痛苦，但也不会因为这些痛苦而被击垮。
在那些痛苦的记忆画面流逝之后，乔乔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纯白无瑕的神秘空间。
转身望去，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全身雪白的人影。
那个人影并没有面部，但身高还有衣着轮廓都宛如照镜子一般，跟乔乔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