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知闲闲
“算了，今天就不去拜访奥黛丽了，万一被苏茜认出来。”
苏茜……
哈斯塔想到关键的地方，急忙起床，前往盥洗室泡个澡，还额外添加许多香精。
苏茜的狗鼻子那么厉害，他必须趁着现在神智清醒的时候，洗掉昨晚身上的味道。
泡了大半个小时，哈斯塔又洗漱一番，才从盥洗室出来。
门外等候的女仆，脸上挂着好奇的神情，哈斯塔视若无睹从她们面前经过。
他没有马上下楼吃早餐，而是先来到书房，拿出纸笔，在纸上列出一些注意事项。
经过昨晚的事情，哈斯塔对于自己如今的状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由于刚服食完魔药，所以在短时间内本身会出现无序混乱的状态，容易做出一系列与往日不同的迷惑行为
陷入混乱状态的自己，理智会被屏蔽，而自己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有恢复清醒的时候，才会一脸懊悔自己竟然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
拿昨夜敲窗户的行为来说，在恢复理智的那一瞬间，哈斯塔才惊觉自己出现在奥黛丽窗户外面，然后再顺势回想起前因后果。
有点类似于后知后觉。
想要克服这种情况的话，他可以在混乱即将侵蚀的时候，利用群星殿堂的力量强行镇压。
但也可以选择放任，毕竟这只是短时间内的负面影响，大概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
就像是一个弹簧，越是挤压，越会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所以需要偶尔让它放松一下。
哈斯塔趁着理智健在的时候，快速将这些事情思考清楚。
为了避免这段时间内，处于混乱时做出不可挽救的行为，哈斯塔将禁止的事项以心理暗示的方式深植内心深处。
但他毕竟不是观众途径的非凡者，单纯的心理暗示或许无法起到提醒的作用。
“难道要找奥黛丽帮忙吗？”
哈斯塔陷入思索，以奥黛丽的聪明，肯定会借此猜出昨夜敲窗的罪魁祸首。
要不找苏茜试试？
“似乎有点不靠谱啊。”
哈斯塔在书房待了半个小时，才下楼享受早餐。
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多。
为了不做出太过奇怪的行为，哈斯塔上楼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
早上半天时间，他就准备在书房渡过。
随着时间推移，混乱的感觉并没有降临，这让哈斯塔心中有点发虚，只能祈祷早上不会有人来拜访自己。
九点半左右，尼尔管家就敲响书房大门。
“伯爵大人，奥黛丽小姐前来拜访，现在正在楼下客厅。”
“我这就下去，你让人去准备些茶点，待会送到书房。”
尼尔管家离开后，哈斯塔才开门出来，深呼吸几次，他才振奋精神，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下楼。
奥黛丽笑盈盈开口：“哈斯塔先生，冒昧打扰了。”
“我随时欢迎奥黛丽小姐的到来。”哈斯塔说着，又看了眼跟在奥黛丽身边的苏茜，也跟它打了声招呼，苏茜回以一声汪。
简单聊了几句，哈斯塔就邀请奥黛丽到二楼书房聊天。
苏茜也跟了上来，上楼梯时，苏茜突然凑到哈斯塔的裤脚边，鼻翼微动，认真轻嗅好几下。
哈斯塔表面镇定，心中却有点慌，苏茜这狗鼻子该不会真能闻出昨晚敲窗拜访的人是自己吧？
还好苏茜并没有发现什么，又退回奥黛丽身边。
到了书房，房门关起。
坐在沙发上的奥黛丽神秘兮兮道：“哈斯塔先生，我昨晚好像碰到蝙蝠人了！”
她将昨晚的所见所闻加以自己的想象详细描述一遍。
蝙蝠人？
奥黛丽小姐，你很擅长展开联想嘛，都猜到蝙蝠人这种生活在恐怖小说里面的虚构生物头上。
哈斯塔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我还没有碰到过蝙蝠人，兴许南大陆那边会有它们活动的踪迹。”
奥黛丽轻咦一声，眼睛微微瞪圆道：“哈斯塔先生，真的有蝙蝠人这种生物吗？”
哈斯塔轻笑道：“所谓的蝙蝠人，或许只是长相比较夸张的巨型蝙蝠，在夜晚昏暗的光照条件下，人们很容易看错，并以此展开过度的联想。”
奥黛丽认真思索一会儿，蹙眉道：“我也觉得那道身影不像是蝙蝠人，反而更像是一个人。”
哈斯塔心中咯噔一下，稍微移开与奥黛丽对视的视线，又对上苏茜那仿佛看穿一切的幽幽目光。
“如果真是蝙蝠人的话，它受到惊吓时，应该会振翅往天上飞去，怎么会像人一样掉在地面，又窜入黑夜里。”
奥黛丽很认真分析着，然后压低声音问道：“该不会有人半夜悄悄上我家偷窥吧？”
“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吗？”哈斯塔依旧很镇定。
奥黛丽认真思索片刻，也觉得不会存在那么无聊的人，或许昨晚的那道身影，只是某种生活在密林深处的奇怪生物，昨晚刚好跑到她家附近。
压下这件事，奥黛丽询问起哈斯塔在南威尔郡的生活经历。
哈斯塔心中松了一口气，开始跟奥黛丽认真分享南威尔郡的所见所闻。
他特意将每件事都说得清楚一些，等聊完这个话题，奥黛丽小姐也就该回去了。
“我二哥还好吗？”
“阿尔弗雷德阁下，他很喜欢在南威尔郡的生活，还说这里的气候远比南大陆来得宜人。”哈斯塔接着又给奥黛丽讲述阿尔弗雷德一些事业上的事情。
奥黛丽认真倾听，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她只是担心自己的二哥是因为跟大哥赌气才不愿意回来贝克兰德。
如果能在南威尔郡找到一条适合他的道路，她也就放心了。
聊完这些事情，奥黛丽又将引到罗塞尔日记上，她最近虽然有在收购罗塞尔日记，可获取的速度越来越慢。
哈斯塔刚想回答，脑海中混乱乍现，开始侵蚀清醒的神智。
他呆愣了好几秒，在奥黛丽的轻声呼唤下，下意识回答道：“罗塞尔是一个私生活特别混乱的一个人，你越是了解他，对他美好的印象就越接近幻灭。”
奥黛丽好奇道：“这是哈斯塔先生最新研究出来的成果吗？”
“呵呵，罗塞尔在崛起之前，常年混迹在贵族宴会里面，私生活糜烂不堪，什么贵族小姐，成熟夫人通通来者不拒，哦，对了，他还被几位男性贵族欣赏看重。”
奥黛丽微红着脸颊，有些嗔怪看了哈斯塔一眼，这些内容怎么能当着自己面说出来呢。
可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她莫名想要多听一点，嗯，只有一点点。
趴在奥黛丽脚边的苏茜也认真竖起耳朵倾听。
“他除了在私生活方面有很多值得诟病的地方，在其他方面也不咋样，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他，剽窃了许多本不属于他的作品。”
“啊？”
奥黛丽听到这里，惊呼了一声，连苏茜也跟着汪了一下。
哈斯塔先生究竟在南威尔郡有了什么新发现啊？
这分明是对罗塞尔大帝这个人粉转黑了。
奥黛丽小声询问道：“哈斯塔先生，你还好吧？”
哈斯塔对着奥黛丽露出一个笑容，“我很好。”
说着，他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与奥黛丽并肩坐在沙发上，低头，伸手抚摸苏茜的脑袋。
“苏茜，我下次送你几本赫密斯的著作，他可是心灵领域的神秘学大师，还曾经研究过心灵巨龙，他的著作可以帮助你更好了解和学习心理学。”
“汪！”
苏茜立马就来了精神，它对心理学十分感兴趣。
坐在哈斯塔边上的奥黛丽欲言又止，她脸颊微微泛红，她也想看一看那一位神秘学大师赫密斯留下的著作。
那可是创造古赫密斯语的伟大人物，可以说他就是人类在神秘学领域的启明灯。
但她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已经跟苏茜处于同一水平。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就让赫密斯给你开一门私教课。”哈斯塔又随意抛出一则重磅消息。
“汪！”苏茜一脸欣喜，尾巴不停摇晃。
奥黛丽怔了怔，不解道：“哈斯塔先生，赫密斯大师现在还活着？”
“身为神秘学领域的大师，他自然也是一位强大的非凡者，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只是换了个新身份生活。”
奥黛丽一想也对，心中涌起强烈的期待，那样一位传说人物如果真的来给苏茜上私教课的话，说什么她也要跟着旁听。
哪有绕过主人，去给狗上课的道理？
应该是自己的私教课让苏茜旁听才差不多。
等等，今天的哈斯塔先生跟往常比起来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奥黛丽眨了眨眼，然后眼眸眯起，开始认真观察起今天的哈斯塔先生。
第338章 群星组织，贤者
除了宴会上跳舞的时候，奥黛丽从未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哈斯塔。
她从谈吐语气、面部表情再到衣着穿搭和香水品味上，不放过任何一点打量观察近在身边的哈斯塔先生。
最为明显的地方，就是行为谈吐，今天的哈斯塔先生说起话来更加轻松随意。
以往他每说的一句话可能都在心里面先想了一遍，甚至是好几遍，可今天，他说的话是敞开直言，是没有经过思索的坦诚之言。
奥黛丽试着询问道：“哈斯塔先生，你觉得我好看吗？”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人，只要一见到你，目光就自然会聚焦在你身上。”
哈斯塔微侧过身，认真看着奥黛丽道：“奥黛丽小姐可以怀疑许多东西，但绝不应该怀疑自己的美貌，除非你要质疑所有人的审美标准。”
奥黛丽微红脸颊，心中对于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以往的哈斯塔先生是不会说出这样太过于直白的赞美话语。
“哈斯塔先生，有觉得今天的自己跟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有吗？”
“许是我看错了。”
奥黛丽没有纠结这个话题，眼中潜藏的笑意更浓了些。
“哈斯塔先生，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当然很好。”
哈斯塔笑了笑，起身离开沙发，返回书桌后面坐着，“昨晚喝了点酒，回来就睡得很踏实，直到今天清晨才醒来。”
奥黛丽眼中闪过狐疑，“我还以为哈斯塔先生半夜时分曾外出闲逛散步。”
她将半夜这个单词咬的比较重。
“夜晚是安眠的时间，是来自女神的恩赐。”哈斯塔没有忘记自己是黑夜女神信徒这个设定。
奥黛丽同声赞美一下女神，然后又开口询问：“哈斯塔先生，我们在消化魔药的时候，是不是会被魔药里面酝酿的知识影响了平常的行为举止？”
“越到高序列，这种影响就越明显。”哈斯塔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非凡途径的本质是混乱与疯狂，越接近顶点就越接近疯狂。”
奥黛丽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又聊了一会儿，奥黛丽就起身告辞离开，哈斯塔送她下楼，目睹她登上马车。
临行前，奥黛丽特意掀开车帘，露出明媚的笑容，“哈斯塔先生，上门拜访这种事情，还是白天比较适合哦。”
哈斯塔并没有太过于意外，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目送奥黛丽的马车远去。
马车上，奥黛丽轻哼着小曲调，心情格外不错。
苏茜好奇看着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汪。
“苏茜，我又发现哈斯塔先生的一个小秘密。”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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